費恩在所有女術士反應過來之前,就又撕開一張卷軸,從地上伸出的數個黑色觸手卷住在場所有女術士,包括葉奈法。除了希瑞,她被眼前的變化驚呆了。有些體質比較差的女術士開始吐血。女術士們想要施法,卻發現所有的混沌能量開始向著費恩集中,她們所能做的只有聚集自己身體內不多的混沌能量來抵抗觸手帶來的傷害。
費恩抽出寶石劍,閃亮的寶石劍刃上刺眼的魔力洪流延伸而出,現在周圍數公里的混沌能量都由寶石劍支配了。
“停下!停下!這是我們的使命!”菲麗芭大喊道,“是決定世界的命運,因此,協會必須反映出世界的面貌。你這是在于北方王國為敵!”
“是你們所賦予自己的使命,不是世界的給你們的。”費恩毫不留情地舉起寶石劍,朝著巨大的圓桌斬了過去,“即使為敵又如何呢?”
女術士們閉上眼睛等死,然后她們感到一陣劇痛,呼吸困難。她們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的脖子和手腕上都銬著阻魔金鐐銬。
“你們在仙尼德島留下的東西現在用到你們身上了,你們會成為我的實驗室里足夠分量的實驗品。美狄亞,剩下的那些阻魔金也拜托你了。”費恩用寶石劍指著葉奈法,“好了,現在,葉奈法,你是否要為了你的女術士集會所同伴來與我為敵。”
“你瘋了!”希瑞撲了上去,她抓著費恩的手臂,想把他往回拖。但是在開戰之時就被美狄亞附加了強化術式的身體不是希瑞所能撼動的。
早已消散黑觸手讓葉奈法重新獲得了行動能力,她活動了手腕,把耳邊的黑色長卷發往上撥。葉奈法搖了搖頭,“你要她們干什么?”
“你說不殺她們的原因?那是因為我需要她們來解析這個世界的知識,或者,來為我的法師塔供能,畢竟元素生物可不好捕捉”
“我加入女術士集會所是因為法蘭茜絲卡·芬達貝強迫,我不在意她們的生死,但是芙琳吉拉·薇歌和艾希蕾·阿納興是尼弗迦德術士,法蘭茜絲卡是精靈女王。如果她們死在這里,尼弗迦德與北方王國剛剛簽訂的和平條約就會作廢,松鼠黨又會不停地殺戮”
費恩放下了寶石劍,他瞥見希瑞擋在葉奈法身前,“也就是說,她們不能死了?我原本還想掏空她們的知識再殺死她們的。而且,我對能容納不同數量混沌能量的身體特征很好奇,說不定我就能做出能夠施法的血肉魔像了。”
“我只是沒想到你那么強大。”葉奈法已經明白了眼前的巫師是個純粹的施法者,生命中只有魔法,不會在乎別人生命。除了他在乎的幾個人,特別是希瑞。葉奈法低頭看了看護在自己身前的希瑞,她正緊張地看著費恩。葉奈法看著被美狄亞銬上阻魔金鐐銬的同伴們,她們脖子上黑色的血管清晰可見,混沌能量在她們的身體里停滯,她已經知道這些女術士的結局不怎么好的。
“不過我覺得你可以來領導她們,”費恩扯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只需要我們給她們打賞奴隸烙印,我想這很簡單。我想你應該不會讓她們做出不利與希瑞的事情吧。”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費恩憑借死靈法術中對于人體解剖的詳細教學,對除了不在這里的特莉絲之外的所有的被俘女術士進行了手術,當然了,是有麻醉的,然后使用美狄亞制作的靈藥愈合傷口,一點傷疤都沒有。
費恩看著逐個蘇醒的女術士們,他開口說道,“我想你們應該猜到發生了什么。”
費恩晃了晃手中的多個控制器,他比劃了一個手勢,“在你們附近,我植入了一個非常非常小的煉金炸彈,不用擔心,不會有排異反應的,畢竟是用你們自己的增殖血肉包裹的。感謝克隆術,不然我還不會增殖你們的血肉呢。”
“說回正題,這個煉金炸彈保質期非常非常久,但是只要收到訊號,就會在你們的體內爆炸。看到我手中的控制器了嗎?就是這個。你們可以嘗試對自己做手術取出來,但是炸彈外殼上有一個叫做‘偵測魔法’的法術,只要接觸到外界的法術就會爆炸。感謝咒文炮塔,不然我還不會分解真知術的部分內容。我對你們沒有要求,只要不作出利用希瑞的事情,不要出賣尼弗迦德,對,沒錯,我說的就是你,艾希蕾·阿納興,卡席雅·凡·坎亭以后傳遞的消息都交給我。我想你們應該聽清楚了,然后你們也應該迎接你們的領導了。”
葉奈法拉著希瑞走了進來,費恩將控制器交給了葉奈法,他深深地看了眼葉奈法。費恩對于葉奈法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是在玩了幾百個小時多個周目的游戲里見到的人。費恩見到躲在葉奈法身后的希瑞,她看也不看費恩,也不知道葉奈法跟她說了什么,還是對費恩的手段感到惡心。
“誒,蠢女孩。”費恩嘆了口氣,他走過希瑞身邊,反正希瑞每次發動血脈法術他都能感應到,也不怕狂獵的突然襲擊,就先讓她自己待會吧。希望希瑞能夠想明白吧。
費恩走了出去,夏夜的微醺晚風拂面而來,經過陽光熟成的花香彌漫開來,他閉上了眼睛,深呼吸。費恩知道,這條路可能走到最后只會剩下自己一個人,可能自己未來會轉化為巫妖來探索奧法之路,這是條漫長到看不見終點的路程,不是每個人都會理解自己。
他感覺身后有人擁抱住他,一個溫柔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親愛的,希瑞那不要緊嗎?我們接下來去哪?”
有人在自己身邊的感覺真好。費恩笑了笑,握住美狄亞的手,“希瑞在那很安全,我們去尼弗迦德吧。”
杰洛特和丹德里恩趕到利維亞的時候已經是六月份了,新月之夜之后的第六天,空氣已經開始變得悶熱,粘稠。
他們鉆出森林,站在一座小山的山坡上。而在山腳下,與這片山谷同名的洛赫·艾斯卡洛特湖明鏡般的湖面毫無預警地反射著陽光。瑪哈坎山脈、冷杉和覆蓋著落葉松木的克萊格·洛斯丘陵的輪廓倒影在水中。萊里亞諸王的冬季居所利維亞城堡就坐落于湖中的半島上。利維亞城則鋪陳在洛赫·艾斯卡洛特湖南端的水灣旁,色彩鮮明的茅草屋頂環繞著城堡,湖邊的暗色小屋活像一叢叢黑蘑菇。
一個金發女孩,身穿鑲有銀釘的皮夾克,拉著一匹灰母馬的馬鐙,在道路中央彎下腰,大吐特吐。女孩的兩個同伴穿著相同的衣服,身后背著劍,用頭帶束著頭發,正含混不清地辱罵過路人。那兩人也都爛醉如泥,立足不穩,靠著拴在旅店門前的馬兒的腹部。
“我們真要進去嗎?”丹德里恩問,“這樣的家伙,里面肯定還有更多。”
“說好的碰頭地點就是這兒,難道你忘了?木牌上寫的就是這家‘公雞與母雞’旅店。”
金發女孩再次彎下腰,吐得渾身抽搐。母馬噴了噴鼻息,后退幾步,于是那女孩摔在了自己的嘔吐物里。
“混蛋,看什么看?”她的一個同伴吼道,“白發老混球!”
“杰洛特,”丹德里恩低聲道,“拜托,別做蠢事。”
“別擔心。我不會。”
杰洛特把馬拴在旅店門口的馬樁上,幾個年輕人正忙著朝某個帶孩子路過的女市民大吼,暫時忘記了杰洛特和丹德里恩,他們現在看什么都不順眼。
走進旅店,最先吸引他們的是一塊牌子上的字招募主廚。然后是掛在墻上的大幅油畫,畫上是個長胡子的怪物,手里拿著滴血的斧子。下面的牌子上寫道瑪哈坎矮人——惡毒的叛徒。
旅店里除了一些依然清醒的酒徒和幾個妓女,就是那些身穿皮革外衣、背著刀劍的家伙了。他們共有八人,男女都有,但發出的噪音抵得上十八個人。
“我認識你們,先生們。我知道你們是誰。”旅店老板說,“我有條口信給你們。有人叫你們去榆樹區的‘維爾辛’酒館。”
“哦,那是家好酒館。”丹德里恩眨了眨眼睛,快活地說。
“那就去那兒待著吧。”旅店老板哼了一聲,用骯臟的圍裙擦拭著玻璃杯,“既然你們不喜歡我的店,就去別處找樂子吧。但我要告訴你們,住在榆樹區的只有矮人和非人種族。”
“那又如何?”杰洛特眨了眨眼。
“哦,也許你已經知道了,”旅店老板聳了聳肩,“給你們留口信的是個矮人。如果你們樂意跟那種家伙打交道…那是你們的事。先生們,顯然你們知道自己更喜歡跟誰做伴。”
“我們對伙伴是很挑剔。”丹德里恩朝那些穿著皮外套、系著頭帶的男男女女點點頭,“但當著別人的面指出這種事可不太好。”
旅店老板把一只剛擦干的杯子放到柜臺上,皺眉看著他們。
“請你們體諒一下。”他用強調的語氣說,“年輕人需要找地方發泄。誰都知道,年輕人需要發泄。戰爭沒給他們帶來多少好處。他們的父親死在戰場上…”
“而他們的母親成了妓女。”杰洛特替他說完,嗓音像山中的溪流一樣冰冷,“我理解。我會容忍的。至少我會試著容忍。走吧,丹德里恩。”
這些戰爭孤兒的眼睛里閃爍著吸食麻藥粉之后特有的亮光,杰洛特對此很熟悉,因為常用藥劑白海鷗也是致幻劑。
在旅店門前,那兩個身穿黑色外套的年輕人正在幫金發女孩清洗,用的是馬槽里的水。女孩吐出一口唾沫,哼了一聲,結結巴巴地解釋說她感覺好多了,需要再喝點東西。她說他們該去市場的貨攤前找找樂子,但她得先喝一杯。
她的名字是娜迪亞·埃斯波西托。這個名字后來記在了編年史上,并流傳后世。
但杰洛特和丹德里恩當時并不知道這一點,女孩也一樣。
艾伐黑觸手1輪級(d),半徑20ft區域內產生觸手(每只10ft),對區域內生物進行擒抱,觸手的擒抱檢定修正為施法者等級8,免疫所有傷害,每輪可通過擒抱擒抱檢定造成1d64鈍擊傷害未被擒抱的生物可半速移動。
主角只有7級,所以只能維持42秒。
卡席雅·凡·坎亭(carthiavancanten),昵稱“坎塔蕾拉(cantarel)”,是尼弗迦德軍情組織首領瓦提爾·德·李道克斯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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