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了怎么了?”
正在洗漱的我聽到一桐驚叫,連忙回頭。
“哥哥你的頭怎么了?”她指著我被五花大綁的頭,聲音都有些顫抖,之前因為我一直戴著帽子所以她沒看出來。
“呼…”我松了一口氣,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呢。“小問題,出門在外有點水土不服很正常。”為了證明自己沒事,我還特意晃了晃腦袋,嚇得蕭一桐趕緊把我扶住。
她皺著眉:“水土不服?哥哥該不會是又和人打架了吧?”
“怎么可能,你哥哥我可是很講素質的。”我臉不紅不臊地說道,全然忘記了前兩天在菲索賭場拿著兩個酒瓶耍的虎虎生風的我。
見一桐的小臉蛋上還是滿臉不信,我只好推著她去了臥室:“好了好了,快去睡覺,時間不早了,小孩子熬夜會長不高的。”
“對了,等會白瑜姐姐說要來。”
“嗯?這么晚她來干嘛?”
蕭一桐搖頭:“不知道,她在你奪冠后就來電話了,問你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奪冠后?意思是決賽都看完了?
叮咚——
說曹操曹操就到。
“來了!”我小跑著去開門。
“哈嘍。”白瑜站在門外,衣著還是一如既往的素雅,卻格外引人注目。
“進來吧。”
“哇!”
“嚯,又怎么了?”我轉身被嚇了個激靈,十分鐘不到被練嚇兩次,我的心臟有點受不了。
白瑜指著我的腦袋:“你的頭…”
“我去,你倆才是親姐妹吧。”這白瑜的反應怎么和一桐一模一樣。
“怎么回事,你又和人打架了?你這樣以后我們怎么放心你一個人出去啊?”白瑜兩手叉腰,秀眉一蹙,看上去有點生氣了。
“就是就是。”蕭一桐點著小腦袋在一邊附和。
我無語地嘟囔著:“怎么和我媽一樣…”
“什么?”白瑜一反常態,直接上手來揪我的耳朵。
“哎,疼疼疼,就,那什么,奪冠了嘛,全隊出去慶祝,然后太興奮了,就…就這樣了唄。”
“哼。”她隨即松了手,苦口婆心道:“你以后打比賽出國肯定是少不了的,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脾氣,千萬千萬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萬一出了什么事,我,呃…一桐妹妹也會傷心的啊。”
“是是是。”我捂著耳朵止不住地點頭,像是個認錯的孩子。
“白瑜姐姐說過她尤其會擔心哥…唔。”蕭一桐還想說什么,被白瑜十分溫柔地捂住了嘴巴,后者對一桐做了個手勢,一桐會意點點頭,用小手回了個“ok”。
“你們倆…關系這么好了?”我看著眼前玩鬧的兩人,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仿佛回到了我和浩一哥在媽媽的小飯館里生活的日子。
“怎么,你嫉妒了?”白瑜十分親昵地摟著一桐,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我苦笑不得,隨即轉開話題:“這么晚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
“呃,西雅圖?”
“對!”
“話說,你為什么那么想去西雅圖呢?”我看著白瑜一臉興奮的神情,不禁好奇問道。
她只是將手指豎在嘴邊,俏皮地說道:“秘密。”
“好吧。我最近一個月都沒什么事,下一個大賽在國內舉辦也不用考慮簽證的問題,所以,什么時候出發就由你來決定吧。”
“那…就周末吧。”
“這么快?”我一愣,今天才周三。
“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就是我才剛回國…呃,沒事我可以陪你去。”看著白瑜可憐汪汪的表情,我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蕭一桐站在一旁傻笑,我隨口一問:“一桐要不要一起去?”
“啊?”一桐一愣,看了眼白瑜,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不去不去,我坐飛機會暈。”
“啊?”我傻了,“可你沒坐過飛機啊。”
“我,我困了,我先去睡覺了。”方才還精神抖擻的小女生這個時候突然耷拉著眼皮走去了臥室。
我撓了撓頭。
“那么,我就先走了,記得小心頭哦。”待我轉頭時,白瑜也笑著告辭了。
“誒…”這,就走了?
我再次撓了撓頭。
女人心,懂不來。
第二天,久違的校園職工生活,我再次回到了老圖書館幫忙,紀老爺子一如既往地歡迎我。
游戲打多了,讀兩本書還是能陶冶下情操的。
書本打開,第一頁。
兩分鐘后…
我合上書,還是玩電腦吧。
老圖書館雖然老,但還是緊跟時代潮流裝了兩臺預約用的電腦。
對了,差點忘了u盤。
四下無人,我正好想起了那塊u盤,打開電腦,按照李靖教我的方法解開了u盤。
里面就一個文件,是視頻,而且加密了。我按照李靖給的密碼,分別試了試“0815”和“0413”
,第二個正確。
視頻時長一個小時,開頭十分鐘毫無動靜,漆黑一片,后來才慢慢變亮,還能聽到引擎發動的聲音。
這是個行車記錄儀啊。
“老公,工作都安排好了嗎?”
“嗯,今天是小瑜生日,我把能拖的都往后拖了。先去買蛋糕吧?”
“好。”
沉默,開車。中途停了一會,應該是去買了蛋糕。
“老公,電話。”
“喂?”
“這事沒得商量,電競行業雖然風險大,但市場前景好,而且沒有形成壟斷,正是進軍資本的好時機,你讓王崇天他們別費心思了,父親那邊的思想工作我會去做,錢還是干干凈凈賺來的好。”
啪,電話掛斷。
“叔父又生氣了?”
“哎,他們都是老樣子,習慣就好。賭場錢雖然賺得多,但不踏實不長久,我還是希望我們家能將目光放長遠一些,我不希望讓小瑜長大后對自己的家庭失望。”
“嗯,老公我支持你。”
“哈哈,不用這么嚴肅,今天小瑜生日,我們都要開心點。”
吱呀——嘣!
正在看視頻的我被里頭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跳。鏡頭猛晃,信號一度中斷,大約過了五六分鐘才變為正常,只是角度傾斜了九十度。
我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車禍?
一個蒙著面的男人強行打開車門,拿走了這對昏迷夫婦的手機,地上的蛋糕碎了一地。
視頻解說。
“你在看什么?”
啪——我立刻將視頻關掉。
文雅清手里端著熱茶,看著我不解道:“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啊?喏,喝點熱茶。”
我接過茶,喝了一口,心里依舊難以平復。
小瑜…難道就是白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