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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白瑜

  “啊!”

  “怎么了怎么了?”

  正在洗漱的我聽到一桐驚叫,連忙回頭。

  “哥哥你的頭怎么了?”她指著我被五花大綁的頭,聲音都有些顫抖,之前因為我一直戴著帽子所以她沒看出來。

  “呼…”我松了一口氣,還以為出什么事了呢。“小問題,出門在外有點水土不服很正常。”為了證明自己沒事,我還特意晃了晃腦袋,嚇得蕭一桐趕緊把我扶住。

  她皺著眉:“水土不服?哥哥該不會是又和人打架了吧?”

  “怎么可能,你哥哥我可是很講素質的。”我臉不紅不臊地說道,全然忘記了前兩天在菲索賭場拿著兩個酒瓶耍的虎虎生風的我。

  見一桐的小臉蛋上還是滿臉不信,我只好推著她去了臥室:“好了好了,快去睡覺,時間不早了,小孩子熬夜會長不高的。”

  “對了,等會白瑜姐姐說要來。”

  “嗯?這么晚她來干嘛?”

  蕭一桐搖頭:“不知道,她在你奪冠后就來電話了,問你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奪冠后?意思是決賽都看完了?

  叮咚——

  說曹操曹操就到。

  “來了!”我小跑著去開門。

  “哈嘍。”白瑜站在門外,衣著還是一如既往的素雅,卻格外引人注目。

  “進來吧。”

  “哇!”

  “嚯,又怎么了?”我轉身被嚇了個激靈,十分鐘不到被練嚇兩次,我的心臟有點受不了。

  白瑜指著我的腦袋:“你的頭…”

  “我去,你倆才是親姐妹吧。”這白瑜的反應怎么和一桐一模一樣。

  “怎么回事,你又和人打架了?你這樣以后我們怎么放心你一個人出去啊?”白瑜兩手叉腰,秀眉一蹙,看上去有點生氣了。

  “就是就是。”蕭一桐點著小腦袋在一邊附和。

  我無語地嘟囔著:“怎么和我媽一樣…”

  “什么?”白瑜一反常態,直接上手來揪我的耳朵。

  “哎,疼疼疼,就,那什么,奪冠了嘛,全隊出去慶祝,然后太興奮了,就…就這樣了唄。”

  “哼。”她隨即松了手,苦口婆心道:“你以后打比賽出國肯定是少不了的,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脾氣,千萬千萬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萬一出了什么事,我,呃…一桐妹妹也會傷心的啊。”

  “是是是。”我捂著耳朵止不住地點頭,像是個認錯的孩子。

  “白瑜姐姐說過她尤其會擔心哥…唔。”蕭一桐還想說什么,被白瑜十分溫柔地捂住了嘴巴,后者對一桐做了個手勢,一桐會意點點頭,用小手回了個“ok”。

  “你們倆…關系這么好了?”我看著眼前玩鬧的兩人,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仿佛回到了我和浩一哥在媽媽的小飯館里生活的日子。

  “怎么,你嫉妒了?”白瑜十分親昵地摟著一桐,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我苦笑不得,隨即轉開話題:“這么晚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

  “呃,西雅圖?”

  “對!”

  “話說,你為什么那么想去西雅圖呢?”我看著白瑜一臉興奮的神情,不禁好奇問道。

  她只是將手指豎在嘴邊,俏皮地說道:“秘密。”

  “好吧。我最近一個月都沒什么事,下一個大賽在國內舉辦也不用考慮簽證的問題,所以,什么時候出發就由你來決定吧。”

  “那…就周末吧。”

  “這么快?”我一愣,今天才周三。

  “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就是我才剛回國…呃,沒事我可以陪你去。”看著白瑜可憐汪汪的表情,我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蕭一桐站在一旁傻笑,我隨口一問:“一桐要不要一起去?”

  “啊?”一桐一愣,看了眼白瑜,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不去不去,我坐飛機會暈。”

  “啊?”我傻了,“可你沒坐過飛機啊。”

  “我,我困了,我先去睡覺了。”方才還精神抖擻的小女生這個時候突然耷拉著眼皮走去了臥室。

  我撓了撓頭。

  “那么,我就先走了,記得小心頭哦。”待我轉頭時,白瑜也笑著告辭了。

  “誒…”這,就走了?

  我再次撓了撓頭。

  女人心,懂不來。

  第二天,久違的校園職工生活,我再次回到了老圖書館幫忙,紀老爺子一如既往地歡迎我。

  游戲打多了,讀兩本書還是能陶冶下情操的。

  書本打開,第一頁。

  兩分鐘后…

  我合上書,還是玩電腦吧。

  老圖書館雖然老,但還是緊跟時代潮流裝了兩臺預約用的電腦。

  對了,差點忘了u盤。

  四下無人,我正好想起了那塊u盤,打開電腦,按照李靖教我的方法解開了u盤。

  里面就一個文件,是視頻,而且加密了。我按照李靖給的密碼,分別試了試“0815”和“0413”

  ,第二個正確。

  視頻時長一個小時,開頭十分鐘毫無動靜,漆黑一片,后來才慢慢變亮,還能聽到引擎發動的聲音。

  這是個行車記錄儀啊。

  “老公,工作都安排好了嗎?”

  “嗯,今天是小瑜生日,我把能拖的都往后拖了。先去買蛋糕吧?”

  “好。”

  沉默,開車。中途停了一會,應該是去買了蛋糕。

  “老公,電話。”

  “喂?”

  “這事沒得商量,電競行業雖然風險大,但市場前景好,而且沒有形成壟斷,正是進軍資本的好時機,你讓王崇天他們別費心思了,父親那邊的思想工作我會去做,錢還是干干凈凈賺來的好。”

  啪,電話掛斷。

  “叔父又生氣了?”

  “哎,他們都是老樣子,習慣就好。賭場錢雖然賺得多,但不踏實不長久,我還是希望我們家能將目光放長遠一些,我不希望讓小瑜長大后對自己的家庭失望。”

  “嗯,老公我支持你。”

  “哈哈,不用這么嚴肅,今天小瑜生日,我們都要開心點。”

  吱呀——嘣!

  正在看視頻的我被里頭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跳。鏡頭猛晃,信號一度中斷,大約過了五六分鐘才變為正常,只是角度傾斜了九十度。

  我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車禍?

  一個蒙著面的男人強行打開車門,拿走了這對昏迷夫婦的手機,地上的蛋糕碎了一地。

  視頻解說。

  “你在看什么?”

  啪——我立刻將視頻關掉。

  文雅清手里端著熱茶,看著我不解道:“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啊?喏,喝點熱茶。”

  我接過茶,喝了一口,心里依舊難以平復。

  小瑜…難道就是白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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