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小小走中,DDZ是三號位猛犸,阿呆操刀大哥骷髏王,然后是雙醬油,號稱最強劃水的輔助二人組——屠夫、炸彈。
小小對線卡爾,本身就是七三開。對面的卡爾是最高分6200,那估計對上我有個二八開。中路對線至少能壓得他穩定比我低一級半。
DDZ不用多說,劣單勾線打野,絲毫不虛,時不時一個小走位作勢要拱,對面嚇得忙轉頭連刀也不敢補。
“哈哈,真好玩。”耳邊不停傳來他的笑聲,其實邊上根本沒有炸彈,DDZ純粹是在逗對面玩。
下路則是出乎我意料的優勢。
“錘錘錘!”玩屠夫的人大喊,隨即聽到對面的末日被炸彈人炸死的提醒。應該是個“骷髏王錘——屠夫站定鉤——對面被炸死”這一個連環操作。
三路優勢,卻彌補不了陣容的劣勢。
虛空卡爾這一屢試不爽的團戰組合已經足夠強勢,屢屢依靠“時間結界+天火”的combo帶了好幾撥節奏。巫妖、冰龍守塔也是十分給力。
骷髏王刷得相當起勁,但是太過笨重,打起團來當真是一言難盡。
15分鐘,人頭比7:13,七個人頭里有六個是炸彈人的。
團戰是打不了了,因此我們只能起小節奏。第一個大件,我選擇跳刀,猛犸則是選擇隱刀。
23分鐘,我做出推推,猛犸補出跳刀,我們開霧起節奏。
“來了來了,車來了!”DDZ的猛犸隱刀找位置,再跳刀尋到對面走位失誤的雙大哥。
“接住了!”我大喊提醒。猛犸頂著兩人回來,我先接V,屠夫鉤卡爾,我再扔去虛空。
卡爾慌亂之中切出隱身,虛空跳的抬手伸到一半…
炸彈人收獲雙殺。
我再推骷髏王,后者一記重錘留下末日,對面三人陣亡。我們隨即組團推塔,誰料冰龍藏在樹林里就是一個大!
“啊,我死了。”炸彈人發出個絕望的慘叫,便被四個隊友活活打死。大仇得報的冰龍笑著被我扔回來,蹂躪三番帶走。
24分鐘,散失虛空控到雙倍,配合卡爾的磁暴直接擊殺骷髏王,虛空甚至連大招都沒用。
25分鐘,巫妖留到想吃符的炸彈人,虛空直接罩大將其擊殺。冰龍則是在另一符點被炸死。
28分鐘,我們三人開霧想抓虛空,但輸出差了一點點(雜技裝太多),對面TP支援及時,虛空反身罩大,我和DDZ光速買完了遺產。
“我的天,你在出什么啊?”我點了點猛犸身上的兩個堅韌球,哭笑不得。
DDZ朝我笑笑,秘法,隱刀,跳刀,連擊刀,正在展望刷新的猛犸,只此一家。
陣地戰不用多說了,我們敢接團就是純粹的找死。
35分鐘,對面終于不堪各種花式暴斃,懷揣真視寶石強勢推高,我方炸彈環繞。
冰龍插下真眼要A炸彈,猛犸將其拱了上來直接炸死。巫妖就更不用說了,有多少人緊緊盯著他身上的寶石呢。
夜魘見高地遲遲上不去,索性直接去打盾。這似乎是個很明確的選擇,巫妖有真視,視野全面壓制;卡爾虛空都已經半成型,團戰無敵;冰龍有無解的后手大,末日更是手捏“認爹法陣”…
再看看我們的蛇皮陣容,一切的一切,是個都是個91開的局面。
但這并不是職業比賽,所有人并不都是職業選手。非高端職業局,往往是決策比局勢更加重要。
“開霧搞吧。”我倡議,DDZ隨即點頭,其他人自然也沒有意見。
阿呆坐在我左邊,我目視著屏幕,特意叮囑他:“骷髏王等會就直接往肉山里面走,死一條命也沒關系,裝作要搶盾的樣子,能行嗎?”
“嗯。”阿呆的Farm能力不差,早早出到輝耀強襲,更重要的是,他相當服從指揮。
“進去!”
團戰打響,猛犸推推直接將骷髏王推下高坡。只見綠油油的骷髏王一往無前,死命地往肉山坑里鉆,結果看到個半血肉山,和三個紅著眼的夜魘三人。大電虛空甩動神錘,A杖卡爾外圍給上QQQ,冰甲末日給上烈火刀,骷髏王的第一條命幾乎是秒躺。
冥魂大帝重生再起,就淪為了末日使者的兒子。
“往回走!”在我說話的同時,DDZ跳刀頂回冰龍,但他的朝向卻是骷髏王。兩級反轉大中三人:虛空,末日,冰龍。這還沒完,猛犸身上綠光一閃,刷新再跳,閃身至一旁看戲的卡爾邊上,巨角一頂把他拱回了隊友的懷抱。于此同時,巫妖也被一個莫名其妙卻神乎其技的推推,推入了人群——來自于我的助攻。
兩極反轉,大中五人;小小VT五人;炸彈人從天而降,爆炸輸出加群體沉默。
冰龍、巫妖瞬間暴斃,卡爾BKB剛按出個響就被屠夫鉤到了個尷尬位置,并被死命含住。
虛空連忙轉頭蹦,半血重回滿血。落地吃到連環炸彈,半血再變黑血,骷髏王輝耀一燙,敵方大哥以一種極其憋屈的方式殞命當場。
“F**K!”對面傳來一聲懊惱的大喊,那個藍毛狠狠地錘了下桌子。
巧合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對面死了四人,末日縱使再肉也頂不住眾人的輸出,我們控下半血肉山。身后響起陣陣掌聲。
“彩虹鏢”堪稱最慘打工仔,送人送盾,頭發鮮艷各異,臉色卻是同步的憋屈紫。
三命骷髏王狂敲高地塔,對面卻遲遲不買活。
優勢壓制的一方,基本都是更新大件很少留買的。
比賽,就這么輕松的收下了。決賽亦是一局定勝負。
Youth大勝。
“我認識那個中文,他是那天和幾個中國職業選手打敗OG的選手!那個神級小小!”背后傳來驚呼,看來是我的中文ID被認了出來。
“祝賀你們,尤其是我的中國朋友,令人沉醉的藝術DOTA!”Jack拿著他的藝術鍵盤上來恭喜我們,精彩的DOTA比賽顯然是他最喜歡的禮物。
“這鍵盤你還要嗎?”我看了一眼DDZ,他也看了我一眼,我倆都笑了。
DDZ不客氣地接下酷炫的鍵盤。
“喏,你的。”他給到一旁的男孩。
阿呆愣住了。
“謝,謝謝!”
“你早就知道我和他認識?”
走在外頭的夜路上,我和DDZ閑聊了起來。
“從你的ID就看出來了。”DDZ的ID叫“阿呆”,那個男孩也叫阿呆,我不相信這只是個巧合。
DDZ眼望前方,眼神里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情緒:“這么小還喜歡dota的人,太少了,我算是他的半個師父吧。”
“那你剛剛怎么不和他說?”要是阿呆知道他有個這么強勢的師父,估計會自信很多。
他笑說:“哈哈,阿呆不知道我有這么高分,我和他玩都是開的小號。前幾天他和我私聊說特別想要那塊鍵盤,我正好有空就來看看。”
“你不是本地人?”
他點頭:“馬來西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