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一醫是三甲大型綜合性醫院,婦產科是合并在一起的,里面又分為婦科和產科兩大類。醫生們基本上是通用的。
那位值班的產科醫生詢問了病情之后覺得不是很嚴重,那異物應該不可能是小孩肢體,讓她稍安勿躁,等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后立馬趕來。
但是雷小曼很有些慌啊,看到陳俊在急診外科診室里,便眼睛一亮,陳俊不是號稱急診科診斷小能手嗎?不如去找他幫忙看一下?順便,也能兜搭一下陳俊,調戲他一下。
當然,后面這一條不是重點,重點是前面那一句。
雷小曼來跟陳俊一說,陳俊立刻露出為難的神色,雙手一擺,說道:“你看,我這是正經的急診科醫生呢,又沒干過婦產科?”
雷小曼就不樂意了:“難道現在的病人不是急診科的?急診婦科不是急診?你們不是常常說什么,急診科醫生要全能型,要什么都會嘛,怎么現在又分得這么清楚了?”
這樣一說,陳俊還真沒法辯解了,畢竟,他們急診科確實要求大家都成為全科醫生,陳俊自己也立志成為一名精通各科的綜合性醫生的。
“好吧,我就跟你去看看。不過,我之前沒經驗,也不一定能看得出來什么。”陳俊就只好去了。
他去了之后,那孕婦很高興,終于來人了,可是抬頭一看,竟然是個男的,不由又十分羞澀地將頭用手臂捂住了。
陳俊看了看,也拿不準,只好暗中啟動系統的輔助診斷功能,結果,系統的診斷一出,差點把他給雷到了!
雷小曼:“陳俊你怎么了?”
陳俊:“沒事沒事。呃,就是這位女同志,之前自訴的時候有沒有說什么異常的事?就是…怎么說呢?比較特別的事兒?”
雷小曼一陣迷糊,仔細回想之后就連連搖頭道:“沒有啊,她就說肚子疼,懷孕多久了,沒有出血,沒有什么特別的事兒啊!怎么了,陳俊?”
孕婦躺在內診臺上,心虛得很,脖頸都通紅了,手臂將臉捂得更加緊了,雙腿也開始輕顫,緊繃,是緊張的。她自然是隱瞞了一些事情的,沒臉說。
陳俊一看,要壞事啊,這要是沒問題都被整出什么問題來,那可就不好了。于是連忙湊到雷小曼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又大聲道:“我這就出去了,你自己搞定!”
他怕留在這里太尷尬,對方可是孕婦呢,萬一這緊張,弄出動胎氣,或流產什么的來,他可擔待不起。
于是,他就跑了,留下一臉凌亂震驚的雷小曼。
“真像陳俊說的那樣嗎?我不信!”雷小曼重新蹲下身子,一面安慰孕婦不要緊張,一面戴上手套往里面掏。
很快,她就取出了半截香蕉,還是剝了皮的香蕉。我去,雷小曼終于反應過來,為何之前的分泌液中有那么多白白的碎末,看著還挺熟悉,當時沒反應過來,現在全明白了。
“陳俊怎么懂得那么多?太無恥下流了!”雷小曼感覺,自己雖然在婦產科干過,但跟陳俊這種下流胚子比起來,真是清純得如同小白兔。
若是陳俊知道的話,恐怕要冤死,我怎么下流了?
雷小曼從此對香蕉產生陰影,一輩子不再吃香蕉。去超市,看見香蕉就會想起今晚的事兒,就想吐。
沒多久,婦產科的那位與雷小曼關系比較好的值班醫生趕過來,雷小曼便連聲抱歉,忘記給你打電話通知了,那啥,事情已經解決了。真不是小孩的肢體。
那位值班醫生就道:“我說不是吧,你還不信。不過,那到底是啥啊?”值班醫生也挺好奇的。
雷小曼四周看了看,沒人,便湊到那位醫生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然后那位值班醫生哈哈大笑,搞得雷小曼尷尬不已。
“你呀,畢竟還是經驗太少,有機會還是談個男朋友吧!”那位值班醫生如是說道。
“唉”雷小曼便悠悠嘆了一口氣。
那位值班醫生又道:“聽說你們急診科的那個陳俊挺帥的,何不抓住機會發展一下?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雷小曼再次悠悠嘆了一口氣,說道:“近水的樓臺挺多的,而且一個個花枝招展,都快成宮殿群了,哪里輪得到我這么一座破舊簡陋的小茅屋啊?”
那位值班醫生便只好鼓勵她,相貌平平不是她的錯,女人貴在賢良淑德,體貼溫柔,內在美更重要。而且,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然后,雷小曼就信了她的邪,每天下班后就潛心研究各式菜譜、湯譜,經常煲湯帶來醫院給陳俊喝。弄得陳俊倒挺不好意思的。
林老伯今年八十八歲,也算是高壽,八十六之前,一直都精神矍鑠,飯后能走兩三公里,只是八十六歲年末之際,可能走路走多了吧,年紀大了吃不消,雙腳就開始疼了,家人送他去醫院,經過檢查,居然是“痛風”!
痛風屬于一種代謝性疾病,主要是由于機體的血尿酸水平升高而導致的,以關節的紅腫熱痛為主要臨床表現,所以,痛風其實是跟走路多沒有多大關系的。
但這么個情況,他家里人自然讓他不要再走路了,年紀大了,老飯后溜達,也挺讓人擔心的。這萬一要出點什么意外,死在路上,該多糟心啊?
因為老人生病,要去醫院啊,要有人照顧啊,可能麻煩到幾個子女了吧,所以,幾個子女就開始教訓他,話語也都是很不客氣的。
只能說人老了就會遭人嫌棄,要被子女吼來吼去的。林老伯也暗自神傷,從此以后也不再去飯后散步了。
“痛風”這種病,發病急,但是很難治愈,后面有個疾病的緩解期,老人的年紀大了,身體各項機能退化,恢復能力也退化,所以,這個緩解期特別長,這一治就是兩年多。平常吃的就是抗痛風藥。
然后,就在今年五月初的時候吧,林老伯的抗痛風藥又吃完了,而且他又感覺腿腳不怎么疼了,老人就暗自琢磨著:“這都治療兩年多了,現在應該已經好了吧?這是藥三分毒,我就不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