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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金榜題名(修改了結尾)

大熊貓文學    侯門棄女之妖孽丞相賴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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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薇從京城帶了不少好東西,給羅大娘的是一壇黃酒,羅大娘的爹早年承包過一個魚塘,那時她還是個小姑娘,常幫爹到魚塘做事,晚上累了也睡魚塘邊的小棚,經年累月的,體內有了濕氣,后找郎中將濕氣治好了,又不知怎的,落下了手腳冰涼的毛病,郎中建議她喝點黃酒驅寒活血,她喝著喝著,不曾想,喝出了酒癮,每頓飯都會酌上一小杯。

  羅大叔不飲酒,他喝茶,上次趙哥送的茶葉,紅茶她用來做了皮蛋,綠茶全部讓人捎給了羅大叔,這次她從京城買了兩盒龍井。

  給羅永志的也是龍井,他隨了他爹,愛喝茶。

  翠云的是一盒雪花膏,翠云其實長得很漂亮,五官正、濃眉大眼,就是常年在地里暴曬,皮膚有些粗糙黝黑,喬薇上次見她,手臂都曬傷了,怪心疼的。

  最后一樣是給小侄兒的,四套質地柔軟的純棉衣裳,兩套現在穿,兩套天熱了穿。

  羅大娘看著滿滿一炕東西,都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了:“哎呀你…這也太多了,你說你的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瞎買些什么?”

  喬薇心知羅大娘不是在與自己是客套,是真的在肉痛自己花了太多錢,笑了笑,說道:“我又沒天天買,難得入京一次,還不知下回是什么時候,當然得帶點好東西!”

  “景云和望舒的呢?”羅大娘記掛著倆小包子。

  喬薇笑道:“他們也買了。”

  她買東西,肯定先想著那一對小包子,不會為了虛面子,把好的東西拿去送人,卻叫自己孩子眼饞。

  羅大娘原先認小薇做干女兒,只是看他們孤兒寡母可憐,無依無靠,沒個正經收入,還總讓劉嬸子那伙人欺負,她可沒想過她有一天能變得這么能干,現在哪里是自己照顧她,分明是她在貼補自己了。

  “對了,你們昨晚是在哪兒住的?”

  “在我冥叔叔家!”

  堂屋傳來望舒脆生生的聲音。

  喬薇嘴角一抽,這聽墻角的丫頭片子!

  “冥叔叔?”羅大娘頗有深意地看了喬薇一眼,“就知道你有事瞞著我!瞧你剛進屋那會兒,那春風得意的樣子,真當自己藏得很好呢!”

  喬薇一本正經道:“我沒有,干娘,那就是一個朋友,這次恰巧碰到他,便住在他那兒。”

  “什么朋友?”羅大娘儼然不信,非親非故的,就住一塊兒了,這關系,嘖,不是看對眼兒了她都不信。

  喬薇忙解釋道:“干娘,您別想岔了,沒住一塊兒,他不住的,就我們幾個,永年也在的,回頭您問永年,看人家是不是留下過夜了。”

  羅大娘嗔她:“你一緊張就話多。”

  喬薇閉緊了嘴巴。

  羅大娘道:“還沒說你們怎么認識的?”

  喬薇喝了一口涼水:“您還記得咱們剛開始去鎮上擺地攤,遭遇三條惡霸的事嗎?”

  羅大娘點頭:“記得,怎么了?是他派去的?”

  “干娘,您想什么呢?”喬薇被羅大娘的腦回路逗笑了,“當初那車夫不是擄走了望舒嗎?被一個十幾歲的大俠救了,那大俠就是冥公子的手下。”

  “你…說的是那趕牛的?”羅大娘當時抱著景云坐在馬車里,雖沒親眼看見望舒獲救的過程,卻看到了一個戴斗笠的男人趕著牛車從旁經過,一個玄衣少年坐在車上,事后她當然知道了二人是望舒的救命恩人,只是沒料到他們會與小薇認識。

  似是知道她的想法,喬薇補充道:“那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后來,又陰差陽錯地碰到了幾次。”

  具體怎么個陰差陽錯法兒,喬薇沒說,羅大娘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羅大娘更在意的是,他倆是不是孤男寡女:“這也是緣分吶,他可有家室?”

  喬薇抿了抿唇:“算是吧,定親了。”

  “唉。”羅大娘嘆了口氣,“這就沒戲了。”

  “沒戲就沒戲唄。”喬薇語氣輕松地說。

  堂屋傳來嬰兒的哭聲,羅大娘出去瞧了瞧,翠云慌慌張張地從自己與羅永志的屋子走出來,邊走邊扣胸前的扣子,紅著臉抱起孩子:“來了來了。”

  抱回屋喂奶去了。

  “別鬧,孩子吃著呢!”是她低叱的聲音,輕輕的,帶著撒嬌的意味。

  景云與望舒沒了小弟弟玩,就拿出冥叔叔送的琉璃珠子,在地上玩了起來。

  “別亂跑啊。”羅大娘叮囑了二人一句,二人應了聲好,羅大娘回里屋,繼續與喬薇說起了話,“小薇啊,你看你還這么年輕,總不能這樣過一輩子的,總得再找個男人。”

  找男人,她也想啊,但碰不到合適的怎么辦?她可不想為了嫁而嫁,但凡存了一絲這樣的念頭,前世她都嫁出去了。

  “我沒與你說,其實,有人向我打聽過你。”羅大娘道。

  “誰啊?”喬薇問。

  羅大娘一笑:“你認識的,徐大壯。”

  喬薇驚訝:“大壯哥?不是吧?我都好久沒碰見他了,他啥時候問起我了?”

  羅大娘不甚在意道:“還不是你留他吃了頓飯,他就以為你倆看對眼了?”

  喬薇咋舌,這也…太狗血了吧?

  她請他吃飯只是碰巧是飯點,她飯都做好了,他幫她把賣老虎的銀子送來,她就客套了一下,就這樣,都能算是她看上他,而他也看上了她?

  想到什么,喬薇眉頭一皺:“劉嬸子傳我和他睡了,是不是也是知道他打聽我的事?”

  “這倒沒有,劉嬸子那嘴兒是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最愛惹是生非。大壯只向我提過,我知道你不是那意思,就回絕他了。”羅大娘看了喬薇一眼,“不會怪我沒告訴你吧?”

  喬薇忙道:“不會不會,你放心吧。”

  羅大娘仔細想了想:“還有咱們村兒的水生也問過你,我嫌他這人好吃懶做,直接給回了;隔壁村兒的楊瘸子問過你,還有張阿牛…”

  一口氣報了十幾個名字,直叫喬薇瞠目結舌。

  一個小寡婦,敢情也有這么多人惦記啊?

  羅大娘哼道:“他們也不想想自己啥樣,哪里配得上你?”

  大概是覺得她一個寡婦,不好嫁,所以但凡有人肯娶自己都是自己的福氣吧,直男癌!

  值得一提的是,羅大娘與大多數封建女性的思想不大一樣,她并不覺得喬薇有了孩子就該隨便找個男人將就,在她眼里,喬薇漂亮、懂事、能干、孝順,比村子里任何一個姑娘都要好,男人娶了這樣的女人,才是真正的福氣。

  她看向喬薇,笑著道:“小薇,我改天上鎮上找媒婆問問,鎮上的男人,條件好的應該不少。”

  盲婚啞嫁與現代的照騙差不多,人長什么樣、人品怎么樣,全憑媒婆一張足以媲美PS的嘴。

  喬薇搖頭:“還是別了干娘,姻緣這東西強求不來,不是有句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嗎?”

  羅大娘瞪她:“什么混賬話?你怎么就會沒有了?”

  喬薇干笑道:“我只是打個比方。”

  羅大娘還想對喬薇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那頭,趙大娘來了。

  喬薇長長地松了口氣,再被“逼婚”下去,她估計要和冥公子躲他姐一樣,躲著羅大娘了。

  趙大娘是來問阿生的考試情況的:“…那孩子問啥都不說,我擔心是不是他考的不好。”

  喬薇覺得阿生對神童試的興致并不高,去時,望舒與景云都很興奮,他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考完了,也對考試只字不提,當然狀態不能代表實力,看望舒這么興奮,像打了雞血,還不是一關沒過就給送出來了?阿生第三門合格了,是能計入總成績的,前兩門筆試又是他強項——

  “他認真考了,趙大娘就安心等放榜吧。”喬薇道。

  趙大娘問道:“他考得咋樣他自己說沒說呀?”

  喬薇就道:“沒有。”

  是真沒有,當然她也沒問,倒不是不關心阿生,而是連景云與望舒的也沒問,考試這東西,考前問問就罷了,考完了再問能問高個幾分不成?

  盡人事,聽天命,如此而已。

  趙大娘苦惱地揉了揉衣角:“這孩子,半點不讓人省心吶!”

  羅大娘寬慰她道:“你放心吧,阿生這么厲害,肯定能上榜的!他和大人考,都考過了,一群孩子,那不就是小菜一碟嗎?”

  “是這個理!”趙大娘心里舒坦多了,起身告辭,喬薇也趁機開溜,否則又得被“逼婚”。

  喬薇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孩子們也人手抱著一袋,就連小白都馱著一盒鳳梨酥,“浩浩蕩蕩”往山上走去,路過劉嬸子門口時,被劉嬸子看到了,劉嬸子心里那個嫉妒啊,恨不得把他們手里的東西搶來!

  說到搶,劉嬸子又想起東村那塊兒地,就是喬薇從她手里搶走的,越發不舒坦,決定到村長家哭哭,把那塊地哭回來!

  反正那塊地已經翻好了,肥也施了,要回來直接往里種東西就得了!

  多省事兒!

  說干就干,劉嬸子立馬關上門,往村長家去了,在路過村口時,被一個富態的四十多歲的女人叫住。

  “請問,你是這村子里的人嗎?”對方問。

  劉嬸子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方穿金戴銀,很是體面,應該是個城里人,她客氣地說道:“我是啊,你不是咱們村兒的吧?有什么事嗎?”

  王媽媽一瞅她眼神便知她是個容易上鉤的,客氣地笑了笑,說道:“這位大姐叫著真面善,我想向大姐打聽個人。”對方說完,從錢袋中拿出一個銀裸子,遞到劉嬸子面前。

  劉嬸子都多久沒見過銀子了呀!眼睛當即亮了起來,雙手接過銀子,諂媚地說道:“你想打聽誰呀?整個村子就沒我不認識的人!”

  王媽媽說道:“我媳婦兒前幾年走散了,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見過她。”

  “你媳婦兒啥樣啊?”劉嬸子問。

  王媽媽用手比了個身高:“大概這么高,瘦瘦的,挺漂亮,笑起來有一對梨渦。”

  小梨渦?這不就說的是小喬嗎?

  劉嬸子道:“我們這兒倒是有個女的和你說的差不多,帶著倆孩子,龍鳳胎。”

  王媽媽眼神閃了閃:“那…許就是她走散時已經懷孕了吧?她啥時候來你們村兒的啊?”

  劉嬸子回憶了一番:“大約…兩年前吧。”

  大小姐明明是五年前被趕出家門的,難道說對方不是大小姐?又或者,大小姐在外頭住了三年,最近兩年才搬到這邊?

  “你兒媳是不是姓喬?”劉嬸子問王媽媽。

  王媽媽點頭:“是的。”

  劉嬸子甩了甩帕子:“那就是她了!她和她孩子住山上!我帶你去找他們!”

  王媽媽拉住了劉嬸子的手,意味深長地說道:“等等,先不急,我都幾年沒見她了,有些事總得打聽清楚是不是?”

  劉嬸子很快明白了她的話外音,笑著給了個我懂的眼神,隨后,瞅了瞅王媽媽錢袋,王媽媽大方地給了她一個銀裸子,她笑瞇瞇地收下:“問吧!你問啥我說啥!絕不含糊!”

  王媽媽向她打聽了大小姐的情況,發現基本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譬如,對方連大小姐叫什么都不清楚,只知她姓喬,至于她籍貫何處,家中尚有何人,為何流落此處,孩子父親是誰,她一概不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大小姐的男人已經死了,而且是進村之前就死了。

  王媽媽想,大小姐一定是成了親的,否則哪兒來的孩子呢?她可不認為大小姐有膽子未婚先孕。

  隨后,王媽媽又問了一些性格與做派上的問題,越聽越驚訝——會殺老虎、會下地干活兒、會上街做生意,與人打架、與幫派結怨、四處勾搭男人…

  劉嬸子的嘴里向來吐不出好話,她又如此討厭喬薇,自然地添油加醋一番了。

  也虧得她這么添油加醋,弄得王媽媽根本不敢相信對方是自家大小姐,而懷疑只是一個與大小姐長相酷似的人。

  “你說的都是真的?”她正色問。

  劉嬸子拍拍胸脯道:“你去村兒打聽一下我劉翠花,看我是不是這十里八鄉最實誠的人兒!我從不說假話!”

  如果這個村婦所言不虛,那對方一定不是自家大小姐,可萬一她的話里添了水分呢?

  一番權衡后,王媽媽決定依照夫人所言,留下來徹底查探清楚。

  在京城折騰兩日,耽擱了不少生意,容老板估計要炸了,翌日,喬薇不到四更天便起了,做了一百個紅棗山藥糕、一百個核桃酥。

  油鍋里嘶嘶的酥炸聲,在凌晨的山間顯得格外清晰,鳥兒叫了起來,嘰嘰喳喳的,全新的一天開始了。

  喬薇如今已不用籃子提點心了,而是買了幾個多層大食盒,這食盒的妙處就在于每層都有鉤子,想要幾層裝幾層,一層二十個,兩個五層的大食盒便夠用了。

  一切準備就緒,天才蒙蒙亮,她進屋,見兩個孩子香甜,薄薄的晨光透過窗紙照在二人臉上,那種寧靜而祥和的感覺,讓人心頭不自覺地發暖。

  她親了親兩個小家伙的額頭,去廚房做了早飯。

  她發現孩子們很偏愛有點湯水的東西,比如羊肉粉絲湯、羊肉泡饃、灌湯包,家里兩天沒買菜,新鮮的肉已經沒有了,只有皮蛋與熏肉,她切了點姜絲與青菜,熬了一鍋皮蛋熏肉粥,又烙了兩個又薄又脆的茴香芝麻餅,回屋時,景云已經起了,正坐在床頭穿褲子,大半個屁股露在外頭,見娘親進來,“嚇”得往被子里一鉆!

  喬薇笑得不能自已,才幾歲呢,就知道害羞了,洗澡的時候她啥沒看過?

  喬薇走過去,揭開被子,給他把褲子穿好,他臉紅又別扭地跑出去尿尿,開心極了!

  吃過早飯,喬薇將兩個孩子送去老秀才家,隨后拎著食盒坐上栓子爹的馬車,去了鎮上。

  入京前一日,喬薇便請了假,算上二十六、二十七兩日,已經整整三日沒往容記送點心皮蛋,容老板的確快炸了,在柜臺前踱來踱去,好容易看見栓子爹的馬車,一個箭步飛了過去!

  “小喬!”

  蓋因二人基本熟絡,稱呼上也親近了許多。

  喬薇被這一嗓子嚎得心肝兒一陣亂抖,差點把手里的食盒給摔了。

  容老板火急火燎地打了簾子,看著她提著的兩個大食盒,激動得兩眼放精光:“我來我來我來!”

  說罷,伸手將兩個食盒接了過來。

  但食盒太重了,他根本拎不動,才走一步,臉便漲成了豬肝色。

  “還是我來吧。”喬薇將食盒接在手里,輕輕松松地進了大堂。

  容老板:“…”

  喬薇把點心交給了小六,小六拿去廚房裝盤。

  容老板跟過來,略有些不滿地說道:“我的蛋呢?你已經好幾天沒交貨啦,知不知道客人催呢?”

  一個皮蛋賣兩百文,還真能賣到客人催的地步,不得不說,容老板的確有兩把刷子。

  喬薇笑道:“我今早做了一點松花蛋熏肉粥,發現蛋還沒有完全好。”

  真相是,好的那一罐子昨天送給陳大刀了,今早做的是平常散裝的幾個自己吃的,下一批要等一號左右才能出來。

  容老板撇了撇嘴兒:“你一笑就沒好事!肯定又誆我!”

  喬薇笑出了聲,這回,是真被他逗笑的:“我答應你,三號之前給你交足兩百個!”

  “這還差不多!”容老板總算沒那么不開心了,將喬薇請到自己的賬房喝茶,“對了,你倆孩子去考神童試,考得怎么樣了?”

  “考是盡力考了,成績怎樣,得等月初放榜。”

  “還小嘛,不著急。”容老板安慰道,在他看來,五歲的孩子去參加那玩意兒純粹是閑得慌,他孩子都七八歲了,還不肯去上私塾呢,整日在后院兒玩得雞飛狗跳。

  喬薇笑笑。

  容老板拉開抽屜,取出一把鑰匙,打開了柜門,從里頭拿出一本賬冊與一個錦盒,把賬冊遞給喬薇道:“這是這個月的賬冊,你過目一下。”

  看賬本喬薇在行,喬薇拿了過來,一看便知是暗賬,不是擺在外頭供官府檢查的明(假)賬,她很有操守地只看了自己那部分:“賣得不錯啊容老板。”

  容老板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賣的!”把錦盒推到喬薇跟前兒,“給,點心十五兩,松花蛋十七金二十二兩五百文。”

  看到金子,喬薇的眼睛都綠了。

  點心,喬薇拿的是總銷售額的七成,松花蛋是減掉每個一百文的保底價后,銷售額的七成,松花蛋對外賣是兩百文一個,可以說是非常暴利的價格,但也不該有十幾兩金子這么多!

  想到什么,喬薇狐疑地看向了他:“你該不會…”

  真宰了恩伯府千金吧?

  還宰得這么狠吶!

  把人家金子都宰過來了!

  容老板優哉游哉地喝了一口茶,拿腔拿調地說道:“沒錯,把你那只大肥羊給宰了!不是我說你啊小喬,宰人的本事,你得跟容老板好生學學啊!”

  “一定一定!”

  三人行,必有我師,論誆人的心腸手段,她果真不及容老板萬一,以后一定虛心求教!

  賺到古代第一桶金,真正的黃金,喬薇的心情好得難以言喻,抱著錦盒在馬車上傻笑,笑得栓子爹心里都發毛了,生怕這孩子是出了什么事兒,給刺激傻了。

  一兩金子等于十兩銀子,再算上之前的保底錢,她這個月賺了二百兩有余,這可是她穿越來之后,賺的最多的一個月了!難以想象剛來時連一盒一百文的雪花膏都買不起,現在,幾乎能買下半個雪花膏的鋪子了!

  喬薇讓栓子爹將馬車駛到集貿市場,她買了兩大筐鴨蛋,鴨蛋零售兩文一個,批發起來稍稍便宜一點,四百五十文買了三百個。

  之后,她又割了點新鮮的羊肉與五花肉,打了十斤芝麻油,白面、玉米面、蕎麥面…不同式樣的面粉各買了些,也買了紅棗、山藥等做點心的食材。

  光是看著那些肉,栓子爹就咂舌了,更別說滿大車大包小包的東西,看來小喬做生意是真的賺了錢,過得比村長家還富庶了!

  回到家后,喬薇立刻在后院兒挖了個大坑埋金子,鎮上沒有靠譜的錢莊,等哪日上京,她再把錢存過去。

  月底這日,羅大娘從別村請了兩個老實地道的莊稼漢,幫喬薇種高粱,羅永志、翠云與趙大娘一家也趕來幫忙,栓子爹與二狗子爹娘哥哥也來了,人多力量大,又個個都是種田的好手,十畝地,一日功夫便差不多了。

  晚上在羅大家吃飯,辛苦一整日,一頓好酒好菜是少不了的,隔壁村的莊稼漢因不是自己人,還得付點工錢,喬薇覺得這是應該的,別說那倆莊稼漢了,就是趙大娘他們這些熟人,她也不會白讓人家辛苦的。

  羅大娘先回去做飯,剩下的人留下,準備趕在日落前把最后一小塊給種完。

  這時,村長媳婦火急火燎地跑過來了,招著手道:“哎呀你們怎么還在種地呀?快別種了快別種了!城里來人了!來報喜的!”

  報喜?

  莫非是神童試?

  不是說月初放榜嗎?這才三十一號呢。

  喬薇困惑地擦了額角的汗水,另一邊,趙大娘已經丟下鋤頭,第一個沖出去了!

  村子里從沒有官府的人來報過喜,看著那人騎著高頭駿馬而來,大家伙兒都像見到了神仙似的,一窩蜂地圍上來旁觀,官差倒也沒惱,友好地與眾人打了招呼,翻身下馬。

  村長親自為他牽馬,將他請回了自己屋,好歹是村長嘛,招待官差的任務就當仁不讓了。

  村民們全擠在村長家,堂屋里站不下了,往院子里站,院子也站不下了,又往門口擠,總之,水泄不通。

  村長恐驚擾了官差,揮揮手道:“莫看,莫看!都回去做事!”

  官差客氣道:“無妨的。”

  村長連連點頭,笑著讓媳婦去泡茶,但媳婦兒已經跑了,他忙自己沏了一壺茶:“窮苦人家,都是些糟茶,您別嫌棄!”

  官差接過,嫌不嫌棄不知道,反正沒喝,看了一眼眾人道:“哪位…是喬景云家的?”

  “我我我我我——”趙大娘歷經千難萬險,皮都擠掉一層,終于擠到了官差面前,傻乎乎地一笑,“官老爺,是不是我家孩子考上了?”

  “你孩子是…”官差看著她。

  她激動道:“趙生!”

  官差翻開手頭的名冊,笑道:“這個是喬景云的。”

  “哦。”趙大娘失望地垮下臉來,掃了一眼桌上厚厚一沓名冊,“不會只有一個吧?”

  “不是的,大娘。”官差十分隨和客氣。

  村長媳婦兒拉著喬薇過來了,見門口被堵得跟墻似的,一邊用力扒拉,一邊尖聲道:“讓開讓開!官老爺要見的是景云他娘!又不是你們!”

  眾人見來者是喬薇,自動讓出了一條路來。

  喬薇是直接被從地里拉過來的,身上穿著粗布麻衣,臉上沾著灰塵,手上也滿是泥污,這樣子,實在是狼狽極了,卻唯獨一雙明亮清透的眼睛,閃動著世間罕有的光芒。

  幾乎是一眼,官差便確定了自己要找的人是她,官差站起身來,沖她行了一禮:“喬夫人。”

  都不拿正眼瞧瞧村長的官差,卻在喬薇面前彎下了高貴的腰身,周圍,一下子靜了。

  喬薇定定地看著他:“你來給我家景云報喜的?”

  官差和顏悅色道:“喬公子在神童試獲得第三名,是本屆神童試的小探花!”

  狀元、榜眼、探花。

  探花?

  她兒子居然中了探花?!

  “景云他…”

  官差明白她想說什么:“喬公子缺考了一門,總成績確實不夠靠前,但他是本屆唯一一個走過六扇門的考生,自神童試舉辦以來,榜首無數,卻只有兩個人在考試中通過了六扇門,一個是當今丞相,另一個,便是你家的小公子。而丞相走過六扇門時是七歲,你家小公子才五歲,果真應了那句江山代有人才出。這件事,連皇上都知道了,皇上一高興,便破例欽點了喬小公子為神童試的小探花。”

  原來六扇門這么難走啊,看她兒子走得這么輕松,她還以為挺簡單呢!

  “探花…賞銀多少?我…我記得你們這個是有銀子的。”喬薇含糊不清地說道。

  果真是個財迷,看來丞相大人沒有說錯,官差忍住笑意,道:“探花的獎金是五十兩,但丞相大人說,他等了二十年才終于等到一個也跨過六扇門的人,他很欣賞喬小公子的能力,便以他個人名義,獎勵了五十兩,夫人,這與小狀元的都一樣了。”

  喬薇的笑容一收:“等等,不是說一千兩嗎?”

  官差就道:“總的是一千兩,小狀元一百兩,小榜眼八十兩,小探花五十兩,第三到第十各自是三十兩,余下的再分發到剩余百名榜上的考生。”

  原來如此,這個老秀才!竟然把信息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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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秀才:莫名感覺后背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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