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淮看了他一小會,輕輕地喘了聲,有點受不了了,說:“陛下,你能不能先松手啊。”
阮淮不太舒服地說“好疼”。
顧予棠低下頭看著阮淮微微發紅的眼睛,終于意識過來自己把阮淮的手抓得太用力,他這才松了手。
然后繼續注視著阮淮,等阮淮給自己一個解釋。
“太后說陛下眼光不好,選了一個秉性惡劣、囂張跋扈的皇后,她覺得我不好。”
“所以我把太后的侄女放進宮了,陛下不滿意嗎?”
阮淮一邊揉著被她抓得有些疼的手,一邊不怎么專心地回答顧予棠方才的問題。
顧予棠表情凝重的聽完她的話,更不悅了,冷冰冰地說:“你還想朕滿意?以后你再敢放別的女人進宮,朕定要加倍凌辱你!”
阮淮微仰頭,一雙眸子純情茫然,小心地問:“陛下要怎么凌辱?”
顧予棠兇狠地盯著她,很高大挺拔的身軀立在阮淮面前,卻一動不動。
阮淮等了一會,沒等到他“凌辱”,只好主動湊過去,輕輕抱住他的脖子,嘴唇碰了碰他線條冷峻的下頜。
有很甜軟的氣息,撲在顧予棠臉龐上。
等顧予棠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輕輕按在阮淮的腰側上。
微微地用著力。
阮淮把眼睛睜開一些,軟聲說:“陛下,你的皇后明明就很嬌軟可愛,是不是?”
顧予棠看著阮淮。
阮淮仰著小臉親他的樣子,阮淮的眼睛,阮淮的嘴唇,都好像泛著甜。
“不是,”顧予棠俯視著阮淮,說,“你只會勾引朕。”
阮淮不跟他講話了,忍不住埋進他懷里。
顧予棠皺了皺眉,覺得這樣不太好,要推開她,阮淮卻并不聽話,不肯松手。
阮淮抱緊著他,是很堅定的。
可是跟他抱怨的時候,又猶猶豫豫的,好像受了委屈,又好像沒受什么委屈,就只是想要馬上告訴他的——
“我今日不知怎么的,在書閣睡了會,醒來發現自己流鼻血了,我就很怕,想見你,想告訴你…”
想要你哄哄阮阮啊。
顧予棠低著頭,看到阮淮抱緊自己,埋在懷里跟自己訴苦,每一句話都講得很委屈,說想念他也是酸酸澀澀的委屈。
過了一會兒,顧予棠把懷里的阮淮抬起臉,指尖輕輕劃了劃她鼻子,總算是放緩了語調問:“不舒服嗎?”
“嗯,不舒服。”
顧予棠很快讓宮里人把蘇太醫叫了過來給阮淮診脈,顧予棠把阮淮今日不適的癥狀跟蘇太醫講了一遍,蘇太醫一邊聽一邊給阮淮把脈,診完以后如實稟報,稱阮淮的胎像并沒有什么異常,可能是阮淮自己思緒不平導致,便又給阮淮開了個新藥方。
阮淮聽到蘇太醫說自己并沒什么大礙,才總算稍稍安心下來。
顧予棠喂阮淮喝完藥以后,把阮淮抱回了床榻,但他自己卻站在榻邊,沒有要陪她睡的意思。
阮淮很主動問:“陛下今晚不陪你的皇嗣睡覺了嗎?”
顧予棠還是站著,不動聲色地平靜問:“朕的皇嗣想要朕陪嗎?”
“是你的皇后要你陪,不陪我自己睡了。”阮淮脾氣來得莫名其妙,軟哼了一聲,倒頭就睡。
結果下一刻,躺下來的顧予棠從身后抱住了阮淮,很霸道地抱著。
阮淮被他抱了一會,忽然忍不住在他懷里轉了一圈,轉身回去仰著臉看他,見他仍倨傲的不肯低頭看自己,明明抱自己抱得那么用力,臉上卻一副清清白白的德行。
阮淮抬手捧住他臉龐,非要讓他低頭下來和自己對視。
然后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有點蠢蠢欲動地說:“陛下,你想見阮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