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久沒有動靜,阮淮好奇地想要扭頭過去看他,卻被顧予棠一記眼光刀子投過來,按住了她細瘦的肩膊,“別亂動。”
“哦。”阮淮又只好乖乖趴回去。
阮淮其實是真的有點怕的,畢竟這位小侯爺行事風格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沉穩,不像是會心疼人的樣子,她很怕他弄疼自己。
不過事實證明她擔心得很多余,顧予棠在給她后背傷口上藥時,動作比她想得要輕得多,阮淮除了感覺到皮膚敷上了微微冰涼的藥末,幾乎感覺不到他的觸碰。
也因此,阮淮趴在手背上,微微有些困惑。
她甚至很愚蠢地問了一句:“小侯爺,你開始上藥了嗎?”
她又說:“我都感覺不到。”
“阮淮。”顧予棠叫她名。
阮淮乖乖應答:“嗯?”
“閉嘴。”顧予棠淡漠地說。
阮淮只好聽話,郁悶地合上了嘴巴。
不過顧予棠上藥的時間有點久,聽到顧予棠叫她起來的時候,阮淮險些睡著過去。
她抬起手揉了揉惺忪眼睛,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好。
旁邊的垂耳兔可能也冷了,一尋到空隙,便從她雙手間鉆進去,要往她頸邊拱。
阮淮被小東西弄得很癢,剛想要把它抱起來,顧予棠便伸手過來提起了兔子,不給她玩了。
阮淮看了一眼顧予棠提在手里的兔子,秀氣的眉毛一蹙。
但還未開口說什么,顧予棠不怎么熟練地換了個姿勢拎著兔子,結果阮淮的眉頭蹙得更緊了,顧予棠覺得麻煩得很,又抱不來這種小動物,干脆把垂耳兔放回榻邊,但同時講話的口吻更不溫柔了:“起來吃東西。”
阮淮愣愣地看了看他。
須臾,嘴角抿了一抿,沒忍住抹開了一點彎翹的弧度。
輕輕甜甜的樣子。
她乖順地坐了起來。
底下人很快把藥膳端了進來。
阮淮接過湯碗,低頭喝了幾口,漫不經心地軟聲問:“小侯爺,兔子已經是送給我的嗎?”
顧予棠坐在案幾對面,出奇認真地看著她吃東西。聽到她在講話,方才平靜地眨了一下眼睛,略作沉吟,神色淡淡地回答:“嗯。”
“那我要帶回去的。”阮淮說。
顧予棠仍舊態度淡然:“隨你。”
他的目光還在阮淮身上游移。
阮淮看起來很喜歡吃這些膳食。
顧予棠不動聲色地將桌上膳食一一記下。
等到阮淮終于吃飽喝足,顧予棠才讓底下人把殘羹收走,又把一旁溫著的退熱湯藥推到她面前,叫她喝了。
阮淮頓時扭開頭,兩只食指捏住鼻翼,眼睛往他瞟了一眼很快收回來,警惕地問:“喝了有獎勵嗎?”
顧予棠看著她可愛又搞怪的動作,心扉某一處微微混亂,莫名其妙地擰起眉:“什么獎勵?”
“比如糖,我喜歡橘子味的。”
顧予棠皺了皺眉,肅容想了好一會,口氣硬邦邦地說:“沒有糖。”
阮淮猶豫地退而求其次:“那小侯爺先欠著,下次再給我糖,可以嗎?”
這一次顧予棠并沒有想太久,盯著她生動溫軟的眼睛,少頃,緩緩點下頭。
心口上不只是雜亂無章,還有熱熱的不明的情緒在暗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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