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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從四石陣中走出的少年

  眨眼之間,丑男已倒在地上,面色痛苦。不過另外的兩男一女眼中不見悲色,反現狂喜!

  “是他,就是他!”

  唯一的女子看向顧益的眼神已經火熱,“如此怪異的劍法,此子絕非常人,看他身上必有所長!”

  而一旁誓要跟隨顧益的小姑娘已經不受控制的磕起了頭。

  “三人,你能行嗎?”陳伯知道顧益不凡,可對方畢竟是修行者。

  顧益輕笑著調皮,“不行,你不會救我啊?”

  閑話時間不多。

  對方見一人不是對手,飄在空中的女子與同伴對視一眼,一齊攻來,而最后一人雖然獨眼,但似乎實力最強,暫時還未動。

  顧益持劍再從馬車上躍起,彎月打弓,打他媽的。

  他這個身子,靈氣是沒了,但長久修行,身體被靈氣滋染,速度、力量、敏捷都好于常人,只是入定境的話,無法簡單制住他,而且腦子里關于如何戰斗、劍招精妙的記憶也都還在。

  高山劍勢亦是大開大合的劍法。

  一劍刺出,有高山巍峨之感;

  劍出如風,有泰山壓頂之力。

  不過剛剛也只是占了快速退敵,不給人反應時間的便宜,這次再來的兩人則認真了許多,他們以靈氣行走全身,以靈氣握刀,以靈氣砍出刀鋒,其中兇險勝出剛剛十倍。

  顧益卻也不怕,入定境界的修行者運用靈氣并不能如臂指使,所以如果自己速度夠快…他們就追不上自己!

  這是選擇使用高山劍的原因。

  不過兩人同時以靈氣運刀,這些刀鋒威力巨大,顧益便不能硬抗,要以躲閃為主。

  因而在高山劍勢之外,還要輔以靈巧為主的身法,腦海里倒是幾個,可惜這玩意兒適合腰肢柔軟的女子練習,他使出來倒有些不倫不類。

  一對二的連續攻守之間,顧益顯然是落了下風。

  陳伯已經是看的驚訝,“一個失去了修為的脫境者竟可以在兩名入定境之間周旋,不可思議。”

  正巧,顧益以胳膊擋住那女子帶風的一腳,震的他往后飛出數米,有靈氣裹挾,威力還是大,手臂都有些麻了。

  還好她沒穿鞋。

  “你OB就算了,能不能別奶我?”他沖著身后不遠的陳伯吐槽道。

  陳伯:“啥?”

  第一輪交手之后,顧益暫歇,他是為了臨時應敵用了自己并不擅長的身法,可這樣也只能防守,沒有余力進攻…

  不管怎么說,還是得進攻,即便防不住。

  戰斗時,顧益一改平時的懶惰,快速思量之后決定已下!

  若要以弱勝強,就要攻其弱點。

  顧益的步法多了幾分剛強,劍鋒直指那女子。

  陳伯眼睛一瞇,這是要拼命了。

  此劍速度極快,所攻部位在其胸部,雖然平,但是有,

  女孩子眉宇中有一絲分神,往哪兒指呢這是?

  “小心!”

  她的同伴大喊。

  這一下驚醒,于是強行側身躲開。

  但顧益不依不饒,微微轉動劍鋒,由刺改掃。

  女子畢竟是修行者,緊急之間刀身還是擋住了顧益的攻擊。

  “無…”她本想罵出那兩個字。

  但顧益似乎沒有和她聊天的意思,右手揮劍被擋,干脆松了劍柄,伸手去抓。

  女子頓時大驚,急忙向后退去。

  掉落的劍被顧益的左手接住,同時左腳蹬地,如火箭炮一般再攻其胸部。

  這真是叫女子處處難受,而且她也很擔心,萬一失手,那自己損失就大了。

  “快來幫我,這家伙無恥的很!”

  陳伯臉色有些垮,將一位入定境的人逼到喊出這句話的確不容易,只不過么…

  就連和仙都看懂了一些,這家伙,不是好人啊…

  顧益則微微瞇眼笑了起來。

  進攻的時候,就是破綻最大的時候。

  這位更丑的巨丑男提刀來攻,那便渾身都是破綻,只用一招便擾亂了進攻的節奏。

  顧益揮動劍柄,連續激起地面上的三塊石子,擊打目標…是襠部!

  巨丑男見狀臉色一青,立即揮刀去擋。

  顧益眼見刀失其位,隨即舍了女子,直沖巨丑男上身的破綻。

  “雕蟲小技!”巨丑男有些驚嚇后的怒火。

  這一砍果然被擋住了。

  與此同時…

  第四塊石子擊中巨丑男的襠部。

  他身上的整個綠色的靈氣光芒忽然間便消退,下半身似僵硬了一般,顫顫巍巍的真是叫人心疼啊。

  “你以為第一次是佯攻,其實第一次、第二次都是佯攻…”顧益不止有用劍擊飛石子的能力,他的腳同樣可以,剛剛在沖鋒時這些泥土地被踏的全是塵土,做些小動作根本不會被發現。

  哐當一聲,巨丑男的刀從手里掉落。

  “啊、啊…”這家伙跟反應神經慢半拍似的,這會兒才捂著褲襠蜷縮在地上,眼睛緊閉,翻來覆去的滾動,腦門上細細密密的汗一下就出來了。

  “啊!你沒事吧?”

  后方的女子感覺比巨丑男還要慌,這要打壞了還得了。

  因而瘋也似的開始進攻。

  顧益只做了一個手勢,左手微握,然后就等著她過來,甚至還有間隙在不停翻滾的巨丑男身上劃上幾道傷口。

  “可惡!”

  最后一個人坐不住了,兩個人都玩不過,剩下一個女人如今還處處顧慮,定然不是對手。

  獨眼男不簡單,此人微微一動便惹得顧益心頭一緊,背后有危險!

  而他身前,這位女修行者看起來也是被激怒了。

  夾擊之勢已成,令其他人有些緊張。

  昨日一直以頭跪地懇求顧益收留的姑娘動了,她猛然沖向顧益的背后,而那刀似乎在她的眼中越來越近。

  “不好!”不遠處的陳伯驚呼。

  顧益氣那女人擅自行動,他右手揮劍,以劍身打在那女人的背上,倉促之間便有些沒輕沒重,即便如此,這多余的動作一做,背后獨眼男的刀已近在眼前。

  就在他以為借著速度和身法堪堪躲過時,刀身之上包裹的靈氣翁然一鳴!

  刀氣倏然之間炸開,顧益已無所遮擋!硬吃了這刀氣的威力!

  “啊!”

  這一瞬間他們兩個都飛了出去。

  顧益只感覺熱血翻涌,胸腔巨痛,侵襲全身。

  畢竟是修行者,這一下的威力不是開玩笑的。

  但好在他的身體有靈氣滋染,底子好些,那個想要替她擋刀的姑娘更慘,嗚哇一口大血噴了出來。

  這他媽的,真是想罵都罵不出口。

  而那最后一個人也學了顧益攻勢不停的路數,還未等他從地上爬起便又提刀來攻。

  來不及管傷勢,顧益立即騰挪躲開,他不能再接招兒了,只能先避一會兒。

  連續躲避之后,顧益一下把劍插在地上。

  或許是他一直出奇招,令對方略有忌憚,一見此狀,于是便停手了。

  “你們到底為什么抓我?”

  “不敢!是我家主人想請先生。”

  顧益忍著痛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你在,說尼瑪呢!”

  這是爭取時間,陳伯笑了笑,“臨陣經驗,的確是豐富。”

  和仙不解,只是覺得說的對,看來這討人厭的家伙還蠻厲害的。

  也沒多久,說了一句話,喘勻了幾口氣,顧益再提劍。

  他的姿勢變了,整個人躍向空中,掃、劈、撥、刺…人似出現了幾道幻影,畫出數道優美的劍招。

  “高山劍勢!如凌絕頂,如吞山河!”

  陳伯看著眼睛放光,“劍勢極美!我當助之!”

  他飛躍空中以靈氣加注,頓時劍勢大盛!

  地面上的最后一男一女面龐中滿是震驚之色。

  “此劍不可小覷,你我二人合力!”

  獨眼男雙手握刀,身上綠色的光芒陡然耀眼,女子的刀則橫與身前,雙手連續交叉捏出美妙的手勢。

  “顧公子!就是此時!”

  黃色的劍勢,綠色的刀勢在此刻轟然相撞!

  高音刺耳,聲不能聞!

  顧益被刀勢波及到,身體又遭一傷,一道刀傷,割在了他的大腿上,而且直到現在的戰斗令他體能下降的很快,也無力保持站立,倒了下去。

  另外一邊,一男一女也未能從劍勢中幸免。

  區別在于,那不是一劍。

  “呼,呼…”顧益緩了緩,正勉強著起身。

  而在其前方,陳伯看著那一男一女身上的傷口,默然,不語。

  顧益中了刀。

  對方中了劍。

  區別在于,那一招劍勢所留下的傷口有十幾道那么多!

  不止如此,附近的樹木、草石皆有劍痕!

  “竟然…竟然有這樣的劍法!”陳伯的腦海里回想著顧益在施展高山劍勢時的劍招,他雙拳緊握,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不知是興奮,還是覺得恐懼。

  顧益拖著受傷的腿走上前,氣喘著問:“還活著吧?”

  “你把人砍成這樣,還指望人活著?”

  “還活著。”顧益看到獨眼男的眉頭在皺,他走過去,再問一遍,“說,到底為什么抓我?”

  戰斗似乎結束了,和仙也跳下了馬車一路跑過來。

  陳伯講:“你這樣很難問出來吧?”

  “說出來,我不殺你。”顧益像沒聽到勸。

  “冒犯…先生,死不足惜!”

  “是個漢子。”顧益去找那女子,有些殘忍的是,臉都給割花了,“為什么抓我,說出來我不殺你!不說,我扒了你的衣服,掛在馬車上去廬陽!”

  陳伯嘴角一抖,本以為這個書生模樣的公子只是穩重之余偶爾調皮,沒想到行事風格也很特立獨行。

  女人已經相當虛弱,多個傷口出血,模樣有些可怕。

  “因,因為…你是,從四石…四石龍門陣中…走出的…少年…”

  聲音極小,但聽在和仙和陳伯的心里卻是轟的一聲!

  而那邊受傷的姑娘聽聞忽然之間開始以受傷之軀不停跪拜!

  就連陳伯這個修行者,都退了半步。

  目光全部都集中在那個看似平凡的少年身上…

  顧益也有些意外,這…你隨便弄個理由都行啊,

  講出這種話叫我怎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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