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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17」東線-地獄之門(唉......)

  陳墨先是握緊匕首,對準眼前的石墻表面其中一塊磚頭反復橫刮了一會兒,在發現表面并無異樣變化之后,他放下匕首,將耳朵輕輕靠在了石磚上面。

  陳墨就保持這樣的姿勢維持了將近十分鐘,整個人就如同石化的雕塑般貼在墻上一動不動,直至急性子的普萊斯感覺實在難以忍耐了,他正欲開口詢問,溫特斯卻搶先對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眾人就這樣又等待了約三四分鐘,陳墨方才把身子從磚墻上離開,他凝視著眼前的磚墻,淡淡地說道:

  “嗯.....里面有非常細微的風的流通聲,這邊極有可能就是一個潛在的出口。”

  雷澤諾夫一臉疑惑地問道:

  “不是,你說這種地道下面.....還有其他可能通往外面的通道?可是我什么也聽不到,而且這附近可是嚴絲密縫的石室啊。”

  陳墨聳了聳肩回道:

  “應該是這樣的,現在的問題就在于我們怎么利用這一點離開這里,繼續往下走結果也是一樣,這條地道很明顯是被特殊設計過的,就算留有標記,那也沒有什么用。”

  他轉過頭來,對著哈利說道:

  “加蘭德,給我。”

  哈利愣了愣,他先是扭過頭看了溫特斯一眼,見到溫特斯對著他點了點頭以示默許以后,方才取下背后的加蘭德步槍遞給了陳墨。

  陳墨接過加蘭德步槍,他撫摸了一把步槍的前沿,一邊用手掌感受著木質紋理一邊淡淡地自言自語道:

  “上次用這槍的時候,大概還是一年多前吧。”

  隨即他像表演操槍典禮的衛兵一般麻利地翻轉過了步槍,一只手抓住步槍的槍管,另一只手握緊槍托,以極快的速度精準地砸在了眼前的幾塊磚頭的表面。

  在連著一陣“砰!砰!砰!......”的敲擊聲結束之時,他把槍轉直了過來向后退去,對著墻邊的普萊斯和麥克塔維什說道:

  “向后退一點點!可能有危險!”

  麥克和普萊斯趕緊向后撤了幾步,然而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發現被手電筒集光的墻面什么變化也沒有,陳墨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

  “果然還是需要最后的臨門一腳啊。”

  說罷,陳墨突然一個猛地抬腿對準剛剛敲擊過的墻面區域狠狠踹去,在陳墨的左腳落地之后,只聽得一陣“咔噠噠”聲從墻面中傳了出來,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剛剛陳墨敲過的磚頭一個接一個地從墻體里面移了出來,就好像方正的齒輪一般開始運作了起來。

  然而這還沒完,等到這一塊塊磚頭全部整齊地伸出到一個水平面之后,這幾塊被敲擊過的磚頭就如同鋼琴上跳躍的音符般開始逐個回縮了些許尺寸,如同波浪般連著滾動了一圈,隨后一個接著一個又縮了回去。

  陳墨倒是擺出一副一點都不意外的表情,他盯著波動的墻體拍了拍手,淡淡說道:

  “嗯.....果然和挪威的阿克什胡斯古城的內堡機關差不多一樣,同樣是令人難以理解的智慧,甚至讓人懷疑是不是人類所造出來的,不過不得不說這機關真是巧奪天工。”

  眾人仍在目瞪口呆之時,墻體在“吱呀”一聲中,突然順著中間往兩側翻開了來,兩面分離的墻體如同打開的大門般緩緩向內開啟了過去。

  一陣嗆鼻的塵煙從敞開的門縫中滾了出來,大家趕緊捂住口鼻防止吸入這塵煙,哈利則急不可耐地從包里試圖掏出防毒面具,唯有陳墨拍了拍手說道:

  “別擔心,只是普通的石灰,這座地下設施的主人不管是萊茵人還是其他人,可沒有蠢到會在唯一的家門口搞毒氣。”

  陳墨拎起墻角的42型傘兵步槍,向上方的階梯撤了幾步,他舉起傘兵步槍定定地瞄向塵煙逐漸散去的敞開門戶,高聲喝到:

  “大家先散開!沒有毒氣并不意味著沒有埋伏!”

  聞言大驚的眾人趕緊舉高手中的家伙推搡著向著外圍撤去,陳墨望著被擠得舉不起沖鋒槍的溫特斯笑道:

  “迪克,你還是原來的老樣子啊,還是那么有趣。”

  溫特斯顧不得駁斥陳墨,他扶著墻向后騰了幾步,趕緊把手電筒一并托到沖鋒槍的槍柄處,定睛望向了開始隱現出物體輪廓的敞開之門。

  當煙塵逐漸散去之時,雷澤諾夫突然用羅斯語大吼道:

  “好像是個人,準備開火!對面的人,聽好了!舉高雙手,敢有其他動作立刻開槍!”

  陳墨瞇著眼望向漸漸稀薄的霧氣,只見一個魁梧高大之人直直地站立在敞開之門的正中央,那身姿就如同一名莊嚴的衛兵般挺拔且有威嚴感,在蒙蒙霧氣中更顯得有一種攝人心魂的壓迫感。

  然而霧中之人并未理會雷澤諾夫的警告,隨即溫特斯用西鷹語把雷澤諾夫的話再次完完整整地復述了一遍,結果霧中之人仍以高傲的姿態屹立在大門中央,猶如忠誠的衛士般毫無懼意地保衛著這座門。

  眼看雷澤諾夫就要按捺不住扣下扳機,陳墨厲聲呵止道:

  “別開槍!這似乎不是人!”

  雷澤諾夫扭過頭望了一眼陳墨,他依然把食指緊緊地搭在扳機上,但是已經不像剛才那樣隨時準備把食指向后壓去了。

  當蒙蒙霧氣在幾束手電筒的光照下逐漸揮散成流煙向著外圍散去之時,大家方才逐漸看清楚這名“衛兵”的真身。

  這是一座身著盔甲手持寶劍的金屬立盔之像。

  只見這身著銀色甲鎧的雕像就如同中世紀的士兵般筆直地屹立在門中央,這雕像從上到下包括護腿都被銀閃閃的哥特式板甲所覆蓋,雕像的頭部也被嚴實保護的全閉合板甲頭盔所包裹。

  而那雕像雙手并攏在一起,將一柄金色劍柄藍色劍鐔的長柄寶劍安插于兩腿之間,鋒利的刀鋒在光照下閃耀出了令人膽寒的銀光來,陳墨一眼就辨認出來這把劍正是大名鼎鼎的騎士劍,而看這劍的樣式還是屬于國王階層的君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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