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有些道理,可是,證據呢?”吉川貞佐問。
“他取貨時,沒有人看到幾在干什么。沒有證據。”井上五郎氣憤地說。
吉川貞佐說:“這個人與上海市的一位副市長是親戚。那位副市長又是內閣的一位大臣是朋友。”
井上五郎:“那就這樣放過他?”
“放過?哼哼!”吉川貞佐看著曹寧說:“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查清楚,那天那個分局長拉走的是什么貨。我要知道他是不是抗日份子。”
“是!大佐閣下。”
回到了特工處,曹寧便命令張國立,帶人去警察局,請那個分局局長過來。
當張國立在警察局總局等人時,警察總局的人都議論紛紛。
當初分局的幾個人,免曹寧的職,要開除他出警隊,事后,曹寧沒有一點回報。這個事大家都不相信。
那可以嚴魔著稱的人,他有那好的品性,以德報怨?
這時,有人猜到,警察分局局長有靠山,不懼曹寧。
這話也對,那個分局長在副局長向曹寧送錢時,他就知道了,但是他不會去送。畢竟他可是總局副局長兼分局局長,又有副市長做靠山,他才不會向一個小羅卜低頭。再大的羅卜也是羅卜,不會變成人參。
直到今天張國立來警察局抓人,他們知道,不是不報,時機未到。
在警察分局局長到達總局時,張國立便當著總局局長的面,宣布請分局長去特工處,協助調查。
“我不去!”分局局長說。
張國立晃著手上的銬子:“你去的話,可以請去。你不去的話,那就用它請了。”
“我是警察總局副局長,你們管不著我。”分局長說。
“特工處,可以監督、審查上海市副市長以下的官員。你是副市長嗎?”
分局長無話可說,特工處的權力很大,是有權審問他。
“我要打電話給王市長。”
這一次,張國立不答應了:“吉川機關長將這個案子交給了我們科長。你那后臺能高過吉川機關長?”
這一句話一說,馬上嚇住了一批人。
吉川貞佐辦的案子,沒有小案。這樣說來,分局長的案子真的是大案了。
不少的人向分局長投來了憐憫的目光,此去特工處,不知君命能活否?
聽說是吉川貞佐交待的案子,警察總局局長馬上命人將分局長銬了起來。
之后,又派人護送著送到了特工處。
分局長一到,曹寧便接見了他。
“曹寧,要整我,你不必用吉川貞佐機關長的名頭。”分局長一見曹寧,便大聲喊道。
曹寧坐在那沒有動,斜著眼看著他。
“繼續說!還有什么?”
接下來,分局長一口氣說了十幾分鐘。
“還有沒有?接著說。”曹寧命人給他倒上一杯水。
分局長也說渴了,拿起水杯一口氣將水喝完。
“說完了,你這個小人。”
曹寧將煙頭丟在地上。
“你說你照顧我?那好,我問你,美麗照相館,我給你報信,讓你立了功,賺了大獎。你給我什么,小隊長!憑我的功勞,最低能拿到小隊長,甚至是中隊長。所以說,那一次,你沒有照顧我。”
這話說的分局長沒有話回。曹寧說的是事實。那次事件,分局長得獎升總局副局長,占好處的是他。
“第二次,你敢說是為了保護我?不是,你是將我當餌,釣那些抗日份子。結果你又立功了。我呢,掛了一個副中隊長,其實還是小隊長。”
分局長無話可說。按說,曹寧憑功勞可以升中隊長,就是副大隊長都行。但是曹寧沒有給他送禮塞錢,所以,分局長不考慮給曹寧升職。
“最后,因為我向太君直接報告,使你沒有立功,于是,你便罷了我的職,并趕我出警隊。有沒有這事?”
分局長的臉通紅。
“所以說,我不欠你的,是你欠我的。”
曹寧說完,丟給分局長一包煙一包火柴。
“就是這樣,我都沒有想到過去找你麻煩,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是這樣想的。”
分局長不信:“那你將我綁來干什么?”
曹寧退回審訊桌后坐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記得了。”
“我沒有做過對不起這身警服的事。”分局長強辯道。
“那好!你回答我,兩天前,你是不是去了四平倉庫。”
分局長一楞:“你跟蹤我。”
曹寧擺擺夾得煙的手:“那個時候,我在常熟遭到新四軍的伏擊,幾十個人只活下來七個人。你說我怎么跟蹤你?”
“那就是你派了人跟蹤我。”
曹寧一拍桌子:“是你自己露出來的。你支開了四平倉庫的值班與守衛,在沒有人監督的情況下,從倉庫偷運走一批貨。對不對!”
“你自己倉庫中的貨沒有運走,卻將隔壁的貨運出去。對不對!”
分局長:“不對!隔壁也是我的貨。”
曹寧冷笑道:“你的貨?知道隔壁的貨存貨人是誰嗎?”
“我的一個朋友。”
曹寧沖到了分局長面前:“好!既然他是你的朋友,那么,我就有權對你用刑。”
“曹寧,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你敢勾結共產黨,我就敢對你用刑。來人!”曹寧喊了一聲。
馬上,兩個人應了聲,準備上前。
分局長的腦袋一閃,抓住了一點:“你說什么?說我勾結共產黨?”
“對!也許你就是共產黨。因為那個隔壁的倉庫,是國際援華會的人租的,貨也是他存進去的。相信你也知道,皇軍滿大街找的人就是他們。”
曹寧的話,比那春雷還響。炸的分局長差一點閉氣。
這個…太嚴重了。
分局長急忙說:“我不認識他!”
“你剛才不是說,與他是朋友嗎?怎么現在又不認識了?”曹寧嘲諷道。
分局長哭音都出來了:“曹科長,我對不起你!我狗眼看人低,請你放過我吧。”
曹寧揮手,讓那兩個人退回到門后邊。
“行,那我就來聽聽,你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