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廳的會議結束了,這座城市歸于公爵,但公爵卻又有兩位,弗雷和諾曼,他們在之后對此城的歸屬進行了洽談。
“根據那些受到感召的人所述,這附近就這一座城市,是個叫什么巴拉的王國國都,附近有無數村鎮,管制面積也可以,做一個公國錯錯有余,諾曼公爵,秉著同為圣戰的兄弟,這座城市我便讓給你了,但是下一座城池,你不能搶。”弗雷對諾曼優雅地說道,配合他的容貌,確實很容易讓人信服。
他身材高大,膚色白皙,留著漂亮的深褐色頭發和胡須,從少年時起,弗雷便受到良好的教育,并精于馬術和格斗,因此,一個小城市是無法滿足他的。
諾曼自然清楚他的想法,但是也知曉越深入越危險的道理,同時主教曾悄悄的告訴過他,在感召的教徒口中得知,這座城市在這個世界不算小了。
“我親愛的弗雷公爵,這是自然,之后發兵我們主要負責戰斗,土地你是的。”諾曼公爵微笑著說道,場面異常的和善。
城市街道里,擼瑟和弗萊德在看管著尸體搬運,運送的馬車從早上到現在就根本沒停過,按照馬車運送的次數和房屋里拽出來的尸體,擼瑟估計這座城市最少損失了七萬人口。
腳下半冰凍泥濘的紅讓人容易打滑,擼瑟弗萊德走進一間民房里避風,即便是冬天,那街道上的味道也不是特別好聞。
“鮑斯帄的輜重車會順利吧。”擼瑟出聲問道。
“受河流谷口和山脈限制,如果有人要進攻這邊,就要從這個方向過來,所以完全不用擔心。”弗萊德拿了幾顆豆子擺在桌子上比劃道。
擼瑟聞言點點頭,道,“這次他們回去,恐怕會有更多的人過來。”
“是啊,這個世界恐怕很快就會進入神的懷抱。”弗萊德說道,隨后站起身來走到外面對那些平民十字軍說,“動作快一些,后天公爵們就要舉行儀式了,干不完今夜就別想睡覺!”
“是!”一眾平民老老實實地回答著,自從今天早上有個平民仗著自己有了財富想要回家,被驅魔人一劍劈開之后,這些平民便不敢小瞧他了。
夜晚,擼瑟和弗萊德繼續監工,城外的尸山大火一直在燃燒著,本就天黑不得眼的收尸工作,突然被一聲尖叫打斷,尸體活了。
平民們四下逃跑,搬運被打斷,當得到信息的擼瑟趕到的時候,就見一個教士在那里一邊飛快的念著經文一邊向后撤退,而在他的面前,站著三個長有尸斑的婦人尸體,正定定地看著他。
“呼”緊張念著咒文的教士手中圣經突然燃燒了起來,教士的臉和手臂被燒傷,他瞇著眼睛去念上面最后的那段話,然而紙張早已將它燒掉。
“這是女巫復活或者是惡魔附體。”弗萊德是個經驗老到的驅魔人,他看著那三個恐怖又力大無窮的家伙一把將教士提了起來,立馬將胸口掛著的玻璃瓶擰開,一瞬間一股泔水味兒就飄了出來,將正要除魔的驅魔人直接嗆吐了。
“咳咳這圣水過期了。”眼淚都嗆出來的弗萊德抬起頭來說道,就見那邊的擼瑟已經在舉起斧頭剁大骨了。
“噔!噔!蹬!蹬!”將三具尸體剁成幾段,擼瑟收起斧頭對周圍觀望的平民喊道,“沒事了,這幾個人沒死透,現在可以了,都過來繼續干活!”
平民們見地上的腿手沒了動靜,于是唯唯諾諾的從街道里走了出來,然后該裝尸體的裝尸體,趕馬車的趕馬車。
弗萊德滿臉震驚的走了過去,看到地上的那一堆驚訝道,“我所羅門王魔法書都拿出來了,你這就解決了?”
“不然能怎樣?”擼瑟說道,然后看向那個滿臉燎泡的教士,“需要叫醫生嗎?”
“不用,他們的手法就是謀殺,叫他們會直接鋸掉我的頭。”教士捂著臉說道,“我回去祈禱一下就好了。”
擼瑟聞言點點頭,目送著教士向遠處走去,直到那教士要消失的時候猛地轉過頭來看向擼瑟,用陰冷毒惡的聲音說道,“這才剛剛開始。”
“你說什么?”擼瑟聞言皺眉道,突然跟自己撂狠話是什么情況?
教士沒有回答,他嘴角露出一個邪惡的笑,然后轉回頭去,然后哇的一聲跌倒在地上。
“你怎么突然出現在這里?”教士坐在地上驚恐的問道。
“走過來的。”擼瑟看著那教士說,“我問你,你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
“我要去祈禱。”主教疑惑道。
“不是這個。”擼瑟搖頭。
“醫生的手術不可靠?”主教試著問。
“也不是。”擼瑟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說這才剛剛開始是什么意思?”
“什么?”主教眉頭一皺,緊接著就被臉疼的啊了一聲,他用一只手捂著臉,“我根本就沒說過。”
“你說過,我也聽到了,就在這個位置。”遠處的弗萊德跑了過來,按照之前主教的模樣做了一遍,轉過脖子道,“這才剛剛開始!”
“呼”教士看著弗萊德的表演和擼瑟那認真的表情,嚴肅道,“你們確定嗎?”
“確定,但如果你不讓我們說,那我們可以不確定,但是什么剛剛開始你要告訴我。”擼瑟說道。
“我知道了。”教士說道,“事情有兩種可能,但都很嚴重,第一種是我被惡魔附體了,第二種便是我體內的靈在預警。”
“第三種是你在恐嚇我們。”擼瑟說道。
“沒有第三種,你當我為了不浪費這種丑陋的臉嗎?”教士仰著自己那張滿是燎泡的臉說道。
“那這個該怎么辦?我們護送你去找主教?”擼瑟聞言問。
“不用,我感覺自己還撐得住,你們留在這里,避免尸堆再出現什么狀況。”教士說道,隨后就去牽一旁拴著的馬。
“天這么黑,騎馬沒事嗎?”弗萊德看著上馬的教士道,“你等等我去給你找支火把。”
“不用,最近不要亂走,隨時等教會的召見。”教士說道,隨后騎著戰馬踏噠踏噠的消失在黑夜里。
第二天,果然有騎士來通知擼瑟和弗萊德前往市政廳,等他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一群教士還有騎士們都在。
擼瑟跟那些人點了點頭,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大事?”
擼瑟一出聲眾人都把目光挪到他的臉上,弗雷公爵更是看了一眼主教后向擼瑟問道,“你怎么知道發生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