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般的空,不知何時已經被一片詭異莫名的陰云籠罩著,稍顯刺眼的光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暗,溫暖逐漸退卻,一股突如其來的陰氣快速從周圍的環境里蔓延開來;
在這種極端氣象的變化之下,在場幾乎所有的變異獸都感覺到心底一寒,被一陣未知陰影籠罩在心間的感覺一直環繞在它們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一些膽子較、修為較低的變異獸頻頻發出低吼,它們似乎感應到什么開始慢慢的向后方退開,理智告訴它們再繼續呆在這里可能會有危險,而野獸的本能卻令它們無法輕易離開,任何有可能讓它們進化的契機都是高階變異獸一生追逐的目標。
空氣中那些原本隨著土蜘蛛的消逝而變得有些稀薄的妖氣再次匯聚起來,變得比以前更濃郁、也更駭人。
眾所周知,妖氣本身只是一種無形無色的氣息,不可見,不可知,若非妖物普通人類根本無法目擊,更談不上觸及,可現在就是那些常人本無法瞧見的妖氣卻在周圍的環境中形成一股緋紅色的氤氳,不僅能被稱不上是妖怪的變異獸觸及到,就連這些孱弱的新生也同樣可以看見化形的妖氣。
未等他們多想。
一道輕語,仿佛是從九幽青冥傳來,跨過無盡疆域,響徹陰陽兩界,劃破九,震裂蒼穹,聲勢浩瀚無窮盡。
“本大爺知道了。”
這一聲霸氣的回復令周圍的時空都開始微微震蕩起來,隨后一股無窮盡的恐怖妖氣瞬間爆發,空、大地都為之顫栗,壓抑著下方眾生盡數臣服在他的腳下。
抬頭仰望,目之所及的是由一片腥風血雨筑城的上古鬼蜮,鬼蜮內部竟有森羅萬象般的萬鬼朝拜,一尊看不清面目的恐怖存在正聳立在云端俯視著下端蕓蕓眾生。
“他是誰?”
在驚懼、顫栗的同時,在場的所有人和獸心中都涌上了一抹相同的疑惑,無論是在過去還是現在,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巍峨,宏偉的場景。
為了探究后來者的身份,封景虞在真理之眼中幾乎注入全部異能將其催發到極致,這才勉強窺探見了他的一縷身影,其中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他的身后背著一枚長滿著猙獰獠牙的酒葫蘆。
窺探到這一眼的代價,差點令封景虞的雙目失明,這還是酒吞看在他是位于陳墨一方的份上,否則單憑這一眼的無禮就足以讓他在人間蒸發。
酒吞現世的恐怖威勢同樣也傳到了神農軍區,基地內沒有一名士兵能真正站著撐過這場突如其來威壓,五體投地或許也并不是最丟臉的迎接姿勢。
謝風清與陌華年兩人感受到這股恐怖絕倫的鬼王氣息,皆神色駭然的往秘境方向看去,他們心中都掀起了萬丈波瀾。
“區區一個秘境這么會引起這等存在的注意?”兩人對視了一眼,都讀懂了對方眼中的不可置信。
謝風清經常跟隨在儒圣身邊,他感覺自己從儒圣身上感受到的氣息都比不上秘境上空那位不知名的存在來得可怕,能夠擁有這種層級威壓的存在恐怕只差那么一絲就能越過鉆石階的壁壘達到這個世界從未有生物到達的全新領域。
這時謝風清開始懷疑就算儒圣親至能否真的的將秘境里的孩子們安全救出來。
“這位是被陳墨召喚出來的?”
新生當中不止一人浮現出這樣的念頭,但都又不敢置信。
再怎么以白銀中階的修為召喚出這種等級的存在也著實可怕了一點,只要是個人都不會輕易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不過無論是陳墨之前的舉動還是后來酒吞的答復無一不在明著這一點,除非陳墨自己親口否認不然簡直就是實錘了,大家默默注視著已經陷入昏迷中的陳墨,心里直接將其列為學校內最不能招惹的對象,沒有之一。
不管同學們怎么想,反正陳墨此刻要是醒著的絕對也會被自己郁悶死。
由于他之前才剛完成召喚儀式就陷入昏迷,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將瑩草召喚出來為自己治療,這樣下去他至少也得修養兩才有可能恢復意識,好在他的身體承受能力也在這段時間慢慢變強,沒有被空間反噬山根本,否則就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話酒吞童子突然一臉懵逼的被陳墨召喚到現世,但實際上他并沒有太多迷茫,這是因為他與陳墨有著血契鏈接,對于陳墨的想法他在來到現世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清楚;
他來到現世最主要的工作就要將這些圍守在秘境出口的變異獸驅逐回它們的領地,再消除這些人類關于陳墨能召喚自己的記憶,最后將這群人類暗中送回到一處叫神農軍區的地方就大功告成了,之后的時間他可以任意安排做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前提條件是不要隨便傷害人類。
這些事情交給酒吞來做無異是大材用,不過誰讓他早就與陳墨有所約定,因此只要是陳墨交代給他的事情,他都會照辦無誤,當然前提條件也在不違背他的原則之下。
心神一動,酒吞童子的身影微閃,瞬間出現在陳墨跟前,為了避免將這些弱的人類震死,他最大程度收斂了身上的威壓,不過就算如此,新生們依然還是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極為沉重的壓力,很多人見到他都忍不住下意識的彎下腰,低下腦袋,根本不敢直視酒吞的存在。
新生們是如此,變異獸更是如此,酒吞看在這些新生是陳墨同學的份上還會有所收斂,但對于變異獸而言,它們不過是一群連螻蟻都算不上的爬蟲,他只要稍稍泄露那么一點威壓就足以將其中的大多數變異獸碾碎。
雖然大家同為鉆石階,但修煉底蘊上的差距又豈是相差一星半點,像這些初入鉆石階不久的變異獸,酒吞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滅掉無數只。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生物。
解決完變異獸,酒吞又將注意力轉回到眼前這群弱的人類身上,不得不他還蠻享受人類對他包含有敬畏的目光,尤其是將他們幻想成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