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必行看著手中的三張金光耀動的符寶,卻沒有得寶后的喜悅。
“老祖,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了嗎?這三張真寶還是老祖你留著,以備無患吧。”他神色凝重地看著張世平問道。
“倒也沒有什么大事,不過是有某些人看老夫結嬰在即,坐不住了而已。你且拿著防身。老夫多年以前出手滅殺的麓山三鬼,一時出手太重受不住力道,打壞了其中一個的本命法寶。這三張符寶符寶就是老夫截取那殘壞法寶其中法與靈所制成,你全力催動以后,可發揮出金丹初期修士全力一擊的威力,勉強算是到真寶的程度。你雖常年在青火谷中,但有時也要去濱海城其他地方,這城池太大了,雖經過宗門數萬年的經營,法陣已幾乎完善,可是這方圓數千里的浩瀚大陣,并未完全開啟。平時我們玄遠與碧霄宗、紅月樓三方,只通過借助地、水、風三者靈氣脈絡,用于警戒監視而已。若是有些人安耐不住了,你用著幾張真寶也好拖延時間,等他人救援。”張世平搖了搖頭說道。
坊市諸多店鋪里的符寶很多,價格低一些的只需數百千余枚靈石,那等符寶連煉氣修士都能催動,不過威力也一般,絕大多數只有筑基初期修士催動法器隨手一擊的威力。
修仙界中煉氣筑基修士用的是法器,只有金丹后,那些以各種奇珍異寶鍛造而成的器具,才能被真的稱為法寶。當然那些威力低微至此的符寶,可知那法寶已殘破到了如何的程度,又或是催動了太多次,耗損了那符中太多的法力。
因而有些祖上曾出過金丹老祖的家族,當中的筑基修士再將祖上留下的符寶用得差不多了,大約還剩下筑基初期或是中期修士一擊之威的時候,就會將其賣掉。反正也是快要沒用的東西,還不如換個數百到數千枚靈石貼補己用。
至于真寶,雖算是符寶的一種,但是兩者還是有一些不同之處的。真寶一經催動而后,就再無收回的可能。不過相應的,只需筑基修士以自身法力為引,就能將其中所蘊含的法力,悉數爆發出來,若是金丹修士一不注意,說不定還會在這上面栽個大跟頭。
“老祖,你說的這些人是三元島的盧家還是飛羽島的李家?只會在暗中針對我們,有本事就去趙燕家去,燕黎真人不也是快要結嬰了嗎?”張必行沉聲說道。
這兩家祖上也是玄遠宗的元嬰真君,只是他們的老祖差不多在五六百年前坐化了。不過他們兩族名下可都還有各自占據著一條靈石礦脈。
如今盧、李兩家各自名下的靈礦,里面大部分的收益大約有八成是歸于玄遠宗,其余兩成才是他們自己的。可就是這區區的兩成,那常年累月下也是一筆極為豐厚的數目。而且若是他們兩家后面還能再出元嬰真君,那與玄遠宗這邊靈礦的分配比例就要反過來了。
可若是玄遠宗中,有其他修士先一步凝結元嬰,成為宗門老祖。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能在玄遠宗所掌控的靈礦中任選一處,當然除了宗門中其他元嬰修士名下的礦產。
要是張世平結嬰了,那么他們兩族中名下的靈礦,其中一個八九成會被挑走。如此一來,那他們兩族連最后的那兩份分成也沒有。
畢竟這兩處如今還算是富礦,比其他已經開采千百年,或者儲量不明的礦脈,那些新晉的元嬰真君照理怎么也會選擇挑選其中一處。
當然這靈礦開采并不是毫無節制的,玄遠宗這邊會有精通勘察地脈的修士,為各處靈石礦脈定下每年的份額,否則再富有的礦產,也經不起修士千百年無節制地挖掘。
而修士吸收靈石中靈氣后,這些靈石有的會化為白灰,有的則會變成透明晶石。張世平曾經有一段時間修行,他囊中羞澀得很,就算是那些靈氣耗盡的透明晶石也舍不得扔掉。在不知有何用處的時候,他也好生收集著。
不過如今這用處他早已明了了。
當這些靈石礦脈開采到一定的程度,玄遠宗就會將這些靈氣已耗盡的透明晶石,填進坑洞中,然后將礦脈封禁起來,如此過個一兩萬乃至五六萬年時間,靜待著靈脈恢復如初。
“有雨樓真君在,他們兩家還不敢造次!不過燕家這時候的處境,怕也沒那么容易,老夫我只是有幾分可能結嬰,因而針對我們張家的也無非是那兩三家而已,不過燕家就不一樣,有些東西該來的還是會來。畢竟連你這小輩都知道燕黎快結嬰了,想來已經有修士在蠢蠢欲動,不愿看燕家出現新的元嬰真君。”張世平搖頭說道。
這渡劫可不只有所謂的雷劫和那最后的心魔劫,還有一種相隨全程的無形劫難,用人族修士的話來說,那就是所謂的人劫。
這些年來燕黎可謂是銷聲匿跡,若不是陳惟方那次,他怕是在結嬰之前都不會現身于人前了。而張世平也一樣差不多在那時候開始閉關,就是避開這些不必要的劫難。
畢竟當初燕黎他們幾人圍獵黑蛟族的熬靐,并不是沒有留下半點禍患的。敖紀這位黑蛟族的族長哪能想到自己不過離開二三十年的工夫,族中一位在大妖境界就能化形的天驕,就這般折損在它這家事里頭,豈能不羞憤?
這憤恨自然要有個對象,最好的就是人族燕家了。
畢竟如今熬靐這蛟龍尸身可已被燕家煉化成了龍傀,不管其中原因如何,這個仇是已經結下了。不過雨樓真君既然敢讓燕黎去做,那自然有他的底氣所在,能抗得住一位大修士的壓力。
其中的利弊,張世平在心里頭是澄清的很,因而他這些年來,閉關修行也是在淡化自身的存在。不過看來這數十年里,燕家還真的抗住了壓力,沒有其他修士知道陳惟方、司徒秋、張世平三人也曾摻和進圍殺熬靐的行動中。
而張世平幾人自然也不會傻乎乎地逢人就說自己曾獵殺過熬靐。
這等有妖君長輩的大妖,可與那些無跟腳的妖物不同,要殺就要不留后患,否則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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