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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鞭子

  而在九陽閣與萬圣樓下方,只有一處偌大的青玉廣場,若是能近看,便能看到上面所刻畫條條陣紋,散發著濛濛清光,時隱時現。這些陣紋,粗的猶如常人拇指,細的好似發絲,要是心思細膩的修士,或許能看得到,布置在青玉廣場的陣法,竟然能輕而易舉地將上空的青玉樓閣維系得微絲不動,

  不過這處青玉廣場之前,原本存在著的諸多店鋪,早就被拆得一干二凈,連半根梁柱,半塊磚瓦都看不到了。而在這處青玉廣場四周,九陽閣與萬圣樓的修士各自負責一半巡邏任務。

  這幾位筑基修士,見到這等情景,個個臉色鐵青,他們快步走到青玉廣場,人還隔著幾丈遠,就被一隊穿著甲衣的萬圣樓巡邏修士,長戈架起,攔了下來,“萬圣樓重地,還望幾位切勿靠近。若幾位需要購買什么靈丹妙藥、器具功法,歡迎上樓購買。”

  “買你娘的,老子的店呢”這幾位滿身腥味的筑基修士中,其中一個身穿著半身鱗甲衣的黝黑男子,脾氣較為暴躁,聲如雷喝。隨著男子怒喝,他旁邊三位筑基修士,也是一臉兇相,身上圓鼓鼓的肌肉,正一跳一跳的。

  附近的修士被這聲叫罵,吸引過來,附近幾間老店,在門口迎客的小廝,也聽到了聲音,伸著頭,朝那邊望去。

  其中一間名為“黃記雜物店”的店鋪,兩個青衣小廝,也是尋聲望去,見到那幾位筑基修士后,頓時滿臉急色。

  “四弟,快去叫老板娘。”青衣小廝中一位看起來較為穩重的少年,對另一位說道,語速有些快。

  “啊”

  “啊什么啊,快去把店里面的老板娘叫來,我去掌柜的那邊。”青衣少年伸手朝著雜物店指去,另一位看起來目光有些呆滯的少年,這才明白地點了點頭。

  青衣少年顧不上多看,從店鋪前橫沖過街,約十余丈寬的大街中間,獸車跑著飛快,少年屏氣提身,一連躲過了三輛迅疾而行的獸車,在車夫咒罵聲中,有驚無險地跑到了對面。他連氣都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趕緊跑到了那位穿著半身鱗甲衣的筑基修士旁邊。

  “掌柜的”少年趕到筑基修士旁邊,見眾人都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被他們筑基期修士所散發出來的法力波動一嚇,頓時雙股戰戰,連要說的話也被卡在喉嚨結里,用盡力氣了,才硬聲擠出幾個字來。

  “三兒,你咋在這,咱的店呢我們出海一趟,大哥的店咋就沒了,是不是這幫龜孫干的。”一個頂著個滑溜溜光頭的中年男子,拉過少年,問了一句,然后用手指點著那些巡邏的甲士。

  “發生了何事,梁成呢”一位錦衣文人模樣的修士,凌空而下,緩緩落在甲士與那幾位筑基修士之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魚腥味,這位文人修士眉頭輕皺,封閉了自己嗅覺后,沉聲說道,不怒自威。

  那梁成是萬圣樓今日巡邏的甲士頭領,筑基八層的修為,要是他在,將場子第一時間鎮住,也不至于讓附近那么多修士圍觀。

  最前面的甲兵,臉色有些不自然,他們萬圣樓的梁頭領與九陽閣的歐陽頭領,兩人相約喝酒尋樂去了,要是在他面前的是別人,他一定會隨口說個謊,算是賣梁成一個人情。不過在這位面前,他不敢有所隱瞞。

  可他正要說的時候,這位文人修士,這揮了下手,讓他無需多言。

  文人修士轉而看向那幾位一臉怒意的筑基小輩,只見他一臉淡然地看了那幾位筑基修士,不冷不淡地說道:“本座梁玉,添為萬圣樓副掌柜,不知幾位小友為了何事,在此爭吵不休。”

  “小店剛到貴寶地不久,還請幾位小友將事情說清楚了,其中若是有什么誤會,也好當著在場諸位的面上,說清道明了,免得生出一些不該有的誤會。”梁玉心中嗔怒難平,但是他不管從神情,或是語氣,卻沒有流露出一點半分來,反倒是拉下自己的面子,先是向那幾位滿身腥味的筑基修士說道,然后又朝著那些有意無意圍著這邊的修士說道。

  “當家的,當家的,別在這兒鬧,我將咱店賣了。”一位梳著婦人發髻的羅裳女修,擠開了人群,正好聽到梁玉真人高聲說道,她心中疙瘩了一下,頓時忐忑了起來,趕緊跑到這位穿著半身鱗甲衣的筑基修士旁,拉著他的手臂。

  “晚輩見過玉灃真人,我這當家的剛出海回來,還不清楚我已經將店鋪高價賣了貴店,實在是對不住,還請真人見諒”而后這位婦人朝著梁玉,懷著歉意,說出來的話,還特意加持了法力,讓在場的修士,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眾人見此,這才咦噓了幾聲,緩緩散去了。

  婦人有些惴惴不安地看著玉灃真人,見他淡淡說了一聲:“下次別那么魯莽了。”

  她連聲道謝,而在旁邊的那幾位筑基壯漢修士,也是抱拳行了一禮,這才慌忙地趕回了黃記雜物店。

  “等梁成回來了,叫他先領了一百法鞭,再來找我。”梁玉說了一句,人看都沒看甲士一眼,便拂袖而去。

  待飛上了萬圣樓,梁玉眼中精芒閃過,又冷哼了一聲,可下一刻,他便神色如常地朝著大殿走去,又遇到幾道靈光飛來,他微笑地接待了去,與這幾位剛才的金丹道友,一同朝著大殿走去。

  而那巡邏的筑基甲士,當即喚來一位練氣期的修士,連忙交代了那人幾句,讓他趕緊兩梁成找來,省得時間越拖越久,惹得玉灃真人真得雷霆大怒。

  “一百法鞭,就算是筑基后期的修士,也夠他吃上一壺了”這位筑基甲士,咽了口唾沫,有些后怕。那梁成可是這位梁玉最為疼愛的一個筑基后輩修士,這位玉灃真人都能下得了如此狠手,更何況是他們這些無緣無故的修士,

  因而在場的甲士,一個個神色肅然,不敢再由半點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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