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狂沙文學網輸入:
更何況,他威力這么大,一擊下來,自己這千余人恐怕都要死于非命。
可是在目前態勢下,他也不敢直接躲開,哪有時間讓他退避,一退之下,軍勢散亂,死的更快,這是在訓練中一再提醒的。
就在他忐忑不安,準備拼死一擊時,
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不要分心,全力一擊。”
聽到這聲音,他心中大定,這是陶翁的聲音,他讓自己全力一擊,那眼前這家伙就死定了。
自己糊涂了,這里后面就是玄武城,有一位元神真君的真坐鎮,再怎么也不會讓自己人吃虧。
想到這里,他愈發大膽,奮起精神,抬起馬槊,往前一指,直沖上去。
后的士卒也知道退無可退,更加聚集起所有血氣法力,激發全潛力,凝為一體,直沖上去,原本只是血氣煞氣直接凝結成了一條蛟蛇。
對面那位元神修士一驚,這樣的云氣已經意味著眼前這三千人的這一擊有了元神修士些許威力,如果自己分心防御之下,恐怕一擊殺不死眼前這人。
看了看,他準備咬牙硬拼一場,最多自己受點輕傷,也要將眼前這家伙當場打死,否則夜長夢多。
于是,他也不再刻意防御,準備以傷換傷,直接擎起狼牙棒,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這一砸可有講究,不是單純地力量,這玩意是以無數戰死者的脊椎骨合煉而成,而其上的無數狼牙,則是戰場上收集的無數沾染人血的兵器通過煞氣之火煉制而成。
這一棒打下來,其中主體會傳出無數戰死者的吶喊,廝殺,任何聽到這聲音的人,如果不是修為有成,神已聚的修士,其神魂很容易就被拉出體外,被這大棒吞噬。
如果被這一枚狼牙擦到,那么其上蘊含的血煞之氣就會直接污染修士體,侵蝕神魂,即使當時不死,也會被這煞氣折磨,最后死的凄慘無比。
這玩意可是這位魔修投靠蒙兀人以后,到各處戰場上收集而來的,以元神真君的速度,都收集了幾年,可想而知量有多大。
如此無邊的冤煞之氣,再加上魔神本自帶的力量,他自信,一般元神修士都不敢硬抗他這一擊,只能躲避反擊,但面前這一隊軍士,雖然有點修行,卻如何能躲開。
就在他一棒子就要砸在鄭川上時,鄭川卻忽然加快了速度,瞬息之間速度快到那魔神都只反應過來,卻來不及行動,那一根長槍就已經扎到魔神頭顱中去了。
如果是尋常一槍,這一下對元神修士的元神絲毫無礙,畢竟元神者,聚則成氣,散則無行,依心意在虛實之間轉換,毫無滯礙。
但鄭川這一槍之上,卻仿佛有什么東西似的,只見忽然之間,從槍尖開始閃現一縷縷電光,然后猛地擴大,化為一道金燦燦的雷霆。
那魔神初時不以為意,狼牙棒依舊在往下砸。
可是當那雷光出現時,他就已經沒有了反應的機會,一道雷霆從元神內開始綻放,將他那元神頓時撕成兩截,這時,拿狼牙棒還只落到鄭川頭上。
這魔神被這一擊,打得元神渙散,狼牙棒再也沒有了力氣,轟然落地。
而他撕成兩截的元神往中間一合,就要逃跑,什么也管不得了,畢竟再逗留片刻,堂堂元神真君,恐怕就要死于非命了。
這時,他再度感覺有什么東西落到了元神上,然后,元神感覺一換,已經到了一處沙洲之上。
他想也不想,直接施展元神妙法,燃燒元神拼命遁走,可是忽然之間,他就感覺到一道樹枝伸了過來,輕輕捆縛住了他,然后又是一陣雷光爆發這位真君就此灰飛煙滅。
剛才施展這一系列手段的,正是陶翁,他先隔空將辟邪金雷附加在鄭川喝道長槍之上,然后又臨時附加給了鄭川一股精純的木行元氣,讓他一瞬間法力暴漲,速度大增,搶了個先手,扎到了那元神魔君。
接著,等那魔君元神要逃跑時,陶翁又一個李代桃僵,將他與自己真附近的一株靈植互換了位置,讓那株靈植代替了魔君元神的位置。
他這李代桃僵的神通,不但能瞬間將神氣與附近的靈植互換,以欺騙攻擊者,還能與遠處的靈植互換位置,以靈植擋災,當然范圍就是他神念的覆蓋位置。
到了陶翁真所在,又是修煉了《神霄天雷玉書》的千年桃樹,本就能克制這妖邪魔鬼,自然難以幸免。
而陶翁之所以又能附加法術給鄭川,又能在他的武器上附加雷法,一次就搞死了一位元神真君,就是因為這些年,辰漏觀研究出了一種能短時間在戰場上隔空加持修士的符篆。
這東西以被加持修士的精血為材料,以加持者親手繪制,所以能短暫加持,這也是出發前,陶翁為了以防萬一給了鄭川一張。
話說那魔君元神被陶翁挪移走之后,那兩位金丹修士就知完了,各看了一眼,一邊一人,挽起那曲由出的胳膊就要飛走。
這時,鄭川已經緩過勁來,豈容他們逃走,大喝一聲,頭頂煞氣席卷,瞬間就包圍了這三個人,那兩位金丹修士的飛行法術和法寶瞬間失效,摔在了地上。
好在他們還沒飛多高,否則摔下來都可能被摔死。
可是,曲由出看到鄭川帶著三千人急奔而來,知道難以幸免,直接橫刀自刎,那兩位金丹還要反抗一下,可是他們一沒修習煉體法術,二沒習練近戰斗技巧,不過片刻就被鄭川砍成了一堆碎肢斷臂。
而此時,原本就已落入下風的金帳軍、蒙兀軍瞬間士氣大跌,建制開始混亂,無數士兵臨陣脫逃。
對這些士兵,宋廷軍隊并沒有多管,他們苦戰了大半夜,絕大部分都已經脫力,哪里還能乘勝追擊。
武陵軍卻不是這樣,他們接到的命令是盡量殺傷金帳軍,不能讓金帳軍脫逃。
所以,無數武陵軍依照訓練,開始從千人大隊散為百人隊,一隊隊開始分割、包圍、剿滅落單的金帳軍。
待天色大亮,整個戰斗才結束,以襄陽城為中心,周圍百里都是戰場,到處都是死人,宋軍的,蒙兀軍最多,偶爾也有武陵軍。
這一戰,李博淵部被全部剿滅,即使最后投降的,也被惱羞成怒的趙范下令斬首。
蒙兀人先后投入戰場有兩萬蒙兀軍,兩萬漢軍和一萬金帳軍,損失殆盡,蒙兀軍和漢軍還有零星逃回的,但更有許多在黑暗中不辯道路,跑錯了方向,跌入漢水中。
到天明,整個漢水中到處都是尸體,甚至有些地方尸體都堵成了堤壩,如果史書記載,恐怕就要加一句:死傷狼籍,漢水為之不流。
當然,這一戰也有俘虜近萬,主要是漢軍,蒙兀人只有千余人,金帳軍更是只有寥寥數人,因為選拔金帳軍時,不但要求天賦,更要求家族,只有家族繁榮的才能入選。
而入選后,待遇更是豐厚到令所有人眼紅,草場、糧食、牛羊、女奴,應有盡有,同樣的,如果戰死,還有撫恤和保護。
但是如果投降,被蒙兀人知道,那個家族的命運,可想而知,所以,除了寥寥數人實在是失去了行動能力被擒外,其他人都戰死到最后一刻。
到了最后,那些金帳軍甚至沒有力氣揮舞兵器,爬著都要咬你一口,看著旁邊圍觀的宋軍不寒而栗,好在最后執行屠殺的是武陵軍,他們可不會有絲毫仁慈。
這一戰,不但是宋軍損失慘重,蒙兀軍損失更慘重,特別是金帳軍的損失。
對那些俘虜的漢軍,宋廷前線幾位高官卻發了愁,放是不可能放的,養著更不可能,宋軍此次北上損失了無數軍械糧草,昨天的叛亂又燒了襄陽城,讓這座營建幾十年的防衛堡壘損失慘重。
至于殺了,趙范倒是這樣主張,他手下節度使叛變,算起賬來,他肯定沒好果子吃,所以想著干脆全部殺了去報功,希望功過相抵。
但是孟珙反對,目前,就他的軍隊建制最完整,而且紀律嚴明,實力雄厚,更在襄陽附近屯田了好幾年,糧草充足,所以目前他的話語權最重。
孟珙反對的理由有二,一是殺俘不祥,如果被朝廷知道了,清流們會噴死他們。二是如果投降的漢軍全都殺了,后誰還投降。
這話一出,參加軍議的幾人都覺得有禮。
但是到底要如何處置,他們卻犯了難,最后決定還是上報朝廷,由朝廷做主。
就在他們軍議的時候,有軍官來報,說是那只神秘的軍隊帶著俘虜的士兵南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先前也打聽過這突然出現的這支軍隊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們沒有看到鄭川一槍扎傷魔神,后來又連續殺了兩位金丹和蒙兀人主帥,窩闊臺第三子曲由出那一幕。
但他們也看出來了,這支軍隊戰力強悍,紀律嚴明,戰后他們派人去打探消息卻屢屢被拒。
就在他們以為這是宋廷秘密培養的殺手锏時,這支軍隊竟然招呼也不打一個就走了,更令人懷疑的是,他們還帶走了俘虜。
如果真是宋廷秘密培養的,他們要俘虜干什么,要人力,朝廷不會供給啊?
就在他們疑惑又不敢相信的當口,鄭川已經帶著俘虜乘船沿著漢水南下,進入長江中,然后消失在了長江中。
這下讓襄陽的幾位將軍更為難了,這戰報怎么寫?難道寫我們與蒙兀人戰得難解難分時,突然出現一只神秘軍隊,打敗了蒙兀人,然后帶著俘虜消失了?跟他們出現時一樣神秘?或者干脆寫疑似天兵天將助威?
可是,讓他們明著隱瞞這件事卻也不大可能,畢竟這里從李全之亂后就漸漸成為了防御北方進攻的中心,這里可不止有幾位將軍,按照宋廷喜歡疊架屋的習慣,后勤的,治政的,賦稅的,官員來自各個不同的系統,互不統屬,想統一口徑幾乎不可能。
更不用說里面肯定還參雜有各方的密探,更不可能替他們保密了,說白了,這里就是天下關注的中心,這里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放在陽光下檢視。
沒辦法,他們只能半真半假去了一封戰報,盡量夸大自能力,淡化武陵軍的影響,仿佛沒他們,宋廷也一樣可以勝利一樣。
哪知這份戰報上奏了之后,宋廷像沒看見這支軍隊一樣,只追究了趙范的罪責,將他貶為平民了事,其他將官反倒因為平亂有功,各有封賞,特別是孟珙,被擢升為京滬制置使兼理襄陽府,成為此地軍政一把手。
而鄭川之所以帶回這一萬俘虜,是因為武陵府需要,現在武陵府的狀態很奇特,一方面負擔起整個地區百萬人的物資,武陵府的負擔已經到了極限。
但另一方面,不論是修路、開發從武陵山脈到合浦,都需要大量的人力,更不用說還要修筑一座真正的武陵府的中心城池。
就在鄭川壓著俘虜們返回時,陳天已經再度來到桃花源,準備在其內構筑陣法,消磨煞氣。
再度打開桃花源,這次陳天就不是一個人來了,許多火桑城中主持符篆自動化的修士都來了,因為陳天給他們的那些神念結晶極為好用。
他們將要復刻的符篆首先刻入那些神念結晶中,異常的順利,然后再用他們制作符篆也異常順利,他們想看一下,能否收集更多的這種神念結晶,然后用于金丹級符篆的制作,如果能成功,對辰漏觀的生產力就是飛躍。
對他們這種想法,陳天當然支持,所以就干脆將想來的人都帶來,準備讓他們到山洞中協助自己布置陣法,然后就近觀測。
至于安全,上次陶翁已經試過了,只要不走出山洞,那兩種煞氣是不會攻擊的。
再次進入,陳天依舊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頂著陽五行塔,其他人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