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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大洋

  “呸,烏鴉嘴,我好的很,更重要的事,如果我真的能孕育出一條真龍,那么他的感悟也會與我共享,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你自己有把握就行,不要到時候陰溝里翻船,我就會將你當成個笑話,講給千千萬萬修士聽。”

  “滾!分錢了,看看我們都有什么。”說著,她拿出了自己鎮壓的那些玄冥真水,約莫有20多滴,再加上散布的和陳天太玄珠之中鎮壓的,總共有64滴。

  玄冥真水至陰至寒,但是與神龍至陽至盛的精華結合后,竟然變為了孕育生命的溫床。如果沒有陳天二人,無數年后,這條驪龍未必沒有機會開啟智慧,成為一個真正的生靈。

  這種東西,敖水秀要了16滴,再多對她也沒多少意義,她作為水中精靈,其它的靈水真水并不缺。

  至于其他的東西,那些血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隨著神龍之精進入敖水秀的身體,那些東西飛速消失,沒有一絲一毫了。

  再就沒其他的了,可以說,這是這么多年陳天遇到的,最古怪,也是最沒用的一個元神期的家伙了,看不穿,那就難對付地很。看穿了,就是不過如此。

  最大的破綻,還是這東西幾乎沒有智商,只有點本能,盡管神通厲害,但一旦找到了應對的手段,對付起來小菜一碟。

  敖水秀又下去找了找這驪龍的巢穴,這東西生活在數千丈深的海淵之中,所謂千金之珠,必在九重之淵而驪龍頜下。

  這合浦之中,能有如此多的靈蚌居住,讓這里的胥民年年采珠,不知道與驪龍有沒有關系。

  敖水秀不一會就出來了,據她所言,下面是一個驟然裂開的海淵,深有一千余丈,海淵之底是這驪龍巢穴,里面有一條靈脈和一口靈泉泉眼,出產玄冥真水。

  除此之外,在驪龍巢穴之中還找到了一些珍珠,約有百余粒,粒粒有嬰兒拳頭一半大小。

  這些珍珠應該就是無數年來,驪龍收集附近靈蚌的產出得到的,只是不知道沒了驪龍,那些靈蚌會不會遷徙,需要修士關注一下,如果都遷徙走了,是一筆損失。

  敖水秀將所有珍珠都拿了上來,這其中竟然還有七粒避水珠,這東西與陳天早年見過的避風珠極為相似,里面蘊含了一縷水行法則,任何水行法術都能被其免疫,除非施展法術的對手應用的也是法則級別的力量。

  而且,其中還有一道水行神通可以讓人學習,陳天看了看,其中多數都是一些沒什么威力的水行神通,還有幾道幻術,給金丹修士參考下可以,但是自己沒什么用,只能拿去當材料。

  因此,他看了看,就決定將它們全部充實入武陵府的府庫,給金丹修士兌換。

  至于其它那些珍珠,就真的只有當材料的命。他從中拿出十八粒只蘊含著水元氣的靈珠,將其丟入太玄珠世界,九粒一組,形成了兩條微弱的長河。

  此時的太玄珠世界,中央已經隆起了一座小山,有數十丈之高,然后從其上有兩條長河從小山上發源,分別往南北而去。

  那兩條小河的源頭,陳天在其中放了九滴玄冥真水,形成了一口靈泉泉眼,并溝通了五行法則中的水行法則,日后,只要太玄珠之中五行法則不亂,這里就不會枯竭。

  而有了這微弱的長河,地形的塑造就慢慢開始了。

  陳天決定,等他這一路去有時間的時候,需要將神霄雷法的雷霆法則和他往日看到的《萬象天訣》之中的法則結合,祭煉入太玄珠之中,將小世界的雷霆雨雪的循環運轉起來,讓這個世界日益充滿生機。

  把驪龍解決,這里就沒什么事了,陳天和敖水秀去追武陵號去了。

  當陳天追上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行駛到一處名叫交趾的土著國度,這里靠神州較近,往北而去就是十萬大山,時不時有逃民來到這里安家。

  所以這里的國度與中原類似,開發較早,整個國度也有了60余萬人。

  國度南方、東方,靠近大海的地方,有一條河流貫穿全境,河流兩岸是大片平原,人口基本都聚居在河流兩岸。

  這個國度已經有了粗淺的制度,有了組織,有了碼頭,當武陵號靠近時,無數碼頭上的人敲鑼打鼓,聚集過來,看他們的樣子,是準備交換物資。

  武陵號也確實靠了岸,不過并沒有什么物資用來交換,反倒是在這里采購了許多淡水和糧食。并將其國中的土特產都采購了兩份,放入倉中,等回去后看有沒有價值。

  據這里的土著所言,他們都是從神州逃過來的逃人的后代,連交趾的君主也是,從他們這里再往西去,就是莽莽叢林,地勢崎嶇,不再適合開墾,里面也只有一些更愚昧的土著了。

  陳天暗暗算了算,再往西去,不遠就是妖族劃定的勢力范圍,得小心點,特別是到了萬妖海附近,不要捅了馬蜂窩。

  一路往西去,果然如此,武陵號只是記錄沿岸的水文,不靠岸,即使遇到了島嶼,也只是上去補充淡水,絕不靠近有靈脈的所在。

  如此,當武陵號經過長達一個多月的航行,終于闖過了萬妖海區域的時候,才重新進入一片汪洋之中。

  一進入這片海域,陳天就感覺到天地元氣變了,變得與在三仙山外海的感覺一模一樣了。

  想到望海潮、平天潮,陳天就一陣頭痛,這東西在,那段時間,航海就不可能,再大的巨舟也沒用。

  如果方才沿著海岸駛來還只算是某種內海的概念的話,這下就真的進入深不可測的大洋之中了。

  這里他也沒來過,上次去的銀鱗海,在萬妖海的南方,與現在這西方的方向大相徑庭。

  一路行來,他也慢慢有了思路,由于兩場大潮的存在,遠洋航行幾乎沒什么可能,船隊只能沿著海岸航行,最多在天竺、南洋地區通行,再往外,危險就太大了,尤其是要溝通歐羅巴大陸和神州之間,幾乎不可能,除非全程以靈舟趕路,還需要算好時間。

  在從交趾到外洋的這一路上,他們一直沿著北方大陸海岸線航行,回程的時候,就可以從南邊通行,探索那一路上的無數島嶼了。

  到了這一片大洋之中,陳天想了想,還是讓船往北,找到海岸線,靠近海岸線航行。

  靠近海岸線后,首先越過一條條高聳的山脈,慢慢遠離妖廷和萬妖海的輻射范圍,徹底進入一片高原,這里地下都是巖石,沉重而堅實。

  這道高原橫亙在這里,也隔開了妖族從這里往西開拓勢力范圍的雄心,因為這里貧瘠,不但是物產,更是元氣似乎也被厚重的巖石層重重鎮壓了,只有一些土著生活在這里。

  從這里再往西航行了數千里,終于駛過了那片高原的范圍,進入了一片平原,平原中還有一條大江。

  看來,這平原就是這條大江沖積出來的,陳天在這個大江入海口放了三位金丹,帶著36位筑基期修士建立營地,勘測地形,看是否有需要在此建立永久性城鎮。

  接著,船繼續行進,如果陳天他們回不來,這些修士就苦逼了,可能要永久留在這里,與當地同化或者另外開辟出一片天地,畢竟,金丹修士的法力有限,他們自己飛回去要幾個月,基本不可能。

  船隊繼續向西,當又跨過那條大江一邊的一道高大山脈時,陳天發現的,幾乎就是另一片天地,大片的平原,密集的河流,以及隱隱浮現的神靈的氣息。

  這里,已經進入天竺的勢力范圍了,連空氣中的元氣類型都帶上了神靈的氣息,神圣、森嚴,但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一路上,陳天不斷放下修士到岸邊,基本上是一個金丹帶著9位筑基期修士,任務一樣,都是勘測地形,調查周圍情況,為后來做準備。

  當金丹修士沒有了之后,他也不再停留,直接往西而去,準備直接插入天竺的腹地,尋找和西遼匯合的機會。

  到這里,他看到了大片的平原,能養活的人口何止千萬,至于原有的土著,不是他要考慮的內容。

  一直往西,直到遇到一個大的港口,胡格利港。

  這是一條大河的支流入海的地方,港口寬闊,水流平靜,水深合適,是一處天然的良港,陳天一看就瞧上了這處地方,決定要想辦法控制這里,作為與神州之間貿易的基地。

  隨著靠近,原本碼頭是歡欣鼓舞的,但是越來越近是,碼頭上的眾人慢慢看清了船只的形制,不是他們尋常所見到的天竺形制,也不是近處那些土著的,顯得非常奇怪而威武。

  漸漸的,碼頭上的眾人都看呆了,尤其是高大如城墻地船體越來越近,漸漸的,起了騷動。

  隨著靠近,那騷動也越來越大,碼頭上慌亂成一團,無數人不知所措地跑來跑去。

  陳天也不管,直接駛進港口,占據了有利位置,然后靜靜等在那。

  他不想來虛的,只是想直接問出西遼的情況,時間也不容許他再浪費了。

  又等了一個多時辰后,才有一個穿金戴銀,衣著奢華夸張的胖子來到了岸邊,扯著嗓子喊著什么。

  陳天聽不懂,不過好在在故城綠洲時,他與釋道和尚學了梵語,這在天竺算通用語言,應該能交流,在來的路上,他也將這種語言交給了所有修士。

  梵語曾在中原流行過一陣子,許多佛教經典的許多內容就是梵語直接音譯的,所以修士們學習還是很順利的,只要不涉及其中的一些超凡內容。

  因此,他派了一位能說會道的筑基期修士出去與他們交流,叫張致遠。

  此時,武陵號甲板上戒備森嚴,按照規令,到達陌生地域時,所有船員不得下船,不得私自與人交流,由船長統一安排。

  不過陳天告訴了那位筑基期修士,眼前這位雖然穿著浮夸,但是從膚色、習慣看,就是個炮灰,讓他直接與此城的祭祀或者城主談,與其他人談浪費時間。

  到之前,張致遠也聽陳天說過一些天竺人的習性,干脆使用一張符篆,飛上岸。

  這一舉動,讓碼頭上的那些當地土著嚇了一跳,呼啦啦跪了一地,這種能飛行的,都是祭祀,即婆羅門,是天竺最尊貴的一群人,連城主這種剎帝利都要對他們尊敬有家,更何況這里的,大多是貧民甚至賤民了。

  那位來喊話的胖子也嚇了一跳,跪倒在地上,眼睛咕嚕嚕亂轉,問道:“梵天在上,尊敬的客人,您來自何方?到我們胡格利港是為了求取財富嗎?”

  張致遠聽得不清不楚的,不過倒是知道了幾個單詞,不過為了交流。還是耐著性子用梵語問道:“此地是哪里?你們城中信奉哪位神靈?城主是誰?土邦的土王是誰?找個能和我交流的過來。”

  聽了張致遠的話,這位皮膚黑灰油膩的胖子結結巴巴地用梵語答道:“尊敬的客人?我就可以,您想問什么,我都知道,您有什么需求,我都可以滿足。”

  一邊說一邊一邊拍胸脯保證,仿佛自己是城主還是土王似的。

  對這種家伙,張致遠在武陵府也見過,愛吹牛,喜歡裝大,但是實際上什么本事沒有,不知道這港口派這樣一個家伙來是什么意思,不過他也自有手段。

  只見他一個拂袖將這黑胖子甩出三丈之外,摔得這家伙七葷八素地,冷冷道:“換個有修為,能做主的人來與我交流,否則,我不介意用點強制手段,我上面的那位大人也沒空與你們扯皮,再不自覺點你們看看。”

  別摔得頭破血流,這黑胖子再不敢啰嗦欺騙,夾著尾巴跑遠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才有一位皮膚白皙,身材高大的貴族帶著一群奴仆,吹吹打打地過來了,排場極大而又夸張滑稽,仿佛在演小丑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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