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閃不及的泰坦守護者只能依靠著一瞬間本能的防御堪堪吃下這一計無妄之災,然后在眾多英靈殿中強大的瓦里雅爾注視下被掀翻在地,不過在一些瓦格里將目光轉向泰坦守護者被攻擊的來源時,驚奇的發現,昔日里同為泰坦守護者的墮落者洛肯和一直怨恨著奧丁的海拉所設置的封印,也在同一時間被打破了。
但這并不意味著英靈殿又可以出現在艾澤拉斯,并馬上進行奧丁以前就設下的愿景。
不單單是英靈殿,由巨大的能量所引起的沖擊也很快就反映到了赫爾海姆,最為掌管這一人間冥府的海拉,馬上就將目光從暗影界收回到了艾澤拉斯,這位被奧丁親手揉碎、拋尸挖骨的干女兒,心中對奧丁的怨恨并不會隨著時間而消散,即便曾經幫助她的泰坦守護者洛肯暫時不知去向,但海拉對奧丁的報復行動卻沒有一丁點的遲疑。
亡魂在墨汁般的海域里翻滾,兩種不一樣的亡者即將上演一場不凡的撕殺。
只是這些暫時和蜥蜴人沒什么關系,甚至現在蜥蜴人所面臨的問題,就連同為掌握著一部分艾澤拉斯亡者的死神邦桑迪,都有些喜聞樂見。
隨著海拉在赫爾海姆的翻騰所引起的注意,又在附近驚奇的發現了蜥蜴人的蹤跡后。邦桑迪的視線從東大陸阿曼尼巨魔身上一下子又轉移到了破碎群島,即便哪里有一位英明果斷的巨魔酋長正尋求著古老力量的幫助,并可能帶給這位巨魔死神不少的好處。
“老朋友,你們的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啊,與之相比我那可憐的國王們至今也追不上你們的腳步”。
邦桑迪的虛影出現在索克的面前,手舞足蹈的說道。
但索克卻沒有興趣和這位熟悉的巨魔洛阿閑聊,一切的原因都在索克腦袋上方不遠的地方。
本來陰森的薩格拉斯之墓上,一個碩大的窟窿仿佛嘲笑蜥蜴人的行為一樣,赫然的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其中也包括了蘇拉瑪城的塞納留斯和暗夜精靈們。
“封印從內部被打開了,大魔導師你認為那是蜥蜴人特意為之,還是說,這只是個意外”。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但懷著一絲僥幸的森林半神還是向艾利桑德征求著解釋。即便作為一位半神,塞納留斯對魔法的了解也不會比艾利桑德了解的更多,但要說差的像一位魔法學徒和一位魔法學院的導師一樣遠,那也不可能。
艾利桑德自然也明白塞納留斯向自己提出的問題實際上不過是尋求一點幻想而已,畢竟望著那個飄散著邪惡氣息的缺口,蜥蜴人在薩格拉斯之墓中所作的動作已經不言而喻了。
肉眼可見的魔化開始在蘇拉瑪城附近蔓延開來,邪能的侵蝕程度不會比虛空來的緩慢,但作為曾經親眼目睹過惡魔入侵,上古時期就存在的長者,塞納留斯馬上就開始組織起對抗邪能入侵的工作,當然,森林半神的腦海中也出現了對蜥蜴人和索克的埋怨,邪能擴散的速度如此之快,蜥蜴人必定又在其中干了很多驚世駭俗的事情,至于是什么,此時已經不重要了。
只是邦桑迪卻不這么認為。
“我的陛下,這個世界上已經有很多實力強大的蠢東西在窺視著力量的權柄了,我也一樣,但實際上就像蛋糕一樣,那東西早在端上來之前就分完了,吃到的自然就吃完了,沒得到的急得跺腳也沒用,可是現在,雖然不知道你們做了什么,那些殘羹剩飯伙同著吃進去又拉出來的東西,又端上來了”。
索克在邦桑迪說完后,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有些陰晴不定,他知道邦桑迪這個老死神說的話可能的意思,馬茲達穆迪曾經臃腫的坐在澤拉革背上時也和他說過類似的話,只是句子里的詞要干凈不少。
但索克也沒有想到,自己無心的將奧術能量聯同純凈水晶的能量一同注入薩格拉斯化身體內會產生如此劇烈的反應,而這一舉動不過是索克想起了艾澤拉斯世界里另外兩種力量的轉變形式后的突發奇想罷了,就像光與影之間可以相互轉化,那么邪能是不是也可以轉化成奧術能量的想法就在索克腦袋里越發旋轉起來。
至于為什么要在薩格拉斯身上實驗,那當然是蜥蜴人在上古之神的身上已經做過實驗了,但蜥蜴人并沒有圣光的力量,所以即便是克蘇恩能夠接納各種能量的灌輸,但索克依舊沒能在它身上看到反應。
而想起了腦海中散發著圣光的納魯可以成為散發著虛空的熵魔后,薩格拉斯這樣一個邪能的冠絕者自然就成了索克的實驗品,只是看看結果,顯然有些玩脫了。
“已經有洛阿接受了邪能嗎?還是另一位死神有了動靜,嚇到了你這個老人家”。
調整一下心態,邪能的泄露已經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索克索性也放棄了繼續將懊悔的情緒存在心里,轉過頭向著邦桑迪說道。
“那些愚蠢的家伙有沒有被,叫什么,哦對,邪能,有沒有接受這股力量,我不知道,這東西有點像把那些精靈的帝國搞垮了的東西。死神,當然,我只是個巨魔死神,旁邊的那個家伙比我管的寬,應該說是你們驚動了她,我的陛下”。
邦桑迪繼續不著調的搖頭晃腦,一如平常的樣子,但索克卻不大相信這位不知道活了多久,到底是什么時候被巨魔們供奉,而成為死神的家伙,他真實的面目就是這樣,只是在第一次和邦桑迪見面的時候,索克就沒有拆穿的欲望,現在自然也一樣。
“看樣子海拉掌控的冥府要比你掌控的大得多,不過這都不重要,話說阿曼尼的巨魔不是一直由贊達拉帝國資助嗎,怎么你也有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