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如果想學武的話,有什么途徑呢?”
劉弊對于其他的事情不是太關心,他的主要目標還是提升實力。
“學武自然是沒有問題的,我們怒濤門能在紫華府立足,靠的就是強大的武力,幫內的藏武閣應有盡有,下到鍛基法門,上到道術仙法,里面都可以找到,只要做任務獲得足夠的貢獻,就能進行兌換。
當然,貢獻現在對于你們來說,還比較難以獲得,所以對于剛入幫的門徒是有優待的,會給你們一次挑選的機會,隨時都可以用。
不過,只限于藏武閣的第一層。
如果有熟識的高手,最好去請教請教,機會只有一次,希望你們能慎重。”
王江管事說完,又提醒了一句,他看過很多年輕氣盛的小伙子,選擇了自己無法駕馭的功法,最后黯然放棄,把機會白白浪費掉了。
“如此,我申請,明日就去藏武閣挑選。”
劉弊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開口道。
現在靈能多,正愁沒地方用,只要拿到外鍛期的功法,入門之后立馬就能有所成就。
“我也申請明天!”
屠小嬌趕緊跟在后面說道。
“她應該不缺功法才對。”
劉弊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后者一甩馬尾辮,把頭偏到了旁邊。
事情交代完了,他們各自領了一塊鐵質的腰牌,和蘇遠河的樣式差不太多,但上面并沒有篆刻名字。
還有兩套藍色勁裝,背部繡著團席卷的波浪,代表著怒濤門的身份。
入門的手續算是辦完了。
“你們在這稍等片刻。”
王海說完,掏出筆,刷刷在黃紙上寫了幾行字,隨后從懷中拿出支玉笛,放在嘴中吹響。
笛聲清脆響亮,直入云霄。
遠處出現了一個影子。
近些后,可以看清是一只頭綴白羽,身體灰黑,臂展有成年男子般寬大,胸口長著叢褐色羽毛的神俊禽鳥,從窗外飛來,站在了窗臺上。
“啊,煤球!”
屠小嬌像看到了親人一般,立馬撲了過去,想要抱住它。
灰禽翅膀一撲騰就躲開了。
“好快!”
劉弊剛剛只見到灰色的影子一閃即逝,那只有些類似鷹隼的禽鳥就已經從窗臺到了桌上。
“這是海東青,生性兇猛勇敢,又通人性,是幫里專門豢養的,因為它飛得速度又快又高,專門用作通信和偵查,也是怒濤門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王江笑著說道,將紙折好,塞入小圓筒,綁在了這只海東青的腳上。
“煤球,快讓我抱抱。”
屠小嬌被躲開,卻也不放棄,死皮賴臉的又湊上來,這次叫做煤球的海東青沒有躲開,而是用頭蹭了蹭她的臉頰,隨后又從窗口飛了出去。
“要經常來找我玩啊!”
屠小嬌對著窗口大聲喊道。
也不知道這鳥兒能不能聽得懂。
過了大概半刻鐘,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來的此人三十出頭的樣子,面容清瘦冷淡,身形薄弱,好像營養不良的樣子。
“王管事。”
見了上司,他也沒有什么過多的表情和噓寒問暖的客套話語,只是拱了拱手。
“這位是許輝,也是幫內的老人了。”
王江也沒在意這人冷淡的態度,開口介紹了一下,又道。
“小許,門里給了你半個月的休養時間,真的不要了?聽說你前段日子受傷不輕吶。”
許輝搖頭道:“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休息也是浪費時間。”
王江道:“那既然如此,這些剛入幫的新人,就交到你手上了。”
“新人?”
許輝的眉頭皺了起來,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不行,他們會拖我的后腿,你還是給他們安排到別人那吧。”
王江了解這人的性格,跟茅坑里的石頭般又臭又硬,說話直來直去,所以勸道:“這次讓你帶的人里,有老屠的女兒,已經快要鍛體中期了,刀法也已經小成。
對了,還有這個小伙子。”
王江又指了指旁邊的劉弊。
“聽說更要勝她一籌,沙場刀法已經練到了圓滿之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其他的也都是踏入外鍛的武者,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只要稍加引導即可,而且帶新人這活貢獻也是不少的,又能給你提供些幫助,何樂而不為呢?”
聽到王江這么說,許輝將看向了劉弊,目光平淡,卻好像要將他整個人看透一般。
“你不錯。”
許輝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終于答應了下來。
“多謝許大哥夸獎。”
劉弊拱了拱手。
“走吧。”
許輝又恢復了平淡的表情,邁開步子往外走去。
一行人緩過神來,趕緊跟上。
路上,這個許輝都不茍言笑,半句話都沒說。
察覺到這個引路人比較嚴肅,大家也都一言不發的走在后頭,無比安靜。
這是帶他們去休息的地方,令人奇怪的是,屠小嬌居然也跟來了,照理說她是不需要和新入門的弟子同住的。
碧波庭的岸邊,有著不少賭場,酒樓,商鋪,大多都是怒濤門的產業,普通的外門弟子便住在一片圍起來的宅院中。
穿過了幾條熱鬧的街區,眾人在一個宅院前停了下來。
許輝打開門,道:“這就是你們以后住的地方,兩人一間,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問屠小嬌,沒有特別的事不要找我,回頭我再來安排你們的雜務。”
說完之后,他就這么離開了,并沒有和大家多話的意思。
天色已經有些晚了,眾人面面相覷,都各自找了個房間休息去了,名字什么的,剛剛備案的時候都已經說過一遍了,也用不著再自我介紹。
房間雖小,卻也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有了,劉弊洗漱了一番,換上了新衣服,隨后躺在床上。
望著天花板,他左右睡不著,于是起身,拿著刀鞘,隨著洗髓功的呼吸節奏,演練起了破陣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