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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今日的所有公務之后,洪易照例來到元妃這里,詢問起陸鶴年的狀況。
“情況怎么樣了?”端著茶水點心,來到元妃身邊坐下,洪易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心中有著一絲絲擔心。
從陸鶴年開始修行新法開始,他們便將房間留給了他,讓他能夠不受打攪。
眼下,陸鶴年閉關的地方房門緊閉,看不到屋內的狀況,只有元妃修為高超,靈覺敏銳,可以透過房屋阻隔,察覺到屋內的狀況。
“一切都安好,你就不要擔心了!”元妃拈起一塊茶點送入口中,一邊安撫著洪易。
抬眼看向對面的房屋,在元妃的視角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的房屋上空,有一股靈光騰躍而起,將對面的房間籠罩了起來。
在陸鶴年剛開始修煉時,房屋中氣息晦澀,不論是文氣波動還是元氣波動都很小,難以察覺到對方的狀態。
不過,等到對方的修行漸進深入,元妃就看到一股靈光從房屋內升騰而起。
這股靈光只有特殊的靈覺才能察覺到,若是用普通的肉眼,或是神魂念頭去掃視,根本看不到這股靈光的存在。
剛開始時,靈光如煙似霧,形態朦朧,一不小心就會忽略過去。等到對方修行狀態漸入佳境,這股靈光慢慢彌漫開來,仿佛祥云一般。
元妃可以透過這股靈光的變化,察覺到陸鶴年現在的狀態,究竟是好是壞。
按照這幾天地觀察,半空中的靈光雖有一些波動,但總體而言,一直呈現出壯大之勢。所以元妃能夠確定,陸鶴年現在狀態正佳,無需為他擔憂。
從元妃這里得到確認之后,洪易便放下了心來。
元妃咽下了口中的點心后,正要抽出絲絹擦手,忽然像是感覺到了什么,抬起頭看向了半空。
“嗯?”元妃的目光忽然一凝。
看到元妃神態有異,洪易急忙問道:“怎么了?”
元妃沒有說話,目光專注地看著陸鶴年閉關之所的上空。
就在這時,側旁的廂房中,白子悅也走了出來,把目光投向了陸鶴年閉關的房屋。
“這是…”
白子岳像是感覺到了什么,神色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又好似有一些恍然大悟。
“到底是怎么了?”看到兩人的神態,洪易有些不明就里,原本剛剛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來。
白子岳搖了搖頭,對洪易說道:“沉下心神,仔細感受!”
聽到這話,洪易只得暫時壓下了心底的擔憂,沉下心神,仔細感受著。
恍惚中,洪易感覺到,有某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存在,出現在了周圍。這種感覺非常玄妙,不仔細注意的話就會忽略過去。
也是在白子岳的提醒之下,洪易才在沉心靜神的狀態下,感覺到了這種玄妙的存在。
而在另外一邊,與白子岳和洪易兩人看到的不同,在元妃的視角中,可以看到房屋上空的靈光,不知怎么突然暴漲起來。暴漲的靈光席卷四方,將整個軍營都籠罩在了其中。
不僅如此,元妃還看到暴漲的靈光滲透進入虛空深處,與冥冥中的浩渺天心連接到了一起。
“這是…成功了?”
看到這一幕,元妃心中一動,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陸鶴年這是修行糅合了不同體系的道路成功了。
沒過多久,元妃就看到暴漲的靈光倒卷而回,很快便縮進了對面的房屋中。
“走,去看看!”
看到這一幕,元妃站起身來,正要走向陸鶴年閉關的房間,忽然又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看到元妃停住腳步,洪易不解的問道。
“先等等!”元妃說道,“小哥才剛剛完成修行,說不定正在適應,我們先等等再說!”
幾人停留在距離房門不遠處,等待著陸鶴年出關。
過了盞茶的功夫,就聽到吱呀一聲,緊閉的房門被從打開,走出了一道頎長的身影。
“幾位,久等了!”看到門口不遠處的元妃等人,陸鶴年連忙抱拳說道。
洪易急忙上前兩步,而后上下打量著陸鶴年的身形。
閉關了十幾天,陸鶴年的模樣沒有絲毫變化,仿佛這十幾天不吃不喝,對他沒有任何影響的樣子。
“陸兄,你感覺怎么樣?”洪易關切的問道。
“一切安好!”陸鶴年笑著點頭說道,“沒有任何不適。”
“都已經快半個月了,陸兄一直不吃不喝,你難道不饑不渴嗎?”洪易有些無法相信。
“已經半個月了?”陸鶴年聽到這話后,不由面露驚訝之色。
他也沒有想到,只是一場閉關的功夫,一晃神之間,就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月的時間。他在閉關當中,根本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還以為不過是過了大半天的功夫呢。
這時,一旁的元妃插言說道:“這不奇怪,既然糅合了煉氣的道路,能做到食氣辟谷,也不奇怪!”
聽了元妃的解釋,洪易不禁恍然。
解釋過陸鶴年現在的狀態后,元妃和白子岳拉著陸鶴年,詳細詢問起了他在修行過程中的所有經歷。
陸鶴年沒有隱瞞,把自己修行過程中,遇到的一切經歷,都一五一十地向眾人闡述了一遍。
“果然,這些和我預想的一樣!”
從陸鶴年這里得到了切實的數據驗證后,驗證了心中的心中的各種猜測,元妃不禁眉飛色舞,滿臉喜色。
這時,禪銀紗聽到消息,從另一邊趕了過來,看到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陸鶴年,又看到眾人一臉喜色,就知道新功法的驗證成功了。
啪啪。
元妃拍手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后,說道:“剛才我聽陸小哥的說明后,情況已經大致明了,大約是因為主修的方向不同,所以在最后的成果上也會有些不同,這些不同之處就需要我們各自去驗證了。”
洪易,禪銀紗和白子岳聞言后,各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接下來,大家和陸鶴年道賀了一番之后,便各自回去開始嘗試修行起了新的功法。
有了陸鶴年的經驗在,再加上眾人修行已久,轉修新體系的功法上手很快。
只花了兩天時間,元妃就將自己的道術修為,神道修為與煉氣修為糅合和起來,化作了新體系的修為。
與陸鶴年有所不同是,元妃的新體系修為側重于神道,所凝聚出的法則象征并非法則之鏈,而是神道的神道符詔。
禪銀紗的修行側重于道術,凝聚出的法則之相,全部融于神魂之內,并不顯現于外。只有當她將神魂遁出體外時,就才能看出一絲端倪。
白子岳的修行,和眾人又有不同,也許是因為他側重于煉氣,所以他修成的法則之相,是一道流轉變化不停的元氣。
眾人當中,最特殊的也許當屬洪易了。他修成的法則之相,既不是陸鶴年的法則鏈條,也不是元妃符詔,更不是流轉變化的元氣,而是一道永不停歇,滾滾向前的長河。
如果楚云深在這里的話,看到洪易修成的法則之相,就會發現他的這道長河法相,和自己的大道長河簡直是一模一樣。
當然,也許是因為冥冥中的某種影響,所以才會形成這樣的結果,這種事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完成了修行體系的改換之后,元妃和白子岳就向洪易提出了告辭:“為了這事已經耽擱了許久,我們也該去辦正事了。”
聽到元妃和白子岳的請辭,洪易這才恍然想起,為了自己的事,元妃他們已經把正事耽擱了許久了。
于是,洪易向兩人送上了祝福:“既然如此,就祝兩位一路順風!”
“借你吉言!”元妃和白子岳點了點頭,隨即縱身化作一道長虹破空離去。
目送著兩人離開后,洪易陷入了沉思:“說起來,大羅派和武溫侯府那邊,應該已經接到了趙妃蓉被我擊殺,桃神劍落在我手中的消息了吧?”
當初擊殺趙妃蓉的時候,侯慶辰幫他隱瞞了消息,所以大羅派和武溫侯府并不知道是自己殺的人。
但是上次吳大管家來找他的時候,自己露出了陰陽桃神劍的蹤跡,想必這個消息已經傳到了大羅派和武溫侯府的耳中。
事實上,就如他所猜測的那樣,大羅派早在十天之前,就接到了吳大管家傳來的書信。因為這封信,大羅派宗主召集了門派中的各位長老齊聚一堂,開始討論這事。
十天之前,大羅派中濟濟一堂,上首坐著大羅派宗主,下方是大羅派的諸位長老分列兩側。
上首,大羅派宗主開口說道:“妃蓉死了,是被夢冰云的兒子所殺,陰陽桃神劍落在了他的手中。諸位長老,你們說這件事情該怎么辦?”
這時,一位面容蒼老的老嫗尖聲說道:“當然要為妃蓉報仇了,同時也要把陰陽桃神劍拿回來了,我大羅派的寶物,豈能落在那小畜生的手上!”
“這我豈能不知?”大羅派宗主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哀傷,一絲憤恨,“但是玄機府上的吳大先生,曾奉命要把洪易帶回府邸,還親自出手,但是都被洪易擊退。眼下吳大先生正在洪康的府上,就是他送來書信,將這個消息報給我的。”
“吳大先生親自出手?都拿不下洪易?”一位長老不禁駭然說道,“十年前,吳大先生就已經是巔峰宗師,半部武圣的境界。十年過去了,吳大先生肯定已經成為了武圣,難道連一個武圣都拿不下洪易那個小崽子?”
大羅派宗主說道:“事實上,不僅是吳大先生沒能拿下洪易,當時衛太倉也出手了,也沒能拿下洪易。”
“怎么可能?”眾位長老不敢置信。
“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為洪易身邊跟著一個青年,對方掌握了新近興起的文道力量,可以召喚出兩尊武圣戰傀,所以兩位武圣聯手也沒能拿下對方。”
聽到宗主的話,眾位長老眉頭狠狠一跳。想到南州近來興起的文道,大家紛紛皺起了眉頭。
這時,一位長老突然開口說道:“難道吳大先生和衛太倉兩位武圣,就沒有想過偷偷繞過那個青年的保護,從背后偷襲嗎?”
“事實上,衛太倉曾找上吳達先生,表達過這樣的意思。”大羅派宗主說道,“但是每當他們生起這樣的念頭時,他們都會有一股心驚肉跳之感,仿佛這一去,他們就會一去不回一樣。”
“為何會如此?”
“衛太倉曾在暗中打探過,就在他們動手失敗的當天,有兩個陌生人來到了洪易所在的軍營,這兩個人的身份分別是香狐王和白猿王!”
聽到宗主的解釋后,所有長老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竟然是這兩位妖仙駕臨,兩位武圣會有這種心血來潮的感應。”
要知道,前段時間香狐王渡劫之事,傳遍了天下。當時連夢神機都現身了,也奈何不了那位香狐王,可見這位妖仙的厲害!
“可是,這兩位妖仙如果跟在弘毅的身邊的話,那我們該怎么拿回桃神劍?”有人滿心不甘的說道。
“那兩位妖仙肯定不會一直跟著洪易,只要他們離開,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可我們怎么知道,那兩位妖仙什么時候會離開呢?”
這時,上首的大羅派宗主忽然開口說道:“這件事就交給小亮,你帶著十八位大羅神衛,前往南方靖海軍營進行監視,等到兩位妖仙什么時候離開了,你們就把這消息傳遞回來。”
被大羅宗主叫做小亮的少年長老,躬身應道:“是!”
“等等。”大羅宗主忽然開口叫住了少年,“去了南方軍營之后監視的時候,千萬不要去想那兩位妖仙。其中一位已經度過了八次雷劫,有著心血來潮的能力,一旦想到他們,就會被對方感應到,切記,切記!”
就這樣,大羅派的人來到南方,開始監視起了洪易所在的軍營。
當然,洪易此前并不知道,只是在元妃離開后,突然莫名想起了這件事。可惜,他并不知道,這是他自己冥冥中的感應在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