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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各有心思

  “云......云靈姐。”

  鄭昆艱難的說出了一個女子的名字,他欣喜之色褪去,留下的是一臉的凝重,顯然屈文耀的提醒像是往他頭上潑了一盆冷水,將所有的希望和欣喜瞬間澆滅了。

  “是啊,對于她我不就是那個負心人嗎?”

  屈文耀露出了苦笑,眉目之間是揉不開的愧疚。

  “可是…那不是少爺的錯,是…”

  鄭昆出聲辯解,但是話還沒說完。屈文耀卻是出聲打斷了他。

  屈文耀道:“是我耽誤了她,張先生說得沒錯,我這病,活該。”

  屈文耀說完這話,右手卻是輕輕撫摸著左手的紅繩結,紅了眼圈,滿是回憶。

  這紅繩結是云靈一年前送給他的,可是送完這紅繩結,云靈卻是消失不見了。

  屈文耀當時以為是云靈終于是對自己消磨盡耐心,自己離開了,心中是既高興又難過,悵然數月。

  沒想到她也是這般的怨恨自己,纏怨嗎?

  是了,我誤了你你一輩子,活該我被你纏一輩子。

  “收拾東西,明天我們回去吧。”

  屈文耀心中覺得自己愧對云靈,這時候以為纏怨是云靈對自己下的咒術,心甘情愿的受死。

  但是鄭昆卻不是這么認為,他與屈文耀一起長大,這屈文耀與云靈的事情他自然是是十分清楚的。

  屈文耀家里做的是藥材山貨的生意,云靈是苗家女孩,兩人是幼年時屈平帶著屈文耀到苗家寨子收東西時候認識的,此后數年一直都有來往,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感情很好。

  只不過后來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屈家卻是出了事情,屈文耀忙著重新撿起這家里的生意,一耽擱就是好幾年。

  云靈善解人意,默默等著他的文耀阿哥,其他事情那是半點沒說,反倒是在藥材生意上走遍了周邊的寨子村落,幫屈文耀聯絡收藥。

  本以為后來生意有了起色,在一起的日子就到了。

  哪想到屈文耀卻是病了,與他父母一般都是頭疼無比,然后身體消瘦,病的很是厲害,說是等死那也是差不了多少了。

  屈文耀不忍耽誤云靈,不愿娶她,云靈脾氣倔,卻是不肯,她這輩子說是非他不嫁,一來二去又是耽擱了幾年。

  女孩子家的青春年華也不過就是這幾年,這一耽擱云靈就成了老姑娘了,一年多前她送了屈文耀一根紅繩結后,就再也沒了消息。

  鄭昆正是對兩人的事情知之甚詳,所以他才堅決不認為云靈會傷害屈文耀,他辯解道:“我不信云靈姐會給你下咒,一定是誤會,明天…明天我們去找張先生,解開誤會他就會救你了。”

  屈文耀心中有愧,念及他喜歡的云靈,這會反而是對治病沒了興趣,他嘆了口氣道:“阿昆,算了,回去休息吧,我們收拾東西,明天就回去。不救了也好,現在回去也好還有時間安排屈家的事情,既然對不起她,那就還給她的族人。”

  “少爺”

  鄭昆剛一喊話,就被岑奇拉住了衣袖,他低聲道:“行了,阿昆明天再說,少爺他累了。”

  岑奇打著顏色,眼見是這屈文耀現在倔脾氣起來了,所以想要明天從長計議,鄭昆無奈,只好道:“那少爺你好好休息,我和岑管家先出去了。”

  “恩,去吧。”

  入夜,屈文耀三人是各有心思,鄭昆在自己的房間里踱步不停,顯然是心中焦慮,打定了主意明天不管這少爺同不同意他也要再去陰陽醫館,將這誤會與這張玄解開救下自己的少爺。

  而一邊的屈文耀卻是夜不能寐點著油燈,在這房間對著紅繩結沉思落淚,若不是真的喜歡云靈,他這大富人家的少爺也不必一根紅繩戴了這么久了。

  然而與兩人不同的是,管家的房間里卻是燈火昏暗透露出幾分詭異之色。

  這時的管家不復之前的那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陰惻惻的表情透著一股狠戾神色,他低聲自語道:“你個大夫不治就不治非要多嘴什么,顯露什么本事,看來只好送你去見老爺和夫人了。”

  管家說著,從自己的行李箱里取出了一個漆黑的靈位一樣的木牌,木牌上不見多少的文字,反而是刻畫著一個古怪人像,面色猙獰好像是邪神一般。

  他將這邪神牌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在這行李箱最里邊的夾層里取出了一個白骨骷髏,骷髏頂上被挖了一個小洞,透著詭異。

  他將這骷髏頭放在了木牌之前,然后點燃了三炷高香插在里骷髏頭之上,只見這香氣升起,繚繞在這房間里。管家岑奇沖著木牌拜了三拜,然后伸出食指在這木桌子上有韻律的敲動起來,咚咚咚的聲響在這房間里回繞著。

  約莫十分鐘過后,忽然間這些煙霧無端的匯集到了一起,然后猛然鉆進了骷髏頭的嘴巴里,黑色的木牌激射出一道綠光,沒入骷髏的眼中,然后這骷髏頭忽然就活了過來,桀桀怪笑,開口道:“哈哈哈,你這老家伙又來找我做什么買賣?”

  岑奇面色稍微恭敬起來,然后目露狠戾之色,說道:“我想請大師幫我殺一個人。”

  骷髏頭嘴巴咔咔的響動,它道:“殺屈文耀那小娃娃嗎?我早就說了,直接動手多快,怎么現在忍不住了?”

  岑奇目中露出一抹不屑,暗罵一句只知道邪術的莽夫,他只是屈家的管家,想要真的謀奪屈家財產哪里能是直接動手的,那樣豈不是惹人生疑,更被說屈文耀做生意的本事比起他父親屈平那是厲害多了,生金蛋的母雞可不能輕易宰掉。

  不過這些話岑奇自然不會說出來開罪這懂得邪法的法師,他道:“不是,我想請大師殺了這任家鎮的一個大夫。”

  “大夫?怎么擔心大夫能治我下的蠱不成?”

  那不知名的法師語氣很是輕蔑,顯然是不認為一個大夫能夠治好他的蠱咒。

  但是岑奇卻不是這么想,雖然不知道這屈文耀為什么還染上了纏怨這種東西,但是張玄這個大夫能夠認得纏怨這種古怪的東西,那么定然有不一般的本事,若是明天真的解開了誤會,幫著屈文耀治療纏怨,保不齊就發現了自己在屈文耀腦袋里下的蠱蟲那就不美了。

  于是岑奇道:“當然不是,不過是有備無患罷了。”

  不知名的法師也不是個傻子,聽出了這岑奇的意思,語氣一冷,他道:“哼,隨便。不過這次我要屈家三成財產。”

  “什么?你.......”

  岑奇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敬稱那是不知道拋到哪里去了。

  骷髏頭發出一聲冷笑,嘴里的煙氣冒出,它道:“行情變了,自然是要漲價了。幾年前你在我這買了三對蟲兒,先是害死了屈家夫婦,后來又給這屈家的娃娃下了蠱,那時的價格三百大洋正好合適。但是現在可見不一樣了。”

  骷髏頭眼窟窿中綠光大放映在這岑奇的老臉之上,說不出的詭異,它道:“哼,誰知道或者屈家娃娃是個會下蛋的母雞,屈家家產翻了可不止一番,自然是要加價的,怎么你不愿意?”

  岑奇聽到末尾這句,猛然想起來對面可不是什么生意人,背后登時是冷汗滲出,忙道:“愿意,愿意,不過還請大師一并下咒讓那蟲兒幾日后要了屈文耀的姓命,可不能再拖了,要不然這屈家家產可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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