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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有個背黑鍋的

  特殊情報科。

  午后溫暖的陽光籠罩這里,當蔡密走進這里的時候,心里充滿唏噓。

  他原以為自己心情能夠平靜如水,可最后還是亂了心。

  終于又回來了!

  月柔說得很對,想要報仇雪恨的話,就必須擁有足夠的力量,得背靠著一個能夠帶給他權勢的靠山。

  不然只是靠著自己這老胳膊老腿,就想要殺死對方根本就是個奢望。

  自己為什么活著?不就是為了能報血海深仇嗎?

  眼前有這個可以報仇雪恨的機會,必須抓住,不能再錯過了。

  會議室中。

  蔡密再次見到了楚牧峰,這時候的他,身那股桀驁不馴的勁兒,那種憤世嫉俗的情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穩和恭敬。

  “楚科長,您好。”蔡密微微躬身說道。

  “哦,變了嘛。”楚牧峰揚起眉頭道。

  “是的,我變了,我以前是看不到任何希望,所以說就自甘墮落,就自認倒霉,就靠著酒精和肆無忌憚的胡言亂語麻痹自己。”

  “但現在卻不同了,因為我想通了,我要報仇雪恨,我要跟著你后面辦案。”

  “楚科長,只要您愿意招收我,我就答應您,一定會全力以赴做事,保證讓咱們特殊情報科的電訊室能夠成為最優秀的!”

  蔡密一字一句地說道。

  夠坦誠!夠直接!

  “蔡密,特殊情報科招收的都是有本事的人,你既然說你的電訊術是一流的,那么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證明!”

  “只要你能給我抓住那個神秘電波,我就答應你加入。”

  “當然,如果你今后用心辦事,不要再給我擺出來那副憤世嫉俗,惹人厭惡的嘴臉,我甚至能允許你借助我們情報科的力量來報仇雪恨!”楚牧峰淡淡說道。

  “是!”

  蔡密聽到這個答案后,懸著的心轟然落地。

  他不怕楚牧峰給機會,怕的是不給機會來證明。

  如今只要有能證明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旁邊蘇月柔一直懸著的心也放松下來。

  “坐下說說那個神秘電波的案子吧。”楚牧峰擺擺手。

  “是!”

  坐下后,蔡密立即說道:“楚科長,我已經鎖定那處神秘電波的位置。”

  “說真的,想要找到這個神秘電波不容易。要不是月柔說,已經將范圍鎖定在將軍巷的話,我還真沒有辦法找到的。”

  “因為我采取的是最笨的辦法,那就是挨家挨戶的調查。我借著賣貨郎的名義,開始和每家每戶套話,終于被我套出來,那家人是兩年前才搬過來租住的。”

  “在圈定住這個范圍后,我就借著月柔那邊的設備來監聽,這么一下就確定了!”

  “科長,只要您給我機會接觸那些密碼本,我保證是能研究出來這個神秘電波,發出來的電文內容都是什么。”

  “你說的是電訊室的密碼本嗎?”楚牧峰平靜地問道。

  “不錯!”

  蔡密頷頷首說道:“我知道那些密碼本都是特殊情報科搜集到的樣本,我也清楚這個神秘電波很有可能和這些密碼本沒有關系,但凡事總得嘗試下不是。”

  “既然知道那里就是窩點,直接端掉不就行了,何必這么麻煩?”

  聽到這里,東方槐忍不住直接發問道。

  “端掉?”

  蔡密搖搖頭,語氣斷然的說道:“端掉那里是小事,可要是說因此破壞掉這個電臺聯絡點的下線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是,咱們要是說能活捉的話,是能從他們的嘴里掏出來口供。但要是說對方寧死不屈的話怎么辦?那不是說就辦砸了事。”

  “那你的意思呢?”西門竹問道。

  “繼續監聽。”

  蔡密看著楚牧峰,認真地建議道:“以前咱們沒有調查出來還會監視,莫非說現在找到對方的位置,反而是要迫不及待的動手嗎?”

  “我覺得暫時沒有這個必要,放長線才能釣大魚,我相信只要是能破掉這個神秘電波,就能挖出來金陵城一條間諜線。”

  說到這里時,蔡密語重心長的說道:“各位科長,你們要清楚,兩年前能被情報處重視的案件,兩年后代表的意義能夠輕嗎?”

  就是這話,讓楚牧峰毫不猶豫地拍板決定。

  “繼續跟蹤監視,不過一旦他們有什么意外動作,則立即抓捕。”

  現在的特殊情報科有三條線要做。

  第一東方槐負責跟蹤彭功祖。

  第二西門竹負責協助血鳳監視塚木黑郎。

  第三蘇月柔和蔡密盯梢監聽神秘電臺。

  這三條線兩件事都非常重要,絕對不能等閑視之,沒準要是說順利的話,能夠將兩個間諜組織從金陵城中連根拔起。

  這樣在戰爭來臨之際,能夠將島國潛伏在金陵的眼睛又打瞎幾個。

  事情的進展很順利。

  一天后,一個意外情況發生了。

  “什么,你說彭功祖去將軍巷了?”楚牧峰一下就從座位站起來,驚訝地問道。

  “不錯,科長。”

  東方槐也很振奮地說道:“在確定那個什么世盛藥材鋪是假的后,我就沒敢放松對彭功祖的監控。”

  “他那在咱們金陵城的確是有掩飾身份的,是一家書店的老板,就在今天中午的時候,忽然去了將軍巷,去的恰恰就是咱們監控的那家。”

  “所以我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彭功祖和神秘電臺應該是有關系的,這兩個案件能合并偵辦。”

  “這么說的話,彭功祖是櫻花公館的人,神秘電臺也應該是櫻花公館的!他們之間沒準就是一回事!”楚牧峰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嗯,很有這個可能!”東方槐點頭道。

  “如此的話!”

  楚牧峰在辦公室中來回走動了兩圈,猛地一揮手,“你即刻和西門竹一起行動,將塚木黑郎他們全都擒獲,記著要活口,我要親自審問他們。”

  “是!”

  東方槐轉身出去做事。

  站在窗前,楚牧峰望著外面春光明媚的天氣,自言自語道:“櫻花公館,難道要和夏目櫻春確認下嗎?”

  金陵城一處普通民居。

  這里就是塚木黑郎他們過來后的據點,雖然說金陵是彭功祖的地盤,但以著他們的身手,想要說隱藏起來也是一時半會找不到的。

  正在吃著午飯的塚木黑郎猛然間揮手成拳,捶了桌面一下,嚇的另外三個人立刻放下碗筷,恭恭敬敬地坐著,神情謙卑而驚慌。

  “八嘎,加藤連營這個家伙怎么每次都那么命大,在火車眼瞅都要得手,居然還能讓他逃過一劫。”

  “隊長,我覺得咱們現在是要小心謹慎點行事,咱們只有一次機會,要是不能成功,就會被加藤連營抓住機會反殺的。”

  “都是一個組織的,他加藤連營為什么就非要抗命而行?”

  “哼,他現在就是小人得志!”

  聽著三個人的議論聲,塚木黑郎肅聲說道:“相信不用我說,你們也都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性,咱們不用緊張,告訴你們,后援已經過來,今晚就能抵達。”

  “今晚就能抵達?哪里來的后援?”

  “華亭!”

  塚木黑郎傲然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已經收到消息,筱田坂郎閣下會帶著他的精銳潛伏進來,策應咱們完成任務。”

  “那就太好了。”

  “所以說趕緊吃飯,吃完飯養精蓄銳,等著筱田閣下的到來。”

  “哈依。”

  四個人很快就吃完飯,然后就開始休息。他們是不會出門的,你真的要是說離開,會招惹出來不必要的麻煩事情。

  咚咚!

  誰想就在半個小時后,院門突然間從外面敲響,隨即而來的是一陣喧嘩的吵鬧聲。

  “都給我聽好了,現在要抓捕通緝要犯,你們挨家挨戶的都要給我出來接受搜查。誰要是說敢藏匿犯人,同罪論處。”

  “隊長?”

  塚木黑郎沖著三個隊員搖搖頭,冷靜地說道:“不會有事的,金陵城的情報機構不可能說發現咱們的,而這些人更不是加藤連營能收買。”

  “所以應該只是常規的例行檢查而已,按照咱們之前商議好的去做,明白了吧?”

  “哈依!”

  “混賬東西,要說是,不能再說哈依。”塚木黑郎黑著個臉,趕緊呵斥道。

  “是!”

  院門打開,外面果然是一隊警察正在檢查,而看到這邊院門打開后,立刻就走過來幾個,他們耀武揚威的叫囂著。

  “我說你們這里有沒有藏匿通緝犯,讓開,我們要進去檢查!”

  “各位官爺,我們都是本分人,一直在家里,真的沒什么犯人。”塚木黑郎陪著笑說道。

  他的漢語說得很流利,要不是說知道底細,肯定會被蒙騙過去的。

  “滾一邊,你說沒有就沒有嗎?給我進去搜!”東方槐傲然說道。

  “是!”

  一行人頓時明火執仗的就走進小院,在進來后就有意無意中將塚木黑郎四個給分隔開,每個人都有兩個特工暗中盯著。

  “報告,里面沒有逃犯!”

  “長官,您看,沒有吧!”

  塚木黑郎陪著笑說道。

  “嗯!如果有什么發現,記得第一時間報告!”

  東方槐點點頭,拍了拍對方肩膀。

  “我們走!”

  這句代表“動手”的暗號說完,暗中蓄勢以待的特工便第一時間如狼似虎地撲了去。

  四個間諜當場落網。

  特殊情報科,審訊室。

  面對著塚木黑郎,楚牧峰臉色冷峻地問道:“知道為什么會把你們抓過來嗎?”

  “為什么?我們犯了什么法了?”塚木黑郎滿臉茫然地問道。

  “你說呢?”楚牧峰嘴角微微一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抓捕我們,我們都是本分人,從來…”

  塚木黑郎的話都沒有說完,楚牧峰便猛地拍案而起,眼神犀利地看著對方。

  “你說你們是本分人?簡直就是可笑!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的抓捕你們嗎?難道說櫻花公館的人,已經變得這么愚蠢不堪,被抓了還想蒙混過關嗎?”

  “你…你怎么知道櫻花公館的?”塚木黑郎失聲喊道。

  剛喊出來,他臉色就不由變暗。

  “不要覺得我是在誘供,你說不說都改變不了你是櫻花公館的間諜。”

  “你以為彭功祖會饒過你嗎?會不知道你們跟著下火車的事情嗎?這里是他的地盤,我們和他是有合作的,所以說你們才會被抓到這里來。”

  “這么說,你明白了吧?”楚牧峰微微一笑。

  “什么?”

  塚木黑郎頓時滿臉怒色,兩眼恨不得凸出來。

  “該死的,這個混蛋,居然敢背叛櫻花公館?不可能,你肯定是在說謊,他絕對不會背叛櫻花公館,你這是在騙我!”

  “騙你?”

  楚牧峰無所謂的把玩著煙盒,隨手抽出來一根,點燃后緩緩說道。

  “你覺得我需要騙你嗎?你們之間還有絲毫情分嗎?彭功祖就是加藤連營,阿七就是三井次郎,至于說到你的話,叫做塚木黑郎!”

  “你…”

  塚木黑郎的心跳陡然加速,臉色慘白。

  對方說得沒錯,他的名字除卻加藤連營外,是沒有誰知道的。

  自己過來刺殺加藤連營的事也是絕對機密,即便是在櫻花公館中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就算是今天會趕到金陵的華亭分部人員中,也只有筱田坂郎知道。

  眼前這個人為什么能一口道破?

  不是加藤連營說的,還能是誰?

  “所以說不要覺得你所想的就是對的,加藤連營,也就是我們認識的彭功祖,和我們是有合作的,我們雙方一直都是合作的不錯。”

  “聽清楚,是合作方,并不是說他就背叛了櫻花公館,投靠了我們,所以嚴格的說,算是各取所需吧。”

  “而你們呢?”

  “竟然敢前來刺殺他,你覺得彭功祖還會給你們活命的機會嗎?不會的。他這個人我清楚的很,睚眥必報。”

  “只要是有誰敢得罪他,必然是殺死以絕后患。所以說你們現在是必死無疑,想想還有什么遺言要說,沒有的話就送他們路吧!”

  楚牧峰將煙頭扔在地,碾了碾,仿佛預示著對方的生命之火也將熄滅!

  “是真的嗎?”

  塚木黑郎的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著,他不想要相信楚牧峰說的,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仔細想想,這種事完全有可能,別說雙方只是合作,就算是真的背叛了櫻花公館,眼下又能拿加藤連營如何?

  “科長,我來動手吧!”

  等了片刻,東方槐俯身低聲問道。

  “嗯,一個個來好了!”楚牧峰揮動手指說道。

  “是!”

  只是一個是字落地,下一秒東方槐便干脆的掏出手槍,打開保險,扣動扳機。

  一聲槍響,一個間諜是當場爆頭,鮮血四射,腦漿炸裂。

  猶然滾燙的鮮血就這樣濺落在其余間諜的身,臉。

  那濃濃的血腥味道,那生與死之間的大恐怖,直接擊潰了他們的承受底線。

  “隊長,我不想死啊!”

  “小木君真被殺了!他們根本不想留活口!”

  “隊長,我們被出賣了!”

  同樣被鮮血噴了一臉的塚木黑郎,剛才的遲疑猶豫一下就變得堅定起來。

  還遲疑個什么勁,再遲疑的話,命都要沒了。

  至于說到懷疑楚牧峰的話,非要等著楚牧峰刑訊逼供后再招供這樣的把戲,塚木黑郎也不愿意去做了。

  他得主動自救。

  “等等,別開槍!我也可以和你合作的。”

  塚木黑郎強忍著臉鮮血帶來的惡心感覺,急聲說道,這已經是在求饒。

  “合作?”

  楚牧峰背對著的臉露出一抹玩味笑容,然后慢慢轉身看過來,平靜地說道:“你憑什么跟我們合作呢?”

  有戲!

  就知道這群華夏人是想要得到更多的情報,有這個機會,自然是不會錯過,塚木黑郎就趕緊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加藤連營的情報,我相信這些都是你們不知道的,他也不會告訴你你的!”

  “這些不夠!”楚牧峰淡淡道。

  “我還可以說出來櫻花公館的情報。”塚木黑郎一咬牙說道。

  “嗯,這才有點意思,那咱們就說說吧。”

  楚牧峰坐回原位,看著塚木黑郎問道:“你說要說出加藤連營沒說過的,那就開始吧,我想要聽聽你能說出他的什么情報。”

  塚木黑郎現在是特別怕死,反正自己是要整死加藤連營的,要是說能夠靠著楚牧峰的力量做成這事也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加藤連營在金陵城的掩飾身份相信你是清楚的,那就是昌運客棧的老板,而這個昌運客棧就是我們櫻花公館的一處秘密基地。”

  “像是這樣的基地,在金陵城中還有兩處,你應該也知道嗎?”塚木黑郎話語間流露出一種試探的味道。

  “怎么,你真的很想死嗎?”楚牧峰冷冷掃視對方。

  “不敢,我想你肯定是知道的,另外兩處分別是四通貨站和通幽畫廊。”

  塚木黑郎這話說出來,楚牧峰心中暗暗記下。

  “只有這兩處嗎?”

  “對啊,只有這兩處,難道說你還知道別的地方?”塚木黑郎有些愣神。

  “將軍巷!”楚牧峰慢慢說道。

  “將軍巷?”

  塚木黑郎的臉色有些古怪,“那里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這下輪到楚牧峰有些詫異,他原以為塚木黑郎肯定會知道將軍巷,因為那里是神秘電臺的藏身地。

  加藤連營既然去了那里,說明那兒十有仈jiu和櫻花公館有關系。

  這樣的話,塚木黑郎沒道理不知道的,可他怎么表現的很茫然呢?

  “我應該知道嗎?我真的不知道將軍巷是做什么的。”塚木黑郎肯定的說道。

  看到他不像是在說謊,楚牧峰便直接揮揮手,“說說吧,你為什么想要殺死加藤連營吧?我想想要和他說的對對。”

  “因為理念不同!”

  塚木黑郎在這個問題是沒有絲毫猶豫的,無所顧慮的說起來。

  畢竟這事嚴格算起來不是什么機密情報,他說起來也心安理得。

  再說加藤連營那邊都已經給楚牧峰說過,自己不過就是作為參照補充下而已,有什么要緊的。

  “櫻花公館是個剛組建不久的情報組織,確切的說是個聯盟性質的組織,在我們櫻花公館中,有著三個掌權的派系。”

  “我和加藤連營分屬不同的,我背后的人想要讓加藤連營將大權交出來,說是想要拿著這個當做投靠特高課的禮物。”

  “可誰想加藤連營和他背后的人堅決不認同這種做法,非說櫻花公館就應該自己發展,絕對不能依附任何勢力,即便是特高課也不行。”

  “雙方可以合作,但卻必須保證獨立性,要不然櫻花公館遲早會淪落成為一個只知道聽話做事的工具。”

  “就因為這種理念不同,所以說我才被安排出來對加藤連營進行刺殺。要是說將他殺死,他那個派系也會喪失掉一員重要大將,也就失去了話語權。”

  “只是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早知道如此的話,當初我真應該不顧一切殺死他!”

  塚木黑郎有些遺憾地搖搖頭,心里是真的感覺很后悔。

  “三巨頭都是誰?”楚牧峰問道。

  “加藤連營背后的是松山久哲,我背后的是葉澤平君,還有一個是山本太遂。”塚木黑郎剛說完這個,楚牧峰眉角翹起。

  “山本太遂應該是你們櫻花公館華亭分部的執掌者吧?”

  “你怎么知道這個?”

  塚木黑郎滿臉驚訝之色。

  這種重要機密,自己都沒說,對方竟然張嘴就能說出來。

  “難道…難道是加藤連營告訴你的?”

  “你以為呢?”楚牧峰不置可否地說道。

  他總不能說是夏目櫻春說的吧,不過眼下正好,有加藤連營這個背黑鍋的在,做起事來方便多了。

  “加藤連營這個該死的叛徒,他竟然將什么秘密都告訴你了!”

  “他這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既然合作,就要拿出誠意。”

  楚牧峰嘴角揚起說道:“況且現在多了你們這樣的變數,他知道必須坦誠,才能得到我們的重視,才能在金陵城安全活下去,要不然你以為他能活到現在嗎?”

  “行了,你繼續說吧,看看你還能說出什么新鮮的東西來。”

  “你還想知道什么?”塚木黑郎徹底死心問道。

  “繼續說說你們櫻花公館的事,還有我要先聽聽加藤連營的情況,你把所有有關的情報都說出來,越詳細越好。”楚牧峰緩緩說道。

  半個小時后。

  楚牧峰總算對加藤連營的底細知道了,也清楚了這個所謂的櫻花公館金陵城負責人是什么樣的脾性,原來他竟然還有這么多秘密可挖掘。

  呵呵,挺有意思啊。

  彭功祖是你的化名,你頂著這樣一個化名,做的卻是心狠手辣之事。

  這次也就是我僥幸得到了這些消息,再加最直接的殺戮威脅,才能逼迫塚木黑郎投降說出這些,不然想要知道你的底細還真不容易。

  “這里可是金陵城,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是加藤連營的地盤,你覺得單單靠著你們四個人就想要殺死他,能做到嗎?”

  楚牧峰跟著提出了疑問。

  “當然不能!”

  塚木黑郎抬起頭回答道:“華亭分部的筱田坂郎也會帶隊過來的,到時候我們兩個聯手,絕對能將加藤連營給干掉。”

  “畢竟他所領導的小組,滿打滿算不過九個人!”

  “哦,你是說筱田坂郎會過來?”楚牧峰眼前頓時一亮。

  “對!”

  塚木黑郎現在為了能活命,是真的什么都會往外說,他也知道這個消息說出來,就相當于是徹底背叛了櫻花公館,將華亭分部置于險地。

  但他需要去管這些嗎?

  自己都要被殺了,其余人的死活他才不會放在心,你們死就都死吧。

  “就在今天晚九點鐘,他們便會抵達金陵火車站,屆時我們會在火車站外的天香茶樓碰頭!你要是能放過我,我愿意配合你們去抓筱田坂郎。”塚木黑郎語氣中流露出一種渴求。

  “這個稍等會再說,我要先確認你說的消息。”

  楚牧峰說著就離開審訊室。

  塚木黑郎不敢有任何造次,只能是乖乖等待著。

  外面會議室。

  楚牧峰將東方槐三個人都喊過來,將剛才審訊到的情報說了下,然后肅聲說道。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加藤連營和那處神秘電臺是肯定有所關聯的,盯住他就能破掉這個案件!”

  “至于塚木黑郎這邊,被我用計撬開嘴巴后,剩下的事就變得很簡單,咱們要不要順勢將華亭分部的人全部拿下!”

  “科長,當然要拿下!”

  對此東方槐是沒有任何遲疑的,很果斷的說道:“只要是島國間諜,遇到就不能錯過。這邊要是說能拿下的話,對華亭站也是一種支援不是。”

  “再說那個筱田坂郎肯定是掌握著一些機密情報,咱們也能從他嘴里問出來。”

  “嗯,言之有理。”

  西門竹瞇縫著雙眼,“科長,您剛才說過,這個筱田坂郎背后的派系是保持中立的,也就是說他們是不敢有所作為。”

  “既然他們這么窩囊,慫貨,那相信是鐵定堅持不住審訊的。我的意思也是,趁其不防備,拿下他們。”

  “嗯,你們的想法和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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