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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我說是你說的,那就是你說的

  但這事兒會這樣結束嗎?

  顯然不會。

  楚牧峰剛走了幾步,幾道身影突然從操場入口處出現,沖他大步走來。

  為首的是楚牧峰的老熟人,二科科長唐遠清。

  “唐科長?”楚牧峰語氣有些遲疑,不知道他怎么會過來。

  “楚科長,兄弟是奉處長的指示過來辦事,請你不要怪我僭越嘍!”唐遠清微微一笑說道。

  “僭越?什么意思?”楚牧峰腳步一頓。

  “替你清理門戶!”

  唐遠清說完后側身擺擺手,身邊頓時有人走過去,站到徐強東身后,大聲說道:“奉曹處長令,就地處決叛徒徐強東,以儆效尤!”

  都沒給楚牧峰反應的時間,徐強東就被一槍爆頭。

  鮮血四射。

  全場死寂。

  斃了!

  這就給斃了嗎?

  楚牧峰其實看到唐遠清出現的時候,就預感到可能會有點變數。

  顯然,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曹云山想到了,唐遠清幫著做了,那又何必去阻止呢。

  斃了就斃了吧!權當做是立威。

  “楚老弟,我也是奉處長的命令做事,你可千萬別有什么想法哦。”唐遠清低聲說道。

  “怎么會!唐老哥,我明白,多謝了!”楚牧峰沉聲說道。

  “你理解就好,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

  “好,不送!”

  至于說到徐強東的尸體,自然是有人去收尸。

  槍斃了嗎?

  偵緝五隊的隊員看著眼前變成死尸的徐強東,看著滿地流淌的鮮血,神情是肅穆和沉重的。

  他們會同情嗎?

  或許會有點。

  但也僅僅只是有點,畢竟和同情這種沒用的情緒相比,他們現在更多的是恐懼和害怕,以及一種深深的敬畏。

  以前只是聽說刑偵處的規矩森嚴,沒有多深的體會,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只要犯錯,犯下了背叛的大錯,就別想能輕松脫身,唯有一死方能謝罪!

  再也沒有比這種當面行刑的形式更具說服力!

  “一隊的,都給我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了,你們都是咱們一科的老人,咱們一科的規矩是什么,也不用我多說吧。”

  “我只想讓你們知道,咱們一科待遇是最好的,但規矩卻也是不容挑釁的。你們在外面被欺負,科長能為你們討回顏面,但你們要是說敢在外面耍花招,背著科長玩那種兩面三刀的把戲,這就是下場!”

  “都給我看清楚了,將這一幕記牢了,永遠都不要忘記!”

  王格志略帶憤憤的高亢聲音響徹開來。

  “收隊!”

  “是!”

  偵緝一隊警察在低沉的吼叫聲中,邁著整齊如一的步伐從訓練場離開。

  和進來時候的輕松相比,他們現在明顯變得肅穆低沉。

  “嘿嘿,當了叛徒活該如此!別的偵緝隊我管不著,但要是說咱們偵緝二隊有誰敢做出吃里扒外的事來,都不用科長出手,我就會清理門戶,我田橫七說到做到!”

  田橫七面容陰鷙地冷笑兩聲:“收隊!”

  “是!”

偵緝二隊的人面無  表情的離開,他們也是刑偵處的老人,知道處里面的規矩。

  所以說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誰流露出任何同情的意思來,既然選擇背叛,就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來承擔后果。

  不可能你都當了叛徒,還想要光宗耀祖吧。

  “叛徒當誅!收隊!”

  “是!”

  正所謂有什么樣頭頭,帶什么樣的兵!

  偵緝三隊的隊員顯然做派都和黃大風差不多,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叛徒當誅,何必糾結這事?

  “咱們四隊和五隊是偵緝處剛剛成立不久的,你們也都知道成立的原因,那就是因為咱們一科破案率高,所以說上面才會同意增加力量。”

  “但也恰恰因為你們都是剛剛進來的,都有各自的背景和關系,我呢,也不會去計較那些事兒,因為這個不重要,只要大家干好各自工作就成。”

  宋大寶一直以來都是笑瞇瞇的老好人角色,他現在的神情是難得的嚴肅,說出來的話更是帶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凌厲。

  “但我想說的只有一句,以后誰敢當叛徒,我會親手斃了他!都聽清楚沒有?”

  “聽清楚了!”

  “收隊!”

  “是!”

  偵緝四隊的警察全都離開,他們的心情都是復雜和沉重的,想到今后的日子可能會變得有些難熬,便沒有誰的心情能好起來。

  不過這樣也好,像是這樣的警鐘早點敲響,總比以后真的做了錯事再說要好的多。

  真做了無法挽回的錯事,也就沒有再說的必要。

  因為到時候注定是死路一條。

  當這里只剩下偵緝五隊的時候,蘇天佑冷聲說道:“宋隊長的話就是我想說的,咱們五隊最近案子破的不錯,工作做的挺好,你們的獎金也拿到不少。”

  “我給大伙兒提個醒,有這樣好的日子就這么老老實實的過著,有誰敢亂來,一切后果自負!收隊!”

  “是!”

  自始至終黃碩都沒有說話,但卻沒誰敢忽視他的存在。

  想到這事對黃碩的影響,想到黃碩現在的臉色多陰暗,所有人就都戰戰兢兢的離開,沒誰敢觸霉頭。

  訓練場內只剩下徐強東的尸體。

  他死的不光彩,也死的不值得,還死得很憋屈!

  一夜悄然而逝。

  第二日。

  當楚牧峰到了警備廳,沒有直接去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繞了一個彎來到了審訊室,見了見關押在這里的孟長河。

  此時此刻的孟長河和之前的戰戰兢兢相比,明顯多了幾分有恃無恐之色,甚至就連看向楚牧峰的眼神里,似乎都多了幾分玩味。

  本來就是土匪,當然無所忌憚。

  一開始還以為是死路一條,沒想到居然有人要保自己,而且對方還是有點地位實力,能穩穩壓了警備廳一頭,孟長河能不得意嗎?

  “呦,楚科長是吧?你怎么親自過來了?怎么著,是不是急了,想讓我趕緊說點寨子里的事兒,沒關系,我會慢慢跟您說,肯定讓您滿意!”孟長河咧嘴一笑,帶著幾分調侃道。

  “怎么,孟長河,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動你?”楚牧峰走了進來,一邊松了衣服紐扣,一邊慢悠悠地說道。

  “動我?你還敢動嗎?”孟長河獰笑道。

  然而話音未落,孟長河都沒有弄清楚怎么回事,楚牧峰便直接沖上來,飛起一腳,直接將孟長河狠狠踹倒在地。

  雙手戴著手銬的孟長河,難以置信地躺倒在地,盯視著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楚牧峰,顫聲喊道:“你怎么敢打我?你不知道上面有命令嗎?要你不準殺我!”

  “是啊,你也知道了,說的是不準殺你,但卻沒說不準打你啊!只要不整死你,想怎么玩,我說了算!”

  楚牧峰一腳就踩住孟長河的腦袋,將他緊貼著審訊室冰冷潮濕的地面。

  這還不算,楚牧峰還不斷用力,將其腦袋在地上搓揉,摩擦!

  五官都被擠壓變形的孟長河感覺前所未有的羞辱!

  “你…”

  “我怎么我?你不要覺得外面有人保你,你就能在這里肆無忌憚!你難道是個白癡嗎?看不出外面的人就算是要保你,也是有所顧忌的。要不然他們早就會將你提走,又何必讓你留在這里!”

  “既然你留在這兒,那么便別想好過!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楚牧峰心中的怒氣在這樣的踐踏中肆意宣泄。

  徐強東該死嗎?

  是,他既然當了叛徒就該死,但要是說沒有孟長河的話,徐強東是不是說就不用死?

  不過這事楚牧峰已經不再去想,但他就是要發泄一下心中的窩火!

  警匪是天敵,我虐你,誰能指責?誰又敢指責?

  黃碩他們全都站在旁邊,沒誰敢出聲干涉,甚至就連上前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他們感覺到的就是痛快,就是酣暢淋漓。

  你讓他們不審訊孟長河,還不如直接送走這個混蛋,留在這里,只會讓他們感覺到是一種恥辱!

  “你不是有情報要說嗎?好啊,我今天就要聽聽你能擠出來多少有價值的東西來!要是你說出來的消息還不如陳猴子說出來的多,那么我就要讓你好好嘗嘗這里刑具的滋味了。”

  楚牧峰一腳將孟長河踢開后,轉身沖著黃碩吩咐道:“把他捆起來,我來問話,他要是不說,就給我上老虎凳,我看看他能撐幾塊磚!”

  “是!”

  黃碩擺手間,就有手下將孟長河拖了起來,然后按到眼前的凳子上牢牢捆住。

  感受著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疼痛,孟長河雙眼中布滿著血絲,像是一頭被激怒的惡狼,兇神惡煞般地吼道:“姓楚的,你敢!”

  “呵呵,我當然敢!”

  楚牧峰雙手后負,眼神輕蔑地掃視過來,“孟長河,你以為你嘴硬就有用嗎?陳猴子已經說了不少事了,但我覺得這個要是說變成是你供出來的消息,應該更具有說服力吧?”

  “我沒說,我什么都沒說!”孟長河頓時色變,嗷嗷叫道。

  “呵呵,你說不說不重要,我說是你說的,那就是你說的!”

  楚牧峰玩味一笑,翹起唇角說道:“你們黑風寨在北平城不是有據點的嗎?鎮和堂只是你們的一個銷贓點,除了這個外還有別的。”

  “你說我要是對外公布出消息,就說你已經投誠,交代了其余窩點,相信黑風寨的人聽到這個消息會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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