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園子的不善,京極真的面皮有些發緊。
他長得那么像壞人嗎?
還有那個道脅先生又是誰?莫非是那個下午和她們一起吃飯的那個小白臉?
一想到某些可能,京極真的拳頭忍不住微微攥起,神情也越發冷硬,“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的,如果不想住這里,辦理退房手續后,請自便。”
“你!”
“不過伊豆這里向來都是旅游勝地,就算這間旅館是大小姐眼里的破旅館,如若不是提前一個月預約也是搶不到位置的。更別說旁邊的其它旅館了。”
“騙人!”
“嗯?那就去試試吧。”
“你!你這個人怎么那么粗魯?!”
“這位客人,你也不是很講道理。”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了起來,毛利陽不得已也站出來打著圓場,并提醒園子是時候去查點物品,也就是在這時,園子才想起自己亂做一團的房間,顯然是有些頭痛——
“是是是,我這就去。小蘭,咱們兩個也一起去吧,行李箱的東西全被翻出來了,我怕一個人清點不完。”
小蘭看著眼前這個重新迸發活力的園子,原本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后經二人清點,除了房間亂了一點,還真沒丟什么東西。
“但是我確實是被人襲擊了啊!”園子將帶有刀痕的錢包遞給了毛利陽,“不信陽哥,你看這錢包上的刀痕,還有窗戶,都可以證明我沒說謊。”
毛利陽用戴手套的手翻開了園子的錢包,錢包里的現金已經被一掃而空,只有幾張卡片還老老實實地呆在夾層里。
不得不說,鈴木集團對自家這個小女兒是上心的。就連外人輕易拿不到手的瑞士銀行卡都給她裝進了這個小錢包里,底下還放著她爸爸的名片。
“陽哥,你在看我爸爸的名片啊。”園子湊了過去,一臉嫌棄,“實際上這張名片是我爸放的。他擔心我怕我出事,就給我帶了一張名片…雖然幫我應了不少急,但就是很煩。”
毛利陽不置可否。作為“窮人”,他還真的沒辦法理解這種事情,也沒辦法做出評價。但是對于案子他還是略微了解的。
在受害者財產未受到嚴重損失,人身安全也沒收到太大傷害的情況下,警方雖然會根據情節進行立案,可是光憑這點線索,破案的可能性并不大。
“園子,我說一件事情,你也不要生氣。如果只有這點線索的話,警方破案的可能性極小。還有別的線索嗎?”
“別的線索?…”園子抿了抿唇,“兇手肘部好像受傷了,不知道這件事算嗎?”
“算。榻榻米上有血跡殘留嗎?”
“…沒有。”
“…”
看著園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毛利陽沉默了。有一瞬間,他感覺這個案子如果不出意外是破不了了。
一個謀財害命的歹徒并不稀奇,粗魯破窗的舉止也能看出這是個生手。在證據這么少的情況下,即使是神探也恐怕只能束手無策。除非那個歹徒呆到無可救藥,作案不戴手套,可至今為止他還真沒遇到過這種蠢材。
這件案子如果沒有奇遇,恐怕就要石沉大海。
毛利陽照顧園子的心情,沒敢把真相告訴他。京極真則是在離開后直接報了警。
果不其然,警察在來了之后只是對現場進行了簡單的排查,問園子做了簡單的筆錄以后便迅速離開。不過在離開前,他們也告訴園子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
伊豆對擁有褐色頭發的女人并不友善。
園子有些不明所以,只能點頭答應。可作為連環殺人案的知情者,毛利陽是知道這句話背后的含義的。
莫非,園子受襲并非偶然?
毛利一想到這個可能心思就開始越發沉重。他先是叫來了小蘭,囑咐她要多看護一下園子。而眼看著天色已沉,他決定最近幾天還是注意一些為妙。
畢竟,如果園子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是逃不出去的。
深夜,毛利陽盯著電腦,嚴陣以待。
因為已經客滿,旅館并沒有多的房間,所以小老板京極真為了補償園子一行人便把自己住的房間讓了出來,以表歉意。而為了避免類似的事情再度發生,毛利陽特地在園子入住前在門口安裝了監視攝像頭。當然,這件事園子和小蘭是知情的。
如果那個兇徒是為了錢財而來,那么園子應該會安然無恙。可如若是為了園子而來,那么他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可讓毛利陽沒想到的是,他沒等來襲擊的兇徒,卻等來了一位護花使者——京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