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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破案

  應該是越來越忍不住了吧。欲壑難填,有些東西一旦開了頭,那么越往后就越不容易止住了。

  毛利陽嘆了口氣,最后將自己的推測寫在了紙上。他看著自己紙上寫的幾個字發了一會兒呆之后,突然就把手里的紙張撕了個粉碎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不行,這個結果不能告訴少年偵探團。

  如果告訴了少年偵探團真相,想必以他們愛搞事的性格,必定會要獨自行動去緝拿兇手。不是他毛利陽小瞧小孩子,而是小孩子的力量真的有限。如果出了什么事,責任誰擔?雖說他是意外進坑,可既然當了顧問就必定會被迫套上某些責任。如果少年偵探團是為了破案出事的,第一個負責的不是他,就是阿笠博士,反正到最后誰也跑不了。他可不想當背鍋俠。

  那該怎么辦…畢竟如果他不告訴這幾個小孩子真相,他們必定還會背著自己偷偷摸摸去搞事…到時候如果無中生事,那可就有意思了。

  毛利陽額頭上的青筋有些跳了。雖說出于報恩心思他答應了這群孩子的無理要求。可他沒想到還沒等他出院這群孩子就給他開了個大。

  真是,把他打得措手不及。

  不過如果警察提前查到真相的話,這群小孩子應該就不會亂搞了吧。

  毛利陽主意一定,翻開最近才到手的手機,打算給自己認識的那幾個警官打通電話,和他們說一下自己的推測。毛利陽知道負責這個案子的是佐藤警官,可眼見著高木警官的電話號碼從自己的手下溜走,他想起了高木警官對佐藤警官的心思。

  高木警官…自己曾經的上司。雖說有些地方鈍感了一些,可心思細膩,平時也照拂自己不少。更何況自己與佐藤警官雖說熟悉,可終究男女有別。貿然前去打擾,如果別其他警察知道了這個事情,自己的小日子恐怕也不好過了。與其如此,還不如通知高木警官讓他去提醒佐藤警官,這樣即可以達成自己幫忙破案的目的,也可以給未來的同事賣了個巧。

  想到這里,毛利陽給高木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卻被對面很快掛斷。毛利陽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臨近晚上七點,按正常來說應該下班了才對…難道是在做任務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毛利陽就沒有再繼續給高木去電話。不過他也沒有選擇就此放棄。依照高木的性格他必定還會給自己回電話,接下來自己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果不其然,在八點左右高木來了電話。高木的聲音很小,明顯是在顧忌著什么。聽著對面的沖水聲,毛利陽隱約好像猜到了什么。

  “毛利,你是有什么事嗎?”

  毛利陽悄聲回答,“高木警官,有關那場縱火案,我這邊剛巧有些線索。我看你那邊也忙,如果可以,我一會兒還是發郵件給你吧。”

  “那件案子啊…”高木警官有些含糊其辭,“那件案子的嫌疑人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啊。”毛利陽松了口氣,既然找到嫌疑人,也就不用他多管閑事了,“那就打擾了,高木警官你繼續忙。”

  “等等。”高木警官連忙出聲,打斷了毛利陽準備掛電話的動作,“也不算打擾。畢竟…我們抓到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兇手都另當別論。”

  “這樣嗎…”毛利陽一聽這話就明白高木的意思,“實際上我這里的證據也不多,所以推測出來的結論是否正確也無法保證。只能勉強作為參考。我一會兒就把我整理的東西發到高木警官的郵件上。如果能幫忙指證真兇或是洗清嫌疑人身上的嫌疑,那就好了。”

  高木一聽連忙點頭,“那就麻煩你了,謝謝啊毛利…這幾天警部這里忙,所以我也沒騰出功夫去看你。后天可以嗎?如果你那里沒問題,后天我就去看你。”

  “沒問題。隨時恭候大駕。”如果說這話的是別人,毛利陽自然婉拒。不過既然是高木警官,這人最是實心眼,所以也無需多想。

  二人就這般互相關心之后便撂了電話。高木打完了電話,在確認毛利確實給他來了一封郵件之后松了口氣。如今這個案子正處膠著期,上面給的壓力很大。雖說如今他們已經抓到了一個嫌疑人,少年偵探團的步美也到警局指證,這個嫌疑人和她曾經遇到的那個神秘人的身形有些像。可這個嫌疑人似乎…并不是真的縱火者。

  想到這里,他打開了毛利給他發的那個郵件。郵件很短,可其中對縱火者的描述卻十分的具體——

  縱火者的年紀應該是在三十歲到四十歲左右,是一個手指帶有老舊燒傷的流浪者,曾在池袋附近的公園或是巷口居住過長達半個月的時間,可以問詢一下附近的流浪者。

  縱火者的社交能力不強,情緒起伏較大,嗜酒,應該和人起過爭執。池袋警局應該有相關記錄,池袋附近的店鋪應該對這個人有些印象。

  (Ps:只是推測,縱火者很有可能在加油站做過兼職。如果實在找不到線索可以沿著這個方向看看。)

  高木看著毛利發給自己的郵件,迷迷糊糊地又再度進了審訊室。按理說,毛利掌握的線索應該比警局少才對…他是怎么推測出這么多東西的?

  如果單單只是手指燒傷的話他能理解,可老舊燒傷是怎么來的?還有那個加油站兼職…

  真是莫名其妙。

  可就是莫名其妙的話從毛利的嘴巴里說出來就無端帶著一種信服力。

  真是奇了怪了。

  “高木警官,高木警官。”同負責審訊的千葉看高木一直發呆,便輕輕地叫了幾聲。發現對方還沒反應,千葉一咬牙,二話不說直接踹了高木一腳,硬生生把發呆的高木給叫回了現實,“高木!”

  “嘶。”高木倒抽了口冷氣。雖說千葉這一舉動著實把他嚇了一跳,可借著疼痛他總算清醒了不少。看著眼前這個死活不承認自己是縱火犯的二十八歲青年男人,一句話鬼使神差地從他嘴邊溜了出來——

  “請問先生,您能借我看看你的手嗎?”

  “既然警察先生想看的話那就看吧。不過警官,我真的沒有縱火,總不能我沒干過的事情都讓我承認吧?”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把雙手張開向高木示意。

  那雙手干凈得出奇,別說燒傷了,就連一個繭子都沒有。

  這…確實不像是一個縱火犯的手。

  “砰砰”審訊室的門被敲了兩下,隨后被開了個小縫。門外的白鳥彎曲了四手指頭,朝高木示意。

  高木點頭走了出去。可沒想到聽到的是一個即在他意料之外,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消息——“剛剛傳來消息,下北澤那邊燒起來了。作案手法與之前的三起縱火案相同,應該是同一人所為。”

  “這么說…”

  “也就是說,現在在審訊室坐著的根本就不是兇手。”白鳥說完話之后看高木一成不變的表情挑了挑眉,“高木警官,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莫非,毛利偵探他們給你傳來什么線索了嗎?”

  “也不瞞白鳥警官,”高木將毛利陽發給自己的郵件示意給白鳥警官,“這是毛利…不是毛利偵探,是毛利陽,他發給我的郵件。我覺得應該可以拿來作參考才對。”

  “毛利陽啊…”白鳥看了一會兒郵件,思量了一會兒,把其中的關竅都想明白之后立刻下令讓手下的這幫人按照毛利陽郵件提示的那般行動。以池袋為重點進行盤查。

  高木雖說隱約覺得白鳥做的是對的,可究其原因卻說不出個什么所以然。白鳥看著高木這個笨樣也不想給他指點迷津。但看在毛利陽那封郵件的面子上,他可以提點高木一下,“高木警官,你我都被一個固定思維給定住了。”

  “什么?”

  白鳥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笑容有些微妙,“定罪需要證據,可查案需要的,卻是這個。”

  “啊?”高木沒聽明白,可白鳥卻不愛解釋了。

  畢竟,有些道理是需要靠人悟的啊。

  時間很快過去。不過兩天的時間,經過警方的不懈努力縱火犯總算落網。

  也正如毛利陽所說,縱火犯還真是一個手上帶有老舊燒傷的流浪者。因為脾氣暴躁又有嗜酒的惡習,池袋附近的商家對他還真是記憶頗深。而據相關人員透露,縱火犯原本是一家加油站的普通員工,后來因為與客戶起了爭執,被人辭退。

  唯一有些不實的,大概就是在年紀上了。毛利陽推測的犯人年紀應該是在三十歲到四十歲左右,但縱火犯的年紀卻已經有五十歲了。

  可就算如此,毛利陽推理的精準度已經足夠讓高木震驚了。

  這次他來看望毛利除了探病以外,還有另一個考慮,就是希望能夠來這里取取經。

  也不知道毛利陽會給他一個怎樣的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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