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分頭行動之后,毛利陽向西而行,而坂田則往東邊方向查找。因為自幼生活在城市,毛利陽對山路并不是很感冒,不過畢竟現在電子技術發達,求生節目也屢見不鮮,所以如何辨別方向,規避野獸找到生路,毛利陽還是知道的。
“嗡嗡嗡。”腰間的電話傳來的一陣陣震動讓毛利陽皺了皺眉。他大部分朋友都在國外。個別的在日本的同學除了節假日一般都不會用電話聯系。就連最跳脫的大明星達也如果不是在特別時期也不會給他來電話的…所以,究竟是誰?
百般疑惑下,毛利陽掏出了手機。一看嘴角就不自覺地抽動。
對哦,他最近和一個超級跳脫的人來往密切——服部平次。
真是,服部這小子有什么事情在他沒出發的時候說不就好了…還是說遇到什么事情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毛利陽淡漠的性子又有些禁不住地擔心,手一撥就接了電話,“服部,有事嗎?”
可能是因為在郊區的原因,手機的信號并不是很好,就連對面的說話聲都斷斷續續的。而服部的聲音也微微有些抖,和往常大大咧咧的樣子截然不同,“毛、毛利,工、工藤…”
“工藤?工藤怎么了?他又鬧出什么事情了?還是說他犯了什么事讓小蘭操心了?”
“不是…是工藤,他回(信號不好)茲拉了。”
毛利陽等了半天聽對面只是吞吞吐吐地說工藤回來之類的,當下判斷應該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原本因為這通電話而有些焦慮的心臟總算稍稍安分了下來。
既然沒什么大事,那么首先考慮的就應該是當下案子的問題。至于服部想說什么,等他回去聽也不遲。
出于這種考慮,毛利陽難得打斷了對方的談話,“服部,我現在這邊正查案子,差不多晚上就能回去。等我到了市里就給你回電話,你看行嗎?我現在在郊區,打電話并不是很方便。”
“主要,喂工藤你別搶我電話!”對面的服部還沒說完,電話就被另一個人接了過去。而且根據沙啞但又有些跳脫的男少音判斷,應該是一個感冒了的男子高中生?不過服部剛剛說什么工藤?總不該是工藤新一那小子吧?
毛利陽有些疑惑,卻自顧自地否定了自己的這一猜測。應該不是,別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嗎?工藤新一就是現在的江戶川柯南。如果柯南能回到高中生那個時候早就一蹦三尺高飛起來了,哪兒能龜縮在事務所委委屈屈地當一個小學生?
應該是同姓吧。
“警察先生,您好好辦案。是我們打擾了。”對面的‘工藤’話一說完就把電話撂了。這倆小子的舉動把毛利陽搞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明所以。
這兩人到底在干什么?電話惡作劇嗎?
不過說到底這也不算打擾了。畢竟,犯人還沒找到不是嗎?
毛利陽想到這兒也有些腦袋疼。畢竟如今他們手里只有兩個人。而如今他又不是在東京,搜查人手頂多也只能從大阪這邊調派。可需要搜索的地區簡直就是大得離譜,就兩個人根本就無法構成嚴密的搜查網。
真是…仿若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無力。
這是毛利陽頭一次參與仿若無頭蒼蠅般的搜索活動,不過…雖說沒有頭緒,可若要硬說的話,也并非一點線索都沒有。
如果想長時間避人眼目躲在山里的話,那么衣食住是必不可缺的。那輛被遺棄的車上早先應該是準備好衣服與食物的。衣服可以多次使用,可食物都是有一定的保質期。如今已經過去一周,嫌疑人的食物來源不能單單依靠那些僅有的快速食物。更長久的食物攝取手段除了搶劫以外,應該還有另一種方式,那就是打獵。可如今的山區并沒有什么像兔子野雞那般像樣的獵物…唯一一個相對較為穩定的食物來源應該只有兩個。
樹上的野果,與溪水中的河魚。
那就先往溪流那邊找找看看吧。
大阪服部宅。服部看著已經掛掉了的電話,向旁邊穿著自己白襯衫的某人翻了個白眼,“你就那么不想讓毛利知道你已經恢復原狀了?”
白襯衫少年咳嗽了幾聲,聲音沙啞地回到,“你讓我怎么回復毛利陽?而且他按理來說應該是并不知道我的身份的…還有拜托你平時也把嘴管得嚴一些!自從來大阪之后你在小蘭面前不知道幾次叫我工藤…如果不是小蘭馬大哈,可能早就暴露了。”
“你確定毛利那個滑頭不知道你的身份嗎?”服部有些戲謔。想起毛利來大阪之前他給毛利打的那通電話,毛利那語氣…那壓根就是什么都知道啊…
“知道了又怎么樣?毛利只要不在小蘭面前告發我,我就已經謝謝他的大恩大德了。而且…”白襯衫有些猶豫地說出了一些話,“雖然我不懷疑毛利的品行。但是我感覺毛利他這個人怪怪的。”
“有哪里怪了?”服部有些疑惑,雖說他也覺得毛利陽身上有些奇怪的扭曲感,可這種扭曲感并不妨礙他對毛利陽的好感。如今看到白襯衫,也就是工藤新一對毛利陽惡感以及不適應如此之大,他還是有些難以理解,“工藤,你不會討厭毛利吧?他可是小蘭的哥哥。而且毛利為人也沒有任何不妥啊…”
“不是討厭。”工藤新一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那人身上有種不協調感。用常理很難去理解他。而且我沒感覺錯的話,毛利他也挺討厭我的不是嗎?上次他差點把變小的我丟出去…幸虧他離開事務所了。不然小蘭早晚有一天能通過他知道真相。”
“切。”服部定定地看了工藤一眼,隨后又有些沒事找事般地湊了上去,“工藤,你不會已經暗中已經與毛利較過勁,然后輸了吧?”
工藤臉一黑,隨后強作鎮定,“我沒有,不要亂說,離我遠點。”
“果然。原來不止我一個人輸了,忽然放心。”說到這兒,服部把身子往后一靠,躺在榻榻米上,仰看著工藤,原本有些戲謔地語調也變得嚴肅起來,“玩笑說得差不多了,也該說說正事。你…是怎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幸虧你因為喝了老白干有些不舒服到我這屋休息,不然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了,可真是藥丸的節奏。”
一提起這個,工藤新一自己本身也有些心有余悸,“是啊…雖說變回高中生是一個很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真實身份如果真的暴露了…那可真是有意思了。不過我究竟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自己也不清楚。會不會是因為那個老白干?自從喝了你給我的老白干之后我就不是很舒服。”
服部看到工藤自己都不確定的樣子,失望地嘆了口氣。可回想起半個小時他親眼目睹的柯南由新一的身體變化過程,至今他仍是心驚。
實際上他雖說一直相信自己推理的真相以及柯南自身的描述,可他一直都沒有把那個黑衣組織真正地放在眼里過。
邪終究不會勝正。即使道路如何艱難,通往正義的路途是如何曲折,即使鋪設那條路的磚塊是由一個接一個人的白骨堆積起來,可只要勝利了,那么曾經的犧牲都會變成光榮的里程碑。
可原本堅定地想法在看到那么恐怖的藥物效果之后,服部對黑衣組織這個概念再次產生了動搖。
他親眼看到原本的柯南從一個還不到自己腰間的小孩子在榻榻米上不斷翻滾掙扎。而隨著每一次掙扎,他的骨骼與皮膚就再次得到延伸,知道最后成為了他曾經在報紙上看過的小有名氣的東京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究竟是多么恐怖的組織能夠研發出可以讓人返老還童的藥物?
黑衣組織究竟有多少的歷史積累,竟然可以在日本藥物研發如此嚴格的情況下,這般猖狂?
工藤,你究竟有沒有意識到,你一個人根本就難以對抗那般的龐然大物?
“工藤…你…”
“??什么?”工藤看著旁邊的服部挑了挑眉,不過看服部沒有說話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可出于某種顧慮以及想法,已經變成高中生的他有些難以抑制自己內心的沖動,“服部,一會兒我能再借你的老白干喝一些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
看到工藤抿著唇吞吞吐吐樣子,服部下意識覺得工藤接下來說的話可不是什么好事,“什么?”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用工藤的這幅樣子,去見見小蘭。”
“!!!!”聽到這個回答,服部差點從榻榻米上蹦起來,“你想用這幅樣子去見小蘭?!”
“嗯。”
“…”服部無語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工藤新一這種愚蠢至極的行為。本身柯南變成工藤新一已經是在他們意料之外的事情了。而能躲過眾人眼球不被發現就已經是個很偶然的事情了,可這家伙好不容易逃過一死卻還想往槍口上撞。萬一,這次的變大只是個偶然,他還會在某個時間段變回來,到時候怎么辦?讓小蘭親眼目睹一次‘大變活人’嗎?
“服部,你也能理解吧。我想見她。”
“…那就去啊,小蘭等你也很難。你一個大男人讓小蘭一個人承受那么多。而小蘭本身還是那種大美人,小心你稍稍沒看住就被別人拐跑了,到時候你哭都找不著地方。”
“我,真想見她…”話雖這么說著,可到最后即使服部把老白干放到了工藤的手邊,工藤也沒有碰老白干一下,“服部,你這里有書嗎?我想在這兒自己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