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那邊與和葉鬧了一會兒,便與她回到了待客室。等回去的時候,平次看到自家老爸與和葉父親還有毛利小五郎聊得正歡,根本就沒發現剛剛他鬧了脾氣,也是無奈。
這爹,是親爹,沒錯了。
“毛利那家伙呢?”服部剛坐下就發現毛利陽不在,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毛利蘭條件反射似地看了眼坐在旁邊的和葉,尬笑回答,“哥哥去衛生間了。稍等一會兒他自己大概就能回來了。”
“哦。”
而不出毛利蘭所料,沒過多久毛利陽就推門走進了和室。服部平次向上瞧了毛利陽一眼,沒有太多在意地側過頭去。
雖說他不會因為這次的勝負而與毛利陽多計較什么,可暫時性他并不想看到毛利陽。
太扎眼了。
毛利小五郎雖然和服部平藏聊得還算起勁,可作為客人,他也不能太過張揚。眼看已經晚了,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今天真的是謝謝部長的款待…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告辭了。”
“哎呀,毛利先生客氣了。”服部靜華掩嘴笑說,“既然已經晚了,就干脆和幾個孩子一起住下來吧。家里正好還有空著的客房,也足夠住了。平次那孩子心高氣傲,朋友也少,可與毛利先生家的孩子的交情,我能看出來,還是不錯的…如果住在這里正好也可以順便培養一下感情。更何況我沒記錯的話,毛利警官明天也要去大阪警署報道調查案件。如果住在這里的話第二天正好可以和平藏一起走,不是嗎?”
“夫人,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們家就平次一個孩子,如果和葉不來,平時也顯得冷清。這回來了這么多人,我們也感到不勝榮幸呢。”
“是嗎…”
在靜華夫人的百般盛情之下,毛利小五郎難以推拒便應了下來。和葉看著旁邊膚白貌美的毛利蘭,有些不爽地皺了皺眉。“伯母,如果可以的話今天我也想住下來可以嗎?今天和小蘭第一次見面,還真是想好好‘交談’一番呢。”
遠山銀司郎有些不滿地呵斥說,“和葉!你在說什么呢?一會兒跟我乖乖回家,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遠山。”服部平藏搖了搖頭,對自己好友發火的模樣并不認同,“和葉想住就讓她住吧,又不是沒住過。”
“和葉是女孩子…”
“我是什么人,你我是什么關系,更何況平次與和葉從小一起長大,誰能說閑話?”
可話是這么說,坐在旁邊的毛利小五郎卻不認同。他也有女兒,所以能理解遠山銀司郎的心情。可…和葉又不是他女兒,而服部與遠山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才不會趟這趟渾水。
于是,就這樣,毛利陽父子與柯南一個房間,而小蘭則與和葉安排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服部清晨就闖到了毛利陽的房間,拉著毛利陽要他陪自己晨練。毛利陽黑著臉起了身,隨意往旁邊一瞥,就看到睡在自己旁邊的柯南臉色帶著不正常的紅暈,就連喘息都比平常要急上半拍。
這…是發燒了?
毛利陽伸手過去碰了碰柯南的額頭,還真是燒了。
“爸,柯南好像發燒了。”
“啊?”小五郎從睡夢中驚醒,湊上去確認之后有些嫌棄,“真是會給人添麻煩,在別人家做客的時候發燒,這是什么道理?”不過嘴上雖然發狠,毛利小五郎冷靜下來后還是老老實實地從旅行包里拿出了退燒藥喂給了柯南,“早知道就不帶你這小鬼到大阪了。”
“喲,工…柯南發燒了啊?”聽到柯南也就是工藤發燒,服部也挨了上去,看著柯南因為生病而有些疲弱的臉,服部有些戲謔,“真是個不中用的家伙啊。不過在我這里正好有個專治感冒的偏方,給這小子用一下說不定可以見效。”
“是嗎?”毛利陽因為相信服部所以也沒有多疑,一下子就應了下來,可誰都沒有想到之后服部的舉動會給柯南帶來出乎意料的麻煩。
飯后,服部繼續帶著和葉他們游玩大阪。不過這回開車的司機則由之前的坂田換成了大瀧警官。
即可能是因為信任,也可能是器重,亦或者兩者都有,遠山銀司郎讓坂田協助毛利陽一起追查連續殺人犯的蹤跡,并為他與毛利陽配備了警車與槍支。在臨走前,遠山銀司郎拍了拍坂田的肩膀,“你是我看重的部下,而這次所搜尋的罪犯兇殘程度遠超我們想象。記得注意安全。在特殊情況下,可以采取擊斃處理。”
坂田敬了個禮,表示一定不負所望。
而站在旁邊的毛利陽雖然也得到了遠山銀司郎言語上的關照,可畢竟是外地來的警察,親疏遠近,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根據大阪警局所給的線索可知,沼田曾經在大阪的東部郊區出現過。可那個地方與其說是郊區,更不如說是山區。即使開車從警局出發差不多也得走五六個小時才能到達。
看來犯罪嫌疑人應該是有交通工具的。考慮到進出大阪前后車輛需要進行要嚴格的檢查,其所持的交通工具應該是搶劫所得。當然,也不排除沼田本人有偽造身份的可能。
“毛利警官,前面有輛車擋路,就先停在這里吧。這輛車好像是被人遺棄在這里…根據附近的輪胎痕跡,差不多有一周時間了。”
開車開到一半,坂田警官因為前方有障礙物便提前把車停到了路邊。而停在前方的淡藍色車輛實在太過可疑,二人就針對車輛展開了詳細的調查。
在車里,二人找到了兩個旅行箱、一件已經染血的T恤、還有一個已經空了的汽油桶。行李箱已經被人撬開,顯得亂糟糟的,里面幾乎只有女人用的換洗衣物與化妝品。而染血T恤也可能因為時間過長,散發著奇怪的氣味兒。
“坂田警官,警局最近有接到有關搶劫的報案嗎?”毛利陽戴著早就準備好的一次性手套一遍又一遍地對行李箱進行搜查,但能得到的線索并不是很多。
“沒有。”坂田主要搜查車座椅與方向盤,“我這邊差不多可以確定這個犯人應該就是沼田了。你那邊呢?”
毛利陽笑了笑,“我也是。”
“呼,看來達成一致了。”坂田松了口氣,“根據車座的高矮以及坐墊上面存留的痕跡,我差不多可以推測出曾經坐在駕駛座的這個人身高差不多應該有一米八五左右,體重未知。車上放零錢的位置,零錢和煙頭混在了一起,應該可以判定丟煙頭的人和放零錢的人并不是同一個人。而進一步推導可以推測出這個車應該是犯人搶劫所得。而根據以上推斷以及我們如今所指的情況,應該就是沼田了。”
“嗯。”毛利陽認同地點頭,隨后也附和似地說出了自己的推理,“恐怕車的原主人一家本來是打算自駕游的,這從后備箱里找出的兩個行李箱可知。不過卻被犯人打亂了節奏。行李箱雖然只找出了女性用的衣服與化妝品,可如果只有這點東西的話完全沒有放兩個行李箱的必要。所以說,像洗漱用具以及男性用衣服應該是被犯人拿去。”
“嘖。”坂田警官想起了什么,有些擔心,“也不知道受害者有沒有事…”
“有兩個可能。”毛利陽拿出剛剛從行李箱里翻出來的法國制的風衣,“這是法國輕奢品牌出的衣服。雖說價格根本就沒辦法與世界頂尖的奢侈品相提并論,可價格也不低。一般家庭幾乎沒有辦法承擔。由此推斷,受害者一家的生活水平應該屬于中等偏上的中產階級。這種家庭遇到這種事不報案,可能是怕惹麻煩吧…當然不排除已經受害的可能…”
說到這兒,毛利陽一臉黯然,“畢竟,汽油可是少了一半。按理說這車是因為輪胎問題才停在這里的…汽油并不該少的。”
聽到這里,坂田也有些緊張地抿唇。看來這件事,不能輕易了結了,“可既然車壞了,犯人應該不能跑多遠吧。這是山區,山區一般都會有為旅人提供住宿的小木屋才對。沼田從車里拿走了生活必需品與男性用衣物,當然也不排除他拿走食物的可能。距離案發時間頂多只有一周,短期內,沼田應該不會頻繁換躲藏地點才對,畢竟他也沒有交通工具,而再次打劫一輛車的難度系數又太高了些。所以沼田近期應該就是在這附近。”
“嗯。”毛利陽點頭,“那坂田警官,你覺得咱們二人是分頭查詢更快一些,還是合作找人更快一些?”
坂田考慮到受害人還有活著的可能,便猶豫地選了分頭行動,“分頭吧。在沒有找到受害者的尸體,沒有收到確認受害者安全之前,我們就不能放松警惕。畢竟…時間有的時候就是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