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是群居動物,來到木葉村并且打開防護殼后,香燐母女很快便融入了這里的生活,甚至在一個月后,香燐母親還順利的加入了木葉醫院。
在草忍村的時候,香燐母親就是醫院的成員,只不過相比她會的那些醫療手段,漩渦一族的血脈獨有的天賦體能治愈,對那些草忍來說更加簡潔有效,只是那并非是毫無代價的。
而木葉村畢竟與其他忍村都不同,作為最早提出醫療忍者的概念并且將之推行開來的先驅,木葉村擁有忍界最高的醫療水平,體能治愈的天賦雖然極具價值,但與木葉村的整體醫療力量相比,卻也只能算作是一種手段的補充。
因此,香燐母親加入木葉醫院,她本身就掌握的醫療手段才是重點,至少,木葉令她感覺如此。
在母親加入木葉醫院的同時,因為此前在草忍村的凄苦經歷,香燐毫無意外地選擇進入忍者學校,于是夏樹就順理成章,以其擁有特別的才能為由,將其帶到了根部之中。
而因為綱手的緣故,香磷完全沒想過拒絕。
夏樹笑著揉了揉香燐鮮艷的紅色頭發,眼眸深處劃過一道一閃即逝的追憶,然后他神色如常地側身轉頭,看向那名氣質沉靜淡然的黑發少年。
說是少年,卻實在是太過清秀,若非確定如此,就連他都不愿相信,有著這樣一張美麗臉孔的竟是個少年。
“夏樹大人。”黑發少年低下頭,恭敬地頷首道。
“你做得也很不錯,只是…白,在真正的戰斗之中,敵人可不會因為你的留手就留情分毫。”夏樹對黑發少年語氣嚴肅地說道。
黑發少年,自然就是冰遁血繼限界的繼承者——白,在草忍村的事情徹底落幕之前,根的忍者在雪之國附近的一座小島上找到了他,確認他掌握著制造冰雪的力量后,將他帶回了木葉村的根部之中。
夏樹此時依然清晰記得當時初見的場面。
根部忍者將這個清秀如女孩的少年帶到他面前的時候,少年的眼中還滿是迷茫之色,澄澈的眼睛看著他詢問道:“他們說您需要我,這是真的嗎?”
對視著那略微瑟縮的探詢目光,夏樹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當然是真的,那些事情只有你才能幫我。”
聽到這話,白頓時笑如花靨,重重地頷首應道:“嗯!”
只是白的命運雖然被間接改變,但他的性情顯然依舊溫柔,即使身處于根部這樣的陰暗之地,仍然保留著一顆柔軟的心。
這令夏樹感到有些無奈,卻偏偏沒有絲毫不滿,或許即使是他,心底里也不希望白這樣的純凈之人,真的變成一把冰冷無情的工具吧。
此刻,聽到夏樹的話語,白連忙道:“我明白,只是面對同伴,我無法…”
“你沒有可能傷到我的,后輩。”這時白發少年忽然打斷,他表情淡然,眼神卻充滿了自信。
白聞言一怔,旋即苦笑道:“您說的對,君麻呂前輩。”
“所以呀…”香燐突然跳過來,一把攬住白的肩膀,令其不由得蹌踉了幾下,前者卻毫不在意,對著君麻呂揮著拳頭哼道:“以后跟我好好配合,總有一天,咱們能揍得他無法再維持面無表情的模樣!”
“呃…好。”白看著香磷,無奈地笑應道。
夏樹在旁看著氣勢洶洶實則內里很虛的紅發少女,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一道身影,嘴角不經意流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夜鶯。”他很快就收回思緒,對著練習場外叫道。
一道身姿窈窕的身影隨之瞬身出現,正是在團藏執掌根部時期,便已經效忠于他的根部忍者夜鶯。
“帶他們下去吧。”夏樹對夜鶯說道。
君麻呂、白與香燐都擁有很高的潛力,只是現階段還無法展露出來,終究時間才是最好的催化劑。
而相比這三人,昨日從草之國傳回來的密報,更加令他感興趣。
草之國的歷史曾經有一次斷層,那要追尋到很久以前,如今留存下來的記載已是模糊不清,也是因此造就了一則傳言——打開極樂之匣者,可得夢想成真!
草之國境內,建立于靠近草忍村的一座海島之上鬼燈城,是各國委托草隱建立的專門關押犯事忍者的監獄,由草隱擅長名為火遁·天牢之術的禁錮術的忍者擔任城主,管理所有囚禁在那里的囚犯。
不過草隱村會接受此委托,其實也另有其他圖謀,那便是極樂之匣。
想要打開極樂之匣,需要特殊的查克拉,草隱上忍無為接受草隱村的命令,負責此事。
只是草隱村內部分為兩派,一者為支持打開極樂之匣的草之實一派,一者為堅持極樂之匣只會帶來毀滅的草之花一派,雙方彼此對抗角力,加之一直以來也沒有找到能夠開啟極樂之匣的查克拉,此事便始終被隱藏在表面之下。
“將希望寄托于外物,就如水中撈月,得到的終究只是一場虛幻。無論是任何事情,只要是想要得到,就必然要去爭取,否則到底只會是無根之水。”
基地的辦公室之中,夏樹放下手里的情報,感慨了幾句后,立即開始調派當前村子里的根部忍者,命令他們即刻前往鬼燈城。
而為了配合他們的行動,他還指使已經滲透進草忍村的根部忍者,為這一行人提供便利,讓他們能夠順利潛入鬼燈城,設法將極樂之匣竊出。
極樂之匣的傳說雖然可笑,但其中蘊含的力量,卻對他將來的計劃有極大的幫助,此刻提前先布置下來,之后再根據情況的變化來調整,如果能在關鍵時刻引爆,必將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將此事安排妥當,接下來就是等待結果,而在這一段時間里,他又前往了一次雨之國,在邊界上見了一個人,并從其手中拿回了之前遺忘在那里的東西,油女龍馬的尸骨。
昔日結伴之人,就這么突然消逝,縱然是他也不由心生悲痛,只是殺龍馬之人,在他的計劃之中占據著一席之地,最終也只是按捺下來,以待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