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郭武兄弟,我說這船夫不像好人吧,不過這廝也不算笨,知道安插幾個內奸,有趣有趣,有趣得很…”
那兩個后上來的船客,
其中一人沒說完話,便已經抬拳,
向其中一個水匪臉上打去,猝不及防下那個水匪中拳。
噗…水匪吐出一口鮮血。
后退一米倒在船板上!
接著那個船客又向另一個水匪下陰處,招呼了過去,
赫然是練過武的!
而此時另外一個船客郭武,
黑著臉欺身靠近另外兩個水匪。
一個上勾拳,打向其中一個水匪下顎。
那水匪因為比較靠近船邊而跌落河中,生死不知!
郭武再轉身掃腿,另一個水匪跌落在船板捂著傷處大聲嚎啕。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讓人目不暇接。
剩下的兩個水匪。
一個抓著六子的手腕,看著那兩人,目瞪口呆。
另一個絡腮大漢則是大怒,持刀向郭武砍去。
郭武一個側身,隨后抬手為刀,
劈向絡腮大漢持刀的手腕上,再用膝蓋往他腰上一撞。
霎時間…刀落,大漢一個踉蹌,倒在一旁。
抓著六子那個水匪倒是識相,“咚”的一聲就獻出了膝蓋。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好漢爺,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郭武不耐煩道:“行了,別號喪了,老老實實給我劃你的船。”
隨后又看向了另外一個船客道:“真是晦氣,這次告假回鄉本來就一肚子火,還碰到幾個不開眼的。許遠,你說!仗又沒開打,我們兩個告假回鄉,憑什么還得向那個狗東西送銀子才能得到手令。
那邊的許遠對郭武無奈道:“我說郭武兄弟,你就忍忍吧,誰讓咱歸劉祖那小子管呢?咱倒是不怕他,可架不住他總愛跟李將軍打小報告啊,李將軍還得讓他三分,誰讓他是劉家的人呢?”
郭武沉默,找來繩子,把剩下幾人綁起來之后。
又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唉,要不是怕家族受牽連,早就宰了那個狗東西!”
郭武說完后轉頭看向了六子。
“你們兩個今天走運,去把這幫劫匪的不義之財都找出來拿到我這。”
幾個躺在船板上水匪聞言,臉都綠了,
劫人不成反遭劫,還落了一身傷,真是倒血霉了。
六子顫顫巍巍應是,抖著手往水匪身上摸去…
這時那個叫許遠的看向陳子云道:“這個小娃子倒是有幾分膽色,沒被嚇尿了褲子。”
陳子云上一刻內心還猶如受驚小鹿,亂撞不停。
后來在看到許遠出手后,他知道自己得救了。
但是陳子云又高興不起來,因為他不知道這兩位是什么樣子的人。
直到聽到這兩人后來的談話,他才松了口氣。
這兩人是軍中的,應該不會宰掉他跟六子這兩個平頭百姓吧?
向著那位看著他的許遠作了個揖,“多謝兩位英雄救命之恩,小子無以為報,愿兩位英雄在朝當官則步步高升,在外從軍則百戰百勝。”
陳子云一句漂亮話丟過去,伸手不打笑臉人。
畢竟他們救了自己,哪怕他們是順手。
“哈哈哈,你這小鬼倒是滑頭,不過這話我愛聽!”
郭武卻是哼了一聲道:“油嘴滑舌!”
這時六子把那幾個水匪身上的財物都搜刮了出來,總共十幾兩銀子。
害怕地向郭武遞了過去。
郭武瞪了他一眼:“怕甚,我還會吃了你不成?不謝一聲也就算了,讓你做個事還磨磨蹭蹭的!”
六子大驚,連忙賠不是,嘮嘮叨叨的一直念叨多謝好漢多謝好漢。
惹得郭武老大不快,厭煩道:“行了,哪涼快哪呆著去別來煩我,”
船上安靜了下來。
又駛了一會,已到對岸的碼頭,許遠把那個船夫也綁了起來。
各自收拾好之后下了船,郭武隨便攔下一人。
告訴他船上的是水匪,讓他去報官。
在那人的一臉狐疑下揚長而去。
陳子云和六子虎口脫險,也不愿多呆,急急忙忙趕向武昌郡,頭也不回。
“好險好險,我還以為要讓那群水匪殺人沉尸了,老天保佑啊!”六子一臉后怕,走得飛快。
“六子哥,進城之后不用你送我了,你告訴我武昌書院在那個方向就行了。”
“這哪成,萬一出了什么事以后回村里我怎么跟四爺爺說起。”
六子說的是王四 “六子哥,你放心吧,等找到了地方我過來看你。我和奶奶問的很清楚,直接到武昌書院就能找到人。”
“那好吧,一會咱從西門入城,武昌書院在城東郊外翠屏山腳下。
你出了東城門,走個幾里地就到了。
不過你小子怎么在那有親戚,那可是武昌書院啊。隨便拎個管事的出來,在武昌城里跺跺腳,整個武昌城都要顫兩下,你家親戚在里面是伙房的還是掃葉子的?”
陳子云笑道:“我也不知,這個長輩沒有告知。”
他可不會說他是去那里讀書的,不說那里的天價學費不是他這個泥腿子交的起的。
就是有錢,人家書院也不一定收你,不如讓六子自己想去,他自己會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很快,一座古樸的青磚城墻浮現在陳子云眼前…
墻高應該有米,上面站著值守的士兵。
等他們走到跟前看到一大群百姓正有條不絮的進城,守門士兵偶爾會抽查包裹。
陳子云是第一次見到那么多人,左瞧瞧右看看,活脫脫一個鄉巴佬進城。
六子倒是見怪不怪,進城后對陳子云道:“看到那邊那個茶樓了嗎,你找到人之后有時間過來告訴我一聲,還有不要在城里亂逛,小心被人拐了去,不要和生人搭話。明白嗎?”
說完遞給陳子云幾枚銅錢。
“知道了六子哥,我認識字,聚德茶樓嘛,那我先走了。”
跟六子分別后,陳子云一路往東走。
幸虧沒有前面某個路口往左拐幾個彎,再往右拐幾個彎的狗血情節發生。
用六子給他的銅錢買了幾個熱騰騰的饅頭,再買了碗茶,美美地飽餐了一頓。
他一路啃干糧,吃著沒味道的野味,嘴巴早已經淡出鳥了,這一路風餐露宿,早已經把它的小體格摧殘的不行。
現在已經下午,陳子云得趕緊去到書院。
城里的夜晚同樣危險,他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了。
陳子云剛出東城,走了約莫兩三里地。
已經遠遠地看到一大片建筑群依山而建,他快步趕去。
一個聲音傳來…
“咦?這不是渭河上那小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