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外邊布滿小廝跟丫鬟們,大家腳步急忙佇立,想要看清楚走廊發生的事情。看著那位姑爺被許管事打昏在地,小廝跟丫鬟們唏噓不已,即便這位姑爺是入贅之人,但好歹也是許府的贅婿,這許府大少將許府姑爺打昏在地…這件事傳出去怕是讓會成為眾人的笑話。
唐逸氣息羸弱,臉色蒼白無血,偶爾還能聽到他痛苦的哀嚎聲響,任人一看都覺得他肯定是受了很重的傷。
許晉只覺得唐逸的聲音刺耳極了,目光陰狠的瞪向唐逸。唐逸偷偷瞄了幾眼,心中嘿嘿冷笑,找這位二夫人的大兒子來惹事果真是上上策。
跟二夫人收斂的脾性相比,這位許家大少顯然脾氣暴躁,屬于不會忍氣吞聲的那種,即便現在二夫人已經出現,他依然是惡狠狠的對著昏倒的唐逸齜牙咧嘴,恨不得現在就對他大打出手。
“是這家伙先出的我!他還沒罵我不是…”
不待許晉將話說完,二夫人玉手再次扇了一個耳光。
二夫人目光一寒,冷喝道:“來人,將他拖到院地,杖打三十!”
幾名手拿木棍的小廝朝著許晉走了過去,將他拖到走廊外邊的大院,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將木棍狠狠的打向他的屁股。
許晉聽到二夫人說的話語,嚇得目瞪口呆,娘親竟然會打自己?
圍觀的許府丫鬟小廝們看得噤若寒蟬。
平日里邊二夫人都是臉色和善,待人更是和藹可親,平日里邊待大家都像是孩子一般,即便是,但像今日這般聲色俱厲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識。
二夫人美眸犀利,嬌聲說道:“唐逸現在乃是慢慢的未婚夫,便是我們許府的人!即便他是入贅之人,但也是許府之人!自古無規矩便不成方圓,以后若是有人再敢對姑爺不敬,就別怪我不講情分!即便你是我許家大少照樣如此!”
唐逸佯裝昏倒,心里漬漬稱奇,二夫人這猶如雷霆般的處理方式,的確是讓他打開眼界。眼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許晉當場愣住,他到現在都還是一臉懵,明明是唐逸先動的手,現在錯的反而是他,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平日里邊對他寵愛有加的娘親,今日竟然當眾叫家丁杖打他!
二夫人瞥了許晉一眼,淡淡說道:“這段時間你給我待在房間,哪里都不許去!”
禁足?
許晉愣在原地,之后神色劇變,急忙哭喊道:“娘!娘!我錯了,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對唐逸不敬了,您就饒了我吧!”
“將他拖出去!”二夫人冷聲說道。
在眾目睽睽之下,狼狽不堪的許晉直接被幾名小廝拖出庭院,任憑他如何凄厲的求饒二夫人依然是不為所動。
二夫人看向幾名丫鬟,柔聲說道:“你們將唐姑爺送回房間休息,記得好生照顧,不得有誤!”
小丫鬟們擔憂地看向唐逸,輕輕地點了點頭,幾名小廝走到姑爺身邊,小心的將他抱起,然后想著房間的方向而去。
二夫人美眸犀利的掃了周圍一眼,圍觀的小廝丫鬟們急忙散開。
庭院里邊只留下徐管家跟二夫人。
遠處有冷風吹起,將二夫人的衣闕吹得四處搖曳。
“你說他們兩人到底誰在說謊?”二夫人看著遠處陰沉的天色,那上邊飄著烏云,風雨欲來。
徐管家沉吟半響,說道:“我們進來時,的確是許少爺在動他。”
二夫人直接說道:“許晉不會對我撒謊。”
徐管家淡淡說道:“那便是有人想讓我們覺得他在撒謊。”
二夫人胸口微慌,問道:“他知道我們想要殺他?”
想起這些時日丫鬟的匯報,徐管家沉默良久,說道:“他不可能知道。若是他知道的話,這幾日就不可能喝下那些毒雞湯。”
“不行我必須親自看到他喝下雞湯才行。”
徐管家想要阻止,說道:“若是現在他喝完雞湯暴斃而死,夫人還有許少爺都會被連累到的。”
如今唐逸剛跟許大少發生矛盾,如果這時候唐逸出事了,眾人肯定會猜測是否跟許大少有關。
二夫人銀牙一咬,氣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晉兒就白白挨這一頓打了?”
徐管家眼睛微瞇,說道:“現在必須先探探這個唐逸的底,至于許少爺的仇早晚都要報的。”
“如何探底?”
徐管家想了想,說道:“你等會親自送一碗雞湯過去,可以佯裝替許少爺表示歉意,也剛好可以試探試他到底有沒有喝下雞湯。但記住這次雞湯最好還是不要下藥,他剛剛受到重傷若是冒然的話…恐怕對你不利。”
二夫人點了點頭只覺得心思混亂極了。這幾日她總感覺胸口非常的壓抑,心里總產生某種錯覺,似乎在她的頭頂之上,籠罩著一片烏黑而深邃的迷霧,而在迷霧里邊則是有一雙眼睛瞧瞧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這唐逸必須死!”
二夫人心里咬牙道,她總覺得這書生若是不死的話,他們苦心經營了這么久的計劃都將毀于一旦。
晚些時候,唐逸被人送回房間休息,痛苦哀嚎的響徹許府各個角落,那聲音慘極了可謂聞者傷心見著流淚。
這些時日姑爺醫治好大家的病癥,心里邊對姑爺的敬仰又拔高一個層次。現在看到姑爺被許管家揍得如此凄慘,各個心里邊都是于心不忍。畢竟唐逸可是親手替他們診治,心里邊都是非常感激唐逸。
婉兒正在大掃屋子,看到姑爺被人抬了進來,嚇得小嘴微張,聽聞姑爺被許管事打得不省人事,小姑娘心疼的眼淚梭梭直落,心中暗怪自己沒能看好自家姑爺。
想不到自家姑爺這才剛出去沒多久就受了如此言重的傷。
待得將小丫鬟情緒被安撫好,唐逸準備休息的時候,二夫人端著一碗雞湯走了進來。唐逸看到二夫人絕美的美容,他的臉上立馬露出燦爛的笑容。
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