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窟,帶窟字的在蜀山基本上都是祖洞。是從最古老的時代傳下來的。
其他的洞墟,多半都是后來才開辟出來的。
在最早的時候,連天人洞、地人洞都不存在,蜀山那個時候,大家還都只是住在山上。隨著人口變多了之后,這才開辟了洞內乾坤。
落日窟很久都沒住人了,但是環境還是很好,大概是經常有人清掃的緣故,映雪被派回來稍微收拾了一下,也就可以住人了。
與地人洞不同的是,落日窟的內部空間不算大,總體空間約莫是跟珞珈山相仿。
洞內只有兩棟大宅,分內外兩進。
映雪被安排在前面那一棟,阮青雯回去后,就讓映雪不要來打擾自己。
映雪還以為她是傷心過度,應下之后還安慰了她幾聲。
而阮青雯回到被映雪整理好的新房間后,剛進房里就被陳靖給抱了起來,扔到了軟床之上。
這里是軟床,不再是玉石板的硬床了。
先前還因為鐘舒陽的死而心情氤氳的阮青雯,在被情郎這火熱的舉動撩撥了之后,渾身上下也忍不住地燃燒起了滾燙的欲念之火來。
咬了咬嘴唇,她也放下了矜持,主動地獻出了自己。(過程省略13萬字)
約莫一個時辰后,她有些疲累地躺在情郎懷里。俏皮的指尖從情郎胸膛上劃過:“這次你真的要對我負責了,會懷孕的。”
“難不成你還怕我不負責?”
“你要是不對我負責,那我肯定只能一死了之了。”她幽幽地說。
陳靖撫摸著她的秀發,“瞎說,你是我的,我當然會負責到底的。”
聽著情郎的保證,她心中甜如蜜,“能懷上你的孩子,我無怨無悔。”
“對了,你說你身上那枚奇怪的胎記在什么地方?”陳靖問起正事。
這連續跟阮青雯接觸,他每次與她說話,以及發生親密的關系,都是用妙手桃花真言術在加深魅惑。
也因此,他在阮青雯心里所占的比重也越來越高。
“就在這里。”阮青雯忽然抓起他的手,覆蓋在自己的鎖骨邊。
“這?”
“嗯,就是這里。”
“可這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胎記啊?”
“現在是看不出來的,只有等我做夢的時候,才會顯化出來。很神奇的呢,此事,我也只告訴過你一個人。除了你之外,還沒有其他人知道呢。”
“為什么只告訴我,而不告訴其他人?你姐姐也不知道?”
“她當然不知道啊,我們雖然是姐妹,但這是個人隱私,我也不可能主動告訴她呀。最主要的是,這個胎記顯化出來的時候挺丑的,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那你為什么現在告訴了我?”
“因為你是我郎君啊,而且這個胎記,應該是跟我的特殊預言能力有關的,你既然好奇,那我當然告訴你了。這也可以證明我對郎君你是坦誠的,沒有任何秘密隱瞞的。”
“那你能不能做一次夢給我看看?”
“可是,我的夢,不是那么好做呢。我以前很少做夢的,但只要做了夢,十個至少有六七個會成真。”
“試試嘛,這么神奇的事,我真的是很想見見呢。”
“可是…那個胎記并不好看呢。”
“我又不嫌棄你,你這么美麗的身子,就算多一個胎記,也不影響美觀。”
見情郎一臉期待,她也不想掃他的興致。
想了一下,就道:“那好吧,我試試看,要是不能入夢,你可不要怪我。”
“我不會怪你的,能入夢就最好,不能入,也不用勉強。”陳靖語氣柔和。
阮青雯點了下頭,然后就枕著他的手臂,閉上眼睛,嘗試入夢了。
雖然陳靖讓她隨緣不用勉強,但她既然答應了,自然會認真去做,努力不讓情郎的期望落空。
就這般,陳靖目睹她努力了整整3個小時。
期間,他也想勸她不能入夢就算了。
可她卻堅持要再試試。
最終,在3個小時之后,她真的睡著了。
也真的做夢了。
她有沒有入夢,陳靖作為夢境制造者,是可以感應得到的。
只是,這次為了測試她的夢境預言,所以陳靖是不能再進入到她的夢境里去打擾她。
一旦他要是插手進去,這個夢的本質也就變了。
一開始,他看到做夢當中的阮青雯露出了一臉幸福的笑。
也不知道在夢里她看見了什么。
又過了幾分鐘后,他忽然看到阮青雯的臉上竟出現了一種驚恐的神情。
抱住他的那纖纖玉指,也忍不住地加大了力道。
而就在這個過程里,陳靖忽然也瞪大了眼睛。
他的目光突然盯上了她的鎖骨。
只見她鎖骨的位置,真的出現了一塊青色斑。
一個胎記!
一個小月牙形的青色胎記。
胎記在發燙,月牙還隱隱的在發光。
陳靖看得眼皮直跳,對比她鎖骨上的胎記的形狀,再結合他體內那半塊智玉的形狀,若將兩者結合,赫然還真的是可以湊成一個完整的智玉。
他心頭劇震:‘居然真的是智玉!正是那部分缺失的智玉!’
只是,智玉為什么會在她的身上?
而且為什么會以這樣的方式,存在于她的身上?
就在他疑惑間,也不知道在夢里看到了什么可怕畫面的阮青雯突然睜開了眼來。
“怎么了?夢到什么了?”陳靖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安撫。
阮青雯緊緊地抱著他,也不言語。
足足過了兩三分鐘后,她才突然伸出雙手,以玉指在陳靖的臉頰上撫摸,感受著線條與輪廓。
“怎么了?我看你在夢里似乎是嚇到了?”陳靖微笑地問她。
“你…能讓我看看你嗎?”阮青雯忽然抬頭與他額頭湊在一起。
“看我?”
“上次我想看你,你說隱身術一旦破了,不好再施展。而今,鐘舒陽已經死了,這里也沒有其他人。就算你不能施展隱身術,也沒關系得。我…真的想看看你,能讓我看一下嗎?”
她一臉期待地看著陳靖。
陳靖一直是隱身在她身邊,看不見,但摸得見。
他原本決定,至少要再過一個月,才能將自己的真面目露給她看。
可她居然現在就想看。
‘難不成,她剛才在夢里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