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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9章 五雷指

  陳靖在水里,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渾身慘白的小孩。

  它在水里力氣顯得非常大,拼了命地掐住他喉嚨,狠狠要往下拖。

  ‘小小年紀就短了命,只怕死的時候也是不正常,故而才這么兇猛。’

  表面上,陳靖完全不是它的對手,已經要被它掐到窒息了。

  可實際上,他暗中放出靈識,卻是感應到這個小孩身上宛如有一根絲線在牽連著。

  而這根絲線另一端,赫然是系在那枚所謂的平安符上。

  ‘果然是宮正初在搞鬼,好個狗膽,聶釗還沒找上你,你反倒要先下手為強了?’

  突然,陳靖身上爆發出一股元陽之氣。

  一聲斷喝之下,震得那小孩捂著耳朵痛苦地尖叫了起來。

  “金剛咒,金剛法,金剛無量。”

  陳靖伸出右手以五雷指法,往那小孩頭上扣去。

  剛扣到它頭上,五雷指當中就放出了靈魂絲線,形成了一個囚牢,將它死死困在其中。

  “化生子,小小年紀這么兇,你怕是已經害過不少人的命了吧?”

  前一刻,那小鬼還兇狠非常,想溺死陳靖。

  而這一刻,陳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力,卻是嚇得它骨子里都在震顫。

  “金剛無量,五雷轟頂!”

  陳靖以五雷指朝下壓迫,強大的靈魂能量,在高度擠壓之下。將那化生子當場碾碎,磨成了一團黑煙。

  厲鬼再兇,也不過是一個陰魂而已。

  陽人身上本就具有三把火,只要陽氣夠壯,陰魂本身也難以靠近。

  陳靖如今境界提高,身上陽氣反而內斂,這才讓這個短命的化生子認為有機可趁,纏了上來。

  而對付這種小鬼,陳靖連陽神都不需出動,只需要調集自己的陽氣,發出雷霆一吼,就能直接震散它的陰魂。

  不過,先前的一吼,居然只震得它陰魂顫抖并沒直接消散。

  這便是說明它的陰魂很凝實,而越是凝實的陰魂,就越說明怨氣大,仇恨深,害過的人可能就越多。

  因此,陳靖又締結了五雷指,將陽氣集中起來,扣壓而下。

  使陽氣如烈日焚雪一樣,將它陰魂灼散。

  陳靖從水里跳上岸來,往口袋里一摸,將那護身符給拿了出來。

  等強行掰開那四四方方的小木塊后,他這才看到里面放著一塊骨頭。

  “這骨頭,應該就是那個短命化生子的骨頭。它從死后三年起,就開始被豢養在這副小棺材之內。”

  所謂的護身符,根本就不是護身符,而是貨真價實的一具棺材。

  而這棺材的木質,為槐木。

  若真要制作護身符,當以桃木為佳。

  而槐木,天生屬陰,它非但克不了陰邪,反而還滋養陰邪。

  用槐木來當棺材,其目的就是養鬼。

  “由此看來,這宮正初還真是閣皂山一脈的后裔,盡學些邪法妖術,如此我也就更加饒你不得了。”

  數十里外,濱海酒店。

  某房間里,站在朱砂圈子里的大公雞,突然發出嗚嗚嗚地叫聲,似乎受到了強烈的刺激與驚嚇。

  它的頭使勁地在地上磕,喙角不停地大力在地上啄,一直啄到嘴巴爛了血都流出來了,也不停下。

  宮正初雙手捏著請神指,嘴中依舊念念有詞。

  “咕咕咕…”

  突然,大公雞尖叫了兩聲,翅膀一振,跳了一下之后,就當場暴斃而亡。

  宮正初的請神指也在這時像被人狠狠咬了一口一樣,感到手指劇痛,急忙松開了手,再看那公雞,只見它的咽喉里開始冒出了黑煙來。

  “怎么回事?死了?”

  宮正初也根本沒看清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他通過公雞的眼睛,隱約看到了些什么,但并不真切。

  說到底,他所會的這些法,強度都有限。

  其根本原因是他境界不夠,駕馭不住更高的強度。

  ‘如果我能進入煉氣小成,剛剛通過大公雞的眼睛,我就能完全看到另一端所發生了什么。

  可惜,剛才我所看到的只是模糊一片,似乎是那小子身上發了一陣光?是什么東西有這般威力?不但震散了我的觀測線,更是把我養在棺材里的那個小東西也給弄死了!

  難道他身上有什么護身寶物?’

  ‘宋雨晨這樣一個女人,熟如蜜桃,無論容貌還是身材都堪稱完美。也真不知道爺爺為什么不準我早一點接近她。

  她本就是大純陽體,我若是早點接近她,早點把她弄上床,我如今怎么著也該是煉氣大成了。

  何苦要等到現在?等到現在又有什么區別?

  爺爺只說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可到底這個時機好在哪里,他也說不出來。

  據我所查,在今年之前,她有一個有情無愛的未婚夫,卻什么時候,跟陳靖這樣一個小男人勾搭在一起了?

  莫非她還真的喜歡小奶狗?’

  “哼!”

  宮正初一腳踢開暴斃的大公雞,既然此計行不通,那他只能另想它法了。

  ‘這次,那小子雖死不了,但也活不了太久的。想碰我看上的女人,就注定了你的結局。既然我養的那小東西因你而死,那他日,我就抽了你的魂魄,讓你來做替代。’

  罵了聲晦氣,宮正初準備將那木頭雕像收起來。

  在收之前,他雙手并攏,拇指往中間收,食指彎曲:“請老祖回宮!”

  儀式完成后,他才將木雕收進了行李箱。

  卻就在他要站起來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竟忽然看到他房間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

  在門口處,還有個男人半靠著門框,拿著一個金屬酒瓶,在往嘴里灌酒。

  “你是誰?干什么的?”宮正初將行李箱推到一邊。

  “酒店不準玩火,你違規了。”門口的男人淡淡地說道。

  “關你屁事?限你一分鐘之內離開,要不然,我就叫保安了。”宮正初警告道。

  這是五星級酒店,而且是總統包房。

  安保工作,還是很到位的。

  只是,按理來說,以這酒店的安保,在這種時候,也不應該有人會來推門打擾才對。

  “你可以叫一叫試試看。”

  門口的男人喝完最后一口酒,忽然抓起酒瓶子就朝宮正初砸了過來。

  宮正初反應倒也很快,趕緊偏頭一躲,那金屬瓶子擦著他的頭皮就飛了過去。帶起了一縷血花,涼滋滋地生疼。

  (今天就到這吧,忙了一天好累,明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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