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韓琛那里得到的口供,加上從運輸署調出來的閉路電視,都證明了被殺害的趙小娟最后是跟一個女人在一起。
可是,應澤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或許是心血來潮吧!
他覺得兇手應該是個男人。
當然,他也不是憑空臆想的。
首先,兩次的死者都是被勒死的,這需要很大的力氣,相對來說,女人先天性的就占據了弱勢。
其次是驗尸報告,報告上有對勒痕的分析,脖子前面比脖子后面的痕跡要低一些。
會造成這種勒痕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兇手比死者要高出不少,所以兇手在勒住被害者的脖子時,會下意識的把手提到他能用出最大力氣的位置。
二是他們當時的姿勢,或許一個是站著,一個是坐著,總之還是呈現出一定的身高差才能制造出驗尸報告上的勒痕。
為了證實自己的推測,應澤決定去尋找證明兇手不是女人的證據,于是,他一早就來到了韓琛嘴里提到的便利店。
便利店的店主是一個長得有些猥瑣的中年人,微胖,應澤走進便利店的時候,他正拿著一份報紙打掩護,其實在偷看便利店里一個正在挑選商品的女人。
“咳咳!”
應澤走到他身邊咳嗽了一聲,頓時把他嚇得魂不附體,三魂七魄差點沒了一半。
當他轉過頭來看到應澤那張稚嫩的臉時,頓時以為應澤是在惡作劇,張嘴就想開罵:“你個小王…孫公子一樣的阿sir,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啊?”
在他開口的瞬間,應澤把自己的證據放在了他的面前,這個猥瑣的微胖中年瞬間開口,倒是頗有幾分急智。
“昨晚上你這里是不是發生了偷盜事件?”
應澤沒有和他浪費時間,直奔主題的問道。
“昨天晚上,阿sir,那兩個搶我東西的混蛋抓到了嗎?”
“搶?”
“是啊,阿sir,他們進來的之后,先是假裝挑選東西,然后拿了兩把菜刀說沒錢,讓我不要向他們收錢,這不是搶是什么?”
“韓琛那家伙,果然沒說老實話,避重就輕,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找到那個變態殺手才是最重要的。”
應澤暗自思索了一番,繼續向便利店的老板詢問道:“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跟我回警署做一下筆錄!”
“方便,方便,警官,只要能抓到那兩個混蛋,我一定合作。”
說完,他拿起收銀臺旁邊的座機打了個電話,不多時,一個中年婦女來到了便利店,頂替了便利店老板的位置,然后,應澤便帶他回去做筆錄。
簡單的記錄下便利店老板的基本信息之后,應澤直奔主題,向他詢問起昨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和平時一樣一個人看店,因為快到關門的時間了,所以店里人不多,就兩三個。大概八點多的時候,一男一女兩個古惑仔走了進來,男的矮矮胖胖,女的高高瘦瘦,都打扮的很新潮,尤其是那個女的,裙擺才到大腿根而已,穿著一雙白色絲襪,真是誘人啊!”
便利店老板或許是沉浸到自己的回憶中了,居然忘了自己是在錄口供,表情愈發的猥瑣起來。
“你當你是在干嘛,正經一點,給老子好好說話!”
應澤當然不會慣著他,瞪了他一眼說道。
“咳咳,騷蕊阿sir,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便利店老板連忙道歉,然后繼續說道:
“他們兩個人進來之后,就在店里拿起東西來,東拿一點,西拿一樣,然后就來到了放菜刀的地方,一個人拿了一把菜刀,威脅我說要打劫。碰巧住在附近的一個警察在店里,阻止了他們打劫我。不過他們還是挾持了一個人質,威脅警察讓開,然后逃了出去,搶了路邊上一個女人的車子就溜了。”
聽完便利店老板的講述,應澤陷入了沉思。
便利店老板說得內容和韓琛說得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大體脈絡還是相同的,也就是說,關鍵還是在那個被搶了車的女人身上。
可是,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呢?
應澤試探性的向便利店老板詢問道:“你知道他們搶了車的女人是誰嗎?”
“不知道,不過,我記的,她在我的店里買了一條白色絲襪!”
便利店老板回憶了一下后,對應澤說道。
“她去過你的店里?”
應澤聞言,頓時一喜,追問道。
“是的,不過那時候我正在專心的看報紙,沒注意到她的長相,抱歉了,阿sir。”
便利店老板也不傻,應澤的反應讓他覺得其中另有別情,連忙堵死了應澤繼續糾纏他的理由。
和韓琛不一樣,便利店老板只是一個普通市民,沒有合適的理由,應澤還真不好強行留下他,待他在筆錄上簽字后,應澤便讓他離開了。
之后,應澤又陸續找到了當時在便利店的其他人,得到的說法和便利店老板相差不大,而且這些人也都一樣,沒有注意到那個疑似兇手的女人的長相,線索到了這里又斷了。
做完筆錄,應澤回到辦公室,金麥基立刻詢問道:“澤仔,怎么樣,有線索嗎?”
“有線索我早就去抓人了,哪里還會回來發呆啊!”
應澤嘆了口氣說道。
“線索又斷了?”
金麥基見狀說道。
“是啊,目前只知道兇手是一個女人,港島那么多女人,跟大海撈針沒啥區別。”
應澤無奈地道。
“唉!”
金麥基也是無語的往后一靠,看著天花板沉默了。
不管是應澤也好,金麥基也好,雖然武力值都超出常人,但是依舊只是普通人而已,不可能像柯南一樣,隨便一推理就把兇手找到了。
那種破案方式只存在于二次元里面,在三次元的世界里,沒有足夠的線索,連鎖定嫌疑人都做不到。
說句實在的,現在應澤他們能做的,就只有寄希望于兇手在下次作案的時候能夠露出馬腳了。
可是,從她之前犯下的兩起案件中,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因為兩起案件都沒有留下線索,當然,也可能是應澤他們沒有發現,這就是時代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