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齊了,班主和謙爺身穿長袍登臺了。
班主對著臺下鞠了個躬說道:“謝謝今兒個來捧場的各位,在座的都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能走到今天靠的都是各位的支持,今晚由我個謙哥給各位說幾段,說的要是哪里不得當,還請各位包含,畢竟我們就是為了圖大家伙一樂。”
陳實看著班主,知道這位可不是一帆風順起來的,吃盡了酸甜苦辣,當年進京多次進京失敗沒有站住腳很,就是沒人買,沒圈子,進不了相聲圈子,被排擠,結果虧了他師傅帶他進圈子。
所以他一生都感謝他師傅,這也說明圈子在帝都真的很重要。
任何年代有一技之長的人都過得比其他人舒服,就像說相聲這行,大家都覺得只要每天動動嘴皮子就可以賺到錢。
可殊不知,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任何靠一技之長存活的人,都是付出了比其他人更多的時間在學習。
說學逗唱這些都是一朝一夕反復練習才得來的本事,正如云德社的班主所說,人可以沒學歷,但不能沒文化,其實這里的文化就是知識,不管你上學還是早早輟學你必須要有知識,學習知識。
班主挽了一下一下衣袖說道:“大家好我是于德剛,原名于剛,人如其名比較剛,誰惹我我就剛誰,剛不過我就想辦法剛他老婆,我師傅收我為徒的時候,覺得啥也不缺,就缺德,就給我中間加了一個德字。”
臺下一片笑聲,陳實鼓掌感嘆:能給人帶來快樂的人事多么的厲害啊,但很多人說喜劇的核心是悲劇,陳實不覺得,你只要熱愛喜劇,那么這個行業就是喜劇,除非你本身覺得從事這個行業就是個悲劇。
班主指著身旁的謙爺一臉鄭重的說道:“旁邊這位是我的師兄,我的大哥,他姓樸名昌字范,一般人喊他樸昌或者樸昌范。”
臺下再次一片笑聲,大家都被班主逗樂了。米妮 謙爺一聽不高興了,推了一把于德綱氣道:“去你的,怪不得師傅當初說你缺德呢,給你加了個德字,要不加這個德字,我怕你出門就遭雷劈,把我姓都改了,有你這樣介紹人的嗎。
自我介紹下,我叫郭謙,郭不是背鍋的鍋啊,謙是謙謙君子的謙,我這師弟壞著呢,經常讓我背鍋,十八歲那年尿床,非說是我尿的,讓我替他背鍋,二十歲那年躲在人家媳婦床底被發現,開口就說我是郭謙,你說他缺不缺德。”臺下再次一片笑聲。
兩個人一逗一捧搭檔多年,在這浮躁的社會,金錢至上的時代,沒有分道揚鑣,實屬難得了。
于德剛拿起桌子上的布擦了擦汗大聲說道:“我和我師兄,我們倆那是過命的交情,我和他不分彼此,他老婆就是我老婆,我還單身。”
“等等,有你這么說人話的嗎?什么叫我老婆就是你老婆啊,估摸著我爹也是你爹了?”郭謙側身看著于德剛說道。
于德剛一陣心寒的表情說道:“哥哥啊,我的哥哥啊,我的意思是嫂子待我和你一樣好,我這不說的大家都懂的大白話嗎,證明我倆的感情好,好到嫂子待我如親人。
各位,我們兄弟倆的感情有多好呢?那一年我師兄被國外的經紀公司邀請去說相聲,那可是要步入國際市場,成為國際巨星了。
大家想想看,以后你們在時代周刊上就能看到我師兄燙著頭抽著煙喝著酒的封面照了,想想都讓人羨慕不已。
但前提必須要三年之約,三年后才能回來,因為人家都給他安排了全球巡回演出250場了,一月十場演出,在非洲演出249場。
我和師兄說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照顧呢,我師兄抱著我痛苦流涕,他讓我好好照顧曾經是選美比賽冠軍的嫂子。”
郭謙突然拉住于德剛說道:“我怎么聽你說的那么別扭呢,非洲249場演出,那剩下一場我去哪演出啊?這是進軍國際市場?確定不是讓我去那邊變黑的。”
于德剛一臉你不懂的表情說道:“你不懂,這是讓你黑得透徹才能去北極演出的最后一場和北極熊有反差萌。”
郭謙一臉無奈道:“行吧,這都去給北極熊說相聲了,我能說什么,你繼續說吧,我走后你干嘛了?”
于德綱抿著嘴說道:“當時我師兄臨走前千叮萬囑我照顧好他的家里,我一口答應下來了,畢竟我們不是親生勝似親生,他老婆就是我老婆,我還單身。
話說有一天嫂子打電話給我,讓我去他家吃餃子,我當然不能去,畢竟這大白天的被人看到影響不好,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我當時就想到了我遠在非洲給人說相聲的頭頂一片綠葉的師兄,當時我就一口拒絕了。”
“呵!還算你有人性。”郭謙說道。
“那可不,我還是有人性的,我半夜去了我師兄家敲門,嫂子一聽嚇壞了,誰大半夜敲門啊,我就喊了句快開門啊,社區送溫暖來了。”
“你等等,你這大半夜跑我們家幾個意思?送什么溫暖給我媳婦?”郭謙一臉疑問外加憤怒的表情問道。
于德剛一臉痛心疾首我都是為你好的表情說道:“我的哥哥啊,你這就錯怪了我,我這不是都為了你好嗎,你看看你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而且人如其貌腎虧,你這一天天在國際的舞臺上演出表演,你有想過你萬一哪天嗝屁了,翹辮子了,客死他鄉了,一命嗚呼了,連個給你奔喪的后人都沒有。
我是你的好兄弟,過命的交情,你媳婦就是我媳婦,我單身沒媳婦,這不尋思著給你留個后人嗎,你們老郭家不能在我嫂子這斷了后啊。
我這不就半夜去送溫暖,三年之后你回來了,你看你都三個孩子喊你爸爸了,有兒有女,你看你多幸福…”:
臺下哄堂大笑,有的人笑的前仰后合,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儀態,估計只有這時候他們才能一起笑的那么純粹吧。
陳實看了一眼少班主,他居然親自給人斟茶倒水,格格小聲的說道:“這是混個臉熟,在大佬們那里留個好印象,可別小看了這斟茶倒水,必須要恰到好處不急不慢不能打擾到大佬們聽相聲。”
“還有嗎?我還想聽。”陳實說道。
“有,今晚就是她們倆表演,可能加上個比較看重的弟子,比如少班主和悅悅或者磊磊,在這里表演,才要拿出所有看家本領呢,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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