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看著她的臉說道:“陪我一個晚上,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讓我也嘗嘗農奴翻身做主人的滋味。”
甘虹像一只被踩中尾巴的野貓,渾身的刺都炸了起來:“余歡水,你這個臭流氓!”
下雨那天、中秋節家宴、今夜訪談會場…
現在又要她陪他一個晚上,在精神上羞辱她不算完,還要在肉體上的凌辱他,他怎么能這么卑鄙?
“流氓?我流氓?”林躍一臉平靜說道:“為了錢跟我結婚,你要臉了么?婚后親熱哪次不是要把你哄高興了才像女王賞賜奴才一樣給點甜頭?今年在一起九個月,我碰過你幾次?一月是因為發了年終獎給你買了一套8000塊的化妝品,四月是因為幫你還清了信用卡,你要是性冷淡也就算了,但你不是。”
“話說到這份上了,咱們不妨算一筆賬。你是看中我的錢才跟我結婚的,那我也就不跟你談感情了,咱們就談錢。生孩子的事以前講過,這里就不提了。現在提倡男女平等對不對,你看中我的錢跟我結婚,我饞你的身子跟你結婚,我沒錢了,你可以看不起我,蹬了我,你成黃臉婆了,那我也可以換了你找更年輕漂亮的。生意嘛,講究一個公平公正。”
“水電費、物業費、柴米油鹽醬醋茶什么的我也不跟你計較了,單單給你買衣服包包首飾化妝品的錢,十年下來有二十萬吧?結婚前買禮物,結婚后逢年過節孝敬岳父母,裝修你們家房子,給甘猛買車等等等等,花在甘家的錢有二十萬吧,再加上結婚彩禮三金什么的,那時候我有錢,粗略一算起碼三十八萬,更有意思的是二十八萬的大禮你一分沒往回拿呀,哦對,你爹拿去買房了。這么一算,單純花在你和你家人身上的錢就有七十八萬之多,分攤到每一天是二百一十多塊。”
“這十年來,我們親熱的頻率是多少呢?我算了一下,大約是一周一次,也就是說,一千四百塊我能碰你一回,哪怕不計算人民幣貶值因素,按照當前物價,也足以換來二十五六歲年輕女孩兒的一夜春宵了吧,運氣好的話每月六千塊包個職高的女學生也不是沒可能,跟她們比,你的性價比弱爆了。”
“當今民眾普遍的價值觀是什么?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不然為什么毒奶粉、地溝油、蘇丹紅事件頻發,現在你讓我念在父子親情的份上把遺產留給余晨?十年后我長什么樣他都忘了吧。再說那套房子,當年買時什么價格?二百萬,我拿首付一百萬,貸了一百萬二十年,如今還了十年,差不多還有六十萬貸款沒還。再看看當前房價,香蘭苑那套房子至少能賣五百萬。”
“陪我一晚上換一套房,這個買賣虧嗎?不虧吧,你賺了,你賺大發了。”
林躍說了好長一段話,說得甘虹啞口無言。
她能說什么?不要用你的臭錢羞辱我?
可她就是來要錢的啊!
說你以后別想再見到余晨?之前余歡水跟徐嬌懟上時她就用過這招,事實證明一點不靈。
所以她根本沒有立牌坊的資格。
她不要臉了,過來求錢。
余歡水像個流氓一樣回敬她。
不要臉vs耍流氓。
她能說什么?她無話可說。
林躍看著對面如坐針氈的女人,心說這都是你自找的。
電視劇里余歡水不止一次告訴甘虹自己沒病,甘虹每一次都說他在撒謊,是以前婚姻生活的后遺癥嗎?
她是故意不承認余歡水沒病,因為余歡水是在身患絕癥的情況下把房子車子留給她,目的是給余晨一個好的生活環境,如果余歡水沒病,講道理,她是一個好女人的話,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重新劃分財產的問題?
她不想把房子車子還給余歡水,又不愿意暴露婊子的真面目,唯一能做的就是裝傻充愣咯。
在林躍看來,對付這樣的綠茶婊,怎么玩兒都不為過。
“哦,上面的要求還有一個先決條件,要在你和徐江領證之后,所以你最好動作快點,萬一我死了,房子留給誰那就不好說了。”
“你…”
“參加今夜訪談是他讓你去的吧,來找我要一百萬也是他的主意吧,想要用我的房子養別的男人,你覺得他不付出點代價可能嗎?敢撬我的女人,就要做好被綠的心理準備。”
“余歡水,你真是一個魔鬼。”
林躍冷笑不語。
咚,咚,咚 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林躍仰頭喊了一聲“進”。
房門打開,一個穿著白色阿迪達斯衛衣,背著個雙肩包的漂亮小姑娘走進來,看到病床前面坐的女人愣了一下。
“余先生,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要不然我去外面待會兒?”
“不用,這是我前妻,帶孩子過來探望我,馬上就要走了。”林躍笑著說道,欒冰然是他特意發微信喊來給甘虹壓力的,當然沒有不是時候這種說法。
“500萬哦,回去好好考慮一下。”
他下了逐客令。
甘虹瞥了一眼青春靚麗的欒冰然,陰著臉背起手提包走了。
現在的余歡水就像換了個人一樣,她完全應付不來,以往在余歡水身上百試不爽的高冷傲慢被捶打得支離破碎,撿都撿不起來。
“她是你的前妻,那外面的小孩兒,就是你兒子了?”欒冰然是個自來熟,目送甘虹消失往椅子上一坐,拿起床頭柜下放的礦泉水瓶擰開便往嘴里倒。
林躍說道:“你沒看今夜訪談嗎?”
“沒認出來。”欒冰然一臉尷尬地笑了笑:“他們來干什么呀?”
“要錢要房子。”
“那你給了嗎?”
“沒有。”
“為什么呀?”
“我這還沒癱在床上動不了呢,就惦記我的遺產了?擱你身上能高興?”
欒冰然搖搖頭。
“還是啊…”林躍說道:“不說她了,我這次來是問你遺愿清單的事審批得怎么樣了。”
“哦,已經有幾項獲得批準了,比如蹦極,野營,出海釣魚,看云海日出…”欒冰然一面說一面從背包里拿出她的小本本,一項一項講給他聽。
半個小時后,欒冰然離開病房,林躍發信息喊李茜上來。
因為蘇東升有急事要處理提前走了,張子銘已經開始犯困,不斷打呵欠,倆人也只是耳鬢廝磨了一陣,李茜帶著一顆潮濕的心回了家。
翌日,配合全康公司做完第四場演講,電視臺新聞部的人把車開到了“弘強電纜”駐地。
車一停下,吳安同一路小跑過來拉開車門。
兩個保安想要過去架他,被林躍搡了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弄得現場觀眾一片嘩然。
“聽說今天回公司,我很高興,早晨多吃了兩個包子,有力沒地方使,大家別見怪啊。”
趙覺民愣了一下,沒想到計劃好的下馬威就這樣胎死腹中了。
魏廣生不動聲色地道:“我們公司的英雄回來了。”
說完走過去伸出兩只手。
林躍扣了扣鼻孔,把右手遞過去。
魏廣生看著那只手一腦門黑線。
“攝像機呢?小丁,你干嘛呢,快給魏總特寫。”林躍望身后喊了一句。
魏廣生牙一咬心一橫,兩只手握下去。
“大英雄,全公司的人想念你啊。”
“我也想念你們啊。”
林躍松手的時候在他西裝衣袖上抹了抹,搞得魏廣生跟吞了只蒼蠅一樣,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想羞辱我?我特么惡心死你們。
“歡迎余經理回家,余經理,我們想念你。”
在員工的鼓掌聲中,梁安妮抱著一束鮮花走到在輪椅坐下來的林躍身邊,湊過去大聲說道:“英雄,你可算回來了。”
林躍接過鮮花,也大聲說道:“那你是不是很性奮?”
梁安妮腦筋轉了好幾個彎兒才反應過來,對他的捉弄既無語又無奈,這個家伙不管是在嘴上,還是在事上,甚至在床上,從來不肯吃虧。
但是今天…魏廣生和趙覺民擺了那么大陣仗羞辱他,自己明明發了信息提醒他不要來,可他為什么不聽?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可真…該說勇敢呢還是固執呢?
“吳安同,愣著干什么,推你師父上樓啊。”魏廣生帶著得意的笑容吩咐道。
余歡水多次招惹警察,弄得他們仨人心里七上八下的,現在有機會整他,那還不往死里羞辱呀,反正余歡水只要還惦記2000萬贓款,就不敢爆料假電纜的事。
余歡水啊余歡水,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買通白年康才得來一個報復你的機會。
別讓我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