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入股,這事兒就不好交給下人,溫婉自己跑了一趟謝家。 ̄︶︺sんц閣浼鐨嗹載尛裞閲瀆棢つ%%kans.co
到的時候,正巧謝濤媳婦也在,溫婉當著她和謝姑媽以及楊氏三人的面說明來由。
謝濤媳婦合計了一下,他們家飯館開的時間不長,去年到年底,一年的純利潤也才三百兩出頭,不是說生意不好,而是剛開業,各種成本算進去,剩下來的就沒幾個錢。
正是因為看中了地段,瞧著客流量大,才會想著再盤下隔壁的鋪面擴大規模,而一旦擴大規模,光是裝潢就得花不少錢,再添置桌椅板凳雇幾個跑堂打雜,又是一筆開支。
這些錢如果都跟宋家借,短時間內,他們兩口子肯定還不上。
琢磨了好一會兒,謝濤媳婦點頭答應,說成,只要宋家入了股,年底分紅一定少不了。
楊氏一聽,當即就抓住機會,說他們家也要入股。
謝濤媳婦正愁沒銀子盤下隔壁鋪子,一聽有人送錢上門,自然樂意,笑著說行行行,都行,只要他們家拿得出錢來,到年底就照著份額給分紅。
溫婉看得出,謝濤媳婦和楊氏的關系有所緩和。
緩和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幾個孩子。
兩家小子到了年齡,謝正建議送去學堂念書。
那個時候謝濤兩口子忙著飯館的事兒,沒顧得上,全是楊氏忙里忙外給張羅好的,怕京城太亂,楊氏還每天掐著時辰去接三個孩子。
當嫂子的都做到這份兒上了,謝濤媳婦對大房再有不滿,也不得不選擇和解。
事情辦完,溫婉沒在謝家多待,隨便坐下聊了幾句就打道回府。
宋婆子聽她匯報完情況,滿意地笑笑,“我就說,那謝濤媳婦做了這么多年生意,不是沒腦子的人。”
溫婉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想著謝家的飯館。
謝正官位雖低,有了飯館的加持,一家人的日子不至于太難過。
而宋家這頭人太多,開支耗用大,光靠每年收租子和掛田收上來的糧食,只能勉強糊口,要想有存余,單單節流肯定不行,還是得開源。
想到這兒,溫婉決定把爹娘留給她的錢取出一部分來盤鋪子。
考慮到婆婆和相公會不同意,溫婉暫時沒打算說,想等鋪子正式開張再告訴家人。
回自家院子以后,溫婉趁著家里沒人,叫了衛騫出來,讓他安排人幫忙留意哪個地段的鋪子不錯,或者有沒有黃金地段上準備轉手的鋪子,她可以直接收過來,又囑咐他不能把此事告訴宋巍。
兩天后,衛騫給了溫婉回復,說正陽門外的小時雍坊有一家綢緞莊,老東家疾病身亡,少東家經營不善,才三個月鋪子就快倒閉了,準備轉手,目前已經有兩位富商盯上那家鋪子,問溫婉要不要入手。
正陽門是內城門,也就是說,小時雍坊靠近皇城,那種地段的客流量,再差都會比別的地方好幾個倍,只要妥善經營,一兩年就能回本。
溫婉問他,“有沒有打聽過東家開價多少?”
衛騫道:“東家開價是一千兩,但那兩位在爭,就把價位競到了兩千兩,二人目前僵持不下,看形式,可能還會往上漲。”
溫婉蹙眉,“雖說地段不錯,可兩千兩也太夸張了,這要是再往上漲,東家下半輩子可真就衣食無憂了。”
“那夫人的意思是——”
溫婉道:“你安排個擅長交涉的人過去,就說連同他店里的布一塊兒,我出價兩千兩,一次性付清,不拖欠款項,問他樂不樂意,要樂意的話,咱這樁買賣就有的做。”
見衛騫詫異,溫婉笑道:“還不明顯嗎?競價的那二人里面有一個是托,目的就是把價錢炒上去,東家得利,我不打算競爭,直接給他一口價。”
市面上一匹錦緞最高十兩銀子,溫婉根據衛騫的描述大致算了算,鋪子里的布匹加起來最少值個五六百兩,那個地段一千兩起價不為過,溫婉再給他加五百兩,兩千兩整,東家要是個識趣兒的,就該見好就收,否則她只要想法子讓競價的那位富商放棄,東家就一個大子兒都得不到。
衛騫安排人去交涉過后,那位少東家死活不肯松口,說他光是鋪子里的布匹就值上千兩,連布匹算在內,整個鋪子才給兩千兩,出價太低,不干!
溫婉本來都覺得兩千兩是多給,對方竟然還想著往她身上刮油,她索性不出價了,讓衛騫想辦法把那位富商的視線轉移開。
才一天的工夫,富商就主動放棄了布莊,之后一直無人問津,少東家急了,不得不主動聯系溫婉的人,問兩千兩還作不作數。
掌握了主動權,溫婉自然不能讓自己吃虧,說只給一千五百兩,成就成,不成拉倒。
她本來打算再往下壓,可一想大家都是為了混口飯吃,京城地段本來就不便宜,更何況是鋪面,做得太絕未免不厚道,于是給了個中規中矩的價格。
少東家還算識趣,三天的時間就把官府文書辦好。
溫婉說到做到一次性付清,拿著宋巍給她的信物去了宣德坊錢莊,一查才知道爹娘留給她的銀錢竟然高達兩萬兩。
溫婉當時就驚了一下,回到家仍舊覺得像在做夢。
兩萬兩,天文數字。
只要家里不出賭徒,這些錢夠養一大家子的后半輩子。
跟宋巍說起來的時候,她還是止不住地唏噓,“我懷疑爹娘當初是不是傾家蕩產了。”
宋巍沒想到溫婉會瞞著自己去盤鋪子,聽到她說這話,又覺得好笑,“你也太小看皇親國戚了,況且岳母還是長公主,皇上的胞妹,誰都可能沒錢,唯獨她不可能。”
光熹帝對這個胞妹多有愧疚,這些年,他不會虧待她。
溫婉開玩笑說:“早知道有這么多錢,我還盤什么鋪子,直接躺家里好吃好喝得了。”
宋巍拿過她手中的鋪子鑰匙,“早就讓你在家里當個閑散夫人,你偏偏閑不住,這回還長本事了,瞞著我去盤鋪子?”
溫婉把鑰匙搶回來,笑容帶著幾分討好的味道,“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只是費點心力盤下來,后面的事都會交給手底下的人去辦,咱們家這么多人,每天都要一筆開支,總不能真的坐吃山空吧?作為當家夫人,我這是為咱們老宋家的子孫后代考慮。”
盤都盤下來了,宋巍沒有責怪她先斬后奏,只是叮囑了不準她再摻和布莊的事,閑不住去找林瀟月逛街都行,禁止勞心勞力。
面對她家相公的每日一操心,溫婉不得不點頭應下,盡量做到乖順聽話。
趙熙定下的第十日這天,他和宋元寶如約去往尚書府。
今日沒騎馬,怕露了臉惹人注目,倆人坐的馬車。
途中,趙熙問宋元寶,“你還是想娶葉翎?”
宋元寶不明白趙熙什么毛病,自打從馬球場回來,這句話就成了日常一問。
不過他對小姑娘的熱情不減。
“想。”宋元寶靠在側壁上,看似沒個正行,雙眼卻格外的有神采。
趙熙看不懂宋元寶,他私底下問過三寶公公,三寶公公說,宋少爺這叫一見鐘情。
聽到這個詞,趙熙更覺得宋元寶膚淺。
一見鐘情,說好聽了是被對方的美好所吸引,說難聽了,還不就是看臉。
不過是見過一面而已,一張臉怎么能確定她就是能陪你過完下半輩子的人?
宋元寶似乎看穿趙熙心中所想,直接駁斥他,“我問你,你是想娶個貌美如花的仙女給你生兒育女延續你們倆的好皮囊,還是樂意讓個要啥沒啥的丑八怪給你當正妃?”
趙熙說:“這就不是一碼事。”
“怎么不是一碼事?”宋元寶掰著手指頭數,“你好好想想后宮里,但凡得寵的,哪個不是生得花容月貌?貴妃娘娘要是長得不好看,殿下您也不可能有這副讓多少姑娘魂牽夢縈的好容顏,對不對?”
趙熙看著他,“我若是沒記錯,不久前你剛在馬球場上暗指我長得不好看。”
宋元寶:“不是…我一個大老爺們兒,覺得你好看才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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