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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笙笙,你真要我的命

  對方簡明扼要:“天北醫院,時瑾。”

  學醫的,大部分聽到過這個名字,這位護士也不例外,她剛好是心外的護士,聽得最多的就是科室主任醫師天天念叨的醫學奇才。

  她不可思議:“是心、心外那個時瑾?”

  時瑾沒有耐心了,重復:“準備腹腔穿刺。”

  護士遲鈍了一下:“哦。”

  然后非常條件反射地遵從命令,去醫用推車上拿了穿刺包,再跑回去,輔助穿刺。

  時瑾戴上無菌手套與口罩,動作很快,將穿刺包打開,先取碘伏,給女孩做了腹部的消毒。

  再鋪上無菌孔巾,用無菌敷料覆蓋孔巾有孔部位。

  因為是小兒患者,他動作很輕,速度卻很快,做了局部麻醉后,直接取八號帶有乳膠管的腹腔穿刺針,右手持針經麻醉處,迅速垂直刺入腹壁。

  不一會兒,乳膠管里有血流出。

  護士大驚。

  時瑾轉頭,立馬道:“腹內有不凝血,脾臟破裂,要立刻手術。”

  這么快就能抽出不凝血,脾臟破裂很嚴重。

  “是。”護士刻不容緩,對著對講機求援,“主任,有緊急患者,要優先手術。”

  不一會兒,醫護人員就抬了擔架過來,將女孩抱上去,只等救護車過來,女孩的母親紅著眼對時瑾一直道謝。

  “叔叔。”

  時瑾低頭,躺在擔架上小女孩抓住了他的袖子,腹中的積液抽出來了,精神好了一些,聲音細細弱弱的:“依依喜歡你,依依長大了要嫁給你。”

  這時,微微沙啞的聲音接了話:“叔叔不能娶你了。”

  時瑾募地回頭,看見了姜九笙,一身紅裙,站在燈下,淡妝相宜,明眸善睞。

  她走近,輕聲細語地告訴擔架上的小女孩:“叔叔已經答應了要娶我,不能再娶別人了。”

  女孩懵懂地眨了眨眼:“你是叔叔的女朋友嗎?”

  姜九笙落落大方地淺笑:“是啊。”

  七八歲的小孩子,容易哄,乖巧又天真,聲音無力卻在笑:“姐姐你好漂亮,依依不跟你搶叔叔了。”

  姜九笙摸摸小女孩的頭:“謝謝。”

  這時,救護車已經開過來了。

  時瑾微微彎腰:“不用怕,做了手術就不疼了。”

  女孩咧嘴,虛弱地笑笑,隨后,被抬上了救護車。

  時瑾轉身:“笙笙。”

  不待姜九笙開口。

  還是方才那個護士,急著跑過來:“時醫生,有個患者被貨車上的鋼筋刺穿了胸腔,心臟破裂,移動不了,要立馬動手術。”

  時瑾沒有遲疑,回了頭:“隔離現場,準備手術。”

  護士試探地詢問了一聲:“您主刀嗎?”戶外手術的難度太大,而且又在車禍車輛旁進行,危險系數極高。

  時瑾點了點頭:“嗯,我主刀。”

  “我這就去準備。”護士邊跑邊大喊麻醉醫生。

  “時醫生。”

  是姜九笙,喊了他一聲。

  這個時候,他不止是她的時美人了,也是很多人的時醫生。

  時瑾凝眸,看著她,戴了口罩,一雙眼里融了星光與大海,明亮又深邃:“地上都是汽油,笙笙,你站遠點,不要靠近。”

  連環車禍的現場,滿地都是汽油,一旦遇到明火,就是大面積的爆炸。他知道很危險,叫她不要靠近,可自己卻不走出來。

  姜九笙想叫他不要去,想拉著他躲到安全的地方,只是,看到他手上的無菌手套,看到他脖子上的聽診器,看到橙色衣服的消防員,看到奔赴在最前面的警察和醫護人員,看到血泊里的病人與哭得撕心裂肺的家屬,她開不了口。

  她淺淺地笑:“你去吧,我會這里等你。”

  時瑾上前,抱了抱她:“等我。”

  然后,他松手,轉身走進了隔離區域,有人遞給他一件藍色的無菌手術衣,他穿上后,拿起了手術刀。

  遠遠地,姜九笙看著人來人往里,時瑾的身影,他跪在地上,給那個心臟破裂的病人做手術,這一跪,就是整整三個小時。

  這三個小時里,有記者和路人過來與她說話,或者索要簽名,她都一一拂了,說在等人。

  不知誰欣喜若狂地喊了一句:“救回來了。”

  救回來了,救回來了呢。

  姜九笙笑了,眼睛瞇成彎彎的月牙,亮晶晶的,像閃著星星的光,她的時美人啊,是個蓋世英雄,和那些警察一樣,和那些消防員一樣,和天底下那些平凡卻又偉大的人一樣。

  深夜了,天很黑,月亮很圓,路燈很亮。

  時瑾走回姜九笙身邊。

  她還穿著紅色的晚禮服,頭發被風吹得微亂,站在最不起眼的路邊,腳下的高跟鞋抵得后腳跟有點痛,她卻沒什么感覺,滿心滿眼都是眼前人:“好了嗎?”

  時瑾還戴著口罩,點頭:“嗯,都結束了。”

  聲音很輕,很疲憊,頭上還有汗。

  姜九笙走到他跟前:“那個人救活了?”

  “嗯,活了。”

  她打量他,袖子上和衣領上都有血跡,滿身疲憊,臉色白得過分:“你自己有沒有受傷?”

  時瑾搖頭:“沒有,都是別人的血。”

  她穿了很高的高跟鞋,稍稍仰頭能對上時瑾的眼睛:“累不累?”問他,“要不要抱一下?”

  時瑾頷首:“要。”他張開手,眼下有濃濃的倦怠,這一瞬,他像某種漂亮精致又乖巧聽話的動物,“笙笙,你抱緊我,我站不穩,跪了太久,腿麻了。”

  姜九笙走過去,抱住了他。

  時瑾把下巴靠在她肩上,低聲地問:“拿獎了嗎?”

  “嗯,拿了。”

  又問:“采訪呢?”

  她回答:“我一個人。”

  時瑾自責,隔著口罩,在她脖子上蹭了蹭:“抱歉,放了你的鴿子。”

  姜九笙搖頭,聲音懶洋洋的,帶著愜意與輕松:“沒關系。”放她鴿子算什么,她家時醫生要救死扶傷,那么那么偉大,她怎會有一點委屈,滿心都是驕傲。

  他在她耳邊,輕聲許諾:“下次再陪你。”

  她乖順地:“好。”貼近時瑾的脖頸,她用力嗅了嗅,“有血腥味,還有藥味。”

  他剛做完手術,襯衫上還沾著血,渾身都是血腥氣與碘伏的味道,他想松開她,可舍不得,繼續緊緊地抱著:“不要嫌棄我。”他哄,“忍一忍,我想抱抱你。”

  姜九笙說:“不嫌棄。”

  她抬頭,捧住時瑾的臉,隔著口罩吻了吻他的唇,笑著夸:“時醫生,你真的特別棒,是個特別特別好的人。”

  她三生有幸,遇見了她的時美人,她的時醫生。

  時瑾戴著口罩,似乎笑了,眼角彎彎的,說:“我哪是什么好人,只是你那么好,我就不能成為太壞的人。”

  他才不是好人,手上染了不知道多少血,也不知道用了多少陰狠與骯臟的手段。只是,他得了一美人,喚笙笙,是個善良干凈的人。

  所以,他就不能那么壞了。

  她笑著反駁了他:“我不管,你就是最好的。”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國劇頒獎晚會早已結束,各個大獎花落誰家都已經揭曉,網上熱議度很高,除了視后視帝,話題度最高的就數姜九笙。

  當然,不是什么正面的話題,姜九笙耍大牌,五個字,刷爆了熱搜。可半個小時后,姜九笙在江南路車禍現場的路透照就被人發到了網上,一襲紅裙,是仙女本人。

  晚上十二點,姜九笙發了一條微博。

  姜九笙v:我家時醫生,是個英雄。

  微博后面附的照片,是時瑾跪在地上救人那張,他戴著口罩,拿著手術刀,神色專注。

  笙爺的地下情人00:“說耍大牌的,打臉疼不?”

  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小富婆:“江南路驚現望夫石!有圖有真相。”

  全網最帥氣的男人:“我當時就在現場,姜九笙站在那里等了她男朋友三個小時,而她男朋友跪在地上做了三個小時的手術,真的震撼到我了,想學醫,成為時瑾醫生那樣的人。”

  添福添壽有限公司:“瘋狂為笙嫂打all!”

  禿頭啤酒肚的美少女戰士:“向現場所有醫護人員致敬!”

  叫我歡歡哥哥吧:“向現場所有警察致敬!”

  焚詩煮酒的良辰哥:“向現場所有消防員致敬!”

  回到御景銀灣已經快十二點了,時瑾長跪在地上做了三個小時的手術,膝蓋已經完全腫起來了,青紫得嚴重。

  姜九笙心疼壞了,用柔軟的毛巾包著冰塊給時瑾冷敷,生怕弄疼他,碰一下就戰戰兢兢:“疼不疼?”

  時瑾好笑,直接抓著她的手,把毛巾往膝蓋上按,眉頭都沒皺一下:“不疼。”

  他不怎么怕疼,從小就是,可能麻木了,習慣了。

  姜九笙卻不信,還是心疼:“騙人,都腫了,怎么會不疼。”她盤腿坐在沙發上,彎著腰對著時瑾的膝蓋吹了吹,用包著冰塊的毛巾輕輕地揉,低著頭,突然來了一句,“時瑾,我愛你。”

  時瑾:“”

  猝不及防的表白。

  姜九笙內斂,性子又淡,很少把情話掛在嘴邊,“我愛你”三個字說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她抬起頭,認認真真地看著時瑾,又說了一遍:“我愛你。”

  時瑾眼里的溫柔濃得化不開,目光灼灼,凝視她的眼。

  她又一遍重復,咬字清楚又鄭重:“我愛你。”目光專注,深深地看著他,“特別特別愛你。”

  時瑾笑了。

  他一笑,姜九笙覺得窗外的星星都暗了,所有光都在他眼睛里。

  他抬手,揉了揉她頭頂軟軟的發:“你真要我的命。”

  怎么辦,命都想給她了。

  次日,艷陽高照,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

  蘇傾卻不這么覺得,站在徐家別墅的大門門口,猶猶豫豫,躊躊躇躇,再一次詢問身邊的人:“徐青久,你真的想好了嗎?萬一把你爺爺氣暈了我就罪過大了。”

  徐青久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滿:“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見家長?”

  不是不想,是慫啊。

  蘇傾商量的口吻:“我們進展是不是有點快了?”這么快就見家長,她真怕這門檻踩過去,把徐家老爺子氣得兩腿一蹬了。

  徐青久完全不以為然:“不快啊,等我偷到戶口本,我們就去國外注冊結婚,等生米煮成熟飯了,我再入贅,他們反對也就沒有用了。”

  慫唧唧外加心顫顫的蘇傾:“”

  史上最恨嫁男朋友,沒有之一。

  蘇傾只好硬著頭皮進去了,上一刻沒被狗吃光的良心還隱隱不安,下一秒,看到了喬清淺。

  像嬌滴滴的一朵迎春花,跑到門口:“傾久哥哥,你回來了。”

  蘇傾的勝負欲蹭蹭蹭地就起來了。

  她一把摟住徐青久的腰,非常攻氣地捏了捏他的下巴:“親愛的,我打掩護,你去偷戶口本,早點結婚早點煮熟飯。”

  本來打算來個下馬威的喬清淺:“”

  瞬間像被扎破了的氣球,癟了。

  她紅著眼,郁郁寡歡地說:“伯母,蘇傾來了。”

  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的王女士也很措手不及啊,這到底是女婿還是兒媳婦啊,是該拿出婆婆的態度?還是丈母娘的態度?

  徐青久直接帶人進去,繞過他媽,對著客廳的一眾人大方介紹:“姑姑姑父,舅舅舅媽,三爺爺三奶奶,二叔四叔,這是我男朋友。”

  姑姑姑父舅舅舅媽三爺爺三奶奶二叔四叔:“”這孩子,是真彎了?!

  還好,徐老爺子的生日沒有大辦,客廳沒外人,都是自家親戚,家丑不外揚啊,家丑啊!

  老爺子只覺心頭一梗,白眼都差點翻出來,按著胸口說:“老蔣,去給我拿清心丸。”免得氣急攻心了!

  老蔣立馬去拿清心丸了。

  然后,一大家子,沒一個自在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瞟向蘇傾,就想看看這個掰彎了徐家二小子的人是個什么角色。

  果然,長得跟個妖精似的。

  蘇傾實在坐立不安,喝了四杯茶后,成功尿急了,然后就尿遁了。

  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見喬清淺堵門口,氣急敗壞地說:“你太不要臉。”

  蘇傾一臉懵逼,她怎么就不要臉了。

  喬清淺面紅耳赤,不解氣,咬著牙又說:“你不知廉恥。”

  蘇傾二臉懵逼了,她又怎么不知廉恥了。

  對方越說越義憤填膺,瞪著一雙圓溜溜的杏眼,像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傾久哥哥不會娶你的,和你玩玩罷了。”

  哎,情敵啊,是一種復雜又難纏的生物,理不理都撓心抓肺不舒坦。所以,蘇傾決定不能慫,得剛!

  她笑瞇瞇的,眼角的淚痣一挑,像個妖精:“他確實是不會娶我。”懶洋洋的語氣,理所當然似的,“他上我們家倒插門,我娶他。”

  像只斗敗的公雞的喬清淺:“”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一刻,徐青久對于喬清淺來說就是那只豬。

  喬清淺氣得牙癢癢,惡狠狠地懟回去:“我能給傾久哥哥生孩子,你能嗎?”

  嘿,還真能。

  蘇傾今兒個穿了一件中性風的外套,為了看上去惹長輩歡喜,她規規矩矩把外套的拉鏈拉到了最上面,這會兒兩根手指捏著拉鏈,往下扯了扯,動作無端有點撩人,也不急眼,還是笑著對嬌滴滴的姑娘說:“你能給人家生,也要看人家要不要啊,小姑娘,強買強賣可不好啊。”

  喬清淺從小被家里捧在手里,當小公主養大,哪里見過這樣的無賴,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臉通紅通紅的,咬著牙不肯認輸,倔強得很:“傾久哥哥的家人也不會喜歡你,你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蘇傾勾唇一笑:“不性。福我們就去看男科啊。”

  本來有一肚子下馬威的話卻被堵得啞口無言的喬清淺:“”

  蘇傾這張嘴,什么時候輸過。何況是喬清淺這種一看就沒心眼的小千金,哪里經得住她滿嘴跑火車。

  喬清淺羞得臉爆紅:“你、你臭不要臉!”

  她跺跺腳,扭頭就跑,跑得太急,又穿著高跟鞋,腳下拌了一下,整個人往前面的樓梯臺階下栽,這要栽下去,得殘。

  蘇傾一把撈住小姑娘的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喬清淺下意識抱住了蘇傾的脖子,然后就傻住了,微張著小嘴,眼睛睜得大大的。

  蘇傾笑吟吟地問:“知道你什么時候最漂亮嗎?”

  喬清淺眨巴眨巴眼。

  “現在這樣,不說話的樣子。”蘇傾扶著她的腰,把她放正,然后蹲下,把她腳上松脫的高跟鞋帶掛好,“別穿這雙鞋了,女人要穿適合自己的鞋子,”蘇傾抬頭,鳳眼斜長,帶了勾,點了點小姑娘的腳背,“不然,磨腳。”

  她就想告訴這小姑娘家家的,徐青久不是她那杯茶,不合適。

  喬清淺耳朵突然紅了,整個脖子都滾了一片熱,心口怦怦亂跳,磕磕巴巴地罵了一句:“登、登徒子!”

  罵完,立馬跑掉了。

  誒,道行太低。

  這小姑娘人不壞,就是出身好,嬌縱了點,也不見得是多喜歡徐青久,就是有點公主脾氣,喜歡霸著東西而已。

  蘇傾看了看那噔噔噔跑下樓的背影,搖頭:“嘖嘖嘖,誒,還是太年輕啊。”

  嘆了聲氣,她往樓下走,剛走到樓梯口,聽見徐蓁蓁的聲音,正在二樓過道口打電話,聲音有點尖銳:“怎么又要錢?”

  要錢?

  蘇傾停下了,抱手靠著墻。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徐蓁蓁很氣:“那個地痞流氓才不是我哥,我沒有那樣的哥哥。”

  哥哥?

  估計是市長千金認回徐家之前的窮親戚。

  徐蓁蓁不耐煩,邊講電話邊東張西望,似乎怕被發現,聲音壓得很低:“好了好了。”

  她打發的口氣:“你們不準來找我,我現在的爸爸不喜歡我跟你們聯系,我下個月再給你們打錢。”

  說完,徐蓁蓁掛了手機,扭頭正要下樓,就看見了靠在墻邊的蘇傾,頓時臉色驟變:“你偷聽我講電話?”

  蘇傾一臉真誠:“你對偷聽是不是有什么誤解?”她是光明正大地聽好不好。

  徐蓁蓁正欲發難,徐青久在樓下喊:“傾傾。”

  蘇傾直接下樓了,留徐蓁蓁在后面咬牙切齒瞪眼睛。

  整個飯局下來,氣氛都很怪,徐老爺子沒怎么吃,在外地拍戲的外孫女景瑟打電話來祝賀,老爺子拿著電話跟外孫女煲電話粥去了。

  徐青久的父母,以及各個親戚,都在尬聊,徐青久一直給蘇傾夾菜倒水,無視他母親幽怨又嫉妒的眼神,蘇傾哪里還吃得下去,都沒怎么吃兩口,覺得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尤其是喬清淺,又羞又憤,那副少女懷春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一頓飯下來,蘇傾有點消化不良了。

  總算結束了,做飯的阿姨把水果端上來,還沏了一壺茶,蘇傾趕緊喝一口茶壓壓驚。

  “吃水果嗎?”喬清淺把果盤推到蘇傾面前,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櫻桃很甜。”

  蘇傾:“”

  她一口茶水險些噴出來,情敵這態度轉變,真的讓她很惶恐啊。請問情敵是怎么了?在線等。

  徐青久突然起身,語氣有點不滿:“蘇傾,你跟我上來。”

  蘇傾被喬清淺炙熱的眼神弄得渾身起雞皮疙瘩,趕緊跟著徐青久去了樓上,逃離豺狼窩。

  可進了虎豹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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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貴圈的人都知道翟大少寵他女人已經寵到了變態的地步。

  后來的后來,誰都知道,那就是王不好惹,王的女人更是不好惹。

  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寵成了教科書級別,那還真的是沒誰了。

  甄羲聽了之后,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她咋不知道呢?

  她只知道那人霸道的很,和他一起的時候就是腰酸腿軟的時候比較多。

有一天她不干了,這活太難伺候  某人冷笑,想跑?呵,我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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