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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42:懷了就結婚

  說話的同時,他懷里掉出來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容棠定睛一看,靠,套!

  容棠:“…”

  老爺子快九十了,容棠盯著那盒套,神情復雜。

  “看什么看!”老爺子惱羞成怒了,“沒見過套啊!”

  見過是見過,可——

  容棠不太確定,覺得太不可思議了:“爺爺,這是…你的?”

  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嚨里,老爺子老半天才怒懟回去:“不行啊?”

  哪能啊!

  容棠豎起大拇指,由衷地、佩服地說:“行!您行!”

  老爺子頭一甩:“哼~”扭扭捏捏去了自個兒房間。

  容棠沉思了會兒,越想越覺得這事得重視,就去敲了書房的門。

  “爸,爺爺他,”容棠欲言又止,臊得慌,不知道怎么開口好。

  容晝清在辦公,沒抬頭,給了個余光:“別吞吞吐吐的,有話就直說。”

  她想了想,幾番斟酌后才開口:“您看要不要給爺爺找個老伴?”

  容晝清一聽,冷眼過去:“說什么混賬話,你爺爺都多大年紀了。”

  套的事,她不好說,也不敢說,

  “爺爺老當益壯,咱家也有錢,找個年輕貌美的伺候他老人家——”

  容晝清聽不下去了,打斷:“越說越不像話了,你那幾年兵都白當了?腦子里凈裝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容棠:“…”

  行吧,不說了,父親這里說不通,只能她這個當孫女的幫著物色咯。

  再說那盒套的事。

  為了毀尸滅跡,容老爺子趁著夜黑風高,就給…埋了。

  九點,月亮圓圓一輪,如盤。

  臥室里,有微微輕喘聲,滿室纏綿悱惻的暖,偏偏——

  容歷伸手摸了個空,動作便停了。

  臥室的燈熄了,只亮了一盞床頭燈,光線是暖暖的黃色,在女孩子白皙的皮膚上渡了一層柔軟的光暈。

  “怎么了?”聲音像午睡后,沙啞、慵懶。

  臥室里空調開得低,容歷鼻尖仍有薄薄的汗,他腰間隨意搭了毯子的一角,他覆在她身上,稍稍克制著,呼吸有些重。

  “那個用完了。”他記得還有一盒的。

  蕭荊禾短暫思考了一下:“那就不用了。”

  容歷抿了抿唇,抽身退開。

  她立馬抱住他的腰,一雙修長的腿纏上去,肌膚相親,是滾燙的溫度,她伏在容歷耳邊,媚眼如絲。

  “容歷,要。”

  最后一個字,勾得人心臟發緊。

  容歷吞咽,喉結滾了滾:“沒有套。”

  她歪頭看他,微染情欲的眸透著絲絲的媚:“不用。”

  容歷還有顧慮,頭上的汗都沁出來了,忍得難受,呼吸亂得一塌糊涂,音色低低、嘶啞:“會懷寶寶的。”

  “懷了就生。”

  情到濃時,也確實停不下來了。

  他扶著她的腰,身體壓下去,緩緩地動著,沒有節奏,聲音也沒有節奏,輕輕地喘,呼吸聲在她耳邊,他說:“懷了就去領證好不好?”

  她手在他后背抓了一道痕:“這算求婚嗎?”

  “不算。”他一只手扣緊她的手,舉到了頭頂,“求婚的時候,要下跪。”

  話落,他用了力,她被撞得往上,頭碰在他掌心,抵到了床頭。

  次日,云清風淡,早上下了一場陣雨,十多分鐘便歇了,彩虹跟著太陽一道,在天邊折射開一道道絢麗的光,空氣里有青草味,混著滿園葡萄香,沁人心脾。

  真是個好日子啊。

  容老爺子精神抖擻,心情好得不得了,拿了他的智能機躲書房里還老伙伴打電話。

  “老霍啊。”

  就隔了兩條街的霍老爺子也跟講悄悄話似的,把聲音壓得很小:“怎么樣?”

  容老爺子嘿嘿笑了一頓:“我照你說的做了。”沒準啊,小曾孫已經有了!

  霍老爺子作為軍師,也很關心成效:“老容,你孫子發現了沒?”

  容老爺子不太確定,估摸著吧:“沒吧。”瞧了瞧手機上的時間,他更有把握了,“我覺得有用,現在都九點了,我家子說還沒起來,以前他可從來都不賴床的。”哈哈,他孫子絕對不是中看不中用的!

  “那有戲喲。”霍老爺子有點小激動,躍躍欲試了,“回頭等我家常尋回來,我也這么搞。”

  正幻想著整個曾孫出來呢,容老爺子來了致命一擊。

  “老霍啊,我覺得吧,這方法對常尋那小子不頂用。”天地良心,他說實話。

  霍老爺子信他個鬼:“怎么不頂用了?”

  容老爺子說了句大實話:“你家常尋可從來不帶姑娘回大院,都領酒店去了。”他以前都撞見過。

  霍老爺子:“…”

  老鐵,好扎心。

  還不夠,容老爺子繼續扎老鐵的心:“不行,我得跟我家子說好好說說,以后不能讓他跟你家常尋玩,回頭別給帶壞了。”

  霍老爺子:“…”

  這個連環刀捅的!

  其實他也不怪老伙計,因為都是事實,看看陸家齊家小子就知道了,跟著自家那個兔崽子玩了幾年,看一個個都成什么樣了,都不結婚,也不好好處對象,女人一個接著一個換…

  那個孽畜啊!

  霍老爺子越想越氣,整整一天,脾氣都很暴躁,沒忍住,晚飯的時候,給那個孽畜打了個電話。

  霍·孽畜·常尋正在應酬:“喂。”

  霍老爺子開口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你個死小子,給我死回來!”

  霍常尋遮了手機,稍稍轉身,音調壓得低:“爺爺,您這嗆的是哪門子的火。”

  霍老爺子怒哼了一聲,對著電話中氣十足地訓自家這孽畜:“你還好意思問,你他媽有多渾你心里沒點逼數?”托了這小子的福,他在大院里都抬不起頭來了。

  霍常尋:“…”

  老爺子還挺潮,罵得挺帶勁。

  他好笑:“爺爺,我這還有事,回頭再——”

  “你敢掛,我就擰斷你的狗頭!”

  霍常尋沒掛,不敢惹老爺子生氣了,省的回去了脫一層皮,也不知道老爺子受了什么刺激,特別剛。

  霍老爺子不跟他拉拉扯扯,直接下最后通牒:“你給我聽著,下周你爸媽回來,你務必帶個姑娘回來,不然打斷你狗腿。”

  他是狗嗎?又是狗頭又是狗腿的。

  霍常尋捏了捏眉心:“行,給你帶。”

  這么爽快?

  霍老爺子可不信他:“你要是敢帶什么不正經的姑娘回來,戳瞎你的狗眼!”

  霍·狗子·常尋“…”

  能讓他做個人嗎?

  看他沒吭聲,老爺子神氣上了,端著他大家長的架勢,威風凜凜:“狗犢子,還治不了你了!”

  霍·狗子·常尋:“…”老爺子這是吃了一噸炸藥了,一點就燃,就只能順毛,“行行行,我帶我女朋友過去。”

  霍老爺子又不信了:“你有女朋友了?”

  霍常尋笑:“嗯,正經姑娘。”眼里笑意更深了,“特乖特懂事。”

  特乖特懂事的姑娘能找這么個孽畜?

  “那姑娘眼睛沒問題吧?”霍老爺子覺得八成不靠譜,“不然怎么能看上你。”

  嫡親的孫子霍常尋:“…”

  雖然聲音已經很小了,包廂里的眾人也聽了七七八八。

  對面的男人問了句:“霍總有女朋友了?”

  霍常尋倒了杯茶,潤了潤嗓子,淡淡地應了:“嗯。”

  這霍二少的花名如雷貫耳,身邊從來不缺佳人,只是這正兒八經的女朋友還沒聽說過,聽他這般正大光明地承認,倒是稀罕事一樁了。

  眾人好奇啊,也不敢多問。

  桌上唯一的女性開口了:“不結婚,你女朋友不會介意嗎?”

  女人三十上下,穿著黑色西裝,A字裙,及腰的大波浪隨意披散著,妝容精致,知性里又有幾分野性,美中帶了攻擊性。

  甄藝科技市場總監,劉歆。

  今天的局便是她組的,她想拿下霍常尋公司的游戲代理權,這個合作案已經談了一個多月,霍常尋松口了,這才有了今天的飯局。

  除此之外,兩人并沒有私交。

  霍常尋抬抬眼皮:“我說過不結婚?”

  劉歆笑,一雙媚眼透著風情:“你以前說你是不婚主義。”

  霍二少有多愛玩,圈子里都知道。

  霍常尋不置可否:“那是以前。”

  和傳聞的不一樣呢。

  劉歆自顧自地端起紅酒杯,微微抿了一口,紅唇烈焰,似笑非笑。

  酒桌上的都是人精,也看出了苗頭,紛紛舉杯,恭賀霍總覓得真命天女。

  霍常尋的紅酒杯是空的,他端了杯茶,懶洋洋地品著:“酒就不喝了,家里那位管得嚴。”

  眾人又紛紛打趣。

  霍常尋興致缺缺,看了看時間,放下杯子,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先走了,這頓我請。”

  甄藝的一位老總戲謔:“才九點啊霍總。”

  上次他九點半沒到家,家里那個小祖宗就睡了,電話都沒接他的。

  霍常尋懶得與這群老滑頭插科打諢,起身,拿了西裝外套:“走了。”

  眾人心想:看來是真從良了。

  霍常尋前腳剛走,劉歆跟著起身了,說了幾句官方話,便離了席。她走出包廂,喊住了前頭的人:“霍總。”

  霍常尋回頭:“有事?”

  她上前,腳下是十厘米的高跟,服務員迎面過來,她避開時跟鞋崴了一下,朝前趔趄,紅唇剛好擦過霍常尋襯衣的衣領。

  他退后得快,她只撞在他手臂上,本能就抓住了。

  他人往后靠了一些,剛好依著墻,懶懶散散的語調里一股子玩世不恭的隨意悠閑:“能站直了?”

  他動了動胳膊,示意。

  劉歆松開了手,站直:“抱歉,鞋太高了。”

  霍常尋沒興趣討論女人的鞋,也不掩飾,目光里凝著絲不耐的痞:“如果是合同的事,聯系我的秘書。”

  劉歆瞧著男人英俊的眉眼:“私事呢?”

  征服欲這種東西,不僅男人有,女人也有,尤其是像她這種在歡場無往不利的女人,的確,霍常尋很讓她著迷。

  霍常尋勾唇,眉宇里揉了幾分落拓不羈,挑挑眉,三分輕佻,七分張揚:“看上我了?”

  劉歆走近一步:“如果我說是呢?”

  他抱著手,退了三步,嗤笑了聲,語調帶著初醒后的慵懶:“做做夢就行,別來騷擾我,有家室了。”

  劉歆啞然失笑。

  這個男人啊,浪天浪地的時候迷人,如今一本正經著,更迷人了。

  這時,手機鈴聲響。

  霍常尋懶得理人了,悠悠轉身,接了電話,原先漫不經心的語調瞳變了味兒,竟摻了八九分輕柔:“染染,你到了嗎?”

  染染。

  女朋友吧,劉歆笑了笑,靠著墻點了一支煙,誒,可惜了,這樣的男人居然成了別人家的。

  “嗯,在門口了。”紀菱染說。

  是他非要她來接的,最近總是這樣,他只要有應酬,就一定會纏著她來接。

  霍常尋邊往外走:“我現在就出去。”

  “嗯。”

  她掛電話了。

  霍常尋從會所出來,在門口找了一圈,才看見他家那個,正帶著個掉了漆的頭盔,穿著白T短褲,像個年輕的女大學生,青澀得厲害,她站在一輛小綿羊旁邊,也不張望,安靜地等著。

  他看到那輛小綿羊就不舒坦,走過去:“你怎么又騎這輛車了?”

  她茫然了一下,才說:“我只有這一輛車啊。”

  她這個樣子,特別像她那輛倔強的小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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