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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29:林鶯沉的身份,尋染狗糧走一波

  韓青的車停在了大院外面,打了幾次喇叭,林鶯沉才晃過神,神不守舍地回了車里。

  她眼睛還是紅的,韓青問:“容歷跟你說了什么?”

  說了什么?

  他對她很戒備:“你是誰?”

  她說:“我是鶯沉,烏爾那佳·鶯沉。”

  容歷一秒都沒有遲疑,被擾亂了神色冷然得這樣快:“你不是她。”

  他語氣,很篤定,看她的眼神依舊沒有半分溫度。

  “你要怎樣才會信我?”

  樹影婆娑,落在他臉上,給他的五官打了一層陰影,看上去冷若冰霜,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只說:“如果你是,我就當烏爾那佳·鶯沉死了。”

  她笑了,淚流了滿面。

  “容歷,你真的愛上她了。”

  他愛蕭荊禾,所以,除了她,誰都不能是烏爾那佳·鶯沉,他不認別人。

  他不再多言一句,轉身走了。

  林鶯沉坐在后座,垂頭看著車窗外那滿院的青松,有些倦了:“媽,我和容歷的事你別管了。”

  韓青讓司機回避,搖上了車窗,無關痛癢的口氣:“換個人吧。”

  林鶯沉看她:“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是聰明人。”韓青不跟她兜圈子,口吻強硬又公式化,“容歷不行就換個人,霍常尋也好,陸啟東也好,只要是大院里門前有五顆星的,誰都一樣。”

  軍區大院里,門前有五顆星的,左右才五六戶,這些人,是帝都這座金字塔最上面的人。

  就算是林鶯沉的繼父,對他們也要彎一彎腰。

  她擰眉,固執地糾正韓青:“不一樣。”

  韓青嗤笑了聲,不以為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一樣?”

  她也笑:“韓青女士,你以為我是你嗎?”

  韓青冷了臉:“張景華!”

  張景華。

  她都快忘了,她以前的名字。

  懶得同韓青爭執,林鶯沉言簡意賅地表了態:“我只要容歷。”

  “你要?”韓青嘲弄,“你要得起他嗎?”那群公子哥里,就數容歷孤高冷傲,美色對他沒用,他從來不會多看女人一眼。

  林鶯沉沒有接這個話題,開了車門:“我晚上不回來了。”

  “又去他那里?”

  韓青很不滿,臉上完全不掩飾她的厭惡。

  林鶯沉沒理會,下了車,撥了個電話:“爸,這幾天別帶女人回去,我過去住幾天。”

  林鶯沉的生父是一名心理醫生,名氣很大,模樣也俊朗,什么都好,就是心太野,剛結婚那幾年,韓青管得緊,可到底還是管不住他那顆浪子心,之后韓青就不抱希望了,比起嫁給愛情,她寧愿嫁給權勢,所以,她離婚不到兩個月就帶著女兒嫁進了林家,在她看來,銀行卡里的數字都比海誓山盟牢靠。

  傍晚,半邊天被夕陽染紅。

  “喂。”

  是容歷打來的電話,霍常尋最近在戒煙,嘴里的戒煙糖被他咬得嘎嘣響。

  為什么戒煙?

  上周他非要跟紀菱染鴛鴦浴,她拒絕了,理由是不喜歡煙味。不喜歡煙味是吧,等他把煙戒了,非把她壓在浴缸里弄個透透徹徹。

  扯遠了。

  容歷說:“幫我查個人。”

  霍常尋懶著,窩在沙發上,眼睛一直瞧廚房里那個忙里忙外的身影:“你自己干嘛不查?”

  容歷惜字如金:“你閑,而且,歪門邪道你在行。”

  霍常尋竟無言以對了,行吧,自家兄弟,忍他了:“誰?”

  “林鶯沉。”

  從容歷嘴里聽到這個名字,倒是稀罕事兒,林鶯沉十幾歲了才來林家,和大院里同齡的孩子玩得不怎么多,尤其是容歷,更沒有來往,他對所有女性、甚至包括母的動物,都會避嫌。

  霍常尋好奇了:“你不是跟她劃清界限了嗎?還查她做什么?”

  容歷沉吟了會兒:“她說她是烏爾那佳·鶯沉。”

  怪不得呢,也叫鶯沉。

  霍常尋對林鶯沉了解不多,他一向不跟那種端著的女人玩:“那你覺得她是不是?”

  容歷回答得干脆:“不是。”

  林鶯沉那人性子傲,若是沒有根據,斷不會妄言,霍常尋合理假設了一下:“萬一老天瞎了眼呢?”

  英姿颯爽的定西將軍,隔了一世,面目全非了也不一定。

  容歷思索后,道:“如果是她,那我也只能瞎掉眼,不認。”

  不過,沒有這種如果。

  他確定。

  林鶯沉要是他的阿禾,怎會等了十一年才開口,而且,林鶯沉到林家之前,可不是這個名字。

  他開始是被她的話亂了思緒,冷靜下來后,發現漏洞百出。

  霍常尋在那邊笑他:“就認定蕭荊禾了?非她不行了?”

  “嗯。”容歷清了清嗓子,“我愛她。”

  他成功地肉麻到了霍常尋。

  容歷掛了電話,去了浴室,想抽煙,想到蕭荊禾,還是罷了。

  她在房間里,也在打電話。

  “什么時候的事?”

  聞崢說:“兩天前。”他還在車上,聲音被車窗外的風吹得輕飄飄,“手法和以前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這次用指甲油在地上畫了一個叉,像在挑釁警方。”

  這一次的案件,一死,十二傷。

  公安局和消防隊壓著消息,才沒出新聞。

  “如果是這樣,他作案的頻率會越來越高。”蕭荊禾想了想,不太放心,“我明天歸隊。”

  聞崢拒絕了:“你好好休假,保證安全先。”

  她還想爭取,聞崢已經掛電話了。

  容歷進來:“誰的電話?”

  “聞崢。”

  那個家伙啊。

  她一門心思都在搶險救援上,看不出來聞崢的心思,容歷可看的出來,他不點破,坐過去,從后面抱她的腰,下巴擱她肩上:“阿禾,我不太希望你干涉這個案子。”

  他比較自私,只求她平安無事。

  蕭荊禾轉過身去,面向著他:“上次火災的受害人遇害了,警察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兇手智商太高,還善于偽裝,要找到證據抓他很難,這個連環殺人案只剩我一個幸存者了,我要是什么都不做,會有更多受害者。”

  他想說,別人遇不遇害,和他們沒什么關系。

  “容歷,”她也糾結,也掙扎,也怕危險,可是…她嘆了聲,“我不忍心。”

  心懷天下。

  這是定西將軍的胸懷。

  容歷撫了撫她眉間褶皺:“我知道了,我會幫你。”他低頭,親親她額頭,“阿禾,我愛你。”

  她愣了一下。

  怎么突然說這種甜言蜜語了,都不像他。

  他的唇從她額頭往下流連,最后貼著她的唇,他又說了一遍,這次他喊她蕭荊禾:

  蕭荊禾笑:“我知道了。”

  林鶯沉說得沒錯,他愛上她了,烏爾那佳·鶯沉也好,蕭荊禾也好,在他心里沒有分別,都只有一個定義——他愛且要愛到死的人。

  蕭荊禾湊到他耳邊,回了他一句一樣的話。

  這三個字,是真肉麻,也是真讓人心動。

  鄙視歸鄙視,不過,霍常尋也是佩服容歷的,能那么順其自然地說他愛個女人,他自個兒可不行,他霍二少活了二十八歲,就沒說過這么認慫的話。

  不過——

  嗯,他突然想聽他家的小祖宗說了,走到廚房,靠著門:“染染。”

  紀菱染在炒菜,沒回頭:“嗯?”

  霍常尋走過去,從后面抱住她,咬著她耳朵問:“你愛我嗎?”

  紀菱染手里的鍋鏟掉地上了。

  這反應,真他媽讓人不爽。

  霍大爺一不爽了,就也不會讓別人爽,他捏著她的肩,讓她轉過身來,又問:“愛不愛我?”

  他目光燙人,紀菱染垂頭躲開了:“菜、菜糊了。”

  霍常尋不管別的,非要她說:“愛不愛我?”

  她低著個頭,不說話。

  霍常尋關了火,可還是覺得又躁又熱,他用指腹蹭了一下唇,舔了舔,直接把人扛肩上了。

  突然失重,紀菱染被嚇得不輕:“你干什么?”

  他頂了頂后槽牙,說:“你。”

  在這事兒上,霍常尋只看心情,興致來了,地點時間都不管,爽了再說,紀菱染就剛好相反了,她臉皮薄,受過的教育也保守,她覺得這事兒只能晚上,在臥室的床上進行,而且,次數宜少不宜多,姿勢更要循規蹈矩。

  不過,她哪里是霍常尋的對手。

  她推他:“還…還沒吃飯。”臉燒得快滴血了。

  霍常尋一腳把浴室的門踢上,完全不講道理:“老子現在只想吃你。”

  她撓了他兩下,也沒真用狠力。

  霍常尋把她放在洗手臺上,抓著她兩只亂動的‘小爪子’,扣到身后,一只手掀起她的衣服,低頭用牙齒咬她。

  紀菱染罵他王八蛋。

  王八蛋笑,問要不要試試浴缸。

  她被他弄哭了。

  浴室里,霍常尋還故意磨她,聲音沙啞,半是命令,半是引誘:“愛不愛我?”

  她咬著唇,把所有聲音都吞下。

  霍常尋不滿,更用力了:“說。”他扶著她的腰,身體壓下,“說你愛我。”

  她也是個倔的,一聲不吭。

  霍常尋拿她沒辦法,不給個痛快,緩緩地磨她,湊到她耳邊哄:“染染,乖一點,說你愛我。”

  又是乖一點。

  他對每個女人都這樣哄嗎?

  她眼睛紅了,抱住他的脖子,咬在他肩上。

  “不說是吧?”

  他有的是磨人的法子,把她的腿盤在腰上,抱著濕漉漉的她就往浴室外走。

  “不要!”紀菱染嚇得抱緊了他,身體本能地繃緊,她整個身子都滾燙的,他也一樣,肌膚貼著,濕噠噠的,不知是汗還是浴缸里的水,“不要去陽臺。”

  霍常尋托著她的腿,把她往自己身上用力按了按:“還有力氣,看來我弄得輕了。”

  不管她的推拒,他把她放在了陽臺的瑜伽墊上。

  其實玻璃是單向可視的,不過紀菱染不知道,霍常尋故意不告訴她,果然,她很緊張,緊緊抱著他,一下都不敢松手。

  霍常尋就喜歡她這樣,興致更好了。

  紀菱染就不是那么好了,哭得聲兒都啞了。

  “霍常尋。”

  “霍常尋。”

  她一直叫他的名字。

  霍常尋惡趣味來了,哄著她改口:“叫哥哥。”

  平時歡好時他就這樣,怎么羞人,怎么來,紀菱染叫不出口,他就弄得更狠,每次都這樣,而且,每次到了最后,都是她投降。

  她把頭埋在他胸口,一開口,聲音都是抖的,斷斷續續的:“哥…哥哥…”

  真乖。

  霍常尋心都熨帖了,手指纏著她耳邊的一縷頭發:“染染,說你愛我。”

  她迷迷糊糊,全依著他:

  霍常尋笑,抱著她換了個姿勢,自己躺到了瑜伽墊上:“再說一次。”

  她說了,可他說話不算話,折騰她更狠了。

  陽臺外,已經沒有夕陽了,路燈的光昏黃。

  “你,”紀菱染突然清醒,“你沒戴那個!”

  霍常尋按著她的腰,不讓她躲,額頭的汗順著輪廓滴在她身上:“染染,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不好!”

  她想也不想,用力推他,可來不及了…

  結束后,九點半。

  他們都很累,沒吃晚飯,霍常尋剛睡著,紀菱染就掀開了被子。

  他沒睜眼,懷里一空,純粹是條件反射,就把她撈回去了:“去哪?”把人摁回懷里,“再睡會兒。”

  她聲音還是啞的,剛剛哭過,眼睛也紅紅的:“我去買藥。”

  霍常尋瞌睡一下子就醒了,睜開眼,兇得很:“紀菱染,你再說這種話,我就把你扛到陽臺,再弄你一次。”

  她不說話,推開他的手,起身去買藥。

  霍常尋氣得坐起來:“你——”

  她低著頭,在穿衣服:“我不想生孩子。”

  他只包了她三個月,十月懷胎后,她的孩子就是私生子。

  她不想生。

  霍常尋心口又被她塞了一塊石頭,堵得難受,想罵她,沒舍得:“行了,回來躺著,我去。”

  看他對她多好,除了她,哪個女人能懷他的種。

  還不給他生!

  氣死了!

  算了吧,她也還小,自己養的小祖宗,能怎么辦,只能慣著她,以后再找機會生小小祖宗。

  ------題外話------

  請叫我顧純情!

  霍常尋混賬太久了,剛懂什么是愛情,還不知道怎么愛別人,他連正式交往這種話都沒說過,我要是染染,這么搞,早一腳踹過去了!

  大尋子,你這個大豬蹄子!渣男!渣男!

  可為什么我會對這個渣男這么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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