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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姜錦禹霸氣護姐

  九點,謝蕩經紀人宋靜來接她,他要了車,把宋靜轟走了,宋靜老公出差,家里孩子沒人看,走之前,實在不放心,總覺得謝蕩這小祖宗有闖不完的禍。

  談墨寶沒人接,警局的電話打到了談家,傭人接的,說先生夫人都睡了,保釋手續是時瑾弄的,談墨寶插科打諢說她爹和后娘平時都不太記得她的存在,當然了,除了做檢查的日子。

  姜九笙住御景銀灣,和談墨寶不順路,天色不早,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蕩蕩,你送一下墨寶。”

  沒等謝蕩表態,談墨寶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

  謝蕩直接開了車門,懶得東拉西扯,命令:“上來。”

  談墨寶就識趣地鉆進車里了,和姜九笙揮揮手,扒在車窗上,執手相看淚眼,依依不舍,恨不得來個十里相送。

  謝蕩:“…”

  戲怎么這么多!

  他直接踩了油門:“關窗,凍死了。”

  談墨寶坐正了,把車窗搖上,系好安全帶,正兒八經地說:“謝蕩,我以后不黑你了。”

  之前,只要謝蕩發微博,她都會去懟的,還加入了謝蕩黑粉群,是個負責任、有組織的黑粉。

  謝蕩冷眼呵呵:“我謝謝你全家。”

  談墨寶眉開眼笑,像朵迎春花:“我替我全家接受你的謝意。”

  這人臉皮厚度,當真刷新了謝蕩的三觀:“你這么貧,怎么不上天啊。”

  談墨寶順嘴跑了一句:“我剛下來啊。”

  丫的,智障。

  謝蕩懶得跟她扯,開了車載音樂,一首輕搖滾,是姜九笙的歌。

  談墨寶一聽,嗨了,跟著唱起來了,瞇著眼,如癡如醉。

  一句沒在調上!

  一路魔音繞耳,謝蕩脾氣不好,忍不了了:“能不能閉嘴?”

  談墨寶堅定地搖頭,非常有理:“不行,我偶像的歌,我還能再唱一百年。”

  謝蕩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你再唱下去,估計活不到一百歲就要出車禍了。”

  談墨寶置若罔聞,繼續孤芳自賞,一首輕搖滾,她唱得山路十八彎,轉承啟合,感情充沛,尾音一拉,飆了一個高音,謝蕩耳膜一震,晃了一下神,左側車輛突然變道,他猛打方向盤,迎面就是防護欄。

  “砰!”

  歌聲驟停。

  謝蕩揉揉腦袋,看了一眼冒煙的車蓋,磨牙,遇到這人,他丫沒一次不倒霉。

  談墨寶尷尬又不失禮貌地微笑:“這真是一場震撼靈魂的演唱啊!”

  謝蕩看著她,四平八穩,吐了一個單詞:“侍t!”

  談墨寶抬頭,看天:“你看,北斗七星!”

  回到御景銀灣已經九點多,姜九笙在洗漱,時瑾去陽臺接了電話,睡夢中的姜博美打了個激靈,醒了,一看見人影,把腿就跑客廳去了。

  “六少。”

  是秦中。

  陽臺沒有開燈,淡淡月光落在時瑾側臉,分割成半明半暗的兩邊,夜里,他嗓音落地有聲:“東西弄到手了?”

  六少的意思弄點能讓溫書甯判個三五年的東西來,弄不到,就制造出來。

  秦中道:“還沒等我這邊出手,就收到了一份華納的財務報表,上面的賬目有點問題。”秦中事無巨細,又道,“是一個陌生id發過來的,查不到來源。”

  時瑾略微沉吟:“不用查了。”

  是他家的小舅子。

  他只道:“去找溫書甯談判。”他只管他家笙笙的事,閑事,他沒興趣,他可不是什么救世主,自然也不會替別人抱不平。

  秦中應聲:“明白。”

  姜九笙從警局出來不到半個小時,她牽頭打群架的消息就不脛而走了,這件事牽扯到多家藝人,網上鬧翻了天,尤其是華納影視的那幾個藝人,曬了受傷照,擺足了受害者的姿態,一時間,網上diss姜九笙的人非常多。

  “身為公眾人物,一點文明自覺都沒有。”

  “就算是搖滾歌手,也不能這么剛吧。”

  “女人就是女人,動不動就扯頭發打架。”

  “打我女神,黑你一生!”

  “我始終堅信,姜九笙若是打人,一定是那人該打。”

  “誰對誰錯都沒有證據,別在這瞎幾把帶節奏。”

  “有些人搞笑了,什么叫打架,一個人打得起來?打不贏就哭唧唧,小白花滾開,抱住我笙爺老公!”

  “笙爺,記住,你是個女人,打架的事情留給我們這些小弟們吧,地址給我,我蹲點給你打!”

  “我就是腦殘粉怎么樣,我老公打架也帥破天際。”

  “diss姜九笙的黑子別跑,謝蕩家大軍來了!”

  “這里是景瑟的老公團,帶了刀呢,誰再逼逼試試。”

  “網紅墨寶團,到此撒泡尿!感謝天感謝地,我家寶寶終于從網紅圈火到了娛樂圈。”

  “得,這里還有一個蹭熱度的網紅。”

  “樓上兄弟,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今晚記得鎖好門。”

  各種言論,褒貶不一,不止姜九笙,景瑟謝蕩他們的微博也集體淪陷,娛樂圈上下百年,估計都沒有出現過這么大陣勢、大面積的掐架,微博服務器直接崩了。

  九點半,姜九笙發了一條微博,簡簡單單,七個字。

  姜九笙v:打架不好,別學我。

  沒有道歉,也沒有說明緣由,很姜九笙風格,參與群架的幾個人,也都轉了,反正,都一個態度,不認錯。

  本以為事情鬧這么大,肯定有內幕被挖出來,可偏偏,除了幾張動態圖,什么都沒有,只能看見姜九笙打架的姿勢帥得一批,除此之外,啥真相都看不出來,誰對誰錯,還是一樁懸案。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是動了關系,可到底是誰動了關系,這就不知道了,反正看看那幾個打架的,哪一個拎出來都是大佬。

  網上各抒己見,不過,還不是那樣,喜歡姜九笙的人照樣喜歡她,不喜歡她的人,無關緊要。

  不過,后來有人發現呀,那些黑姜九笙的噴子們,電腦都中毒了。

  艸!靈異事件!有坑啊!

  “咣!”

  水杯狠狠砸在地上,

  溫書甯頭上還纏著繃帶,握著手機的指尖捏得發白,嘴角破了皮,殷紅如血,偌大的別墅里只開了一盞燈,光遠遠打過去,落在她瞳孔里像兩簇火苗:“給我查,是誰把資料泄露出去的。”

  電話里,男人聲音戰戰兢兢:“已、已經查過了,是我們的電腦被入侵了。”

  溫書甯握緊手,指甲劃過玻璃桌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她咬緊牙,許久,才從嗓子眼里擠出三個字:“去撤訴。”

  秦家的人已經放話了,若不撤訴,這些報表,明天就會出現在警局。

  好他個時瑾!

  掛了電話,溫書甯又按了個號碼。

  “這么晚有什么事?”

  是溫書華。

  溫書甯一開口就冷言冷語,火氣很大:“姐,管管你那個兒子!”

  溫書華平時不管事,性子比起溫書甯隱忍,但一旦涉及到姜錦禹,她也沒什么好脾氣了:“你這話什么意思?錦禹怎么了?”

  溫書甯冷笑:“就讓你注意點,養了一頭白眼狼,別被反咬了一口都不知道是誰。”

  “你說誰是白眼狼!”

  溫書甯直接掐斷了手機。

  她們溫家,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背地里,又有哪一個是真正安分守己的,她野心勃勃,溫書華還不是一樣伺機而動。

  屋里靜謐了很久。

  溫書甯撥了林安之的電話,很久,才接通:“我們見一面。”

  一個字都沒有回應她。

  溫書甯譏笑:“你以為我們之間能拖到什么時候?林安之,魚和熊掌你兼得不了,既然不甘心就此罷休,那就別讓我等急了。”

  林安之一句話都沒說,掛了電話。

  她摔了手機,砸了所有能砸的東西,像個瘋子一樣大聲尖叫,氣得渾身都在抖。

  云城溫家。

  房門響了三聲,溫書華推門進去。

  “錦禹,你怎么惹你姨——”話音一頓,溫書華聲調突然拔高,“你這是干什么?”

  床上散落了放了很多衣服,床邊,一只大大的行李箱,姜錦禹躬身,一件一件裝進去,他有嚴重的強迫癥,箱子里擺放得整整齊齊,所有物件都要從小到大地放。

  少年低著頭,長睫打下,什么情緒都看不到,說話語速很慢,幾乎是一字一頓:“收拾行李。”

  溫書華詫異:“大晚上的去哪?”

  他低聲:“江北。”

  溫書華眼皮一跳,有些急了:“你去江北做什么?”自從錦禹認了姜九笙,病情好了許多,不像之前那么排斥與人接觸,可到底是自閉癥患者,她怎么放心讓他出門。

  少年收拾行李的動作停了一下,嘴角稍稍揚了揚:“找我姐姐。”

  只有說到姜九笙的時候,他總是死氣沉沉的眼,才會有一些生氣。

  他似乎太依賴姜九笙了。

  溫書華心里五味雜陳:“等過幾天我空下來了,跟你一起去。”

  清越的少年嗓音沉了沉:“我自己去。”

  溫書華想也不想:“不行,那讓你姐姐帶你去。”

  低頭垂眸的少年突然抬起了眼,一雙瞳孔黑得發亮,一點溫度都沒有,說:“我只有一個姐姐。”

  語氣,冷若冰霜。

  姜九笙與溫家人,他分得一清二楚,前者是牽牽念念的人,后者卻水火不容。

  溫書華不禁惱火:“錦禹,你到底怎么回事?溫家才是你的家,我們才是你的家人。”他怎么滿腦子都只有姜九笙那個姐姐!

  姜錦禹唇角壓了壓,抿成了一條直線,燈光下,削瘦的輪廓泛著冷冷的白:“如果可以選,我只要我姐姐。”

  話里話外,全是決絕。

  溫書華氣得發抖,抬手就要打下去。

  少年站在燈下,一動不動,眼底一點起伏都沒有,像極了櫥窗里的牽線人偶,不會笑,不會氣,也不會怕。

  溫書華揚起的手,顫抖了半天,還是落不下去,紅著眼哽咽:“你連媽媽都不要了嗎?”

  他彎了腰,把行李箱提起來,背上包,眼神木然:“我不想做你爭財產的工具。”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轉了身,背著大大的行囊,背脊挺得筆直,一個人越走越遠。

  溫書華不可置信地愣在了原地。

  溫家二小姐溫書甯執掌銀行近十年,浸淫商場,八面玲瓏,外人都道溫二小姐以后要接溫家老爺的班,可哪有表面那么相安無事,最大的股權還在老頭子手上握著,一天不立遺囑,溫家以后的主人是誰,就還都沒有蓋棺定論。

  溫書甯手腕好,人脈廣。

  而溫書華只有一張王牌,就是錦禹,溫家唯一的男丁。

  那個不諳世事的孩子,那個總是垂頭低眸的孩子,什么時候,居然長大了,一雙無波無瀾的眼睛,看透了所有。

  已經過了十點了,姜九笙卻一點睡意都沒有,趴在床上刷微博,時瑾洗漱完,把擦頭發的毛巾搭在肩上,走過去,奪了她手里的平板:“不能看了,會傷眼睛。”

  姜九笙坐起來,拿了毛巾給他擦:“網上很多diss我的微博話題都消失了,是不是你?”

  若是他,會直接全部封了,可不會這么客氣。

  時瑾仰著頭,額前半濕的發稍稍遮了眼,劉海垂下來,整個人都柔和了:“是溫家那個小孩。”

  ------題外話------

  看到了一更的標題,就說明,嗯,有二更。

  至于肥不肥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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