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廳守株待兔的燕少柳少,終于等到自己要等的兔子下來,自然片刻沒耽誤地就跑到小蘿莉身邊占位。
他倆有自知之明,沒跟李院長搶小蘿莉,僅寸不步不離地緊跟著小蘿莉,當旁聽了兩科研大佬與小蘿莉的官司,也一愣一愣的。
那啥,陳老打小蘿莉藥膳的主意?
講真,莫說別人,燕行都禁不住驚呆了,陳老真敢想啊!
陳指導以前總想著拉小蘿莉上搞科研的船,現在小蘿莉給他們弄出一個科研大項目,陳老竟然打起了小蘿莉做的藥膳的主意。
這都叫個什么事兒?
他是該說陳老得寸進尺呢,還是該懷疑陳老另有目的?
比較起來,燕行更相信陳指導另有目的,指不定陳老又揣著什么陽謀陽謀,他以打藥膳主意的方式來試探小蘿莉。
不管陳指導有啥目的,他能不能成功的關鍵取決于小蘿莉,燕行和發小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都沒吱聲。
一群科研精英為了藥膳,竟然鼓唆陳指導和李院長分獎金和薪水給自己,樂韻堅決不再開口接話。
但凡她若點頭,她敢賭陳指導和李院長為了不讓她反悔肯定立馬就給她的帳號里打錢預付一筆訂購藥膳的費用。
為了自己不變成“廚師”,樂韻把自己當成一只沒感情的蚌的,堅決不開口。
小姑娘三緘其口,陳指導李院長也懂想撬開她的嘴口讓她勻出藥膳來是很難實現的,也就沒再游說她。
大約是因為昨晚吃了藥膳,一群科研人員通宵達旦地忙活一夜,絲毫沒有疲憊之色,個個精神抖擻。
一群人簇擁著小姑娘和陳老、李院長,走出科研樓后沿草地間的道路走,邊走邊愉快地聊天,很快就抵達餐廳樓。
他們是最后抵達餐廳樓的一批,研究所里的其他科研人員,最早的一批差不多吃好,去得略晚的一些人也吃上了。
餐廳樓的一樓人多,陳指導李院長等人仍舊去二樓。
藍三黑九紅肆很早就在二樓等著,一直沒等到小蘿莉和隊長他們來吃早飯,他們也沒吃。
當遠遠的看到陳指導一群人走向餐廳樓,哥們仨終于松了口氣,趕緊去一間廚房取小蘿莉的早餐,給自己和隊長柳隊各拿一只大湯碗。
他們仍舊在餐廳東側窗口的第一個窗口前等。
當陳指導等人爬上二樓,餐廳的各個窗口前基本都沒見取餐的人,二樓的桌子坐了五成滿。
遲來的陳老等人,各自去取餐盤、選餐。
燕少柳少也默默地端著餐盤跟著大部隊移動,他倆不僅把大湯碗打滿一碗粥,還挑選了包子、小籠包、煎餅之類的,再加開胃的小菜,大餐盤被填得沒有半點空隙。
廚師們給小蘿莉開小灶做了豬肉燉粉條和一小碗銀耳紅棗粥,她去幾個窗挑選了幾碟小菜。
后勤的廚師們寵愛小姑娘給開小灶,陳老等人也是樂見其成,廚房大廚們經常給小姑娘做拿手好菜,合她的胃口,說不定她想念研究所大廚們做的菜時因常來研究所。
燕少柳少胃口好,科研精英們的胃口也極好,每個人都把自己選的餐點全炫光。
飽餐一頓,燕少柳少抹抹嘴,以為能帶小蘿莉回拾市的行政中心那邊了,誰知陳老李院長以時間還早,又生拉硬拖拖拽的把小蘿莉拖去科研樓“嘮嗑”。
兩大少想攔也攔不住,只好跟上,當進入科研樓,眼見陳指導拉著小蘿莉要上樓,燕行不得不搞破壞:“陳老,您明明說只和小美女嘮嗑幾句,可不興又拉人去鉆科研室,市政那邊的人還等著小美女。”
“我又沒有得老年癡呆癥,我能不知道市政那邊有團建聚會?”陳指導鳥都沒鳥兩小青,拉著小姑娘半步沒停的往前走。
“你倆在下面等著,時間到了我們會放人的,不會誤你們的事。”
“陳老…”燕行想追過去據理力爭,卻被李院長大手一扒拉給扒拉到一邊:“昨天就說過一樓以上是科研重地,閑人止步,你們去一邊呆著。”
被拉扒到一邊的燕行:“…”這一個個科研大佬怎么全都不講道理的!
他的抗議無效,再一次眼睜睜的看著一群科研人員簇擁著小蘿莉登樓而去。
當科研人員走光光,他頹然地走到沙發那邊坐下,一臉抑郁:“這一個個的仗著是國寶,全不講道理,好氣。”
柳少也攤成貓狀:“唉,你氣也沒辦法,小美女沒拒絕呀,小美女但凡強硬拒絕,陳老他們想拖走小美女談天談地談人生也只能干瞪眼。”
燕行瞪眼,他能不知道小蘿莉才是問題的關鍵嗎?就奇了個怪,為什么小蘿莉沒拒絕陳老找她“嘮嗑”。
陳指導李院長是很想拉著小姑娘談天談地談談人生理想,可惜,他們的工作不允許他們這個時間有閑心閑聊。
兩位大佬也沒霸點人,他們將人帶上樓,送去另一個核心技術小組的科研重地,讓小姑娘去科研室“參觀”。
當然,陳指導還是很講道理的,他自己工作到十點半,暫時放下工作,跑去某科研室接人,拉到小姑娘再送下樓。
小蘿莉又被科研大佬送進科研室去發光發熱,燕少柳少又化身門神,在一樓苦等,眼見過了十點仍不見小蘿莉,他倆也急。
燕少柳少的數次想找陳指導的電話,又怕打電話會影響陳指導的工作,猶豫數次都沒撥電話。
哥倆心里急,坐一陣起來走走,走幾圈又坐下。
在他倆差點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陳指導終于把小蘿莉送下樓,燕少柳少見到小蘿莉,激動得像跳起來,旋風似的旋到小蘿莉身邊。
那動作,那速度,真是疾如脫兔。
“小美女,快十一點了,我們趕緊走吧。”柳少恨不得化身小飛機,背起小蘿莉趕緊跑路。
“急什么急,市政的午宴也得等市政人員下班才能開席。人家市政那邊都沒急,倒是你們幫人家急上了,這么使著胳膊朝外拐,要你倆有何用。”
陳指導看兩小子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這倆小子得慶幸他們是上級派給小姑娘的保鏢,要不然,他早動手將人扔飛,再去找人另給小丫頭安排更靠譜點的保鏢。
“陳老,您能不能別總埋汰我們?那邊的團建對我們的工作也有一些幫助,我們才關注一點,哪里談得是拎著胳膊朝外拐。”
橫豎都會遭陳指導嫌棄,燕行真的累覺不愛 柳少權當自己是聾子,果斷地選擇裝聾做啞。
陳老瞪青年:“你閃邊去,打你成小丫頭的保鏢,你是近水樓臺占盡好處,可卻沒見你發揮多少作用。”
被批評的燕行,憋屈得成了一只河豚,沒辦法,他又不能把他們做的事一一擺出來跟陳老辨個黑白。
“陳老,您老高抬貴手一下吧,再欺負這兩只,他倆得被您氣哭。”樂韻瞅著陳指導樂,這位大佬吃定了燕帥哥和柳帥哥,有機會就埋汰人家,也不怕把人氣出抑郁癥來。
“男人流血不流淚,說他們幾句他們就氣得掉眼淚,那么玻璃心的小青年哪能給你當保鏢,不如早早缷職回家賣紅薯。”陳指導揮揮手:“小丫頭你趕緊兒回吧,有空常來玩。”
“已累覺不愛,誰想來誰來。”樂韻揮揮小爪子,果斷地走人。
小丫頭不談正事時活潑可愛,陳指導哈哈大笑:“你掙扎也沒用,該來的時候你還得來。”
“太扎心了!我還是趕緊溜吧,再遲了,我怕我今天又走不了。”樂韻撒開小腳丫,風風火火地跑路。
燕少柳少也風馳電掣般的跟著跑。
“不遠了,明年見。”陳指導站在廳中沒動,僅目送小姑娘。
“明年見。”跑到科研樓大門口的樂韻,回首再朝陳指導揮揮小爪子,轉而就溜走。
小姑娘腳底抹油了,陳指導轉身回科研室繼續鉆研。
時間不早了,樂韻也沒再耽誤,直奔停餐廳樓前地坪上的直升機。
燕少柳少緊跟著小蘿莉,路上也沒問十萬個為什么。
仨人急馳著跑到餐廳樓前,離直升機還遠著呢,直升機的后航門已經先一步從內開啟。
紅肆藍三黑九吃過早餐后沒再跑去找兄弟們玩耍,早早登上直升機,隨時準備出發。
小蘿莉遲遲不見身影,哥仨并不焦急。
有啥可急的?小姑娘遲遲沒回市政中心,要著急也是拾市的市政領導們,他們犯不著著急嘛。
再說,如果小姑娘真不能趕回市政中心那邊,說明研究所的工作到了至關重要的時刻,這個時候自然以研究所里的事為主,為市政工作人員家屬看診的事延后。
哥仨心態好,想著等到十一點若小姑娘沒出來,他們先給晁少去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結果還不到十一點,小蘿莉來啦。
坐后航的藍三和紅肆推開航門,等到小蘿莉和隊長柳隊過來登上直升機,他倆再把門關閉。
藍三轉身,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包炒板栗塞給小蘿莉:“這是農哥炒的,很香喲。”
樂韻接過零嘴,打開拿起栗子嗑一個,歡喜得眼睛彎成月牙:“農哥的手藝相當好!這個味兒很純正。”
“農哥擅長炒堅果,炒板栗是他的拿手絕活。”小蘿莉歡喜農哥做的零嘴,藍三也開心,走到一邊的座位坐下。
“我們沒有份?”柳少震驚臉。
“沒有。”
“農哥這心都偏天邊去了。”柳少滿面憂傷,他們也是寶寶,也需要愛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