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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好不要臉

  楚凌和汪粟趕到大營門口的時候已經堵了不少人了。汪粟扒開擋在他們前面的人和楚凌擠進去就看到外面果然站了十幾個人。其中兩個是穿著校尉服飾,剩下的都是普通士兵,只是光看他們的身形和氣勢也知道必然都是精兵中的精兵,白虎營能舍得將這些人派出來,倒也算是大手筆了。

  對面的白虎營校尉一看汪粟頓時樂了,“喲,這不是汪校尉嘛?怎么樣,今天也是你跟咱們切磋?”滄云城四營之間的將士平時也多有來往,上面的主將也并不禁止士兵之間的交流和較量。畢竟,軍中的將士交情都是打出來的,而且自己關著門練的效果也遠不如有人陪練好。汪粟咬牙切齒地瞪著對面的人,半個月前他手下的人剛剛輸了一次。恰好也是輸在這人手里的,如今見了面可不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么?

  “譚虎!別以為小爺怕你!”汪粟咬牙道。

  對面的校尉笑道:“不怕最好,這次賭什么?”汪粟道:“你說!”只見那叫譚虎的校尉從身后抽出了一把寒光熠熠的彎刀,略有幾分得意地道:“這是我前些天剛得到的戰利品,怎么樣?贏了我,這東西就歸你了。輸了嘛…輸了我也不要你的東西,畢竟連著輸了幾次,你也拿不出來什么東西了。帶著你的兄弟去西山腳下,替兄弟把那片荒地給開出來,怎么樣?”

  汪粟有些遲疑,他自己倒不是輸不起,但是這還關系著他手下的人就不太好說了。但是朱雀營的士兵們怎么能容忍白虎營的人在自己跟前囂張。大家都是年輕人,正是熱血沸騰的時候,紛紛叫道:“汪校尉,上!好好教訓他們!”

  “讓白虎營的孫子們看看咱們的厲害!”

  楚凌混在人群中其實也很惹眼,不過這會兒所有人的心神都在來自外面的挑釁上,倒也沒有人關注她這個未來的城主夫人了。楚凌站在汪粟背后,這才有功夫打量對面的人。一看之下就發現了端倪。汪粟說白虎營新訓練出來了一批神箭手還真不是吹噓的。只看對面那些士兵一個個雖然神色端肅,即便是這么熱鬧的場面竟然也不見他們跟著起哄,就知道都是心性沉穩沉得住氣的人。再看他們的手,每一個人右手手指上都有一層厚繭,以楚凌的眼力自然能看得出來這并不是普通刀劍造成的,而是長期練習弓箭留下的。

  這些人即便不是萬里挑一至少也是百里挑一的射箭好手。

  汪粟看著對面譚虎似笑非笑風度篤定他不敢接招的眼神,終于忍不住道:“好!賭就賭!”

  眾人齊聲歡呼起來,對面雖然沒有這般氣勢,但是來的幾個人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顯然也是勝券在握的模樣。

  楚凌低聲問道:“你們只比射箭?”

  汪粟這才想起自己身邊還站著以為大人物,連忙小聲解釋道:“比五場,贏三局就算勝了。分別是刀、槍、力氣、拳腳和弓箭。”

  楚凌有些不解,道:“那他們帶那么多弓箭手來干什么?”

  汪粟有些郁悶地道:“弓箭是一方派十個人比,勝者多算贏。其實其他的幾個大家都是半斤八兩互有勝算。但是這些弓箭手很厲害,最近幾次都是因為他們才…”如果是一對一的比試,朱雀營未必會輸。畢竟就算再不濟一個軍中找出一兩個神箭手還是不難的。

  “我說汪校尉,嘰嘰咕咕說什么呢?這朱雀營中怎么還有個大美…”

  “閉嘴!”汪粟臉色微變,突然出聲打斷了對面譚虎還沒說完的話。譚虎微微一愣,看了看楚凌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也變了顏色。倒是沒有因為汪粟叫他閉嘴而生氣,反倒是暗暗松了口氣有些歉意地對楚凌拱了拱手。

  楚凌饒有興致地看了看兩人,這譚虎長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樣看起來性子倒是細,而且還挺精明的。至于汪粟,雖然對譚虎一副不客氣的模樣,但是在譚虎出言不遜的時候卻也及時打斷了沒有想著趁機坑譚虎一把。要知道軍中的人素來百無忌禁,若是說出什么不太好的話,就算她不計較回頭傳到君無歡耳朵里只怕譚虎也難免要受罰。更何況…誰知道她是不是小心眼呢?

  楚凌微微點頭,興致勃勃地問道:“不知道,我能不能一起玩兒?”

  “…”夫人,我們這是關系尊嚴的切磋,不是玩兒。

  大多數時候,當上司用商量的語氣跟你說話的時候,其實并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委婉的告訴你決定。能爬到校尉這個位置上的兩個人自然也不傻,自然是愉快地答應了。玩就玩唄,五局三勝,多一個外人也不影響最后結果。但是…城主夫人跟誰一邊,這是個問題。

  譚虎表示他并不太想要接受這位尊貴的未來城主夫人成為他們的伙伴,畢竟他們來這里是為了坑人替他們做苦力的,萬一因為這位想玩的城主夫人而前功盡棄多不劃算。他還賭上了最近剛得的戰利品呢,他可沒有想真的把刀送給汪粟。

  汪粟也略有為難,看得出來城主夫人應該是學過一點功夫的,但是跟軍中的精英想必只怕就…他自己心里本來就沒有什么勝算,這要是輸了他還不被兄弟們打死?

  于是,兩人只好將決定權交給了楚凌。楚凌也沒有多猶豫,笑瞇瞇地道:“既然今天我是來拜訪朱雀營的,就勞煩汪校尉了。”

  “凌姑娘客氣,這是屬下的榮幸。”汪粟滿心苦澀地笑道。

  軍中的比試并不是一對一的擂臺曬,無論是哪一項都是多人賽。主要是軍中人多,如果單人比試的話未免不能讓大家盡興,而且軍中將士也不是江湖中人,并不流行單槍匹馬的決斗。

  除了射箭,其余四項比試都是個派出五個人,最后留在上面的人多的一方得勝。

  楚凌頂著汪粟苦瓜臉和哀怨的眼神選了刀和射箭兩項,沒有觸碰自己不熟悉的槍和力氣,以及其實還算可以的拳腳。她覺得自己要是全選了,汪粟說不定要給她跪了。

  校場之周圍已經圍滿了人,不過這次出戰的都只有汪粟手下的士兵,其他人只能看個熱鬧。第一項比的便是刀,楚凌雖然將流月刀帶在身邊的,不過這種場合用流月刀未免太欺負人了,便隨手問身邊的汪粟借了一把刀。汪粟自己是不用刀的,還是從他身邊一個矮個子的士兵手里借了一把相對來說比較輕巧的刀。楚凌握在手中比劃了一下,雖然不算順手但是比起軍中慣用的大刀已經請便很多了。

  校場上已經占了雙方九個人,楚凌拖著刀漫步走了上去。周圍的士兵看著楚凌將刀拖在身邊往上走的模樣,紛紛為汪校尉感到悲傷。這位能不能把刀揮舞順溜了都不好說,這是注定要輸的節奏啊。

  不遠處的幾個人也在看著這一幕,余泛舟微微蹙眉,對君無歡道:“城主,這些軍中漢子下手沒個輕重,若是傷了凌姑娘可不太,不如…”君無歡抬手阻止了他的話,淡淡笑道:“他們若是能傷了阿凌,倒也算是本事。我不罰他們,阿凌也不會許我因為這個罰他們。你盡管放心,阿凌既然上了擂臺,自然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余泛舟有些怪異地瞥了君無歡一眼,都說城主對凌姑娘愛如珍寶,這是對待珍寶的態度?

  君無歡自然將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含笑搖了搖頭并不多說什么。

  楚凌站在擂臺上,明顯的感覺到對面的幾個人都講目光往她身上看。這些普通士兵可猜不到她是什么身份,只怕是都將她當成了弱雞準備先把她給料理了再去對付真正的敵人吧。

  楚凌友好地對對面笑了笑,對方倒是有些局促地不敢再看。

  “開始!”一聲令下,果然幾個人都毫不猶豫地撲向了楚凌。朱雀營的士兵自然看出了對方的意圖,連忙上前攔截。擂臺上是算最后存活的人數的,他們自然不能讓自己人隨便被踢下擂臺。只是人數不對等,他們最多也只能一對一的攔下,剩下的一個卻抓住了機會繼續撲向楚凌。

  擂臺下,譚虎有些擔心起來,“小汪,不會傷到夫人吧?”

  汪粟皺眉,他也不知道。他明明悄悄派人去稟告將軍了,為什么將軍和城主都沒有派人來阻止呢。

  兩人各自擔心的時候,那士兵已經逼到了楚凌跟前,手中的刀毫不客氣地朝著楚凌揮了過去。楚凌微微挑眉,原本被她拖在地上的刀輕巧的一提擋在了跟前。被架住了刀的士兵有些意外,這姑娘原本一直拖著刀他還以為是太重了,但是看對方這會兒抬刀的架勢,可半點都沒有吃力的模樣。

  楚凌對他笑道:“架勢不錯,力道還弱了一些。”伸手一推,那士兵就后退了好幾步。

  我那是讓著你好不好!萬一收不住一刀把人給劈了…

  士兵咬牙,再一次沖上去就半點也沒有留力氣了。楚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微微側身避開了迎面而來的一道。那士兵也氣餒,繼續連刀揮出,楚凌連連退避。直到退到了擂臺的邊緣,眼看著再補上一道就能將她逼下擂臺了。楚凌方才再一次提起手中刀,刀光凜然,那士兵劈到半空的刀竟然被擋住了,然后之間楚凌刷刷幾刀過去,立刻就反客為主逼得對方只能連連后退根本找不到機會反擊。

  “這…這、這…”汪粟震驚地看著擂臺上的女子纖細卻敏捷凌厲的身手。他們自然能看得出來對方其實已經收斂了很多了。若真是對敵,只怕對手都死了不下十次了。

  眼睜睜看著對方被楚凌替下了擂臺,譚虎開始懊悔,“這不公平!”這特么分明就是個高手啊。譚虎只能暗暗祈禱,對方的箭法不會跟她的刀法一樣的高明。

  將自己的對手扔下擂臺之后楚凌并沒有閑著,而是轉身加住了旁邊的戰團。她并沒有忘記這場比試地規矩,要將擂臺上所有的敵人都踢下去才能作數。于是,在眾人目瞪口呆中,楚凌也經過了一場完全沒有快感地切磋。

  有些無奈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說到底她跟這些普通士兵比武還是有些欺負人了。不過君無歡覺得她的傷還沒好不肯跟她動手,白鷺和雪鳶更是不敢和她動手,每天只能自己跟自己玩地楚凌也覺得很無聊啊。

  “第一場…朱、朱雀營勝!”

  贏了的人和輸了的人都一臉懵逼,竟然連歡呼都忘了。好一會兒汪粟才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譚虎道:“那個…承讓。”

  譚虎輕哼一聲道:“還有三場,凌姑娘可不會參加。”

  汪粟翻了個白眼,另外三場他們就算不能全勝,保守估計贏一場總不會有多難吧?

  第二場比試很快便開始了,楚凌站在一邊圍觀,不過她覺得比起擂臺上現在圍觀她的人似乎更多一些。

  “城主,將軍。”直到君無歡和余泛舟帶著人走了過來,眾人這才勉強收回了放在楚凌身上的注意力。余泛舟看向楚凌笑道:“沒想到凌姑娘竟然是用刀的高手。今日姑娘只怕沒能盡興吧?”

  楚凌笑道:“高手不敢當,余將軍謬贊了。”

  余泛舟道:“不知凌姑娘可否賞臉,回頭切磋一下?”比起別的將領,余泛舟更年輕一些。因此也更加隨性一些。說完這話,余泛舟看了君無歡一眼見他并沒有反對地意思,這才又看向楚凌等著她的回答。

  楚凌笑道:“余將軍有此雅興,自然可以。”

  余泛舟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對君無歡道:“城主,凌姑娘的賭注,可要您來出啊。”君無歡也不在意,牽著楚凌的手道:“等你贏了阿凌再說。”余泛舟摸著下巴,思索著,“城主似乎對凌姑娘很有信心?”他是知道楚凌的身手應該不錯,但是方才的比武確實沒有多少發揮地空間,因此也不能確定楚凌到底不錯到了什么程度。身為還不滿三十就能獨掌一軍的將領,余泛舟自然也是驕傲的。他承認楚凌的能力,但是卻并不覺得自己一定會輸。

  君無歡道:“你若是贏了阿凌,想要什么隨你挑。”

  這是真的很有信心了?余泛舟略微謹慎了幾分,問道:“若是我輸了,城主打算要什么?”

  君無歡眼底掠過一絲極淺的笑意,“我不要你別的,把你去年得的那把劍給我就行了。”

  “什么?”余泛舟抽了口冷氣,立刻拒絕道:“不行!那可是本將軍以后要拿來當傳家寶的。”城主果然是心狠手辣,一場比武就想要他的心頭肉。他還指望著把那寶貝拿來將來傳給自己的子子孫孫呢。

  君無歡不以為然,道:“你連妻子都還沒有,傳什么家?”

  “…”這特么說的是人話么?他現在沒有妻子難道以后不會有?有心上人了不起啊!更何況,他那把劍說不定能換來一個媳婦兒啊。余泛舟的連微微扭曲了一下,咬牙道:“想要我的劍可以,城主拿什么來換?”

  君無歡道:“我說了,城主府庫房里的東西,隨你挑。”

  “這個…”余將軍有點心動,城主庫房里可是有不少罕見的寶貝,價值不必他的傳家劍低。他那把劍雖然是個寶貝,但是到底有些…呃,若是能換一個,還是很不錯的。

  看到余泛舟明顯動搖的神色,楚凌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余大將軍,你真的是號稱滄云軍中最有前途的將領么?這么容易被人坑實在是讓人為朱雀營擔心啊。雖然贏了你能得到更多的好東西,但是前提是…你能贏啊。要是輸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君無歡仿佛看出了楚凌在想什么,低頭在楚凌耳邊低聲道:“余泛舟的刀用的也不錯,阿凌跟他切磋一下也無妨。”

  刀用的不錯。

  能讓君無歡覺得用的不錯的,那就是真的不錯了。

  那邊,余泛舟已經考慮好了。鄭重地望著楚凌拱手道:“凌姑娘,稍后還請賜教。”

  楚凌也有些好奇余泛舟當成寶貝的劍長什么模樣,含笑點頭道:“好說,好說。”

  三人說話的空檔,擂臺上早就已經打得如火如荼了。這樣的身手對于高手來說自然沒有什么看頭,但是對于普通士兵來說卻已經足夠讓他們熱血沸騰。很快眾人就將注意力重新轉回了擂臺上,周圍一片歡呼和喝彩聲。

  最后的結果倒是如汪粟預料的一般,大約是第一場受了刺激,后面三場白虎營的士兵十分賣力,三場之中朱雀營只勝了兩場。于是二比二打平,第三局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汪粟忍不住擠過來小聲問道:“凌姑娘,您的箭法怎么樣?”

  楚凌想了想,很是誠懇地回答道:“還行,不過…這一場就算我再行好像也左右不了結果。”

  汪粟有些沮喪,他當然也知道就算楚凌再厲害也左右不了結果。問題是他們這已經是連續六七次在箭術上輸給白虎營了。剛才看到楚凌大發四方,難免就忍不住多了幾分妄想。

  楚凌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多干點活兒有助于強身健體。”

  “…”更想哭了怎么辦?

  余泛舟顯然也知道下面的情況的,微微瞇眼道:“都快三個月了,你們還沒有拿出應對的辦法?”汪粟道:“將軍,那些人真的很厲害,咱們營里的弓箭手…確實比不上他們。”

  余泛舟道:“我不是問你能不能比得上他們,我是在問你有什么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這個…”

  余泛舟道:“給你兩個月時間,如果再輸…往后一整年,你就別閑著了,去挖地吧。”

  “是,將軍。”汪粟哭喪著臉,無精打采地走了。他難道要派個人去白虎營偷師?但是他們這些人誰不認識誰啊?況且怎么潛入進去也是個大問題啊。

  最后一場是在朱雀營校場上專門練箭的靶場,規則非常簡單。各是個人,一人十支箭射完就算。楚凌目測了一下箭靶的距離,覺得難度不大。站在指定地位置拿起跟前的弓試了試,女子的臂力遠不如男子,即便楚凌是習武之人也是一樣的。能成為弓箭手的士兵除了射箭的天賦,臂力自然也不會弱,因此楚凌這個習武之人在這方面其實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楚凌試著拉了一下弓弦,雖然有些重不過還能用。旁邊的人卻已經開始瞄準射箭了。

  楚凌抽空瞄了一眼白虎營的十個士兵,雖然早就知道他們的箭術不會差,但是這些人的實力也依然出乎她的預料。第一輪十支箭射出去,所有人全部都命中靶心,連半點偏移都沒有。也就是說,這還遠不是他們的極限。

  相比之下,朱雀營這邊雖然沒有人出現脫靶這種烏龍,也有幾個射中的靶心,但是位置上卻多少有些偏移。真正穩中靶心的只有兩個。

  楚凌拿起一支箭開弓拉弦。

  錚地一聲輕響,羽箭正中紅星。身后傳來一陣喝彩,圍觀的士兵們顯然沒有想到,這位漂亮姑娘不僅刀法好,箭術竟然也很好。

  余泛舟看了看楚凌射出去的箭,忍不住對君無歡道:“恭喜城主,咱們未來的夫人…當真是不簡單啊。”君無歡微微勾唇沒有說話,但是余泛舟卻從他眼底看出了幾分意思。

  這還用你說么?

  “…”余泛舟忍不住思索著,他跟城主打的這個賭是不是有點不靠譜。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余泛舟道:“這個城主…那個賭注我們能不能…”

  “不能。”君無歡淡定地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余泛舟半晌無語,“城主,您直說吧您是不是早就看上了我的劍?你想拿來干什么啊?”不就是一把劍么?城主府的庫房里又不是沒有,城主自己平時雖然用槍,但是身邊也有一把好劍啊。

  君無歡淡定地道:“你那把劍雖然華而不實,但是確實很好看。我要送禮,用它正好。”

  余泛舟半晌無語,“城主,送禮講究心誠,您不覺得用凌姑娘贏來的東西送禮很沒誠意么?”還有,華而不實是什么好詞嗎?

  “不覺得。”君無歡道:“準備好你的賭注。”

  “…”好不要臉,好想揍他,打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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