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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懷孕的人明明是倪煙,倪煙還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呢。
莫其深這個大男人卻反應的比倪煙還厲害。
先是吃酸橘子。
現在居然去吐了!
吐了!
倪煙笑著道:“他這叫‘妊娠伴隨綜合癥’,姣姣姐你別管他,咱們吃咱們的。”
妊娠伴隨綜合癥?
聞言,連杜爺都愣了下,不由得往洗手間的方向看了眼。
“臥槽!”杜姣姣都驚呆了,“懷孕的人真的是維之啊?”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趙漁道:“哎呀姣姣姐你真笨!懷孕的人是我們家大美人,我爸他只是有妊娠反應而已!”對于這件事,家里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莫其深已經有這樣的反應好些天了。
“不是!”杜姣姣都糊涂了,“可不是只有孕婦才會有妊娠反應的嗎?你爸一個大男人,他來的哪門子的反應?”
杜姣姣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奇怪的事呢!
倪煙解釋道:“從醫學角度來說妊娠伴隨綜合癥是一種正常現象,也是一種過度緊張的表現......”
從得知她懷孕那天起,莫其深就緊張得手無足措,恨不得代替倪煙懷孕,替她受罪,心疼得不行。
聞言,杜姣姣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事情呢!你們家維之可真是個好丈夫!”
倪煙淺笑不語。
語落,杜姣姣接著道:“那煙煙你反應大嗎?我看有的人懷孕可辛苦了。”
倪煙道:“我還好,沒什么反應,就是剛開始的時候有點疲憊,現在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了。”
肚子里的寶寶們都很乖,不怎么鬧人。
倪煙也非常欣慰。
杜姣姣打趣道:“那還不知道你們家維之要害喜害到什么時候呢!”
過了一會兒,莫其深從洗手間里出來。
杜姣姣揶揄道:“維之,你們家大美人懷的是三胞胎,你懷的是幾胎啊?”
莫其深剛想說話,一開口,又控制不住胃里的翻騰,跑過去吐了。
杜姣姣笑得更歡了,“看樣子,你這懷的很可能是四胞胎呢!”
倪煙跟著走過去,拍著莫其深的后背,“莫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你去吃飯,我洗把臉。”莫其深的臉色有些白。
“你把這個吃了,吃下去會好受點。”倪煙從瓶子里倒出一粒白色藥丸給莫其深。
莫其深什么也沒問,直接將藥丸吞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兩人才坐到桌子前。
“吃點這個。”倪煙給莫其深夾了些涼拌的酸辣木耳。
趙漁很貼心的將面前的酸黃瓜和莫其深邊上的燉豬蹄調換了下。
莫其深現在吃不得一點點油膩的東西。
害喜的現象比倪煙這個孕婦還要嚴重十倍不止。
杜姣姣打趣道:“維之,等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可一定要請我喝喜酒啊。”
倪煙接話道:“到時候讓姣姣姐你做孩子的干娘。”
“好啊好啊!我正有這個意思。”
兩人一唱一和的,莫其深的耳根子有些發熱。
“你怎么不吃菜啊!這個辣炒豆腐絲可好吃了!”趙漁用公筷給杜爺夾了一筷子的豆腐絲。
杜爺嘗了一口。
“好吃嗎?”趙漁迫不及待的問道。
“一般。”杜爺捻著佛珠,語調淡淡。
“一般?”趙漁整個人都不好了,“怎么能是一般呢?這個辣炒豆腐絲,是我媽親手教我的!我們家人都愛吃!肯定是你味覺有問題!”
杜爺笑了笑。
正值七月,田野間盛開著一望無際的玫瑰花。
火紅火紅的。
遠遠望去,非常壯觀。
杜姣姣剛想說杜爺不吃葷。
吃完飯,幾人一起出去逛。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京華村的花海了,但每一次過來,杜姣姣都驚嘆不已。
“這兒真是太漂亮了!”語落,杜姣姣接著道:“對了,我們幾個人還沒有在一起拍過合照呢!要不然我們一起來拍個合照吧?”
“我回家去拿相機!”趙漁快速地往家里的方向跑去。
杜姣姣在后面看著她,“煙煙,你們家多多現在有男朋友沒?”
倪煙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她跟一個高中同學好像聯系得挺頻繁的。”
“高中同學?”杜姣姣一愣,轉頭看了看正在和莫其深說話的杜爺,“那她跟我二弟豈不是沒希望了?”
倪煙道:“趙小漁跟杜大哥之間好像沒有那種男女之情。”趙漁沒心沒肺的,杜爺在她心中,就是個好哥們。
杜姣姣摸了摸下巴,“難道是我看走眼了......”
沒一會兒,趙漁就把相機拿過來了。
幾人站在一起,將相機調到自動模式,拍了一張大合照。
背景是一片火紅色的玫瑰花海。
晚上。
倪煙坐在梳妝臺前護膚。
最近冰肌玉膚出了一款專門為孕婦量身定制的護膚品,還沒有面世,倪煙試試效果。
忽然,她發現夾在耳邊的邊夾不見了。
難道是今天沒戴?
倪煙拉開抽屜,然后拿出首飾盒,但就是沒看到這個邊夾。
莫其深從浴室里走出來,疑惑的道:“煙煙,你找什么呢?”
“夾子。”
“是上面帶著紅色的那個?”莫其深隱約記得,今天今天帶了個紅色的邊夾。
倪煙點點頭,“好像不見了。”
“我來幫你一起找。”
“算了,一個夾子而已,應該是今天在后山掉的。”
倪煙有很多邊夾,這只是其中之一,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也沒有什么特殊的紀念意義,沒必要浪費時間去找。
另一邊。
德明軒。
已經是夜深人靜時分,但茶室的燈還亮著。
杜爺坐在矮桌前,十指穿梭在煙霧裊裊的茶具間,行云流水的動作充滿了書卷氣息,不一會兒,空杯子里就多了些翠綠色的茶湯。
須臾,杜爺從腰間扯出一個錦囊。
錦囊很精致,帶著穗子。
如果杜姣姣在場的話,一定會認出,這是杜爺的母親留下的遺物,平時,杜爺很寶貝這個錦囊。
杜爺從錦囊里倒出三個紅色的東西。
其中一個上面,還沾染了些泥土。
這是一個被踩壞的邊夾。
杜爺小心翼翼將上面的泥土擦拭掉,將壞掉的邊夾拼湊到一起。
別人不要的東西,于他來說,卻是一個無價之寶。
修了很久,他才勉強將這個邊夾修好,重新放在袋子里,貼身放著。
茶室的燈,一夜未暗。
因為來京城還有其他事,所以第二天,他們并沒有走。
第三天,趙漁來德明軒找杜爺。
“杜爺!杜小爺,杜叔叔!”
她一路蹦蹦跳跳的,撒歡兒往前跑。
德明軒沒什么人,趙漁一路奔到佛堂 果不其然,杜爺正坐在佛堂里誦經念佛。
“我就知道你肯定在佛堂。”
語落,趙漁跪下來,十分虔誠的磕了個頭。
杜爺將經書合上,“你什么時候來的?”
“就剛剛啊!”趙漁接著道:“你昨天都沒給我帶糖,我是來拿糖的,有大白兔沒?”
“我讓人去給你拿。”
趙漁的眼睛瞄上杜爺的腰間。
通常情況下,杜爺的錦囊里放著的都是糖果。
“別看,我身上沒有。”
“騙人!”趙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杜爺腰間扯出錦囊。
“還給我!”杜爺的臉色在這一瞬間就變了。
儒雅不再。
陰沉不已。
周身皆是肉眼可見的戾氣。
像個被觸及到了逆鱗的龍。
趙漁吞了吞口水,“不、不就是個錦囊嗎?”
下一秒,趙漁的手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禁錮住,“我讓你還給我!”
趙漁唯一的感覺就是手快斷了!
疼得臉都白了。
杜爺這是咋回事啊?
平時他也不這樣啊!
杜爺一手捏著趙漁的手,一手拿走錦囊,這才松開趙漁,“下不為例。”
語調仍舊帶著一股子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哇!”
趙漁哇的一聲哭出來。
看著暴風式哭泣的趙漁,杜爺愣住了。
他不是沒見過女孩子哭。
但像趙漁這般豪放的,還真沒有。
好像只有幾歲的孩子,才會哭得這么‘豪邁!’
這姑娘也太不講究了。
“哭什么?”杜爺將錦囊放好,身上的戾氣也消失了一半。
“你嚇到我了你知不知道!”趙漁一邊哭著一邊道:“我在我們家,連我媽都沒有這么兇過我!”
趙漁太委屈了。
她剛剛是真的被嚇到了。
那一瞬間,她甚至以為自己就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那個錦囊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里面放著對我重要的東西!”
聞言,趙漁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你直接說不就行了嗎?至于這么兇嗎?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啊!”
“下意識的反應。”
“你要是嚇死了如此可愛的我,那我爸媽還要不要活了?尤其是我媽,你知不知道,我是她最最最最最最最最疼愛的大女兒!你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杜爺捻著佛珠,“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雖然杜爺認錯的態度很誠懇。
但趙漁還是很氣。
“氣死了!氣死了!”趙漁雙手叉著腰,“老杜先生!我宣布,從現在開始,咱們一刀兩斷!友盡了!以后就相忘于江湖吧!”
“別氣了,你要是氣死了,你媽就沒有如此可愛的大女兒了。”
“少套近乎!我可不可愛,跟你有什么關系。”
“趙小漁,差不多得了。”杜爺語調淡淡,“你想吃什么?中午我請客。”
趙漁的火氣瞬間被澆滅,扳著手指頭數道:“我想吃火鍋,還想吃臭豆腐,涼皮,烤肉......”
“都依你。”
來到街上,杜爺帶著趙漁,把她想吃的東西都吃了個遍。
兩人吃完東西,便去爬長城。
站在最高峰,將所有的景色全部收盡眼底。
趙漁轉眸看向眼前身著舊式長袍的男子,問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杜爺手捻佛珠,言簡意賅。
“你有愛過的人嗎?”
“有。”但不是愛過。
“是楚相宜嗎?”
杜爺搖搖頭,目光落在遠方。
“那是誰?能跟我講講你們之間的故事嗎?”趙漁有些好奇的道。
她是真的很好奇,能被杜爺愛過的人,到底長什么樣。
杜爺望著遠方,漆黑的眸子如同墨染,望不到底。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這個故事很長。”
要用一生去講。
趙漁的眼底閃爍著興奮的神色,“那你快給我說說!她長得漂不漂亮啊?有我們家大美人漂亮嗎?”
杜爺指著不遠處道:“你看那兒是什么?”
趙漁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走了,“哪呀?哪呀?我怎么沒看見?”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就到了九月份。
趙漁腰開學了。
倪煙此時也四個多月了。
尋常孕婦四個月肚子還沒有多大,但倪煙懷的是三胞胎,看起來和八九個月的孕婦差不多。
她挺著大肚子要去送趙漁上學。
趙漁道:“媽,大美人,我一個人去真的可以!你說你挺老大個肚子,也不方便啊!”
倪煙微微挑眉,“挺老大個肚子怎么了?趙小漁,你看不起孕婦啊?你去年上學時候,我就沒去,現在剛好也沒事,順便去你宿舍看看。”
“您這樣真的行嗎?”趙漁有些擔心,“爸,你也勸勸我媽啊!”
“咱家誰是一家之主你心里沒點數?”莫其深反問。
趙漁:“......”
語落,莫其深接著道:“有我在呢,你也不用擔心,咱們快走吧。”
莫其深一邊說著,一邊將行李放進后備箱。
到了趙漁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趙漁的宿舍在六樓。
趙漁道:“爸媽,你們送到這兒就行,我先上去了,爸,你快帶著大美人回去吧!”六樓太高了,倪煙挺著大肚子,實在是不方便。
“趙小漁,看不起你媽?”倪煙白了她一眼。
“大美人,這是六樓!”
“沒關系,孕婦就應該多運動運動,咱們走吧。”倪煙抬腳上前。
“哎祖宗你慢點!”莫其深趕緊跟了上去。
倪煙揮揮手,“我又不是個廢人,你去給多多拿行禮箱。”
趙漁嚇得一口氣把行禮箱扛在肩上,裝作一點壓力也沒有的樣子,“爸爸我可以的!你的任務就是看好我媽!”
行禮箱太重了!
她一個弱小的小女子是真的扛不動啊!
但她還不能面露異色。
過路的學生們都驚呆了,全部朝趙漁投去差異的目光。
心里想著,校花的力氣也太大了吧!
是的!
因為長得好看,所以趙漁入學的半個月,就被投票選為新一屆校花。
為了保持校花人設,趙漁平時可注意形象了。
哪像現在?
跟個漢子似的,居然扛著行禮箱!
為了這個家,她真的是付出太多了。
天哪!
她真是太偉大了!
沒一會兒,就到了六樓。
趙漁放下行禮箱,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我去給你們開門。”
趙漁打開門。
宿舍里走出一個短發妹子,“趙漁你來了。”
“菊花。”
孫菊花這才看到倪煙和莫其深,“趙漁,這是你家人啊?”
倪煙微微一笑,“你好,我是趙漁的媽媽。”
莫其深攬著倪煙的腰,“我是趙漁的爸爸。”
孫菊花徹底的愣住了。
驚訝的半天沒出聲,須臾,將趙漁拉到旁邊,低聲道:“臥槽!你爸媽也太年輕了吧!”
“他們保養的好!”趙漁很謙虛地道。
孫菊花接著道:“你媽可真漂亮!從后面看,完全看不出來是孕婦!”
趙漁一臉傲嬌的道:“我媽要是不漂亮的話,我能當上校花?”
孫菊花點點頭,“說得也是。”
沒一會兒,舍友們就到齊了。
倪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分給大家,“以后我們家趙小漁就拜托你們多照顧了,我們家趙小漁有時候脾氣不好,她要是敢欺負你們的話,你們就告訴我,我來揍她。”
“謝謝漁媽漁爸。”
因為莫其深和倪煙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室友們實在是叫不出叔叔阿姨。
而且室友們都很喜歡倪煙。
倪煙長得漂亮,平易近人,說話還好聽。
趙漁沒想到倪煙還給室友們準備了禮物,突然感覺眼睛有些澀澀的。
雖然倪煙平時各種嫌棄她,但她知道,她一直都是倪煙心中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可愛的大女兒!
趙漁心里感動的要死,走過去抱了抱的倪煙,“媽我真是太太太太愛您了!”
倪煙伸手探了探趙漁的額頭,“沒發燒呀!難道是腦子壞了?”
趙漁:“......”翻、翻車了?
語落,倪煙接著道:“時間不早了我跟你爸要回去了,在學校好好照顧自己,有事就打電話跟我們說,然后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看好面館和奶茶店,年底回去我會抽查效績的。”
趙漁一邊點頭,一邊送他們下樓。
趙漁放寒假回來的時候,倪煙已經懷孕七個多月快八個月了。
肚子很大很大。
趙漁看得目瞪口呆,驚訝的道:“天哪!這肚子也太大了吧!”
但倪煙還是跟沒事人一樣,除了肚子很大,四肢纖細不已,臉甚至比以前還瘦些,“大是大了點,但不影響行動。對了,你把行李收拾下,我們明天去江南。”
“去江南做什么?”
倪煙道:“你爺爺奶奶他們要回江南過年,順便領著我們回去認認門。”
莫家的老宅在江南,親戚朋友也幾乎都在江南。
“江南好玩嗎?”趙漁好奇的問道。
“南方氣候比我們這兒溫和,這個時候應該挺好玩的。”
“那我們什么時候回來?”
“過完年,初一早上回來。”
趙漁算了算,“那我們要在那邊呆八天呢!對了大美人,在江南要穿棉襖不?”
倪煙道:“棉襖穿不上,你帶幾件毛呢大衣就行。”
“好的。”
第二天早上八點,一家五口坐上專機,飛往江南。
飛了三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因為提前都安排好了,所以莫其深的幾個哥哥嫂嫂們都過來接機了。
許嬌也在。
此時,許嬌的眼底早已沒有了以前的傲氣。
以前她總覺得倪煙高攀莫其深。
自從收到警告之后,她就再也不敢有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煙煙。”許嬌主動跟倪煙打招呼,“這一路上辛苦你了。”
“大嫂。”
三嫂柳葉走過來道:“煙煙,我那兒已經收拾好了,這幾天,你就跟老六帶著多多還有爸媽他們住在我那兒。”
許嬌道:“柳葉你們家人多,我那兒也收拾好了,煙煙你就住我那兒吧。”
四嫂陳燕笑著接話,“大嫂,你們家有孩子,煙煙是孕婦,萬一志遠頑皮不小心碰到煙煙就不好了,要不煙煙你們住我那兒,我們家人少,也沒孩子,清凈!”
這要是換做以前,莫其深還是個廢物的時候,莫家的幾個嫂嫂肯定沒這么熱情。
但現在不一樣了!
莫其深可是Mog先生!
倪煙是冰肌玉膚的掌門人,又是國色天香的幕后老板,還被譽為新時代杰出女性的代表!
這兩個人,隨便站一個出來,都能讓江南這個小地方抖三抖。
而且,他們這趟過來,肯定帶了不少好東西。
就在這時,莫老爺子道:“都不用爭了,我們這幾天住老宅。”
老宅住著莫家老五。
五嫂陳薔薇向來是不爭不搶的,聞言,她立即走過去扶著倪煙,“既然爸都這么說了,煙煙,那我們快走吧。爸媽他們好多年才回來一趟,大嫂三嫂四嫂,你們今天都去我家吃飯!”
現在莫家誰最大?
當然是倪煙最大!
只要倪煙開心了,那大家就都開心了。
柳葉輕哼一聲,看著陳薔薇的背影道:“瞧把她給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