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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葉知秋說:畜生

  那個口口聲聲說要護著你的人其實也不過如此。

  護著你?能護多久?

  連在自家人面前都不能護你長久,在外人面前,你還敢如何肖想?

  她們對雙方的不滿來自于生活中的細節,來自于二人那獨斷專行的習慣。

  但安隅,到底是弄不贏徐紹寒的。

  這人,在各方面都足以碾壓她。

  此時,這個能言善辯征戰商場打的一口好官腔的徐太太成了失敗者。

  面對這人的強勢霸道,安隅那舌戰群儒的本事也發揮不出長效。

  這夜,二人在臥室爭吵正值白熱化階段時,身后房門被人敲響,徐黛拿著手機小心翼翼站在門口,注意這屋里的動向。

  見無聲響,她才大著膽子道:“先生、溫秘書電話。”

  這通電話,徐黛并未直接拿上來,相反了,掛斷了,在上來稟告的。

  到底是怕主人家的爭吵流露出去。

  “滾、”徐紹寒的陰戾的一聲吼出來,險些讓徐黛拿著手機的手顫了顫。

  隨即離開二樓,一通電話回過去,打著官腔推了溫平的電話。

  身為領導者,徐紹寒無疑是優秀的,他深知進退得宜之間如何能將事情掌控與股掌之間。

  也知曉婚姻中如何才能讓婚姻關系穩步提升。

  亦能在談判桌上成為主導者,扣住對方的命脈。

  可就是如此一個人,敗在了自家愛人手上。

  敗在了她的冷言冷語中。

  最讓徐紹寒難以接受的不是那張照片,而是安隅對這件事情那冷漠無情的態度。

  愛人謀殺你,不需要利刃,一個眼神便足夠了。

  而徐紹寒,死在了安隅的眼神下。

  徐紹寒真的應該慶幸的,慶幸徐子衿是他的家人,否則她早已死成千上百回了。

  安隅不是個能容忍旁人在自己面前一而再再而三造勢的人。

  而徐子衿無疑是個特例。

  臥室內,二人僵持不下,安隅冷漠的視線落在他的臉面上,唇瓣緊抿,看得出,她在隱忍。

  這方,徐啟政離家數日,葉知秋只言片語的關心都沒有,他雖心有意見,但到底是沉得住氣。

  這日,許是想借著徐紹寒夫妻之間的事情給這人去通電話,不想電話無人接聽。

  氣的徐啟政險些扔了手機。

  溫平見此,用自己的號碼撥通了葉知秋的號碼,轉而在遞給徐啟政。

  那側接起,速度但是挺快,如此,徐啟政更是氣結。

  “你倒是能耐,”他開口便是如此一句話。

  葉知秋聞言,擰了擰眉頭,伸手,毫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

  而徐啟政這句廢話無疑是讓葉知秋沒了在繼續聽下去的念頭。

  一旁,溫平見此,只想扶額嘆息。

  真的是…難以言語。

  這日,葉蘭接到溫平電話時,稍有錯愕。

  隨即彎身:“葉知秋小聲耳語道,“閣下說,讓您去趟磨山。”

  葉知秋聞言,稍有疑惑,隨即那起手機,看了眼葉蘭,后者視線遠離。

  葉知秋詢問徐啟政磨山何事。

  徐啟政冷冷開腔,“后院之事,你讓我如何評價?”

  一個大男人去評論兒子兒媳的婚姻生活,確實有些太八卦了。

  胡穗聞言,不想多言。

  收了電話奔赴磨山。

  臨出門前,恰好撞見徐子衿在外歸來,前行步伐猛然一頓。

  夜幕漆黑下。

  葉知秋望向徐子衿的目光沒有了往日里那種溫和,相反的,多了份審視。

  宴會過去沒有幾日,徐紹寒與安隅開始大肆爭吵,這其中所說沒有徐子衿的功勞,只怕是無人相信。

  “母親要出去?”徐子衿問。

  “吃飯了嗎?”葉知秋收了外露的情緒,問道。

  “吃過了,”她道。

  “早點休息,”她說,伸手拍了拍徐子衿的肩膀,而后跨大步出去。

  路過徐子衿時,那側眸望去的一眼,帶著無限深意。

  徐子衿站在屋檐下看葉知秋離去,直至車子不見蹤影,她轉身進屋一邊脫身上布滿寒氣的外套,一邊望著傭人開口問道,“出何事了?”

  傭人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車上,總統府的景色在窗外持續倒退,葉知秋雙手交叉落在大腿上,大指緩緩磨搓著指關節,緩緩的,淡淡的。

  不急不慢的。

  平靜的眉目中蘊著一股子狠厲且深不見底的陰沉。

  葉知秋的手段旁人或許不知曉,但葉蘭知曉,這個跟隨她一路走過來的老人家知曉。

  葉知秋的身上,流淌著世家貴族的心狠手辣,上世紀的大宅子里,雖說沒有名正言順的三妻四妾,但到底那些從上一輩里流淌下來的骨血不可輕易改變,葉知秋隨她母親在世家大族里摸爬滾打,拿著深宅大院不動聲色弄死人的手段可謂是爐火純青。

  總統府這幾十年,她穩坐總統夫人的位置,若說沒有手段,是假的。

  那些望向取而代之的人最終有幾個好下場的?

  葉蘭到底是跟隨她許久,對這人的習慣太過熟悉,此時的葉知秋怕是在謀大局。

  車上,葉知秋給徐黛去了通電話,詢問二人吵架緣由,徐黛到底是未曾親歷二人的爭吵,有些說不上來。

  葉知秋這才轉道去問徐啟政,知曉前因后果時,這人落在膝蓋上的手狠狠往下壓了壓。

  一張照片引發的血案?

  怕不是如此簡單。

  葉知秋到底是過來人,且又處在這個位置上,看問題的方式與旁人不大相同。

  良久,她微瞇眼,視線落在車窗外,那斑駁的樹影落在她臉面上,讓葉蘭稍覺有些恐怖。

  磨山的爭吵依舊在繼續。

  法庭上的安隅能舌戰群儒與人吵上數小時,可歸家,她并不想。

  興許白日在外與人言語過多,歸家,她更愿意安靜待會兒。

  所以今日,當徐紹寒發出這通爭吵時,她是不愿意的。

  問題發生了,該要解決的,可如何解決?

  安隅覺得這件事情最大的問題在于徐紹寒內心的那點強勢主意。

  “我理解,并不代表你們可以肆意妄為,該有的距離你該有,”徐紹寒的理解也只是片面的。

  那種理解不包括他能接受每天看到一家老婆跟她前男友上頭條。

  更不包括安隅跟唐思和眉來眼去。

  “徐紹寒,”安隅直呼其名。

  她時常連名帶姓的喊他,但每次喊的語調都不相同,若在床上,每每被這人鬧得不行的時候,她那聲徐紹寒,簡直是能酥了徐先生的骨頭。

  若是平日,也該是溫柔的,清淺的。

  可今日,毫無感情可言,如同喚陌生人一般。

  “僅憑一張照片你就想定我的罪?”

  “若我如你這般,你覺得我們還能過上一天好日子嗎?”這個成天花邊新聞滿天飛的男人今日竟然因一張照片恨不得能大鬧天宮。

  何其可笑?

  安隅不知此此時該有何種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無數次感嘆徐紹寒那海納百川的包容心何其偉大,也無數次在心底默默感謝這人對她的呵護,可今日,當這個口口聲聲說能理解她前程過往的男人將那些陳年往事翻出來曬太陽時,安隅想,他或許并沒有多愛自己,只是能忍罷了。

  人們的心里大多都是犯賤的,如同此時,不管之前徐紹寒有千般好還是萬般好,此時的安隅,記住的只有這人無理取鬧的場景。

  而徐紹寒如何覺得?

  那個曾經對他示好,想平穩過余生的女人或許只是想平穩過余生而已,或許,她要的只是一個平穩的生活,而并非他這個丈夫。

  她未曾因為自己退縮半步,在與唐思和相處的時候,更甚是未曾考慮過自己這個叢丈夫的感受。

  如此思來,徐紹寒的心都是顫的。

  恰好此時,男人視線落在安隅空蕩蕩的指尖上。

  從一開始,她的無名指是空蕩的,結婚戒指在她手上存活不到二十四小時。

  而他呢?

  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正在燈光下散發著微光。

  或許,她們都不夠愛對方。

  “做飯時,總想著你喜歡吃什么,挑選禮物時,會想著你愛不愛,清晨起床時,會害怕將你吵醒,夜間歸家晚了,也會擔憂你不悅,夫妻恩愛時,會怕你不喜,出差離家時,會念著你,我生活中的每一處都有你的影子,即便你不在,我也會不自覺的幻想你的存在,安隅,你呢?你遠行時可曾想過我的存在?你離家時可曾想著會有人擔憂?你獨立前行時,可曾想過你的丈夫期待你的依賴?你與唐思和并肩前行時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徐紹寒對安隅的呵護與隱忍體現在生活的細節中,那種細節就連磨山的傭人都為之動容。

  可唯獨安隅,她像個麻木的患者,不愿意去承認這一切。

  那日,晨起降溫,安隅急著出門,恰好那日上午,徐氏集團高層在磨山開會,徐先生見人衣著單薄,跨步進衣帽間,拿了件加厚的妮子追了出來,讓安隅換上。

  到底是年輕姑娘,即便是結了婚,年幼經歷較多,可骨子里的愛美之心是半分不少的。

  她以要出庭著正裝為由推脫了徐先生手中的大衣,那人笑了笑,且言行見哄騙著,愣是將人當成了三五歲的小姑娘輕哄著。

  得手才罷休。

  如此丈夫,是多少女子此生夢寐以求的對象?

  長輩常言,夫妻之間相處要互補,而安隅與徐紹寒二人或許就是缺了這么點東西,以至于在這段婚姻中將爭吵演變成了家常便飯。

  安隅未言,此時,她想起一句話,那些送到你跟前的東西其實早已暗中標好了價格,而徐紹寒的價格,便是希望她能以禮相待。

  安隅想,,如果此生,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與外人相處的話,那么這一切應當取決于趙家人的功勞。

  她明知,此時、應當同徐紹寒好言好語的。

  可抱歉,她做不到。

  過往只教會了她如何去奮勇殺敵,卻未曾教會她如何去哄自家丈夫。

  她靜默了,許久未言。

  而久久未曾得到答案的徐先生那顆心,寸寸冰冷,冷怒的情緒節節攀升。

  “安隅,”他喚她。

  無波無瀾。

  “設身處地想想,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我身上,你會如何。”

  就安隅的秉性,只怕早已鬧得不可開交。

  樓下,徐黛正焦急如焚,豎耳聆聽著樓上的動靜。

  傭人們候在一旁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突然,內線響起,值班亭警衛告知夫人來了。

  霎時。徐黛收了電話往樓上而去,急切的敲響了臥室門,且還大聲告知葉知秋上來之事。

  屋內,徐紹寒也好,安隅也罷,到底都是成年人。

  有些事情不愿鬧的地動山搖,爭吵的怒火在無形中都有半分掩藏。

  深深望了眼對方,沒有言語。

  葉知秋來時,磨山一片寧靜。

  沒有狂風暴雨,亦沒有電閃雷鳴。

  但細品之下,不難看出氣氛的壓抑。

  屋外,徐黛相迎,葉知秋打量的視線落在徐黛身上,后者,抿了抿唇道:“先生和太太正在用餐。”

  她決口不提葉知秋來時已經通過電話的事情。

  后者聞言,邁步前去。

  餐室內,安隅與徐紹寒對面而坐,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涌,這頓晚餐,大抵也是吃給葉知秋看的。

  而葉知秋這人,若說心機深沉,只怕無人敢反駁。

  她閑庭信步似的跨步而去,先是問候這夫妻二人怎這個點兒才用餐,徐紹寒開口道了句因著工作忙,所以晚了些,就這么將她打發了。

  葉知秋倒也不惱,淺笑悠然望著安隅,見她面色不佳,關懷問道:“瞧著安安今日面色不佳,是否身體不舒服?”

  “沒有的,”她答,溫溫開口。

  葉知秋看著這夫妻二人跟踢皮球似的將她的問題踢來踢去。

  笑道:“備孕的人,情緒要控制好,不然以后寶寶生出來會鬧人的厲害。”

  她這話,雖是對著安隅說的,可余光全在徐紹寒身上。

  見這人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在道:“吃在多藥可都抵不上一個好心情。”

  這兩句話,葉知秋好似只是隨意帶出來,也未想一直聊這個話題。

  俗話說,點到即止,點到即止,在說,便是過分了。

  且這二人都是聰明人。

  一頓晚餐,葉知秋坐在一旁同安隅聊著家長里短,聊著聊著,數落起了徐落微近期又成小飛俠了。

  那萬般嫌棄的語氣指控她歸家只停留了兩天,更為可氣的是這人清晨離去且還是悄摸摸的,跟做賊似的。

  說到此,許是葉知秋那氣的牙癢癢的話語實在是太過好笑。

  安隅抿了抿唇,剛剛那爭吵的情緒稍有些好轉。

  夜間,夫妻二人在臥室,誰也未曾開口言語。

  但這人心里的怒火依舊壓的緊。

  凌晨臥室內,安隅的哭鬧聲將靜寂的黑夜打破、

  她謾罵著,咆哮著,抽泣著,都不足以讓這人放她一馬。

  直至凌晨,徐先生才放她一條生路。

  臨了,洗完澡出來,男人伸手將她身上水珠擦干,柔軟的寬大的毛巾在她身上來來回回。

  若是往常,安隅怎會配合?

  可今日,她哪兒還有力氣反抗?

  “你時常說,一家人該齊齊整整的,那好,往后要不好過大家一起來。”

  他一邊動作著,一邊警告安隅。

  后者擒著一雙熊紅的眸子瞪著他。

  滿眼怒火。

  葉知秋對于安隅,抱有何種心態?

  大抵是女人都知曉女人的心理。

  清晨,她見安隅久未下樓,原以為夫妻二人尚且還在睡,詢問之下才知曉,徐紹寒早已出門。

  她上樓推開臥室門欲要進去時,站在門口的人瞧見趴在被子上的安隅,心頭一疼,暗暗道了句畜生。

  靜站了會兒,才將門帶上。

  下樓,喚了徐黛上去。

  身為婆婆。她該顧及到兒媳的臉面的,所以今日,徐黛上去,比她去,要合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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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架不說話少了氣勢?嘲笑她不會說話?她自己治!

  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嚇死你們!

大熊貓文學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