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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小姑奶奶

  一月下旬,回歸戰場的安隅身體逐日好轉。

  縱使偶有失控,但較之以往,好太多。

  大抵是獨處時間減少,加上工作占據了主要,安隅漸漸的,往好的方面發展。

  二月初,小家伙四個月。

  年關將至,徐紹寒的繁忙一日勝過一日,而安隅、有唐思和與邱赫等人的理解,工作較為并未過度繁重。

  那日,徐紹寒抱著孩子上班的消息傳遍了社交網絡。

  安隅知曉此事時,還是那日邱赫拿著手機過來給她看新聞。

  且看完之后,這人及其嚴重道:“大人忙歸忙,但還是要以孩子為主才好。”

  邱赫這話,說的及其語重心長。

  安隅微嘆了聲,大抵也是頗為無奈,未曾想到徐紹寒會將孩子抱到公司去。

  二月,徐紹寒工作繁忙,安隅每日只上半天班,中午時分準時歸家。

  干什么?

  帶孩子。

  而徐先生呢?

  晨間九十點出門。

  安隅十二點準時歸家,想來想去,小家伙到底也是不孤單的。

  爸爸媽媽都盡力擠時間會回來陪伴她。

  這日下午,安隅帶孩子午休,小姑娘是個粘人精,中午時分午休非得要人陪著。

  往常,是沒有這個習慣的,也不知近段時日是怎滴了,越來越嬌氣了。

  臥室內,母女二人睡的憨甜。

  沒有人生下來是一個合格的優秀的母親,不過是摸著石頭過河,一路走,一路學習罷了。

  而安隅呢?

  因著她小時未曾享受過胡穗給予的溫暖,示意此時,對自己的女兒格外用心。

  大抵是不想自己走過路讓女兒在歷經一遍。

  亦是不想讓女兒吃她吃過的苦。

  二月初,寒冬愈來愈濃厚,安隅午休起來,有些暈沉,環顧臥室四周,見空蕩蕩的,情緒微微有些低沉。

  大抵久睡醒來發現身旁空無一人,那種寂寞感一下子沖上了腦子,讓她控不住。

  身旁,女兒還在酣睡。

  安隅半躺在床上撐著腦袋緩緩揉著。

  默了許久,她才起身,往一旁梳妝臺而去,伸手拉開梳妝臺的抽屜,拿出藥盒,吞了兩顆帕羅西汀。

  而后坐在梳妝臺前,緩著情緒。

  小家伙的睡眠時間向來是準點的,照顧孩子的月嫂與奶媽都格外清楚孩子睡到某個點該醒了。

  下午兩點,月嫂輕手輕腳的推開臥室門下來,生怕擾了正在午休的太太,又擔憂孩子已經醒了。

  是以喚上管家徐黛一通進了主人家的臥室。

  只是,將一推開門是孩子撕心裂肺的聲響,小家伙躺在床上劃拉著手腳哭的哽咽。

  猛然間,徐黛一驚,以為自家太太不在。

  快步沖進去,卻見安隅正坐在梳妝臺前撐著腦袋一副頭疼不已的模樣。

  剎那間,徐黛驚慌了。

  但到底是天家培訓出來的管家,穩得住。

  喚月嫂將孩子抱下去。

  她行至安隅身旁,緩緩蹲下身子,輕輕喚著安隅。

  數聲之后,她才猛然回神,見給自己從思緒里拉回來。

  滿臉大夢初醒的模樣望著徐黛:“怎了?”

  “沒,問問您要不要來個下午茶,”徐黛溫著嗓子開口。

  不敢詢問安隅剛剛怎么了、也不敢告訴她剛剛怎么了。

  而安隅的模樣完全是一副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樣。

  倘若讓她知曉女兒在身后哭的面紅耳赤而自己毫無察覺,徐黛想,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最起碼對于安隅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安隅此時,似是才想起朏朏來,回頭看了眼窗邊搖籃,未曾看見孩子,問徐黛:“朏朏呢?”

  “月嫂將孩子抱過去了。”

  “可哭了?”

  “您也知曉,小姑娘脾氣大,哭也是正常的,”這話,徐紹寒經常說,如今徐黛用這話來讓安隅寬心。

  后者聞言,點了點頭,,起身,往往嬰兒室去。

  安隅將進門口,見奶媽正抱著孩子喂奶。

  月嫂站在一旁,開口準備言語什么。

  但觸及到徐黛嚴厲的目光時。

  她知曉,主人家有些事情是不能隨便言語的。

  安隅起初對奶媽有些抵觸之心,大抵是覺得她代替了自己完成了某些事情。

  她本就想將一切最好的都給孩子,但無奈身體不允許。

  而徐紹寒當初因此事也沒少給她做思想工作。

  她這才,緩緩的接受。

  奶媽大抵也知曉女主人的心里,見她來,將吃的正憨的孩子往外移了移,準備將孩子遞到安隅跟前。

  小家伙許是沒吃飽,眼見沒吃的了,哼哼唧唧一副要哭鬧的模樣。

  安隅見此,道:“先喂飽在說。”

  奶媽噯了一聲,抱著孩子背過身去喂。

  見小家伙吃飽,才將孩子遞給安隅。

  這日夜間,徐紹寒歸來,見安隅抱著孩子在院子里走動,進屋洗了手出來,將小家伙接過去,抱在懷里逗弄著。

  往常歸家鉆書房的人可算是有所改變了。

  現在,歸家是抱孩子。

  夜里,夫妻二人忙完給孩子洗澡,小家伙格外喜歡水,每每洗澡,總是鬧的一身濕。

  徐紹寒看起來是個好脾氣的,但他的那份好脾氣僅僅是對于安隅。

  對于女兒,,鬧他火上心頭了也會冷著嗓子兇兩句,兇的小姑娘哭的細心裂肺的。

  但兇孩子,不能當著安隅的面兒。

  當媽的都護著孩子,安隅也不例外。

  某日,徐先生冷著臉兇小姑娘恰巧被安隅瞧見了。

  那可真是不得了。

  她哭著嚷著問他在干什么。

  大的哭就罷了,小的還湊熱鬧。

  哭的徐先生頭都要掉了。

  直想撞墻。

  大哭包帶著小哭包,險些沒把天給哭破了。

  夜間洗完澡,徐紹寒襯衫濕了大片,袖子高高推起,白襯衫或干一片,或濕一片的搭在身上,哪兒還有從公司回來時的那番英俊與帥氣,更多的是被狼狽,而這副狼狽的模樣全都歸功與自家女兒。

  徐先生伸手扯過大浴巾將小家伙包起來,而后抱著,放到了床上。

  任由小家伙施展著拳腳躺在床上劃拉著。

  男人站在床邊,雙手叉腰,凝著自家女兒。

  良久,嘆了口氣:“小姑奶奶。”

  大姑奶奶是誰?

  自然是安隅。

  男人轉身,喚了月嫂進來給孩子穿衣服。

  徐黛進了衛生間收拾殘局。

  而徐紹寒轉身進衣帽間,將身上濕了大半的襯衫脫下來,換了身家居服。

  安隅呢?

  在隔壁浴室洗完澡將出來。。

  正要進書房的徐先生與將出浴室的徐太太撞個正著。

  那人思忖著自己累死累活的伺候那個小精怪洗完澡,安隅倒是悠閑的泡了個澡起來了。

  如此,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兒。

  書房也不急著進了。

  深沉的眸子就這么直愣愣的盯著安隅,盯著她緩緩走過來,那模樣,好像狼外婆盯著小紅帽一步步的入自己的狼窩。

  三五步的距離,安隅停住步伐望著徐先生。

  男人嘶了聲。只覺牙疼,隨即冷著臉道了句:“過來。”

  安隅不解:“怎么了?”

  將走近,徐先生將人摁在墻壁上一頓狠親,如此可見,這人明顯是被氣的不輕。

  輕的安隅氣息繚亂,喘息了好一會兒又問:“怎么了?”

  而這人,未曾回答她,拉著一張臉轉身進了書房。

  安隅不解,進臥室,見月嫂正給孩子穿衣服,衛生間內,徐黛正在收拾東西。

  小家伙此時,亢奮的很,嘩啦著手臂咿咿吖吖的,也不知在言語個什么勁兒。

  “你家先生怎么了?”安隅站在衛生間門口問正在收拾東西的徐黛。

  后者想了想,淺笑道:“大抵是朏朏太鬧騰了,我見先生剛剛從浴室出來,襯衫都濕透了。”

  安隅懂了。

  給小姑娘洗澡是個技術活。

  往常都得幾個人一起才能制住她。

  安隅笑著,往大床上的小家伙而去,

  月嫂將穿好衣服,見女主人來了,自發的退至一旁。

  給這母子二人留足了玩耍的空間。

  這夜,徐紹寒留有工作,但不多。

  眼見時間差不多。

  起身準備去臥室。

  恰好撞見徐黛出來。

  徐黛見徐紹寒出來,想著這人肯定是有時間了。

  于是乎,將下午時分的那番時間告知了自家先生。

  聽完,這人面色寒了寒。

  “下午發生的事情為何現在才說?”男人冷聲質問徐黛。

  后者微楞,“我很抱歉。”

  徐紹寒進臥室,見安隅正陪著小家伙玩鬧,滿屋子都是小姑娘咯咯的笑聲。

  走近,坐在安隅伸手。一聲落在她肩頭,一手接過她手中的小玩具逗弄著小家伙。

  一家人的親子時光來的平淡而又溫暖。

  行至八點半,于大人而言尚早,但于小家伙而言,該睡覺了。

  男人伸手將孩子抱起來,話語低低:“小姑娘還睡覺了。”

  言罷,這人轉身看了眼坐在床邊的安隅,再道:“大姑娘也該睡了。”

  孕期至今,安隅習慣早睡。

  但早睡的前提是身旁有徐紹寒。

  是以這日,安隅雖說是躺在了床上,但未眠。

  直至徐紹寒掀開被子進來,這人就著熱源直接蹭到了他身旁。

  徐紹寒一手關了燈,順勢將人攬進懷里。

  在家陪著老婆孩子這段時間,旁的沒有。早睡早起倒是養成了。

  這夜、徐紹寒異常溫柔,一寸一寸的進著,不急不慢,給了她無限溫軟。

  自安隅產后,對于此事,他是愈發溫柔了、

  大抵是怕傷著她,又或許是顧及安隅的感受。

  臨了,將人攬進懷里,緩緩的撫著她的背脊,輕啄著她布滿汗水的額頭,話語帶著無限暖意:“周末讓醫生過來,好不好?”

  徐紹寒口中說的醫生是什么醫生,安隅懂。

  她恩了聲,往他懷里鉆了鉆。

  “最近回公司感覺怎么樣?”他問。

  “挺好的。”安隅答。

  她的挺好的或許與旁人口中的挺好的不大相同。

  二人淺淺聊著。過了許久,見安隅氣息平穩。

  男人未俯身,輕聲詢問道:“累不累,再來一次可好?”

  安隅嗯了聲,算是應允。

  這夜,安隅睡后,徐紹寒起身,撥了通電話給邱赫,詢問安隅近期公司狀況,細細的都問了遍。

  而后、臨近收尾,這人一番話說的及其客氣:“我妻子情況特殊,勞煩邱律師過多關注些許,有事情及時與我取得聯系。”

  “會的,我們都希望她能盡快好起來,”邱赫未曾想到徐紹寒會刻意打這通電話,驚訝之余帶著些許錯愕。

  大抵是未曾想到這人會放低身段。

  為了安隅,將電話撥到自己這里來。

  “多謝。”

  “徐董太過客氣。”

  對于安隅,邱赫也好,唐思和也罷都及其希望她能盡快好起來。

  是以,不管徐紹寒來不來這通電話,她們都希望安隅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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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又看,確認了又確認,時間沒錯、(捂臉哭)

大熊貓文學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