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五,徐紹寒晨間出門告知安隅晚間回總統府用餐。
白日里,安隅一整日都因此事心神不寧,神思恍惚。
更甚是工作間頻頻走神,惹得組里一眾成員紛紛面面相窺。
期間,宋棠借著休息的空蕩讓眾人出了會議室,微俯身望著安隅道;“今日不再狀態。”
她揉了揉鬢角,望著空蕩蕩只剩他們二人的會議室,“散了?”
“組里好幾個都是今年新招錄進來的實習生,人家一進來就點名道姓要跟著你,你把自己精英形象毀了就算了,可別嚇著那群剛出校門的孩子,”說著,宋棠拿起她的杯子往一旁去給她倒了杯水。
咕嚕咕嚕的水聲在潔白的會議室響起,伴隨著宋棠的聲響;“你是人家邁入成功的導師,可別做了壞榜樣。”
安隅嘆息了聲,靠在椅子上緩緩揉著額頭,瘦弱的后背貼著椅背,無奈的話語隨地響起;“勸人學法,千刀萬剮,我這是在拯救他們。”
宋棠倒著水的手一頓,水杯滿了,溢了出來,回眸睨了眼安隅,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你在這旁好心好意勸著她,她在跟你整這個。
保溫杯重重擱在安隅跟前,沒好氣道;“一會兒你還得繼續千刀萬剮。”
傍晚時分,正欲下班的人接到徐先生電話,告知正在公司門口。
安隅微愣,收拾東西出去。
邁步出公司,赫然發現路邊停著三輛錚亮的黑色邁巴赫。
徐紹寒此人,在權利之家生存,安全意識極高,平日里,他雖為人低調,但防范意識從未缺少。
一街之隔,三輛黑色邁巴赫集體打著雙閃,引得路過之人頻頻側目。
許是見她出來,葉城推門下車,立于車邊,拉開車門等她過去。
車內,男人膝蓋上放著筆記本,修長的指尖在鍵盤上飛舞著,見她坐進來,目光依舊盯著電腦,寬厚的大掌卻落在她發絲上,溫軟撫摸兩下,未曾過多停留。
動作熟稔的好似家常便飯。
前座副駕駛,周讓側身同她打招呼,而后繼續將明日徐先生的行程一一告知,徐紹寒一邊聽著一邊敲打鍵盤,聽聞不解之處,問一句。
安隅聽著周讓匯報的行程,從每日上班第一時間起,開會,與合作商談判,視察,飯局,滿滿當當,無何空暇時間。
就如此,車子一路驅至總統府院落內。
周讓離去前,葉城同其余警衛將后備箱東西一一拿出來,安隅盯著地上花紅柳綠的禮盒時,不免詫異,側眸望向徐紹寒,只見男人牽著她走向陰涼處,松開她的指尖,伸手從褲兜里摸出煙盒,微瞇眼攏手點煙之際話語淡淡;“爺爺奶奶今日也回來了。”
初見,她一無所知,徐紹寒思慮周全。
煙霧繚繞之際,正欲多言,只聽門廊處有一輕快聲響響起;“回了不進屋,外面太陽好曬?”
徐洛微一身白色長裙立于廊檐之下,長身而立顯得整個人仙氣十足,望著這對新婚夫妻,眉眼間都是彎彎笑意,極為友善。
男人見此,望了眼安隅,哂笑了聲;“去吧!我抽根煙,提提神。”
總統地界,包括今日,安隅統共來過三次。
且不說今日老爺子老太太在。
此時讓她獨自前行,自是不愿的。
徐紹寒話語說出去半分鐘,人都未動,且還往他身旁挪了挪。
眨巴著清明的眸子跟只要被拋棄的小奶狗似的瞅著他。
瞅的徐先生心都軟乎了半截。
恨不得抬起手能狠狠蹂躪她一番。
樹蔭下,微風過,男人神色溫膩,婆娑的樹影將他整個人襯的更加矜貴。
過堂風將他指尖香煙吹的忽明忽暗,須臾,徐先生輕笑了聲,伸手將手中香煙夾在指尖,望著她淡淡柔柔萬般寵溺道了句;“窩里橫。”
在家大鬧天空,在外見人都慫。
那側,徐洛微隔得遠,自是聽不到這小夫妻二人說什么,只道是見自家弟弟瞪了眼人家,夾著煙,牽著她的手往主宅而來。
陽光下,不忘松開手擋住她眼前微光。
行至主宅樓前,伸手將手中半截香煙按在了垃圾桶里。
徐洛微邁步過來將安隅的臂彎攬過去,姑媳二人手挽手進了客廳,徐紹寒不遠不近跟在身后,望著自家愛人僵硬的背脊,淡然笑了笑,伸手脫了手上昂貴的西裝外套。
他今日許是有何重要會議,平日下班歸家的人是不見領帶的,今日卻完完好好的系在脖子上。
男人脫了西裝扯了領帶交到傭人手中,伸手將僵硬的徐太太從徐洛微手中“解救”出來。
攔著人去沙發坐下,喚來傭人泡茶,且還萬般小心叮囑水溫與茶品。
一屋子人,望著這二人眼里冒著長輩特有的帶著慈愛的打量。
徐紹寒自是不會如何,反倒是安隅面皮薄,在加上次開了人徐紹寒腦袋,此時被一群人如此深意的望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她欲要往旁挪挪,徐先生大抵知曉她的想法,抬手將其腰肢驚禁錮在掌間。
阻了她的念頭。
葉知秋見此,低笑著開口緩和氣氛;“你這孩子,平日里看起來不言不語的,倒也是有心。”
一席話,說的安隅稍有些莫名其妙,似是不清楚她所說何事。
一秒之間,腰間一疼,側眸望去。只見間男人單手端起傭人遞過來的茶杯,試了試溫度,伸手交到她手中。
那動作,漫不經心的好似剛剛下狠手捏她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應該的,反倒是不大懂這些,讓紹寒多操了些心,母親您喜歡便好。”
若說剛剛不懂,徐先生下手狠捏那一下,不懂也懂了。
這男人興許對徐家人言語這些東西都是自己準備的,才有了葉知秋這一出戲。
徐紹寒聞言,嘴角牽了牽,身子悠悠靠在沙發上,心想:小姑娘還不傻,知道將鍋往自己身上推。
若真是應承了是自己準備的,旁人約莫是不信的。
殊不知,她這謙卑的一推,葉知秋更覺這姑娘得人心了。
新媳婦兒進門月余,未與婆婆長期相處便能知曉喜好,不是調查便是撒謊。
而安隅這這大方的一推,更顯真實。
葉知秋睨了徐紹寒一眼,望著安隅話語溫軟:“他年長你許多,操心是應該的,可別客氣。”
安隅微頷首,放在旁人眼中,大抵是有些羞澀不好意思。
老爺子老太太從后院進來,手中抱著大半捧鮮花,徐洛微見此,起身迎了上去。
而安隅,在見到這位曾經在政壇上叱咤風云的老人時,不免起了敬畏之心,直直楞在原地,沒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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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會吃肉、、哈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