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撫著她的頭發,眸中的情意濃得令人心悸,會長,你永遠都不會想到我有多愛你。
甄善黛眉輕蹙,似乎對某人老是擾亂她的好夢非常惱怒,一翻身,打算遠離他的懷抱。
但她剛一動,腰肢和大腿的酸疼傳來,直接驅散了她所有睡意,甄善難受地睜開眼,立刻對上某人妖孽俊美的臉龐,一下難受成了怒火。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啞著嗓子,“你給我走開。”
顧寧逸見她難受得緊皺眉頭,連忙起身,將人小心抱住,“是不是還疼?我去拿藥?”
疼倒還好,顯然某個混賬雖然沒半點節制,但事后有給她認真地上藥,但運動過度的肌肉酸疼就不是抹藥能好的。
甄善感覺現在自己比跑馬拉松還累,再看他精神飽滿仿佛能再去沖刺一個來回的樣子,心里滿是郁悶和不服,同時對兩人體力的差距有了一個深刻的認知。
她沒忍住再次瞪人,“不用!”
“善善…”
“你以后都給我吃素,什么藥都不需要了!”
顧寧逸瞬間覺得晴天霹靂,“會長,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甄善沒有半點心軟,非常冷酷無情,“選我還是選那檔子事,你自己考慮吧!”
顧寧逸好不委屈,“兩個都選不行嗎?”
甄善:“呵呵!”
顧寧逸:“會長,你不能這樣!”
甄善:“呵!”
顧寧逸:“…”
他錯了!
早知道…早知道他吃是一定要吃的,就是不把人折騰得那么厲害。
但怎么能怪他?明明是會長太秀色可餐!
顧寧逸爭取:“會長,你要知道,如果我在你面前克制了,那你就得懷疑我對你的真心了!”
甄善冷淡地說:“愛是克制,你不知道嗎?我看我還有必要懷疑你是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了。”
顧寧逸:“…”
看來,真氣狠了!
顧寧逸繼續辯駁:“會長,能在那樣的情況下,對心愛的女人克制,要么是不行,要么是逢場作戲,你看我對你的熱情,就知道我有多真心!”
甄善:“…”
“你不去當律師真的是太屈才了!”
顧寧逸眨眨眼,“如果會長想我去,我去考個律師證也是可以的。”
他羞澀地笑道:“一輩子只處理我們結婚這個案子!”
甄善:“…”
她不想跟他說話了!
心累!
甄善閉上眼,休息!
顧寧逸低低一笑,手法溫柔地替她按摩著,揉散她身體的酸疼。
甄善睫羽輕顫,沒有拒絕,窩在男人的懷里,享受著她從未想過的溫馨滿足。
這個清晨,她依舊冷著臉,他依然不要臉,但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溫柔縱容,心滿滿漲漲的。
家的感覺,是否就是如此呢?
她覺得這兒不像是個家,那她的到來,就是他的家。
只是不知為何,甄善心底泛起一絲酸澀,好似她曾經期許的溫暖的家庭,如陽光下的泡沫,在她眼前生生地破碎,那種絕望和痛苦讓她心冷得可怕。
甄善不禁有些好笑,這是患得患失嗎?
顧寧逸,這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男人,不會讓她失望的,是嗎?
甄善心里搖搖頭,覺得多愁善感不適合自己。
以后以后再說,現在,他有心,那就足夠了。
反正她也不是沒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
何必為了一點的不安,平添煩惱,讓彼此都不好受呢?
“會長,你再休息會兒,我去給你做早餐。”
顧寧逸溫柔將她放到床上,笑著說到。
昨天傍晚到現在都沒吃飯,還劇烈運動過,不餓怎么可能?
她看著男人溫柔繾綣的眉眼,眸光不覺柔和下來,輕輕頷首。
顧寧逸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才下床出去做飯。
甄善抿了抿唇,無聲地輕笑,有一個人陪著照顧著的生活確實很好。
不過,她揉了揉腰肢,眼底溢出點點嗔怒,男人的精力要沒那么旺盛就好了。
甄善沒什么睡意,起身打算穿衣梳洗,卻突然,她心臟劇烈地跳動一下,腦海里閃過一道背影,即使她沒來得及看清楚,但已讓她難受到臉色蒼白下來。
甄善捂著頭,腦殼一陣陣地刺疼,幾乎讓撐不住再次躺下去,她另一只手撐著床,才勉強坐穩身體。
緩了許久,她的頭才沒那么刺疼,甄善揉了揉眉心,剛剛怎么回事?
還有那道模糊的背影又是誰?
甄善擰緊著眉頭,想著難道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失憶過?
不可能,她很確定從小到大,她沒有缺失一點記憶,可拿到令她心痛的背影又是誰?
甄善眸色沉沉,心底泛起一絲古怪。
難不成她還精神出軌了?
不可能吧!
她雖然不是什么為愛成癡的女子,但也不是個三心二意的渣女人啊!
“善善?怎么了?還不舒服嗎?”
顧寧逸把早餐做好,走進來想叫她起床吃飯,卻見她呆呆坐在床上,擰著眉不知道在糾結些什么,他眸色立刻沉了沉,手指不覺收緊,但神情卻沒有半點異樣,擔憂地撫上她的額頭。
甄善下意識地抗拒他的觸碰,身體往后避開了,隨即,兩人都僵住了。
臥室的氣氛瞬間冷凝死寂。
甄善也有些詫異自己的反應,她這是怎么了?
為什么在他觸碰自己的那瞬,她心里會覺得膩煩?
甄善心里咯噔一下,不覺想起網絡的一句話“提起褲子就不認人”。
她有那么渣嗎?
在跟男友進一步的隔天,就想著不要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