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生活很簡單,最令學生頭疼的期末考,甄善也不用擔心掛科的問題,大約比起考試,某個跟502似的男人更讓她頭疼。
每次她想問他“你都是沒事做的嗎”的時候,某人露出一種被傷了心的憂郁表情,弄得甄善覺得自己仿佛真的渣了他一樣。
甄善都忍不住思考,難道剛交往的男女都是這么黏膩的嗎?
她偷偷百度了一下,好像還真是,熱戀中的兩人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所以,真是她自己的問題?
咳咳,倒不是她不喜歡他陪著,就是自小的經歷讓她性子冷淡了些,不太適應顧寧逸的熱情似火,也覺得兩人之間留有一定的空間也好,以防熱情過早地消退,最后落得各走各的下場,
雖說甄善相信此時的顧寧逸是真心的,但一輩子太長,沒人預料得到未來如何不是嗎?
即使最終有緣無分了,她也希望分手是平靜體面的,而不是歇斯底里、互相憎恨。
如果顧同學知道他家會長現在就在想分手的事情,八成真得跑上天臺,死一個給她看看。
分手?
不可能的!
她這輩子只能結婚和喪偶,分手和離婚什么的,死都不可能的!
轉眼到了顧父壽辰的前一天,這日剛下課,甄善就被顧寧逸給拖走。
車上,她不解地看向他,“去哪兒呢?”
顧寧逸薄唇微勾,“去我那試禮服。”
甄善問:“明早再去不行嗎?”
顧寧逸正經道:“先試試,不合適的話,今晚還能讓人改一下。”
甄善不覺多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懷疑什么,只點點頭應了聲好。
學生會換屆已經過去,她現在除了復習期末考試也沒什么事情,倒也不在意現在出校。
顧寧逸有自己的私人別墅,即使他很少回來住,里面每天也打掃得很干凈,燈光灑下,甄善看著明亮寬敞的屋子,總覺得清冷得厲害。
顧寧逸給她拿了拖鞋,“怎么了?”
甄善下意識地說:“這里不像家。”
顧寧逸微怔,突然抱住她,將她籠罩在自己的氣息范圍內。
甄善背靠著門,抬起清凌凌的眸子,疑惑地看著他:“你干嗎?”
“干!”
顧寧逸堅定利落地說了一個字,在她沒反應過來時,低頭深吻住她,兇狠又熱烈,混著愛到絕望的瘋狂,只想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中,再也逃不掉。
甄善一時呆住,被動地承受著他的熱情,心里很懵,他這是怎么了?
直到身上一涼,回過神的她發現早已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抱到沙發這兒來。
她又懵又羞,伸手想推他,顧寧逸卻早有預料將她的手扣住,與她十指交纏,怎么都不愿分開。
“會長、會長…”
沙啞的呢喃滿是委屈和不安,他如同一只困獸,親昵地纏著最心愛的獵物,又怕她跑,又怕傷著她。
他很難受,很難受!
甄善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但剛起的一點抗拒心理突然就沒了,她望著頭上明亮的水晶燈,默許了他的行為。
顧寧逸眸光瞬間亮得驚人,洶涌的愛意噴薄而出,陰暗瘋狂地想要更多更多。
她知不知道她越是縱容,越是對他溫柔,他就越是瘋魔得厲害,越想得寸進尺。
把她關起來吧,關在只有他一個人的天地里,那樣她跑不掉,還只會看得到她,再沒有礙眼的人和事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只屬于他的,多好?
然而,現在的顧寧逸還不敢,他只能死死地壓抑著自己,他怕再次毀了她,更不敢去想眼前她對自己的喜歡、縱容,其實都是假的。
但就算是鏡花水月,他也要拼命去留住!
只要她在自己的身邊,其他的他不管,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她不會知道的,永遠都不會。
最后甄善累得實在沒力氣了,渾身酸軟不想動,鳳眸滿是淚珠,眼角紅得厲害,恨不得把給那個滿臉春風得意、饜足得不行的男人一爪子,然后將人給踹下床去。
王八蛋!
也不知道她剛剛是不是傻了,怎么就心軟呢?
什么試禮服?這男人簡直就是居心叵測!
顧寧逸抱著她,見她瞪著自己,偏偏羞意未褪,春意朦朧,看得他呼吸又熱了起來,
甄善立刻警惕,沙啞著嗓子,“你想當太監嗎?”
顧寧逸:“…”
剛和心愛的女人恩愛完,她就想毀了彼此的性福?
是他表現不夠好嗎?
顧寧逸郁卒了,“善善,難道我剛剛不能滿足你,那…”
甄善怒:“滾!”
顧寧逸非常聽話地滾了,抱著她一起滾的!
甄善:“…”
啊啊啊啊,她早晚一定要斷了這混賬的孽根!
等到第二天清晨,禮服還是沒試,甄善疲憊得還在休息,心里已經把分手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顧寧逸一晚都沒睡,抱著她,看著她,想到她又重新是自己的,就渾身血液喧囂,興奮得想再次與她耳鬢廝磨,一輩子都不分開。
但看著她眼瞼下的青影,心疼還是蓋過他心里瘋狂滋生的黑暗,顧寧逸眸光溢滿溫柔,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細膩溫暖的肌膚讓他留戀不已,想印下一個個屬于自己的痕跡。
但他可是知道他家會長有多重視自己的容貌,他真敢胡來的話,下場鐵定很慘。
顧寧逸覺得為了會長以后的幸福,他也不能真變成太監不是?
顧寧逸可惜地離開,看著她安然地睡在自己懷里,又瞬間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