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錯綜復雜,亂成麻團,不得善終!
甄善:“…”
好像有點慘啊她!
“缺兒,在本宮成為妖妃那一世前,是不是毀滅過宇宙?”
否則,需要這么整蠱她嗎?要她世世輪回,都那么悲劇?
要不要這么看得起她?
缺兒腦后門留下一滴汗,“內個,缺兒也不太清楚。”
只知道娘娘的出身似乎不簡單,與那位大人有著糾葛不清的關系,再多了,也不是它能知道的了。
甄善感慨一聲,“天妒紅顏,本宮習慣了。”
缺兒:“額…”
不過,“娘娘,您能想通了就好。”
上一世,娘娘的精神狀態很不對勁,它真的怕再這樣下去,終有一日,她的識海會崩潰,神魂被從前那些負面情緒污染,結果就是要么被迫回到忘川中沉睡,要么隕落在這些輪回中。
想通?大概吧!
甄善淡淡一笑,一葉障目,她自認的灑脫,有時也不過是自欺欺人。
很多時候,她其實是明白的,但明白并不代表能看破,能邁過那個坎。
輪回多世,過去種種皆記住,真的會令人很容易迷失其中,用刺猬外殼包裹自己,實則內里傷痕累累,所有情緒堵塞心中,用所謂的無情武裝,也只是將那些痛封印在心底最隱秘的地方,一旦觸碰,逼得她發瘋。
“本宮該感謝這一世的原主。”
給了她情絲和一顆心,卻又什么都不約束桎梏她,讓她能夠安靜地面對他,坦然地回憶過去的一切,而不被身體原有的情緒左右、影響。
這大概就是她那團看似灰暗的命運線中隱藏的生機。
大道無情,天道有情,這句話,或許,她也能信的,沒有一條絕路,再黑暗,也尚存一線生機。
甄善抬手,映著外面明亮的日光,雪白的肌膚幾乎透明,看著自己的掌心,掌紋很漂亮,卻又在中間斷了,細看,末梢又衍生出淺淺的紋路。
她眸光明暗交雜,隨即淺淺一笑,春暖花開。
或許從來困住自己的,只是她而已。
“娘娘…”
缺兒傻傻地看著她,覺得娘娘真的很好看,一笑生花,即使她現在的容貌不如本體,但不知為何,它覺得此刻的娘娘,笑得比他們初見還好看。
那是神魂升華帶來的魅力,美從心生,無可抗拒。
甄善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缺兒,你找個課本給本宮念念,催眠。”
缺兒:“…”
壞也依舊還是那樣壞,該指使它的時候也毫不手軟。
缺兒…缺兒狗腿點頭:“好勒,娘娘!”
第一節下課,余柏并沒有來,發了信息給她,說是他們班主任找他問話。
甄善額…娘娘睡過去了,壓根就沒看手機。
等到第二節課間時,余柏趕到校醫室,見到的卻是她睡眼朦朧地縮在床上,好像下一秒又要繼續睡過去一樣。
余柏:“…”
怎么半點都不意外呢?
看她那樣困,他也不忍心叫醒她,只小心地查看她的傷口,見她臉上的紅腫消了不少,才放下來。
給她掖了掖被子,余柏并沒有叫醒她,而是自己回去教室上課了。
等甄善終于醒了,已經下午放學了。
一覺睡到放學什么的…真是太爽了。
甄善從床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
正好這時,外面簾子被掀開,小圓臉同桌走了進來。
“岳華,你沒事吧?”
甄善笑了笑,摸摸自己的臉,“沒事,都消腫了。”
唐若把她的書包放在床上,皺著眉,“成昊軒竟然敢打你?他腦子有病嗎?”
甄善攤手,“那油田什么時候沒病了?”
唐若疑惑:“油田?”
甄善嫌棄,“成昊軒那張臉,你看著不覺得油膩膩嗎?”
唐若嘴角一抽,默默點頭,“還真是。”
之前她還一直暗暗地可惜同桌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可那終究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多置咄。
現在,“還好你終于跟他退婚了。”
甄善聳肩,“遲早要退的,我是多想不開,才跟這么個油田過一輩子。”
唐若再次贊同點頭,“能配上你的,最少也要有余柏余學神那樣的顏值。”
“醒了?”
說曹操,曹操到,余柏走了進來。
同桌唐震驚!
他似沒看到其他人,自然地走到甄善身旁,低頭,指尖輕輕摩挲一下她的臉,“消腫了,不過晚上還是再涂一下藥膏。”
同桌唐瞪大眼睛!
等等,先等一下,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看到了什么?
啊呸,不是,大學神怎么會在這?他怎么跟我同桌好像很熟一樣?準確說,這兩人怎么看都似乎有一腿的樣子!?
唐若:“…”
甄善看向呆若木雞的同桌,半點沒有把人嚇到的不好意思,她指了指對方,“唐若,我的同桌。”
余柏轉眸,看向唐若,態度說不得多溫和,但并沒有以往的冷若冰霜,淡淡頷首,“你好,我是余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