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
“沒有什么對不起,我們本來就是敵人,成則為王、敗則為虜罷了,況且,言燁是你的弟弟,越國是你的疆土,你攻打風吟,并沒有什么不對。”
如果錯,錯就錯在他不該對她起了可笑的心思。
言韶凝視著她重新恢復冷漠的眸光,慌忙道:“阿善,你別這樣,我從未將你當成俘虜過,風吟一戰,我知勝之不武,不管阿燁,還是我,欠你太多,你想拿回風吟,理所當然,我…真的愿意幫你。”
甄善看著他慌亂不已的樣子,墨眸溢滿真摯的感情,如同當年皇姐看言燁的眸光,博她一笑,即使顛覆江山,也無怨無悔。
一樣的癡傻,也同樣的瘋狂。
她聲線微啞,“值得嗎?”
言韶輕輕握住她的肩膀,眸色溫柔至極,“我從未求過什么?如今只求你安然、開懷。”
甄善眸光顫了顫,“如果我告訴你,從第一面見到你,就在算計你,為的不過是報復你皇弟呢?”
言韶溫柔一笑,眼底有黯然,卻無意外,“我知道,但,甘之如飴。”
至少她選的是他去算計,而不是別人。
他還能自欺欺人地認為,在她心中,自己是有些特別的地位的,總幸運過被她全然無視。
“你也很傻,”跟齊煜那個小傻子一樣,傻到可以。
甄善想不通,為什么她所謂的天定情緣是個那樣無情的男人,而不是真心對待感情的他們呢?
命運對她還真是“眷顧”啊。
言韶小心翼翼地撫上她雪白的容顏,“人人都說你無情狠辣,其實你比誰都心軟,如若你真的絕情,何必把這些話告訴我呢?”
“你怎知我不是欲擒故縱?”
“我知,你不是。”
甄善笑了笑,“你把我想得太好了,要是我下一句說我想當越國的皇后,你還這么想嗎?”
言韶眸光亮晶晶,整個人激動得顧不上什么君子之道,突然緊緊抱住她,“你、你說得真的嗎?”
甄善:“…”
忽然殺氣襲來,甄善瞳孔一縮,猛地推開他。
“阿善!”
鮮血染紅了薄薄的銀色劍身,滴落在地上的花瓣上。
甄善扶住重新擋在她面前的男子,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言韶身體晃了晃,對上她擔憂的眸光,瞬間覺得肩膀的劇痛也沒什么了,笑著安撫她,“別擔心,我沒事。”
甄善抿唇,從袖子拿出藥粉灑在他的傷口上,這是蠱婆婆留她的藥,見效很快。
見傷口止住血,她沉聲道:“你的護衛呢?讓他們帶你回宮。”
言韶看向前面的言燁。
他手上握著還在滴血的長劍,神色冷到極點,可那雙淺淡眸子卻定定地看著甄善,眼底溢滿化不開的痛苦和絕望。
言韶說不難受是假的,只是,“阿燁,你回來了。”
言燁轉眸,看著這個他自小敬重的兄長,眸中染上血絲,“是,皇兄很失望嗎?”
“我…抱歉,是皇兄對不起你。”
言燁手上的銀劍鳴動,眸光猩紅瘋狂,“皇兄,還記得臣弟跟你說過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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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燁:GreenLightinMyLife!
娘娘:綠帽可舒服否?
兔子:Amaz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