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你要是想抱也沒問題,來來,咱先來個愛的擁抱。”
言燁無情地抬手,阻止某個女流氓撲過來。
甄善不滿,“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小氣。”
言燁薄唇微抽,“你可以回去了。”
“男人,果然用完就丟,無情。”
言燁:“…”
“攝政王殿下,注意自己的舉止。”
甄善眨眨眼,好奇寶寶地看著他,“本王要是不注意,會如何?你要非禮回來嗎?來來,要不,我直接躺你床上,你要如何就如何。”
言燁:“…”
言燁一袖子將某個熱情地自薦枕席的女流氓給甩了出去。
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
甄善在半空折了一下腰,運起內力才避免摔了個狗吃屎,雙腳落地,保證自己高大的形象,她瞪著已經緊閉的窗戶,咬牙切齒,“言燁,你這個男人,下床穿了衣服就翻臉不認人,渣男!”
言燁…言燁直接將房間的燈都給熄了,打定主意不理會她。
甄善委屈地嘟嘴,看著地上的青青綠草,郁悶得想蹲下去扯。
只是突然余光瞥到某個詭異的身影,攝政王殿下差點嚇得飛起一腳,她府里鬧鬼了嗎?
“攝政王殿下,”那‘鬼’幽幽怨怨地叫了她一聲。
甄善:“…”
真鬧鬼了?
明日要不要去請國庵的主持來一下?
也不知是何方死鬼,竟跑到她王府來?真是膽大包天。
那“鬼”慢吞吞爬出來,借著昏暗的燈火,甄善舒了一口氣,有影子,是個人,看起來還有點熟悉。
“向壹,你干嗎呢?譚總管沒給你安排休息的屋子?”
向壹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他沒回屋子睡怪誰?
要不是擔心自家殿下被風吟女流氓給毀了清白,他需要冒著冷風在這蹲守,想著殿下要是呼救,他就是拼上性命,就算被母老虎給一口吞了,也要在虎口奪人。
嗚嗚,他容易嗎他?
可結果,哇嗚嗚,他家殿下的清白還是沒了。
聽聽這風吟女流氓剛剛說的都是什么話?
向壹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攝政王殿下,您、您可一定要對我家殿下負責,不然,殿下真的就太可憐了。”
甄善:“…”
為什么宛若清冷謫仙的言燁身邊會有如此逗比的侍從?
這么二,居然還沒被他給一掌拍死。
攝政王殿下神奇地盯著眼前的二貨。
向壹哆嗦了一下,捂著胸前的衣裳蹬蹬蹬地后退。
甄善不解,“你作甚?”
“攝、攝政王殿下,屬、屬下雖是殿下的侍從,但誓死不陪嫁。”
甄善:“…”
甄善忍無可忍一腳過去。
她獰笑,“聽沒聽說過本王在戰場上怎么拔人舌頭,把人剁成肉醬?你還想陪嫁?”
向壹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滾起來。”
“是。”
“跟本王來。”
向壹臉色煞白,整個抖成篩子,卻不敢違抗女魔頭的命令,只是差點跪下去拜別自家殿下。
甄善坐在桃樹下的石凳上,鳳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向壹,“本王問你點事情,你也可以選擇不答。”
“您、您想問些什么呢?”
“言燁跟你們那個皇帝之間的事情。”
向壹愣了愣,“攝政王殿下您沒查過殿下以前的事情嗎?”
甄善紅唇微抽,再次懷疑言燁把這么個二愣子放在身邊作甚?
她深呼吸,告訴自己,這是未來媳婦的下屬,不能宰了,“查過,但是虛虛實實,不盡完全。”
“那…”向壹試探地問道:“您都知道些什么呢?”
甄善無語地看向他,都不好說他是膽肥,在她面前,也敢玩猜話這套,還是說他忠心,嘴還挺嚴實的。
“言燁是你們越帝的嫡子,他母親是越帝元后,只是他們母子并不受越帝喜歡,越帝當年娶他母親,不過是為讓上官家幫你上位。”
“差不多是這樣的。”
“差不多?”
向壹低頭,腳碾了碾地上的石頭,“攝政王殿下,有些事情,屬下不好說,也不能說,您若是想知道,可以親自問殿下,只是這些事情,都是殿下心里的傷…”
甄善揉揉眉心,“算了,你下去吧。”
向壹躊躇一下,還是說道:“攝政王殿下,我家殿下這些年真的很不容易,少時母后病逝,他連最后一面都沒見著,父皇冷漠,要么利用,要么就是心心念念想要他的命,上官老將軍對他期盼又特別高。”
“別人還在牙牙學語時,他就被送入天機閣進行培養,好不容易出人頭地,上官家又遭奸人設計,上官老將軍寧死也不逃,殿下無法,只能以命去換外祖一家的存活,從云端跌落,雙腿殘疾,被囚禁在冰冷的別苑…誰生來都不想是冰冷寡言的性子的。”
甄善緩緩垂下眼簾,宮廷生活,別人看來,奢靡尊貴。